第3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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靖王欲反,皇帝自然要平,阮濯新為人臣子的,沒有坐視不理的道理。 他堅決地表示,“臣誓死相隨?!币仓荒軙呵叶嗵澢芳抑墟啄溉趺脦追至耍貋碓傺a償不遲。 “好?!?/br> 姜懷央笑了。 有羽淮跟隨,他對于要實施的謀算,也更有把握些。 定下出征的日子,計議妥當后,話頭還是不免轉向了成為兩人之間隔閡的人。 “陛下早知道小妹不在她的屋里?!奔澎o的堂中,阮濯新的話顯得有幾分突兀。 “是?!彼朦c不避諱,承認得倒是大大方方——其實遙遙一眼就知曉了,這個點,她大抵是熄了燈,或是只留內室一盞的,又怎會如此燈火通明著。 阮濯新望進他的眼眸,“陛下身為一國之君,之前答應臣的,竟也不作數(shù)了嗎?” 他掀起眼皮,忽地勾唇,一手支著頭,“朕應下的是允她離宮,又不是收回妃位?!边@話說得頗有幾分抵賴的意思,可他莫不如此,就隱隱覺著,真有什么要失去了。 空氣驟然冷卻下來。方才還一同回憶往事的兩個男人,幾乎暗涌針鋒相對之勢。 第273章 出征 如此種種,阮玉儀自然是不知的,只不過后來幾日,的確是不見了姜懷央的身影,她倒是樂得清閑。 天氣愈發(fā)暖和起來,阮夫人打發(fā)人送了輕薄的料子,藕荷,銀紅,水青色各一匹,預備著給做夏裝。將軍府原本空落落的池塘中,新種了荷,只是還不到開花的時節(jié),不過在水面上鋪了綠。 閑兒對這些荷花給予厚望,不時就拉著阮玉儀去瞧兩眼,盼著夏天能吃到它結的蓮子。 木香彎著眼睛,笑話她是個饞蟲。 結果還是被英兒一盆冷水澆了下來:這些是專用于觀賞的,結出來的蓮子大抵青澀無味。 閑兒滿臉失望地抱怨自家兄長又破壞了她一個美夢,委實是不解風情。 笑鬧了一陣子,也就各回各院。阮玉儀反正閑著無事,也就拿起繡了小半的枕頭繼續(xù)。銀針在她手上靈活穿行,竟如作畫般輕省。 成片的湘妃竹仿佛受了雨水的滋潤,在她手下肆意生長,長成鐘靈毓秀的模樣。 覺著有些累了,就放下針黹歇上一歇,因著她也沒想著一定要送出去,半點也無需著急的。 抬眼間,她見繪著山水的屏風上映出一道頎長的影子,那人恍若是從山水中走出——是幾日未來的姜懷央。 反正趕也不好趕,躲也躲不過,她索性不再理會,只當不知道他在此了。 姜懷央并未轉過屏風來見她,反而是緩聲講起了宮里的事,也都是一些稀松平常的小事。比如御膳房的廚子又琢磨出了新菜色,佑兒會翻身了……仿佛皇宮里本是如此平靜。 可她見過了腥風血雨,這樣的故事已是騙不了她。 不過他所講的一堆瑣事中,偶爾會提及容嬪如何了,這是她在意的,因此也聽了一耳朵。 他就這樣不厭其煩地兀自講了兩日的故事,也不要她回答。 . 這日,姜懷央依舊是倚著屏風,緩聲說著一些或是她在意,或是她不愛聽的瑣事。 “朕前兒打發(fā)人送來的幾支荷花,似乎在阮卿府上也成活了,泠泠應是瞧過了?這幾株荷花結的果子是難以入口的,泠泠若是想吃,夏季的時候專有進貢的蓮子……” 一語未了,他忽地住了聲。 阮玉儀下意識停下手中針黹,抬眼望向屏風上的那一道影子。 “邊疆動亂,朕明日就得出征了?!?/br> 她眉心突突跳著,終于有了反應,出聲道,“那妾的兄長呢?” 屏風的另一側似乎低笑了一聲,聲音里裹挾著哀哀的冷意,“待阮卿助朕凱旋,金玉利祿定是少不了的?!?/br> 她捏緊了指尖的銀針,纖細的針幾乎要嵌入手指的軟rou中。 她終是坐不住,走出屏風。這是幾天來,她第一次面對面地見著他。也許是在忙碌著出征前的準備,他看起來更添了憔悴,只是一雙眼眸仍舊是黑沉沉的。 阮玉儀呼吸重了幾分,垂下眸,“妾的哥哥才方回來?!彼龥]有立場阻止他出兵打仗,但單論情感,她不愿承受再次失去至親的風險。 “朕知道?!彼吐暤?。這次他沒有遷就,而是一把將她拉入懷中,扣著她的手腕,啄吻下來的力度卻不失繾綣柔情,似乎有意將跟前的小娘子醉死在其中。 她的確如前幾日貪了果酒一般,臉上燒紅。可她的手腳是冰涼的,渾身的血液都去護住那顆不安的心。 她偏頭躲開,聲音帶上了顫,“非去不可嗎?” “非去不可?!苯獞蜒胝Z氣決然。靖王蠢蠢欲動,他不能不應戰(zhàn),不能再讓昨年宮變之事重演。前朝重文輕武,導致如今鮮有出色武將,若非實在沒了辦法,他不會罔顧人情,要阮濯新隨行。 “妾只有一個嫡親的哥哥,妾寧愿陛下收回一切,也想他平安?!闭蹬海砩蠀s浸入絲絲寒氣,她搭在他肩頭的手微微收緊,扣入他肩頭,指尖發(fā)顫。 姜懷央似乎失去了耐性,一把捉住她的手,微向上抬,她的手指無力地蜷著。他的指尖冰涼,仿若吐信的毒蛇: “朕這幾日遷就于你,是因著有愧,不代表你能隨意地提出要求?!?/br> 他太過理智,導致無法站在她的立場上,體會到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