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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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曾經(jīng)住著誰?” 赫連洲沒有回答他,而是反問:“你怎么在這里?” 赫連洲話音剛落,林羨玉的委屈勁立馬又上來了,他抽抽噎噎地向赫連洲控訴:“他們、他們把我關(guān)在一個帳子里,還把阿南帶走了,還說你不會來接我,我要一個人在這里待到明天早上,然后宮里走水,我……” 他講著講著猛然發(fā)現(xiàn)不對勁,眨巴眨巴眼睛,問:“你是來接我的嗎?” “不是,”赫連洲別開臉,說:“我來匯報軍務(wù)?!?/br> “哦?!绷至w玉有些失望,但也不意外。 他思索片刻,揪住赫連洲的袖擺,試探著問:“那你可不可以順便把我?guī)Щ丶遥俊?/br> 他仰著頭,巴巴地望著赫連洲。 他說:回家。 赫連洲聽到這兩個字時冷不防愣了一下,就在這時,荒蕪的院落忽然刮來一陣風(fēng),林羨玉覺得冷,又往赫連洲的方向靠了靠。 那風(fēng)恰似有意將林羨玉往他的方向推。 赫連洲看著眼前的冷宮,這里承載了他和他的母妃最凄慘的幾年光陰。母妃去世后,他為活命,獨自離宮,之后十年征戰(zhàn),無事不回都城。此次若不是聽到林羨玉的求助,他大概此生都不會再回到這里。 赫連洲望向殿內(nèi),眸色深沉,仿佛穿透二十載光陰,重回某個相似的冷夜。 許久之后,他說:“走吧?!?/br> 林羨玉愣住,“真的嗎?” 赫連洲斜睨他:“你不走?” 林羨玉立即揪住赫連洲的袖子,眸子添了幾分神采,說:“走!現(xiàn)在就走?!?/br> 走出冷宮時,林羨玉回望了一眼。 這里曾住過誰?又為何如此荒涼? 和赫連洲有關(guān)系嗎? 赫連洲步伐很快,林羨玉來不及思索,連忙跟上,小聲抱怨著:“慢一點,我剛剛摔了一個大跟頭呢,穿這條裙子走路很不方便的!” 赫連洲嫌他吵鬧,“你不是說這里有鬼嗎?還不快點?!?/br> 林羨玉想了想,“若真是冷宮冤魂,那就沒什么可怕的,她們生前又不是壞人。” 赫連洲神色微動,不由放慢了步伐。 他們從冷宮回到御帳前。 看到公主完好如初地回來了,中常侍緊皺的眉頭倏然舒開,他松了口氣,連忙跪下:“近來天干物燥,宮中時常走水,驚嚇了王妃,奴才該死,奴才這就護(hù)送王爺和王妃出宮。” 林羨玉拽了一下赫連洲的衣袖,還沒出聲提醒,赫連洲已經(jīng)會意,幫他問:“王妃有一貼身宮人,隨他一起進(jìn)宮的,不知現(xiàn)在何處?” “奴才這就將他送來。” 很快,中常侍將阿南送到宮門口,阿南一路小跑著沖過來,還沒站穩(wěn)就緊張地問:“殿下,您怎么樣?” 林羨玉紅著眼,搖搖頭說:“我沒事?!?/br> 蕭總管帶著馬車在宮外等候多時了,林羨玉坐進(jìn)去,尚未坐穩(wěn)就掀開帷裳,看赫連洲翻身上馬,手握韁繩,和他們并行回府。 馬車從宮門緩緩出發(fā)。 戌時之后,北境的街道已是空空蕩蕩,迎著滿月銀輝,回到王府,結(jié)束了半日的混亂。 赫連洲把銀鬃馬交給馬夫,只身進(jìn)去。 林羨玉昨日還嫌棄王府破舊,此刻簡直歸心似箭。剛下馬車,他就急著往里走,跨過門檻又覺得哪里不太對勁。 他停下來,往后退了一步,再仰起頭。 原本斑駁的屋檐和望柱都被重新刷了一層朱漆,漆料未干,被月光映得隱隱發(fā)亮,還有那只寫著“懷陵王府”的匾額,也換了新的。 “是王爺讓換的。”蕭總管說。 林羨玉還沒來得及驚訝,蕭總管又說:“王爺還讓工匠們用桐油把院子里的廊柱都刷一遍,臺階也都重新砌了石塊。” 林羨玉怔怔地望著,“為什么?” “老奴想,應(yīng)該是為了婚禮吧,畢竟是合二姓之好的大喜事,王爺心里還是在意的?!?/br> 這話在林羨玉心里泛起漣漪。 和親太過突然,其實赫連洲和他一樣是犧牲品,他不想嫁,赫連洲也不想娶。若赫連洲有心上人,那他豈不是誤了姻緣? 得把這事問清楚。 他快步走進(jìn)王府,還沒來得及喊住赫連洲,先看到烏力罕穿著一身單衣,跪在庭院中央,低垂著頭,后背有幾道清晰的血痕。 林羨玉大驚失色,愣在原地,“你——” 烏力罕低著頭,狠聲道:“看什么看?” 蕭總管解釋道:“王爺說烏將軍近日心思不定,莽撞誤事,烏將軍自愿領(lǐng)了二十鞭?!?/br> 烏力罕也不長記性,想到王爺去宮里接祁國公主回來,又扭頭罵道:“祁國來的狐貍精!” 林羨玉更不是受氣的性子,立即叉腰道:“我就當(dāng)你在夸我長得好看了,畢竟也不是誰都能當(dāng)狐貍精的!” 烏力罕氣得兩手握拳,眼看著就要沖上來了,林羨玉連忙拉著阿南往后院逃,嚇得蕭總管連聲說:“哎喲慢點,慢點兒,王妃!” 赫連洲站在主堂屋門口,看著幾個人從前院追到后院,第一次覺得王府吵鬧。 林羨玉穿得多,跑得慢,眼看就要被烏力罕追上了。他靈機(jī)一動,從回廊的一端抽身跑向主堂屋,躲到了赫連洲的身后。 烏力罕氣得咬牙切齒。 林羨玉緊抓著赫連洲的腰帶,踮起腳尖,在赫連洲的肩頭探出半個腦袋,對著烏力罕得意洋洋地說:“哼,看你還敢不敢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