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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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力罕覺得這人簡直無理,剛要發(fā)狠,納雷連忙制止。 納雷注意到這女子腰間的金鑲玉腰佩,盡顯貴氣,絕非凡物。他略一思忖,俯身對林羨玉說:“你叫什么名字?” 林羨玉迅速回憶和親禮隊的名單,想到謝仲勤時常提起的下屬名字,連忙道:“我叫程遠(yuǎn)霖,是祁國禮部主客司司務(wù)?!?/br> “原來是程大人,失敬。”納雷笑吟吟道,并未揭穿他。 見此人認(rèn)可了他的身份,林羨玉狂跳的心終于平靜了些,怒火也消了許多。 他忽然又想到赫連洲,那個無人不曉的活閻羅,他莫名生出幾分底氣,抱著比他高出許多的鏨金長槍,抬起下巴,揚(yáng)聲問:“你們知道祁國公主要嫁給誰嗎?” 納雷忍著笑,“誰?” 林羨玉立即說:“我們公主是要嫁給北境二皇子赫連洲的,你們不會不知道吧!” 納雷朝后看了一眼,“赫連洲?” “對,就是那個殺人如麻的赫連洲!”林羨玉挺起腰板,冷哼一聲,嚇唬他們:“你們要是誤了他的婚事,后果不堪設(shè)想!” 第4章 聽到林羨玉的話,納雷和烏力罕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地向后望去。 殺人如麻的赫連洲? 烏力罕想:你大抵是見不到明天的太陽了。 他剛把手放到鞭把上,準(zhǔn)備替赫連洲處置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可赫連洲竟像沒聽見一樣無動于衷,眉頭都沒皺一下。 烏力罕愣住。 他用力眨了兩下眼,還是愣住。 王爺今天是怎么了? 不僅王爺奇怪,一向聰明睿智的納雷今天也很奇怪。烏力罕把納雷扯到一邊,怒道:“她在說謊!她分明是女人,只是聲音比一般女人啞些,你怎么信了她的話?” 納雷笑道:“你難道看不出來,她就是嘉屏公主?” “什么?”烏力罕大驚失色。 “瞧她的容貌,通身的氣派,還有她腰間的金鑲玉,也就你個眼拙的,看不出她的身份?!?/br> 公主……那不就是要和王爺成婚的人? 烏力罕下意識望向赫連洲。 赫連洲似乎對此毫不關(guān)心,低頭看輿圖。 一旁的林羨玉不忘自己和親副使的身份,見沒人搭理他,又揚(yáng)聲道:“我們奉圣上之命,千里迢迢送嘉屏公主前往北境和親,現(xiàn)在公主不知所蹤,你們擔(dān)得起這個責(zé)任嗎?” 烏力罕最沉不住氣,怒不可遏:“與我們有什么關(guān)系?我們又不是山匪!” 林羨玉一愣:“那你是什么人?” 烏力罕抬起下巴,倨傲道:“我乃懷陵——” 話說到一半,身后忽然傳來嚴(yán)肅而冷峻的聲音:“納雷,你現(xiàn)在就去調(diào)查陰山關(guān)叛匪一事,明晚之前給我一個結(jié)果。” 納雷領(lǐng)命道:“是?!?/br> 林羨玉聽了,心里不禁泛起嘀咕:陰山關(guān)叛匪?是今天劫禮隊的那群人嗎? 赫連洲又說:“烏力罕,去各郡抽調(diào)些人手,在蒼門關(guān)至羌西郡之間尋找和親禮隊的下落?!?/br> 烏力罕瞬間收斂神色,“是?!?/br> 林羨玉想到阿南,剛剛的沖突全丟在一邊,他仰頭對烏力罕說:“烏、烏將軍,我有一個書童,今年十七,穿著藍(lán)袍黑靴,瘦高個子,模樣清秀,他叫阿南,求您幫我找到他!” 烏力罕嗤了一聲,“我可記不住?!?/br> 林羨玉泫然欲泣,納雷看了赫連洲一眼,然后朝林羨玉笑了笑,說:“程大人,他面冷心熱,定會好好找的,你放心?!?/br> “你!”烏力罕一臉不耐。 還沒吵兩句,二人同時翻身上馬。 訓(xùn)練有素,沒有片刻停留。 林羨玉還沒反應(yīng)過來,只見一陣沙塵揚(yáng)起,馬蹄聲遠(yuǎn)去,兩個人已經(jīng)成了兩個模糊的黑點(diǎn),慢慢消失在他的視野里了。 林羨玉眨眨眼,轉(zhuǎn)頭問男人:“那我呢?” “你隨我回軍營?!焙者B洲說。 “?。俊?/br> 赫連洲掃了他一眼。 林羨玉嚇得吞聲,搗蒜般點(diǎn)頭:“哦?!?/br> 他嘗試著往前走一步,卻定在原地,空腹的痛感在無聲無息地擴(kuò)散,胃里似有一股涼氣穿過五臟六腑,攪得他無法呼吸。他眼看著男人收起輿圖,緩步走向高大強(qiáng)健的銀鬃馬。 他張了張嘴,卻不敢出聲。 赫連洲注意到他臉色的變化,本不想管,但上馬之前還是多提了一句:“有事就說?!?/br> “我……我……”林羨玉小聲說:“我餓了?!?/br> 林羨玉真的餓了,遇到山匪時還不到日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夜色漸深,他足足餓了四個時辰,這是從未有過的經(jīng)歷。雖說他平日里吃得不多,還總是挑嘴,但真到了沒東西吃的地步,他竟是一點(diǎn)餓都捱不了,快痛死了。 他捂著肚子,嘴角一點(diǎn)點(diǎn)往下撇。 赫連洲微微皺眉,眉間半指長的刀疤也跟著往下壓,他覺得這人簡直太麻煩了。 僵持良久,赫連洲都沒回應(yīng)他。 林羨玉都要放棄了,袖子里的指頭絞得發(fā)疼,他想著要不就聽天由命,餓死了之。 可男人忽然走過來,一把拿過他懷里的鏨金槍,隨后翻身上馬。銀鬃馬歡快地抬首嘶鳴,緊接著俯沖而下,不知看到了什么,赫連洲倏然用力將鏨金槍朝遠(yuǎn)處擲去,槍勢洶涌,紅纓飛旋,如風(fēng)似火,驟然劃破蒼門關(guān)黑沉沉的夜色。林羨玉只聽得一聲痛苦的獸叫,再幾聲瀕死的掙扎,然后一切都銷聲平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