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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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闕越是這樣,她越是捉摸不透他的心思,甚至還能隱約感受到從墨闕身上流出的濃重殺意。 金嬈顫抖地身子,道:“魔君,是、是奴家伺候得不周到嗎?” 墨闕一把推開金嬈,拂了拂身上的虛塵。 金嬈身子柔軟,仿佛受了什么重傷,癱坐在床榻上。 墨闕唇角冷冷吐出一個字:“這幾日,你不用來了,本君不想看見你。” 金嬈聞言,如五雷轟頂,她美眸圓睜,不可思議地望著墨闕,始料未及,他竟是這樣的冷酷無情。 明明方才他在她的伺候下,心情變得很好,轉(zhuǎn)瞬間,便翻臉不認(rèn)人。 金嬈剛想向墨闕求饒,卻被他冰冷殘酷的目光利利地一刺,一顆心如墜冰窖,面如死灰,剛到嘴邊的話也憋了回去。 只得顫顫巍巍、恭恭敬敬行下一禮:“是?!?/br> 金嬈整理好衣裝,吐了一口濁氣,便從魔宮走了出去。 金嬈剛出寢殿,便見眼前一襲藍(lán)裙的女子,她面罩輕紗,露出的眉眼精致,眸光沁水,肌膚勝雪,氣度不凡,燦若春華,姣如秋月。 她目視前方,只這么清靈路過,便暗香浮動。 金嬈不由得駐足,覺得這女子很是眼熟。 剎那間,她突然想到了什么,這時的若然已經(jīng)推門進(jìn)入魔宮。 金嬈站在原地,轉(zhuǎn)身瞪著若然的后背,咬牙切齒,恨恨道:“若然!” 若然推門而入,怎料她剛踏進(jìn)宮內(nèi),宮門便“唰”得關(guān)起,將她與外界一切隔離,戶樞未發(fā)一聲,靜得若然心中壓抑且透不上氣。 若然無語,翻了個白眼:有必要這樣嗎? 她如今單槍匹馬來魔界,是有求于人,堂堂魔君,竟然還怕她耍花招,如此防著她? 若然嘆了一口氣,轉(zhuǎn)身往里走去。 她如今毫無籌碼在手,風(fēng)流鬼這個人陰晴不定,使得她心中惴惴不安:還不知他怎樣才能同意幫她修牙呢! 若然越往里走,越是覺得驚奇。 這座宮殿內(nèi)布置得清新素雅,殿中各個角落里擺放著用天池水滋養(yǎng)的梨樹枝椏,枝上的梨花飄然落在地板上,也頗有一番唯美之景。 墨闕躺在床榻上,閉眸假寐,絲毫不理會來人越靠越近,衣袍松垮,露出精壯的身子。 若然目光剛一觸及到墨闕,雙頰微紅,連忙捂住眼睛,猛地咳嗽:“你你你,你怎么不好好穿衣服??!” 墨闕聞言,終于舍得睜開雙眼,邪魅狂狷的臉上此時噙著一抹放蕩不羈的邪笑。 他慵懶地?fù)]了揮衣袍,漫不經(jīng)心,挑眉問道:“我在我的魔宮里,想怎么穿便怎么穿!倒是你,貿(mào)然闖入,無事不登三寶殿,非jian即盜!” 昨日見她與落絮在人界那般親昵,他明明很是痛心,不知為何,今日再見到她時,心底對她所有的怨懟皆煙消云散,反而有些慶幸,她還肯來魔界求助他。 墨闕抬手,撐住腦袋,就這么好整以暇地望著若然臉上蒙住的輕紗,動作散漫,卻平添了幾分魅惑:看來,是他賭對了。 若然被墨闕三言兩語嗆得厲害,她更是怒火中燒。 “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涂!明明知道我會來,還特地通知了魔界的守衛(wèi),說什么若是見到我,便放行,若是我身側(cè)有什么不相干之人,通通攔下!” 若然也不管墨闕是否好好穿衣服,她目光定定地望著墨闕,毫不避諱,張牙舞爪的模樣,甚是可愛有趣。 墨闕看著若然,挑眉。 說出的話卻險些逼得若然發(fā)瘋:“敢這么跟本君說話,你牙不疼了?” 若然惱怒,為了能哄好面前該死的風(fēng)流鬼,安安分分為她解開禁制,還得耐著性子,一步一步慢慢來。 若然咬牙切齒道:“魔君大人費這么大心思要挾我,不如痛快些說罷,你預(yù)計是想要我為你做什么事兒?” 墨闕坐直了身子,靜靜望著若然,良久也不發(fā)一言。 他微微偏過頭,額頭幾縷碎發(fā)垂下,顯得孤寂又脆弱,在燭光之下,流露出幾分凄哀。 若然被墨闕看得心底發(fā)毛,終于,他淡淡道:“我知道你肯定控制不住吃甜食,我當(dāng)初為你下禁制,就是希望你牙痛之時,能想到我、只過來找我......” 墨闕面上看似漫不經(jīng)心,心底卻暗暗揪成一團(tuán)。 我只想你,能像陪落絮那般,陪我一會兒。 若然聞言,錯愕,她雙目圓睜,仔細(xì)盯著墨闕看了又看,實在是想不明白,這些話居然能從他的嘴里說出來。 墨闕望著若然懵懂的模樣,暗自嘆息:果真是一竅不通的榆木腦袋! 他都這樣明顯了,她還沒懂。 若然卻在心底越發(fā)肯定:墨闕是個變態(tài)瘋子。 心底直咆哮:天吶,果真不能在活了萬年之久的大人物面前耍小聰明,否則,終有一日,有你好受的! 他們一定會想著法兒的折磨你,讓你吃苦! “哎呀,牙疼!” 若然心中焦急,覺得牙齒更痛了。 哀嚎間,眼淚都在眼眶里打轉(zhuǎn)。 墨闕可是見識過若然哭嚎到底有多煩人的。 見狀,他立刻起身,輕輕揭開罩在若然面上的輕紗,清楚瞧見她粉嫩的半邊臉狠狠腫著。 墨闕忍不住戳了戳,疼得若然“啊”得一聲,豆大的晶瑩之物便奪眶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