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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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說我沒良心,大家好歹親戚一場,租金可以商量的?!?/br> 施曼琴的表情瞬間掛不住了:“租金?!” “我打聽過了,這小區(qū)租金比我想象中高啊,不過您不用擔(dān)心,意思意思給個兩三千就行。” “不是,你什么意思啊……” 施曼琴急火攻心,話都冒到嘴邊了又被打斷。 “我昨晚沒怎么睡,頭特別暈啊,得回去補個覺了?!?/br> 鄭嘉西扶著額頭直接往玄關(guān)走,二話不說就開始換鞋。 “回頭我讓中介跟您簽協(xié)議,中介費我出,您別cao心,有問題我會讓律師解決的。” 言外之意很明顯,不肯簽協(xié)議的話就讓律師來處理。 趁著施曼琴還沒反應(yīng)過來,鄭嘉西換好鞋子立刻出了門。 “你不能這么做!我好歹是你長輩,你……” 女人的聲音被拋在身后,鄭嘉西一個字都不想聽,她一鼓作氣走到樓下,站在單元門前心情終于暢快不少。 離開小區(qū)后鄭嘉西打算直接返回古樟街,她在路上下單了一份三明治簡餐,在街口停車的時候外賣也正好送到。 給小哥點了好評,鄭嘉西又翻開微信,她剛剛忙著和施曼琴打擂臺,壓根沒回陳森的消息。 陳森:【什么時候有空?我們談?wù)劇!?/br> 談什么? 昨晚那股勁還沒消下去,鄭嘉西不覺得自己能好聲好氣跟他講話。 勾搭失敗,他不嫌尷尬她還嫌丟臉。 消息依然放著沒管,鄭嘉西鎖好車就把手機揣回了兜里。 臨江仙的一樓,阿豪依舊窩在他那個吧臺后面,駱芳不在,邵菁菁還在山上沒回來,但此刻不算冷清,除了民宿那幾個面熟的住客,居然還有一位讓鄭嘉西意想不到的人。 四眼仔也發(fā)現(xiàn)了鄭嘉西,只瞟了一眼就繼續(xù)低頭玩手機,他翹著二郎腿,對面還坐了個男人,跟他差不多的個子,梳著不倫不類的油頭,活脫一個精神小伙。 鄭嘉西拎著外賣挪到前臺,低聲問:“他來干嘛?” 阿豪翻了個白眼,語氣輕蔑:“誰他媽知道,說要找我姐,見不到人就不走?!?/br> 鄭嘉西覺得離譜,據(jù)她所知,邵菁菁已經(jīng)主動退了婚,這四眼仔現(xiàn)在找上門來難道是想求和?那臉皮未免也太厚了吧。 “芳姨呢,跟她說了嗎?” “我媽今天去鄉(xiāng)下了,我已經(jīng)打過電話了,她說馬上回來。” 鄭嘉西點點頭,她又問阿豪:“有我的快遞嗎?” “好像有,我看看?!?/br> 阿豪翻了一陣,拿出一個扁扁的盒子,鄭嘉西找他借了把剪刀直接拆開。 “這什么???” “雜志?!?/br> “什么年頭了還看雜志啊?!?/br> 鄭嘉西把剪刀還給他,手指點點封面:“我是為了這個?!?/br> 阿豪湊過腦袋看了一眼,封面是個年輕的男明星,有點眼熟,但他叫不出名字。 “你喜歡這款?” “挺帥的啊?!?/br> 鄭嘉西剛看完這位男星主演的懸疑劇,最近有點上頭,雜志也是想都沒想就買了。 而且封面拍得確實不錯,男明星側(cè)身坐著,真空西裝只系了一粒扣,光滑飽滿的胸肌若隱若現(xiàn),周圍燈光也打得曖昧,張力十足。 阿豪笑了:“我覺得一般。” 鄭嘉西挑眉,接著又聽見他說:“還不如森哥?!?/br> “……” 挺好個人可惜長了張嘴,簡直就是哪壺不開提哪壺,被阿豪這么一提醒,那些死去的記憶又紛至沓來。 鄭嘉西沒好氣地抽回雜志,冷笑道:“看人不能只看表面,有些人是中看不中用?!?/br> “?。俊卑⒑烙X得這里頭信息量巨大,“森哥嗎?哪里不中用?” “誰知道呢。” 陰陽怪氣完鄭嘉西就抱著雜志找了個卡座,她打開袋子拿出三明治,卻突然提不起食欲。 腦袋里的畫面似乎被焊死了,怎么都甩不掉。 昨晚她都主動成那樣了,結(jié)果還是被陳森拒絕得徹徹底底,從面子到里子都垮了,直接垮成廢墟。 她居然在男人身上栽跟頭,這事要被薛一汀知道的話指定能嘲笑她一輩子。 也罷,色字頭上一把刀,這段時間她可能跟男人犯沖,還是修身養(yǎng)性為妙。 鄭嘉西正考慮著要不要買幾本佛經(jīng)抄一抄,褲兜里的手機卻在這時震了一下,震得她大腿酥軟。 打開微信一看,又是那位“不中用”的消息。 陳森:【在臨江仙等我?!?/br> 第25章 邵菁菁和駱芳是前后腳到的。 不同于駱芳的憤慨,邵菁菁的反應(yīng)可以稱得上是淡定,她好像早就預(yù)料到四眼仔會找上門,連表情都未起一絲波瀾。 “菁菁,你為什么不接我電話?” 見到來人,四眼仔立即收起散漫做派,起身殷勤地湊了上去。 而此刻的角落位置里,鄭嘉西正和幾個住客一起圍桌泡茶,大家都是年輕人,不缺聊天解乏的話題,可她卻對另一頭正在上演的“意難忘”更感興趣。 男女情愛,糾纏不休,攪來攪去爛成了一鍋漿糊。 四眼仔也很好地印證了“人至賤則天下無敵”這句話,事到如今他居然還能腆著臉來找邵菁菁,賠笑容說好話,連頭發(fā)絲都充斥著惺惺作態(tài)的氣息。 鄭嘉西端著茶盞欣賞了一會兒,只不過她的感慨還沒結(jié)束,那頭就傳來了爭執(zhí)聲。 她聽了幾句隱隱覺得不對,這渣男似乎不是來求和的。 “我今天來也沒別的事,就是想要你一句實話?!彼难圩姓卵坨R搓了搓臉,“那些東西是不是你發(fā)的?” “什么東西?”邵菁菁瞄他一眼,語氣冷淡。 四眼仔的眉心擰成了川字,像在極力忍耐著什么,他拿出手機打開一個聊天群的頁面,直接懟到邵菁菁面前。 “這小作文是你寫的吧?”他快速劃著屏幕,“還有這些聊天記錄,不是你發(fā)的還能是誰發(fā)的?” 一旁的駱芳剛想插話,誰知邵菁菁直接承認(rèn)了:“是我發(fā)的,所以呢?” “所以?”四眼仔氣極反笑,“你知道這些東西被轉(zhuǎn)發(fā)了多少次嗎?郜云就這么點大的地方,大家低頭不見抬頭見的,你想干嘛,打算完全毀掉我是嗎?” 邵菁菁的氣勢也不差,她上前一步質(zhì)問道:“請問這里面有哪一句話哪一個字是瞎扯的?怎么,自己做的好事全忘了?” 四眼仔被嗆得抽了抽嘴角,他握著眼鏡重新戴上,臉色也愈發(fā)陰鷙。 “你這是在侵犯我的隱私權(quán),我隨時可以告你的,識相的話就寫一份澄清聲明,把事情鬧大了誰都難看,好聚好散不行嗎?” 他的語氣里滿是威脅,一直沉著臉的駱芳終于聽不下去了。 “怕難看的是誰?”她把邵菁菁扯到自己身后,“敢情你今天是過來算賬的是吧?行,那你跟我算,這事跟菁菁沒關(guān)系,所有東西都是我發(fā)的。” “是你?” “是我啊,我敢認(rèn),你敢嗎?” 駱芳怒氣值飆升,話里也帶著刺:“你去大街上問問吧,誰家臉皮能有你們家這么厚啊,子彈都射不穿的!退婚那天你爸媽是怎么說的?什么叫退一步海闊天空,顯擺那點指甲蓋大小的文學(xué)素養(yǎng)是吧?說出去真是要丟死人的,你還算是個男人嗎你,聽說還讓那姑娘把孩子打了?天曉得,放眼整個郜云,論不要臉你絕對是第一名,當(dāng)了婊.子還想立牌坊,發(fā)那些東西就是想讓大家都擦亮眼睛,免得出門踩狗屎??!” 這一番話瞬間吸引了全場的注意力,甚至有人按捺不住想起立鼓掌。 別的不知道,但鄭嘉西覺得在吵架這件事情上駱芳一定有著常人難以超越的水平,邏輯完整,吐字清晰,說著最難聽的話,保持著最穩(wěn)定的站姿,連嘴巴都不帶抖一下的。 反觀四眼仔,被氣得面紅耳赤,青筋暴起,一副要豁出去同歸于盡的架勢。 “好好好,我他媽爛人一個,你以為你這個侄女就是什么吃香人物?”他瞪著駱芳,伸手指向邵菁菁,“爸一死媽就跑了,這是什么家庭啊?也只有我不嫌棄她!她不是喜歡她那個網(wǎng)吧老板嗎,你問問人家看得上她嗎?” “你給我閉嘴!” 邵菁菁說著就要上去扇人,結(jié)果沒等她動手,那頭默不作聲的阿豪突然發(fā)出一聲怒吼,從吧臺沖出來直接往四眼仔臉上招呼了一拳,打得他眼鏡飛出去,還往后踉蹌好幾步。 “媽的敢打老子!” 場面突然不受控制,四眼仔朝阿豪撲去,他帶來的那個精神小伙也立刻加入了纏斗,邵菁菁和駱芳怎么可能坐視不理,撓人的撓人,抓胳膊的抓胳膊,肢體沖突就這么爆發(fā)了。 喝茶的那一桌全看呆了,幾個住客想上去勸架卻又不敢。 那群人打得毫無美感也沒章法,甚至在不斷擴大戰(zhàn)場,眼看著這桌也要遭殃,鄭嘉西立刻拉著身邊幾個女孩子撤到對面。 有人提議:“要不先報警?” “報警吧,這咱們也勸不開啊?!?/br> “但是我手機還在桌上啊,我不敢去拿。” 鄭嘉西掏出自己的手機:“我來打?!?/br> 她剛解鎖屏幕,結(jié)果頭一抬就看見四眼仔手里抓著什么東西要往邵菁菁身上砸。 鄭嘉西不瞎,那分明是她的雜志,內(nèi)頁的采訪她還沒看完,居然就這樣被四眼仔丟出去了。 嶄新的封面瞬間破皮,她的真空西裝男明星就這樣四分五裂了。 鄭嘉西深吸一口氣,把手機塞給離她最近的人,然后二話不說去了吧臺。 墻壁架子上有很多裝飾用的酒瓶子,她順手挑了一個,正要沖出去的時候卻被人壓著手腕攔下。 “……你,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