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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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陵王?!彼p聲念道。 “十年前就是你將斡楚逼退到這里。” 他忽然笑了,但眸色仍是冷的,嗓音邪獰:“這一次,本王必奪絳州?!?/br> 桑榮只遠(yuǎn)遠(yuǎn)看了一眼,便覺遍體發(fā)寒,轉(zhuǎn)頭望向赫連洲,赫連洲坐在銀鬃馬上,似乎也察覺到了耶律騏的挑釁。 勸降,的確并非易事。 赫連洲對桑榮說:“寫信給納雷,讓他先調(diào)五千兵馬來絳州,配合絳州總兵做好部署?!?/br> 桑榮低頭,“是?!?/br> . 回都城需要兩天的路程,赫連洲和桑榮一路商討了許多對策,但不管行何種辦法,都是困難重重。 路上還遇到一陣狂沙,吹得赫連洲幾乎止步不前,仿佛天意昭示,勸降斡楚一事也如此艱難。赫連洲有些累了,肩上的重?fù)?dān)壓得他幾乎喘不過氣來。 在驛館歇息時,他也一夜未眠。 第二日回到都城,他剛下馬就覺得腳步沉重,本不想去后院打擾林羨玉,還是沒有忍住,穿過狹長的回廊,走到后院。 林羨玉在家。 這是他的第一個念頭,隨后又覺得這念頭實在可笑:這不是林羨玉的家。 今日陽光正好,嗜睡的林羨玉又窩在躺椅里睡著了,長發(fā)散亂,身上蓋著白色的薄毯,毯子上還沾了幾朵小小的槐花。 赫連洲只覺得腳步愈發(fā)重了。 他走到林羨玉身邊,低頭望去,林羨玉大概正在睡夢中吃著祁國的翡翠白菜,嘴巴咂了兩下,嘴角還微微翹著。 赫連洲怕自己手上的繭弄疼林羨玉,所以只俯下身,隔著薄毯輕輕覆住他的手。 赫連洲不得不承認(rèn),他沒有他想象中那么無私,他還是有私心的。 雖然注定要分開,他還是起了貪念。 林羨玉能不能在他的后院里再住一段時間。這里有久燒不滅的銀骨炭,有密不透風(fēng)的羊絨毯,菜園里的蔬菜也長出了嫩芽,離苦寒的隆冬還有三個月。 你不要急著離開,好不好? 林羨玉忽然動了動,赫連洲如夢初醒般回過神,藏起不能宣之于口的貪念,收回手負(fù)于身后,變回了平常的淡漠神色。 林羨玉剛睜開眼就看到赫連洲,還以為自己還在夢中,揉了揉眼。 赫連洲依舊站在樹下,靜靜地看著他。 赫連洲臨走前急匆匆地回來告訴他,去一趟絳州,前后五天。所以林羨玉今天哪兒都沒去,從早上等到下午,等得昏昏欲睡,結(jié)果一睜眼就看到赫連洲,簡直沒有比此刻更幸福的事了。 “你回來了!” 他掀開毯子就要往赫連洲懷里撲,赫連洲卻往后退了一步。 這還是林羨玉第一次撲了個空。 他怔怔地望向赫連洲,赫連洲說:“我剛回來,身上臟?!?/br> 林羨玉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扁了扁嘴,開始吐苦水:“小白菜發(fā)芽了,我想寫信告訴你的,可是我不知道你在哪里。” “你不告訴我,我也知道它會發(fā)芽的?!?/br> “可這是我們一起種的小白菜,我想讓你知道它每天的變化。” “這樣還舍得吃嗎?” 這話倒讓林羨玉犯了難,他還真有點不舍得呢,咬著嘴里的軟rou,皺眉沉思,但他也不是矯情的性子,扭捏了幾下就說出了心里話:“舍得,因為我真的很想吃它?!?/br> 赫連洲輕笑,連日的疲憊就這樣一掃而空。 林羨玉問:“我聽蕭總管說,太子又為難你了,你是不是很辛苦?” 赫連洲說:“沒有,不算辛苦?!?/br> 林羨玉總是像沒骨頭一樣,站著站著就往赫連洲懷里粘,赫連洲這次還是沒讓他如愿,握住他的手腕,說:“我先回去沐浴更衣?!?/br> “好吧?!绷至w玉失望地留在原地。 赫連洲從溫?zé)岬脑⊥袄锍鰜?,擦了擦身上的水,換了一身新的寢衣,還沒系上腰側(cè)的緞帶,林羨玉就跑了進(jìn)來。 “赫連洲,你嘗嘗——” 赫連洲快速將緞帶系好,抬頭望去,只見林羨玉呆立在門口,直到赫連洲輕咳了一聲,他才眨了眨眼,傻兮兮地說:“我還沒有看過你頭發(fā)放下來的樣子呢!” 赫連洲穿著一身蒼青色的寢衣,他松了平日里一絲不茍的發(fā)髻,林羨玉竟然有種陌生感,半晌才捧起小碗,接著說:“嘗嘗蕭總管做的冰乳酪?!?/br> 赫連洲坐到桌邊,林羨玉便捧著小碗貼了過來,“很好吃的,我都吃兩碗了。” 赫連洲剛接過來,他又把凳子搬到赫連洲身邊,非要粘著赫連洲坐。 赫連洲把湯匙放到一邊,直接拿碗喝,一口就是半碗,兩口就喝完了。 本來也沒什么,直到轉(zhuǎn)頭和林羨玉的眼神對上,林羨玉立即笑得東倒西歪。 “赫連洲,粗魯粗魯!哪有人這樣吃冰乳酪的?簡直是豬八戒吃人參果!” 赫連洲沒搭理他,林羨玉又湊上來:“好不好吃?” 問得好像冰乳酪是他做的一樣。 赫連洲還是點頭。 林羨玉突然伸出手指,抵在赫連洲的臉頰上,赫連洲心神劇震,剛要起身,就聽見林羨玉說:“你這里有一道很細(xì)很細(xì)的血口子,已經(jīng)結(jié)痂了,怎么回事?” 聲音里滿是擔(dān)憂。 赫連洲都沒注意過,“回來的路上遇到塵暴了,可能是不小心被砂礫劃傷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