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書迷正在閱讀:西岸森林、遭悔婚當天,和豪門繼承人扯證了、逃婚后嫁給大佬[年代]、失憶后瘋美影后聽到我心聲、盛世春、我憑破案揚名大理寺、女仵作、這個王妃有點不簡單、這個宿主她不對勁、重生新婚夜!偏執(zhí)大佬被我撩紅臉
赫連洲笑道:“很甜?!?/br> 他又給了赫連洲一瓣,剩下的全歸他了,一只還吃不過癮,他直接把小籃子塞到赫連洲手里,命令道:“再給我剝一個!” 赫連洲看他眉飛色舞的小模樣,忍不住勾起嘴角,接過籃子,為他剝溫柑。 林羨玉越想越開心。 這才兩個多月,義倉就裝得滿滿當當,上百人來來往往,可想而知,北祁的通商需求有多強烈,再等一兩年之后,規(guī)模日趨擴大,恐怕羌州還得增設(shè)許多驛站。 “等到了夏天,各式各樣的水果都能運過來了,北境的百姓一定會喜歡的?!?/br> 赫連洲把剝好的溫柑送到他嘴邊,他一口咬住,還嚷嚷著:“留一些給阿南和蘭先生,還有烏力罕和納雷大人?!?/br> “真是把玉兒的心都cao碎了?!?/br> 林羨玉很是不服,叉腰道:“我現(xiàn)在很厲害的,我和蘭先生前天晚上一直商量著在北祁之間開設(shè)榷場的事,已經(jīng)有初步的想法了,連官制都想好了!” 赫連洲說:“玉兒好厲害?!?/br> “玉兒樣樣都厲害!” 赫連洲俯身笑道:“就是床上不厲害,稍微動一下就要掉眼淚?!?/br> “你——”林羨玉頓時紅了臉。 他慌忙望向兩邊,幸好近衛(wèi)們都在遠處守著,他鉆進赫連洲的懷抱里,咬牙切齒道:“不許在外面說這種事!” 赫連洲低頭親他的唇瓣,嘗到溫柑酸甜的味道,低聲問:“玉兒,后天就要過二十歲的生辰了,能不能再厲害一點?” 第69章 雪漸止時, 天色初晴,赫連洲帶著林羨玉沿著驛道向南出發(fā),去了一趟蒼門關(guān)。 站在蒼門郡的烽火臺上極目遠眺, 能隱約看到祁國的城郭, 那是林羨玉曾日思夜想的故鄉(xiāng)。北祁隔著一片杳無人煙的荒漠世代相鄰,原本也有過一段互通貿(mào)易的舊時光, 后來在利益的促動下,南北被分成兩個人間。 回羌州驛站的路上, 林羨玉一直窩在赫連洲的懷里昏睡, 天冷了, 他裹在絨氅里, 懷里抱著一個湯婆子,腳下還有一個, 整個人都暖烘烘的。 赫連洲一手抱著林羨玉,一手展開滿鶻送來的信,反復翻看。 滿鶻已經(jīng)跟隨陸譫進入祁國境內(nèi), 按照時間推算,不日便將抵達京城, 他沿路散播北境大軍隨時可能會壓境的消息,嚇得鄧烽急忙撤兵,因為鄧大將軍的退兵, 祁國的局勢逐漸緩和,滿鶻也能在一個相對安穩(wěn)的環(huán)境里, 掌握更多祁國皇庭的情況。 一切都按照計劃進行。 只是…… 赫連洲眉頭微皺,合上信紙。 只是這一切未免太過順遂, 順遂到赫連洲的心底生出一絲不安,仿佛在荒漠盡頭有危機伺伏。他低頭攏起林羨玉的絨氅, 轉(zhuǎn)頭撩開馬車的帷簾,神色整肅地望向南方。 在離他們?nèi)f里之遠的京城,陸譫坐在馬上,已經(jīng)能看到南渠甕城上高聳的箭樓,那是祁國鼎盛時期的象征。 幾十年前,周邊各國進京時都要經(jīng)過南渠甕城,再沿著金水門長街,前往皇宮。經(jīng)歷了幾十年的風雨磋磨,箭樓依舊巍峨。 陸譫看得微微失神,直到滿鶻拽動韁繩,踏馬到他身邊,行了個禮:“譫王殿下,萬里之途終有盡時,微臣奉圣上之命護送您抵達京城,到了這里,也算是不辱使命?!?/br> 這一路從路線到行軍速度都由滿鶻掌控,滿鶻和祁國交戰(zhàn)過幾回,本就威名在外,再加上他是赫連洲的得力干將,途徑何處,祁軍皆望風而逃。 這一路,陸譫只覺得自己不像借兵回來奪權(quán)的皇子,倒像是他口中的“引狼入室之人”。 可悲,可笑。 “這一路辛苦滿將軍了,”陸譫頷首道:“還麻煩您隨我一同進宮面見圣上?!?/br> 滿鶻翻身下馬,拱手道:“是?!?/br> 滿鶻將赫連洲的親筆御信呈送祁國皇帝,隨后在譫王府住下來,他的精兵則在京城以西五里的地方安營扎寨。 京城重歸平靜。 太子并不知道北境想要吞祁的計劃,他生性軟弱,鄧烽一退,他便倍感歡喜,特意在東宮宴請了陸譫和滿鶻。 這個消息傳出來,所有人都明白:在三皇子和七皇子的角斗中,七皇子已經(jīng)依靠北境的扶持,勝出了,三皇子陸瑄從此失勢。 甚至有些過分天真的王公大臣還認為,祁國和北境已經(jīng)結(jié)成了牢不可分的姻親關(guān)系,今后兩國再無戰(zhàn)爭。 陸譫痛苦到無法言說。 透露北境的野心,會釀成朝野恐慌,他領(lǐng)北境軍隊入關(guān),更是千古罪人。 隱瞞北境的野心,就是等待赫連洲一步一步將祁國蠶食,先是通商,緊接著便是南遷。更可恨的是,他竟無力抵抗。 三皇子陸瑄也對他恨之入骨。 他必須冷靜下來,現(xiàn)如今,只能先整頓吏治、懲治貪官污吏、充盈國庫…… 然而,就在他籌謀之際,意外發(fā)生了。 滿鶻被發(fā)現(xiàn)死在譫王府的廂房! 兇手是譫王身邊的近衛(wèi)。 被抓捕時,近衛(wèi)聲稱:是譫王命他殺了北境來的滿鶻將軍。 不僅如此,調(diào)查的官員還在滿鶻的尸體下發(fā)現(xiàn)了一封落款為赫連洲的信函,赫連洲在信中要求滿鶻到達祁國之后,便伺機殺死陸譫,致使祁國動亂,北境方有可乘之機。 此事一出,天下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