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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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羨玉爬到床邊, 問:“你怎么了?” 赫連洲沒回應(yīng),轉(zhuǎn)身出了營帳,林羨玉在后面喊了一聲“赫連洲”, 他也沒理睬。 赫連洲直奔納雷的營帳, 納雷剛打了一盆水,準備擦擦身子, 赫連洲掀開簾子就闖進來,把他嚇得一哆嗦, 差點把盆打翻。 “王、王爺?” “你為什么沒給王妃安排住處?” “安排了啊, 屬下給王妃安排了浴桶, 熱水一燒好就送過去, 還加了一盞酥油燈,還有——” 赫連洲打斷他:“不是, 他怎么住在我的帳中?” 納雷愣住,“不然……王妃應(yīng)該住在哪里?” 話還沒說完,他就反應(yīng)過來, 慌忙道:“屬下會錯了意,屬下見王爺和王妃感情融洽……” 赫連洲眉頭緊鎖, 臉色都沉了。 納雷震驚不已,心想:您和王妃都這樣這樣、那樣那樣了?竟然到現(xiàn)在都沒同過房嗎? “那屬下現(xiàn)在去給王妃安排新的營帳?!?/br> “不用了,”赫連洲皺眉道:“現(xiàn)在讓他住出去, 旁人會如何議論?” 納雷也沒想到自己好心辦壞事,正撓頭發(fā)愁, 只聽赫連洲又安排:“算了,給我拿床被子, 再拿一條厚的鹿皮毯。” 納雷連忙道:“是?!?/br> 赫連洲抱著被子和鹿皮毯進營帳的時候,林羨玉正坐在床邊, 百無聊賴地翻看著《絳州志》。見到赫連洲進來,他翻了個身,把書舉過頭頂,一副乖巧的樣子,說:“我只拿了這本州志,沒有翻看你其他的公文和輿圖哦。” 赫連洲覺得四周有些熱。 絳州靠山,夜里涼風(fēng)習(xí)習(xí),可赫連洲還是覺得熱。 外面悶熱,里面又燥熱。 他走到床邊,把鹿皮毯放到林羨玉身邊,刻意不看他薄如蟬翼的寢衣,沉聲說:“這么熱的天,墊四層毯子,你還想不想睡覺了?” 林羨玉覺得有道理,但他握起拳頭錘了錘床,“梆梆”兩聲,苦惱道:“這也太硬了!” 赫連洲嘴上這么說,其實也沒有其他辦法,只好說:“先下來,我來鋪床?!?/br> 林羨玉覺得奇怪,他湊到赫連洲面前,盯著赫連洲的眼睛,問道:“你怎么板著臉?剛剛是有什么緊急的事情嗎?你好像不太高興?!?/br> “沒有?!?/br> 林羨玉“哦”了一聲,正準備下床,又說:“我的靴子跑到那邊了!” 他指著酥油燈下的短靴。 赫連洲于是任勞任怨地將他的短靴撿起來,拿到床邊,林羨玉勾著腦袋看了一會兒,又皺著臉說:“我不想光腳穿鞋?!?/br> 赫連洲低頭就看到他一雙白嫩的腳。 他朝赫連洲伸出手,赫連洲便知道他想要什么,抻開鹿皮毯,皺眉道:“自己下去?!?/br> 林羨玉搖頭。 “嬌生慣養(yǎng)?!?/br> 林羨玉身子一歪,倒在鹿皮毯上,又開始扮可憐:“你知道的,我以前從來沒有離開過我爹娘,來到這么遠的地方……” 話還沒說完,赫連洲已經(jīng)把他抱起來,像扔燙手山芋一樣把他放到一旁的椅子上。 林羨玉的臉上立即露出得逞的笑容,問:“你的心情好些了嗎?” 赫連洲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又忽然岔開話題:“阿南呢?” “阿南就在隔壁,我本來想和阿南一起睡,可是納雷將軍說這樣不好,他讓我睡這里。” “……”赫連洲深吸了一口氣,繼續(xù)鋪床。 把鹿皮毯墊在羊絨毯上之后,赫連洲原本好好的一張床直接被墊高了一掌寬,他伸手按了按,無奈地想:他今晚大概是睡不好了。 他把林羨玉抱回到床上,轉(zhuǎn)身又要出去,林羨玉忙拉住他:“你又要去哪里?” “出去洗漱?!?/br> “哦,”林羨玉看了看四周,陌生的環(huán)境總讓他感到害怕:“你早點回來?!?/br> 這話讓赫連洲的指尖微微發(fā)麻,但他很快也意識到,此時此刻,他的作用和阿南一樣,都是因為林羨玉不敢一個人睡罷了。 他走出營帳,吹了一會兒涼風(fēng),讓人替他拿了干凈的寢衣,在別處洗漱好再回去。 林羨玉原本縮在錦被里四處張望,見他回來,忙往床鋪里面滾了兩圈,給他讓出位置。 赫連洲剛坐到床邊,林羨玉說:“我口渴。” 赫連洲起身給他倒了杯水,送到他嘴邊,林羨玉抿了幾口潤了潤嗓子,便又躺了回去,兩手攥著被邊,舒舒服服地嘆了口氣。 “你倒是會享福?!?/br> 林羨玉得意地說:“我可是天生福星,你知不知道,我剛出生的時候,侯府后院的一棵死了好幾年的梧桐樹竟然死而復(fù)生了,重新生出枝丫。我爹爹特地去問了興國寺的住持,住持說這吉兆寓意著我此生平安無厄,不僅時有貴人相助,還可保家族興旺?!?/br> 赫連洲把茶杯放回到桌上,說:“那你還被送到這里來?” 這話瞬間像針一樣把正在得意洋洋的林羨玉扎漏氣了,他有些難過,但很快又恢復(fù)了好心情說:“不管如何,我到底還是平安來到了這里啊,你就是我的貴人?!?/br> 他三句話不離奉承,嘴甜得不行。 他見赫連洲還站在桌邊,疑惑道:“你怎么還不上床?” 赫連洲見夜色深了,林羨玉的眉宇間也有了幾分倦意,想了想還是回到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