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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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熠瞇著眼眸,居高臨下,王者之氣渾然天成:“難道你就沒有對我動手?” 兩者極限拉扯,誰也不服誰。 恰在此時,房間外面響起清脆一聲:“濯盥濯盥,琉璃盞的燈芯醫(yī)仙府早燒光了,我去找望舒女神要了一籃月輝,今夜將就著用吧!” 若然提著一籃月輝,雀躍推門而入。 若然整個人只靜靜站在門前,月輝襯托下,氣質(zhì)清冷。 清冷的月輝打在她絕美的臉上,她又盈盈地笑著,五官顯得格外生動。 若然推門而入的瞬間,便覺室內(nèi)一道若有若無的氣息隨著她開門之際,消失殆盡。 若然察覺,心中有些疑惑,但還是笑著將那籃月輝灑在了室內(nèi),頓時,室內(nèi)驟亮如白晝。 若然十分滿意地放下籃子,轉(zhuǎn)身,便見濯盥泡在藥浴桶里,眸色有些不自然。 若然俯身問道:“濯盥,你可有感覺不舒服?” 濯盥抬眸,見若然近在咫尺一張臉,冰清玉潔,出塵脫俗。 從若然身上飄散而來的溫香淡淡襲來,靈巧地竄入濯盥心肺。 不知是不是陵游藥浴的緣由,濯盥頓覺身下傳來一股燥熱,喉結(jié)也不自然地滾動了一番。 若然揮了揮手,瞧見濯盥的臉色不太對勁,她將一旁的藥材,又投了幾個進去, 濯盥的垂著眸子,瞧不清眸色。 若然狐疑道:“可是水涼了?” 說罷,便伸手探了一下黑漆漆的藥汁,攪動之際,還觸碰到了濯盥的胸膛。 溫熱的藥浴里,一只冰涼的小手滑溜溜觸碰到濯盥的胸膛,好似小蛇一般鉆入他的心臟。 濯盥頓時感覺身子僵硬,一動不動。 若然一愣:“濯盥?” 若然俯著身子靠在浴桶中,回眸之時,與濯盥近在咫尺,息息相聞。 濯盥囁嚅著:“若然,我想起身......” 說罷,濯盥僵硬著身子直往后退卻。 若然以為他真要出浴,有些著急,雙手將濯盥用力往浴桶里壓,有一只手剛從藥浴里抽出,蹦跶出的藥汁還濺到了濯盥的唇上。 “不可,陵游說了,你要泡足一夜,方能將傷口中的淤泥腐rou清干凈,否則傷口處理不當影響你日后的修行!” 濯盥心中冷哼,他的修行算什么,這點小傷,又算什么。 說起這傷,還不是拜咱們高高在上的太子殿下所賜? 濯盥眸光漸漸幽沉。 若然居高臨下地望著濯盥:“你可別不把這傷當回事,等你身子好了,還得教林修和花辭修煉呢?!?/br> 濯盥聞不可聞地癟了癟嘴:“林修也便罷了,花辭的修煉怕是荒廢了,我無論如何教都是沒有用的?!?/br> 若然卻不以為然:“怎么沒用?我看是有人不喜歡她,所以不認真教!” 若然這意思,明明意有所指。 濯盥蹙眉:“你在說什么?” 若然覺得濯盥是在惱羞成怒,她瞬間來了興致,突然俯身,對上濯盥眸子,不錯過一絲一毫的訊息:“這么說你喜歡她?” 濯盥眸光一滯:“什么?” 若然鄭重其事地問道:“你喜歡花辭?” 濯盥看若然再次近在咫尺的絕美容顏,她一眉一眼仿佛貼在他臉上那么近,溫涼的呼吸從她的鼻尖竄出,滑溜溜鉆進濯盥的肺腑。 他身下再次傳入一股燥熱,心神蕩漾,眸光閃爍,不敢直視若然。 濯盥嚴重懷疑陵游配制的藥浴有問題。 連方才中氣十足的聲音也變小了:“怎么可能......” 看在若然眼里,倒成了濯盥欲蓋彌彰。 若然哈哈大笑:“我就知道你喜歡花辭!” 濯盥惱怒不已:“我說了我不喜歡她!” 若然挑眉,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明顯不信:“那你還留著花辭的素帕干嘛?” 濯盥泡在藥浴桶里的身子僵住,不可置信:“什么?” 若然突然覺得濯盥這是在死鴨子嘴硬:“不見棺材不落淚是吧?” 她不顧濯盥臉黑至極,跑去翻動濯盥?lián)Q在一旁的貼身里衣,終于在夾層翻出來一條素色的絲帕。 驕傲地放在手中揚了揚,得意洋洋:“我在梨雨軒祠堂受罰之時,見你拿出來擦供果,用完還塞進懷里。當時我就瞧著眼熟,還覺得是你在人界哪個小相好送的呢,如此珍惜,過了百年還保存得如此完善?” 濯盥疑惑:“這不是你的嗎?” 若然否決:“我后來仔細想了想,這分明是花辭的素帕!” 說罷,還補充道:“我從不用素色的絲帕,我的絲帕都得繡著花紋?!?/br> 若然頓了頓,接著便道:“再者,我之后再沒用過絲帕這種東西了,都是花辭備著的......” 若然滔滔不絕,還在補刀:“這就是花辭的呀!她每日都在用,你難道沒注意到嗎?” 濯盥眸色一次比一次暗沉,縱身從藥浴桶中越起。 “嘩啦啦——” 須臾間便來到若然跟前,扯過她手中的絲帕。 若然嚇了一跳,水花濺了她一身,閉眸之時,看見眼前白花花的胸膛。 驚得若然大氣不敢出,又羞又惱:“濯盥,你好端端地怎么出來了!還、還不穿衣服!” 濯盥熱氣氤氳的上半身暴露在若然面前,藥汁從他結(jié)實的胸膛直直滑進小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