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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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洲看向納雷,眼神里盡是不滿。 納雷低下頭。 “你還想瞞著我?”林羨玉抓住赫連洲的手臂,仰著頭問:“你想用蘭殊使一出美人計?你想讓他獻身給耶律騏換斡楚歸降?” 蘭殊垂眸不語。 赫連洲沉聲說:“玉兒,你先回營帳?!?/br> “我不回!你怎么能保證蘭殊的安全?耶律騏那樣的壞人,他的真心有幾分值得相信?蘭殊都被他傷透了心,死過一回了,你還要把他推到虎xue里,蘭殊的命就不是命嗎?” 蘭殊顫聲說:“殿下,您別生氣?!?/br> “總是這樣,總是這樣,”林羨玉死死攥著赫連洲的衣襟,哭著說:“為什么總是要用一個人的命去換所有人的命,也不過問那人究竟愿不愿意……” 赫連洲知道他聯(lián)想到了和親之事,連忙說:“玉兒,我不是這個意思?!?/br> “那你是什么意思?你想讓蘭殊如何?不談耶律騏對蘭殊有沒有情誼,就算有,蘭殊回到斡楚以后的幾十年呢?和一個不把人命當回事的魔頭朝夕相處的幾十年呢?你如何保證他的安全?蘭殊難道還要再死一回嗎?” 赫連洲看著林羨玉眼里的淚光,喉嚨干澀,竟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蘭殊怔怔地望著林羨玉。 原本已經(jīng)支離破碎的心,就這樣被林羨玉一句一句帶著眼淚的話融聚到了一起。這些年,紛雜艱難,風霜雨雪中他始終獨行,哪怕后來遇到耶律騏,得到了一些自以為的愛,最后還是灰飛煙滅。別人都說他神機妙算,視他為棟梁之材,依賴他倚仗他,卻從未、從未有一人像林羨玉這樣,哭著問:誰來保證蘭殊的安全? 明明是最柔弱的人,卻努力為別人撐起一片天。 林羨玉一拳錘在赫連洲的胸膛上,又覺得心疼,兩只手都止不住地顫抖起來。 他央求道:“赫連洲,你再想想其他辦法,好不好?” 納雷在一旁無奈道:“殿下,軍隊拖不起了,山上的百姓也拖不起了?!?/br> 赫連洲握住林羨玉的肩頭,眸色深沉:“玉兒,戰(zhàn)爭比你想象得更加殘酷?!?/br> 林羨玉哭得更兇。 赫連洲無奈只能望向蘭殊,蘭殊明白了他的意思,開口道:“殿下,我先寫一封信送到耶律騏的營帳中,看看他的反應。之后的事之后再說,事情還沒壞到那個程度,您先別為我擔心?!?/br> 林羨玉這才止住哽咽,走到蘭殊面前,抓住他的袖口,抽抽噎噎地說:“好,你先寫信試探他的態(tài)度,你別露面?!?/br> 蘭殊彎起嘴角,眼神里滿是感動。 林羨玉卻愧疚難當,抹著淚說:“蘭先生,我不該讓你來的,是我對不住你?!?/br> 蘭殊還是笑,柔聲說:“能遇到殿下,是我此生之幸,殿下讓我覺得這人間還值得留念?!?/br> 赫連洲給蘭殊一天時間,將信寫好。 林羨玉想陪著蘭殊,蘭殊卻提出要去阿南的營帳里坐一坐,三個人待在一處,聊著祁國的集市歌坊還有花燈節(jié)。大多時候都是林羨玉說,阿南附和,蘭殊看著他們笑。 “京城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蘭先生,我可以帶著你玩上三天三夜,每天都不重樣?!?/br> 蘭殊淺笑:“好,謝謝殿下?!?/br> 他望向阿南,輕聲說:“若還有機會回一趟京城,定能彌補我許多遺憾。” 阿南也看向他,朝他傻笑。 一直到晚上,蘭殊說要回去寫信,林羨玉這才不情不愿地回到了主營帳。 赫連洲坐在桌案后面翻看公文,見他回來,手頓了頓,問:“吃過晚膳了嗎?” 林羨玉沒理他,一扭身徑直走到床邊。 昨天還黏黏糊糊說要“做夫妻”的人,今天就對他愛搭不理了,赫連洲吃了癟,臉色尷尬,僵坐在原處,也不知如何應對。 林羨玉抱著胳膊坐在床邊,斜睨著赫連洲,故意抬起腳,把短靴甩得老遠。 他現(xiàn)在真的一點都不怕赫連洲了。 赫連洲在心里嘆了口氣,林羨玉見他沒動靜,又把另一只短靴甩到他的腿邊。 咕咚一聲。 這是小世子在發(fā)火。 赫連洲只能起身,撿起靴子放到床邊,然后在林羨玉身前蹲下來,林羨玉紅著眼,一腳踹在他的胸口,怒氣未消道:“討厭你!” 這話讓赫連洲感到害怕,他下意識握住林羨玉的腳,問:“怎么討厭?” “不想理你了,大壞人?!?/br> 第42章 林羨玉心里有一肚子火, 到了嘴邊,又說不出什么狠話。 右腳還被赫連洲緊緊握著,粗糲的指腹按在他的腳掌心, 讓他又癢又難受。他試著抽回, 赫連洲卻紋絲不動,林羨玉火氣更盛, 連忙用左腳抵著赫連洲的膝蓋,攢足了力氣, 想把右腳抽出來, 還嗚咽著喊:“放開我!” 赫連洲僵了半刻才恍然松手。 林羨玉翻身鉆進被子里, 只露出半張臉, 氣鼓鼓地瞪著他,越想越委屈, 哭訴道:“如果蘭殊是北境人,你還會把他送去斡楚嗎?你就是看他是祁國人,所以不顧他的死活!” 赫連洲無奈地望向他。 林羨玉也知道自己這句指責有些過分, 說完就抿住唇,淚眼婆娑地望著他。 “玉兒, 我不會傷害無辜?!?/br> 林羨玉抽了抽鼻子,嘴角往下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