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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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然在浴桶里泡了一會(huì)兒,只覺身子沉頓。 她心知是酒有后勁兒,再加上一天勞累,實(shí)在有些困頓,便讓花辭侍候著出浴。 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肌膚如玉雪華,身段玲瓏有致。 “撲通——” 外面?zhèn)鱽碇刂匾宦暎裢饷黠@。 若然心知不對(duì)勁兒,花辭趕忙將衣衫裹在若然的身上。 一時(shí)間,若然是又羞又惱。 緊接著外面?zhèn)鱽硪宦暲浜龋骸罢l!” 隨之空中破開一絲,如利箭擦過空氣,發(fā)出箭鳴。 若然知道,濯盥追上去了。 若然坐在床沿上,冷眸一凝:“天界竟然還有如此孟浪之輩!” 花辭憤惱:“濯盥追過去了,憑濯盥的修為,定能將他大卸八塊!” 若然簡單梳理了一下,還未著襪,林修剛把若然的洗澡桶抬出去,濯盥便回來了。 他眉頭狠狠擰緊,揮手,將殿內(nèi)地上水漬蒸干。 若然聲音微冷:“沒追到?” 濯盥眸光漆黑,幽幽如深海。 花辭比若然更生氣:“這孟浪之人沒想到修為這么高,連濯盥都沒追上?” 濯盥忍不住握緊了拳頭,眸光冷凝:“他做出如此丑事,逃得飛快,定是不會(huì)輕易讓我抓住的!” 若然踹了一下床沿的矮凳,氣呼呼地縮上床,道:“我都不知道是誰!” 濯盥看著若然微紅的腳趾,將矮凳搬來坐下,伸手將若然粉藕一般的小腳放在自己的手心,輕輕揉動(dòng)。 若然心中不解氣,氣得捶了捶枕頭:“他看光了我的身子!” 濯盥深邃的眸子噙著嗜血的暗影,輕輕捏住若然的小腳,手中動(dòng)作卻十分輕柔。 若然原本便很疲憊了,又喝了些花辭釀的藥酒,躺在床榻上,原先翻來覆去睡不著覺,后來便沉沉睡去。 花辭憤怒地找到林修,要與他一道去追查“登徒子”! 濯盥則一直守在若然身邊。 床上躺得好好兒的若然,卻在此時(shí)猛地坐起身來,反手勾住濯盥的脖子,往后一提,一個(gè)輕巧的翻身,便坐在濯盥的身上。 她醉眼惺忪,手中力道卻不見絲毫,狠狠掐住濯盥的脖子:“承認(rèn)吧,就是你偷看我洗澡!” 濯盥僵著身子,躺在若然的寢床上,鼻尖是她若有若無的體香,觸手皆是錦被的柔軟。 濯盥聞言,臉色發(fā)黑,低聲怒吼:“胡說,根本不是我!” 若然揪著濯盥的衣襟,狠狠對(duì)上濯盥的深邃的眼眸,滿口酒香之氣:“不是你是誰!” 如此近的距離,垂眸便是若然嬌艷欲滴的櫻桃小口,觸手是她柔軟如花瓣似的身子,鼻尖縈繞的皆是她沐浴過后馨甜之氣。 濯盥要瘋了,身子僵硬到了極點(diǎn)。 他突兀的喉結(jié)上下滾動(dòng),后知后覺將若然推地遠(yuǎn)些:“不......” “不?不是你是誰!” “啪——” 花辭不知,若然更不知,陵游的藥酒后勁厲害,若然昏沉著腦袋,惡狠狠甩了濯盥一個(gè)耳光,打在玉質(zhì)面罩上,清脆響亮。 “你就是那個(gè)登徒子!” ?。?! 濯盥臉色黑得難看。 一個(gè)翻身,將若然壓在身下,一只大手輕輕松松捏住若然兩只小手。 若然拼命掙扎,身子止不住地扭動(dòng)。 濯盥眸光深邃,低吼道:“別動(dòng)!” 若然聞言不動(dòng)了,卻氣得哭了起來:“你看光了我的身子......” “說了不是我,我不是那種人!” 濯盥慍怒,憋著滿腹委屈,低吼出聲。 但看見若然眼中兩道清淚滑出時(shí),一時(shí)間慌了神,笨手笨腳地抬手為她擦拭淚水。 若然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濯盥將她摟在懷中輕輕哄她,若然哭了一會(huì)兒,加上酒勁兒,終于沉沉睡去。 濯盥看著若然的掛著淚漬,恬靜的睡顏,終是忍下心中燥火,吐出一口濁氣,出門打了一盆水。 輕輕給若然擦拭淚漬,收拾好一切之后,才出了殿門。 星曜宮。 星輝之下,月色之間,千熠沉著眸子,匆匆進(jìn)入寢殿,清雋的臉上好似還青了一塊。 奉元不知千熠為何這般,遠(yuǎn)遠(yuǎn)地便瞧他逃命似的,極快行走,仿佛后面有鬼追著。 奉元追上千熠,跟著進(jìn)入寢殿,不解問道:“殿下這是怎么了?” 千熠雙頰微紅,他坐在案桌的椅子上,絲毫沒有往日里的氣定神閑,衣袍也不知在哪處沾染了灰塵,臉上果真青了一大塊。 奉元唏噓不已:這是,摔傷? 千熠好似在愣神,根本沒有聽見奉元的說話聲。 奉元扯了扯唇角:“殿下?” 千熠滿腦子皆是方才在梨雨軒若然寢殿中看到的一幕,揮之不去。 聞言回神,仿佛大夢(mèng)初醒:“嗯,怎么了?” 氣息不勻,神情慌亂。 奉元癟了癟嘴:“殿下這是怎么了?” 殿下之前定是遭遇了什么終生難忘之事,瞧殿下這副失魂落魄的模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做賊心虛呢! 奉元猜得沒錯(cuò),千熠確實(shí)做賊心虛。 奉元見千熠一副茫然之態(tài),眼神朝他滿身灰塵,和臉上青色的摔傷處努了努嘴:“殿下這是怎么了?不過出去了一趟,做賊去了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