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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淡淡的梨木之香幽幽發(fā)散,精巧的牙床,床帳搖曳,衣柜直立,妝臺落窗,梨花木鏤刻的桌上,擺著一白玉爐,爐體清涼,雕刻精致的爐蓋上還有縷縷香煙繚繞升騰。 殿內(nèi)所有陳設(shè),皆與她在梨雨軒的寢殿一模一樣。 “奉元......” 若然心情異常復(fù)雜,她忍不住轉(zhuǎn)身—— 羲和娘娘恰將金烏車駕至當(dāng)空中,此時金烏之芒甚盛。 陽光明媚下,千熠一身寬松的錦衣華服逶迤拖地,他膚色瑩瑩如玉生輝,立體的五官巧奪天工,魅惑驚艷三界眾生。長長密密的睫毛微微上卷,覆蓋在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上,身姿俊朗,目光溫冷淡然,盡顯天界太子風(fēng)范。 若然只覺心臟跳漏一瞬。 驚言:“殿下怎會在此處?” 難不成還有何事要吩咐她? 千熠神情淡淡:“你不必多想,我不過是來自己的寢殿罷了?!?/br> 千熠的寢殿,設(shè)在后殿。 若然狐疑地往外瞧去,見千熠緩緩踱步,去往隔壁...... “殿下寢殿竟與我如此相近?”若然大驚,忽又想到什么,忙不迭開口,“殿下寢殿,不是設(shè)在后殿?” 千熠頭也不回,淡淡落下一語:“此處便是后殿?!?/br> 若然糊涂了:“殿下與我居住一處?” 清風(fēng)微動,草木靜止,白駒過隙間,千熠早已消失在了原地。 若然錯愕。 “并非同住一處,只是一同住在偏殿......” 奉元輕咳一聲,道:“若然小姐身份尊貴,雖做了太子殿下的貼身仙侍,但萬萬是不能同普通仙侍住在一處的,太子殿下只當(dāng)若然小姐是星曜宮半個客人,故此,將若然小姐安排在此處?!?/br> 若然皺著眉頭:“為何要我與他住得如此之近?” 奉元道:“太子殿下說了,若然小姐是來做殿下貼身仙侍的,有許多事宜需得您親自完成。再者,若是無意發(fā)生些突發(fā)狀況,需得若然小姐快些前去太子殿下之處,兩殿相距近些,也方便些......” 何為突發(fā)狀況?又要方便什么? 若然啞口無語,她黑著臉色怔怔地看著面前神色恭敬的奉元,心里憋屈得慌。 她緊蹙眉頭,十分不解:“殿下怎知我要來星曜宮做貼身仙侍,還將這所寢殿布置得同梨雨軒一模一樣?” 誠心致歉的法子多種多樣,他怎會得知她要來星曜宮做貼身仙侍? 難不成他會未卜先知? 或者如同父神一般,五行推算之術(shù)修習(xí)得爐火純青? 奉元笑道:“若然小姐或許不知,林修仙仆一早便來星曜宮上下打點,如此大動干戈,殿下如何能不知小姐是來做殿下貼身仙侍以表致歉之誠心?至于寢殿布置,也是緣于小姐習(xí)性,想讓小姐住得習(xí)慣罷了?!?/br> 林修啊林修! 若然眼眸閉合,眉間緊促,一雙葇荑繼續(xù)撫著額頭,那模樣瞧著,好不神傷。 無可奈何嘆出一息:“我心中已然明了,若是無事,你便去稟明殿下吧,待我收拾好行裝,便去殿下那處侍候!” “有事!” 奉元伸手,一疊整齊的衣物便呈現(xiàn)在手中。 若然心里頓感不妙:“這是?” “若然小姐莫不是忘了?” 奉元訕訕一笑,恭敬道:“這是太子殿下昨夜被若然小姐嘔吐之物所污的衣袍,太子殿下命你漿洗干凈?!?/br> 若然聞言,臉上多了條條黑線,無言以對:她確實忘了。 若然伸手,將衣物抓在手中,沒好氣道:“太子殿下吩咐,我自然不敢忘,且等著吧,我定會漿洗干凈,屆時,親自送與殿下!” “如此,那屬下便告退了?!狈钤旖菕熘鴾\笑,朝若然恭敬一拜,便消失原地。 若然愁云慘淡,捏著衣袍叫苦連天,她從未漿洗過衣物,實在不知從何下手。 若然苦不堪言,好不容易請教幾位星曜宮的仙侍,慢慢摸索,看似終于上了路子。 等到漿洗完畢,若然再抬起衣物之時,那錦繡華服,竟然變成襤褸衣衫! 若然大驚:“這可如何是好?。 ?/br> 遂施法欲恢復(fù)原樣,可嘆這衣物十分倔強(qiáng),死活不肯恢復(fù)如初。 “你莫不是成了精的驢妖,怎的紋絲不動?” 若然急得要哭出來,盈盈的眸子里鑲嵌了晶瑩剔透的珍珠,欲奪眶而出。 躊躇滿志,若然還是決定坦白從寬,遂去偏殿找了千熠。 千熠寢殿之門大開。 若然抱著漿洗破損的衣物忐忑進(jìn)入。 千熠正端坐于雕花窗前,手執(zhí)一本書卷,目光落在上面,清淺平淡,細(xì)碎陽光斑駁點點投射,打入他精致無雙的容顏。 若然躊躇上前,不敢出聲。 千熠抬起眸子,見若然眼眶微紅,心下明了,他眸光清淺,不留波痕,只淡淡開口:“何事?” 若然支支吾吾:“殿下,我方才幫殿下漿洗衣物,熟料竟將您的衣物洗成了這副模樣?!?/br> 若然將懷中的衣物攤開,襤褸衣衫,破落不堪。 奉元大驚,看著若然的眸子投入些許欽佩之意。 若然瞧著,心中更加不適。 “殿下,我有心悔改,方才已施法欲將其恢復(fù)原樣,誰知它竟紋絲不動,我險些懷疑,是我修為不夠,還是這錦繡華服實則由驢精所變,倔強(qiáng)不堪......”直至最后,聲音愈說愈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