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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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該怎么活? 冷宮出生,受盡折磨,母妃在他六歲時病逝,父皇從未記住他的名字……這些都不足以壓垮赫連洲,但林羨玉的眼淚可以。 他給不了承諾,林羨玉先是惱怒,很快又讀懂了赫連洲眉宇間的愁苦和憂慮。 他湊上去,在赫連洲的眉心印了一個吻。 又低頭望向赫連洲的薄唇,他探出舌尖,在赫連洲的唇瓣中央舔了一下。 赫連洲心神巨震,剛想推開林羨玉,林羨玉卻食髓知味,又舔了兩下。 赫連洲想:他真的快瘋了。 他張開僵硬的手,撫住林羨玉的后頸,將他壓向自己,將這個吻落到實(shí)處。 他以為自己很溫柔,可林羨玉很快就抵住他的胸口,不知含了誰的涎液,聲音含混不清,嗚咽著說:“不許咬,舌頭好痛?!?/br> 赫連洲立即放開了他。 兩個人都急促地喘息著。 林羨玉的眼神還有些懵懂,唇瓣被赫連洲含得殷紅似血,染了他不該沾染的情欲。 赫連洲猛然回過神,才意識到自己又失控了,他把林羨玉放回到床上,倏然起身,冷聲說:“我要去巡視營壘,你先睡。” “你陪我睡?!?/br> 赫連洲沒有回答,就要走時,林羨玉又喊住他:“我要沐浴,你幫我洗?!?/br> 赫連洲現(xiàn)在也無法分辨林羨玉到底是懂還是不懂了,他說著最撩撥人的話,眼神卻又單純清明,赫連洲感覺自己再待下去,遲早會控制不住地,對林羨玉做出不該做的事。 “自己洗?!?/br> 赫連洲徑直走出營帳,對侍從說:“給王妃準(zhǔn)備浴桶,一半熱一半溫?!?/br> 林羨玉在床邊等了好久,只等來一只大浴桶,他都洗完上床了,赫連洲還是沒回來。 林羨玉只能一個人睡覺,他縮在被窩里,悶悶不樂地滾了兩圈,然后趴在床邊,嘀咕道:“躲躲躲,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時候!” 不過第二天,他就無暇顧及赫連洲了。 蘭殊寫好了信,交給赫連洲查驗之后,由驛使快馬加鞭送到耶律騏的營帳中。 蘭殊交了信便轉(zhuǎn)身回到自己的帳中,林羨玉在外面磨蹭了很久,才聽到里面?zhèn)鱽硪宦暎骸暗钕?,怎么不進(jìn)來?” 林羨玉立即掀開簾子,走了進(jìn)去。 蘭殊的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林羨玉很是心疼,“你昨晚沒有睡好,是不是?” 蘭殊朝他笑笑,“沒事的,殿下?!?/br> “你在信中寫了什么?” “半首詩。” “詩?” “他曾送我的詩?!?/br> 蘭殊眼神渺茫,似回想起了很多年前的某個雪夜,他路過耶律騏的郡王府,門前破敗,寒風(fēng)吹落檐下的燈籠,他伸手去撿,木門咿呀打開,耶律騏坐著輪椅,被仆人推到門口。 目光相接的瞬間,耶律騏先垂眸。 那時候蘭殊對耶律騏知之甚少,只記得這位郡王有腿疾,不得寵。而他是斡楚王的座上賓,享受國師的禮遇,耶律騏在他面前表現(xiàn)得極其恭敬,甚至稱得上小心翼翼。 “蘭先生,我看了您的七國之論,受益匪淺,斡楚能有先生輔佐,是斡楚之福?!?/br> 話音剛落,另一個仆人急匆匆送上藥湯,不知是什么藥材熬的,藥湯烏黑,耶律騏眉頭都不皺一下,悶頭一飲而盡,喝完了才注意到了蘭殊還在場,羞愧似地低下了頭,聲音苦澀:“我這副病體,讓蘭先生見笑了?!?/br> 蘭殊那時便覺得他可憐。 后來再經(jīng)過郡王府的后門時,他總會下意識停下來,偶爾能遇到出來透風(fēng)的耶律騏,耶律騏會送上他寫的詩文,兩人便慢慢有了交集。那年的年節(jié),他給門可羅雀的郡王府送去了兩大箱的節(jié)禮,臨走前,耶律騏握住了他的手腕,“蘭先生,今晚能不能留下來陪我?” 耶律騏那年十七歲,比蘭殊小四歲,常年不出門,讓他的膚色變得蒼白無血色。 可他仰頭看向蘭殊時,臉頰竟是紅的。 他提筆給蘭殊寫了半首詩: 與君相遇知何處,兩葉浮萍大海中。 蘭殊就這樣心軟了,后來他再也沒法狠下心拒絕耶律騏的任何要求,一錯就是八年。 這一次蘭殊將這兩句詩還了回去。 希望耶律騏還記得。 他朝林羨玉笑了笑,說:“兩句敘舊情的詩,沒什么,我們一起等驛使回來吧。” 山路蜿蜒無盡,但驛使騎的是日行千里的黃驃馬。很快,下午申時一刻左右,一陣馬蹄的急踏聲向營寨沖來,驛使躍身下馬,飛快地跑向指揮營帳,給赫連洲復(fù)命。 赫連洲和林羨玉等人都在帳中。 驛使跪下說:“王爺,屬下將信函送到斡楚的營寨口,還沒到半柱香的時間,斡楚王身邊的侍從就沖出來,問屬下,寫信者為何人。” 林羨玉和納雷同時望向蘭殊,蘭殊只是低頭不語。 所有人都以為蘭殊這次必然要為了戰(zhàn)爭獻(xiàn)身給耶律騏了,林羨玉急得坐立難安,剛想說話,就聽見赫連洲說:“納雷,讓東南西北四方的營壘都做好準(zhǔn)備,隨時可能攻上山?!?/br> 納雷愣在原地。 蘭殊也愣住,他起身望向赫連洲:“王爺,您——” “我不會讓無辜之人卷入戰(zhàn)爭,蘭先生,你寫的這封信已經(jīng)達(dá)到目的了,看來耶律騏并不是毫無人性,他也有軟肋,既然有軟肋,事情便好辦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