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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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絮聞言,心底的激動暗暗叫囂,眉梢的笑意舒展地更加濃烈了,輕輕吐露:“未曾?!?/br> 這個意思是,花辭姑娘對他...... 可是落絮不敢篤定。 若然聞言,心底有一處壓抑松動開來,卻還是有一些不安之意隱隱存在其間。 她面上卻紋絲不動,神色淡淡。 落絮見若然靜靜地坐在他的寢床之上,明麗的臉上神色淡淡,眸光還有些暗沉,楞在那處,似乎是在發(fā)呆,瞧不出心底在想什么。 落絮暗自嘆了口氣:果然,是他多想了,花辭姑娘對他并未...... 落絮起身,隨著動作,清冽的氣息涌流,淺淺淡淡地侵入若然的肺腑,若然聞見了,心底稍稍有些冷靜。 落絮走到寢殿門口,推門便看見信兒已經(jīng)捧著一身干凈的衣物站在殿門口前靜靜等候,身后還跟著一群人抬著封閉的浴桶,蒸騰的熱氣隱隱從縫隙間流出。 落絮淡淡出聲,吩咐道:“好生伺候著花辭姑娘,她可是幫我們雪族殺了無目獫的功臣!” 話語剛落,便一個閃身,消失在了殿前。 信兒捧著干凈的衣物,朝落絮消失的方向恭敬行禮:“是!”便領(lǐng)著眾人進入寢殿。 信兒抬眸,便見若然一身藍(lán)色的裙衫上,染著一片刺目的落紅。 信兒蹙眉:“花簇姑娘受傷了?”可王子并未說啊,還得吩咐女族醫(yī)來為她療傷才是。 若然看著自己胸前落下的血,已經(jīng)干涸一片,沾染在肌膚前十分不舒服,她擺了擺手,道:“沒有受傷,這并不是我的血,是我殺無目獫時,不慎被它濺了一身的血?!?/br> “如此便好!”信兒心底微微松了一口氣,笑道,“不過話說回來,花辭姑娘的修為竟然如此高深,竟能殺得無目獫!” 若然第一次出天界,并不知道無目獫在雪族族人心中有多厲害可怕,只淡淡道:“無目獫而已,兇是兇了些,但也并不是那么難收服,我想如果今日我不出手,你們王子也一定能將其收服的!” 這話是不假,落絮確實可以憑借一己之力收服無目獫。 但是信兒心里卻覺得無目獫兇殘無比,尋常人等并不是那么容易能殺了它,否則,也不會有那么多雪族族人橫遭飛禍了。 信兒抿唇:“也是姑娘修為高深了,換做是我,早就成了無目獫腹中亡魂了。” 若然未語,見信兒將衣物放下后,轉(zhuǎn)身靜靜看著她,才看清信兒的模樣。 信兒身穿錦繡羅裙,雪白一片,素凈的臉蛋十分清秀,水汪汪的眼眸滴溜溜地閃著聰明機靈,烏發(fā)僅用一根玉簪穩(wěn)穩(wěn)綰起,此時正揚著乖巧的神色看著若然。 若然面露淺笑:“你倒是很像我一個朋友。” 信兒好奇:“姑娘的朋友姓甚名誰?” 花辭。 若然心里默念。 但是初來乍到,盜用了花辭的名字,總不能告訴信兒是“花辭”吧? 免得人家誤會六界中其實有兩個花辭。 或許是有無數(shù)個“花辭”的,但她也不是其中之一。 若然訕訕道:“你不認(rèn)識?!?/br> 信兒見若然并不肯說,也不多問,便直奔主題:“花辭姑娘身上染了無目獫那畜生的污血,容婢子伺候姑娘沐浴更衣。” 若然點頭:“好?!?/br> 碩大的木桶被抬了進來,四周被架起了嶄新的屏風(fēng),霧氣氤氳之間,若然在信兒的伺候下,退卻染血的污裙,一個玲瓏有致的身段顯現(xiàn)無疑,玉頸白嫩,小腹平坦無一絲贅rou,素腰一束,竟不堪盈盈一握,雙腿修長,肌膚如玉,性感無比。 信兒忍不住暗暗贊嘆:王子看中的姑娘,果真非同尋常。 大王宮內(nèi)。 落絮站在王宮中央,向著端坐前方的滕六恭敬一拜:“參見父神!” 滕六擺了擺手,示意落絮起身。 隨后又道:“聽說吾兒去北境殺了無目獫?” 落絮嘴角扯開一絲:“父神明鑒,并非是我?!?/br> “哦?”滕六問道,“不是你,那是誰?” 落絮輕呵一氣:“是一個女子?!?/br> 滕六劍眉一凝:“一個女子?什么女子?” 落絮卻并未回答,他腦海中閃現(xiàn)出若然于雪色中翩然的身影,唇角一抹笑意濃了些。 滕六看著落絮眸中閃現(xiàn)的柔情,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 他臉上凝出淡笑,那笑淡得極致:“可是吾兒喜歡的女子?” 落絮抬眸,見滕六眸中掩飾不住的審視,他帶笑的眸光冷了些,道:“是!” 滕六神色冷凝,明知故問:“可是凝酥公主?” 落絮否定:“并非是她,我喜歡的女子另有其人?!?/br> 滕六聞言,見面前靜靜佇立的落絮,毫無畏懼,直直迎著他審視的目光,滕六周身的氣息冷了幾分:“你可知凝酥公主心悅于你?若你不娶凝酥,可會傷了她的心,可會傷了天界的心!” “恐怕最傷心的,該是父神你吧?”落絮冷笑,“父神心里清楚,如今天界與我雪族關(guān)系日漸衰弱,你就是想讓凝酥做我的王妃,好鞏固雪族與天界的關(guān)系!” 滕六面色染著慍怒:“你心里分明也很清楚!卻還要自欺欺人到何時?除了凝酥,你誰都不能娶!卻偏偏喜歡上了其她女子!” 面對凝酥的示好,他不聞不問,甚至冷臉相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