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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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男人比她想象中還要好親,明明是那么硬朗結(jié)實的一個人,嘴唇怎么能這么軟,是帶著融融體溫的觸感。 每個地方都在嚴絲合縫地貼合,唇上細細慢慢地舔.舐著,中途還要分心:“是第一次接吻嗎,嘴巴別閉這么緊。” 陳森被這突如其來的吻弄懵了,晃神之際,鄭嘉西的舌尖趁機闖了進來。 她摟著他的脖子親得很專心,手指游移向上插進他的發(fā)間,偶爾溢出一點滿足聲音,和唇齒間清晰的水漬聲混合在一起,攪得滿室溫度攀升,曖昧蔓延。 酒店房門的隔音不好,過道上有人走動,也就是這細微的動靜把陳森一息尚存的理智給拉了回來。 他扣住她的腰,硬是在兩人中間隔出一點距離,雖然和姿勢相比,這點距離微不足道。 “你干嘛?” 鄭嘉西對這個戛然而止的吻很不滿意,眼底的迷茫像掛了蜜一樣濃稠,她還想撲上去,卻被陳森用力摁住。 他的聲音也被浸染了,透著嘶?。骸澳悻F(xiàn)在不清醒?!?/br> “無所謂?!?/br> 親都親了,誰還在乎這些。 鄭嘉西盯著男人,被蠱惑一般地先親了一下他眼尾的小痣,然后繼續(xù)封住他的唇,但這回沒那么激烈,是輕柔的摩挲。 “是擔心沒有套嗎,房間抽屜里就有的……” 她簡直太大膽了,陳森也被刺激得有些暈眩,抵死纏綿間他含糊道:“我們先把話說清楚……” “說什么?”鄭嘉西哼出一聲笑,“你情我愿的事情,警察來了也不能怎么樣。” 畫風不對。 陳森終究不是圣人,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被她搞昏了頭。 “又怎么了?” 這是他第二次推開她了,鄭嘉西有些不耐煩起來。 陳森眼眸里的迷霧在慢慢退散,表情暗了下來:“什么意思?” 鄭嘉西覺得頭疼,釣個男人怎么能這么麻煩,好不容易上鉤,馬上就要進入正題了他居然開始糾結(jié)程序? “別管這么多……” 可是這回不奏效了,陳森掐著她的腰直接把人拎到了沙發(fā)上,然后干脆起身。 真是狠人,脹成這樣都能喊停。 他盯著她,眼里還有未熄的火花:“早點睡,明天等你清醒了再說?!?/br> 鄭嘉西覺得不可理喻,這要讓她怎么睡得著? 她望著那個頭也不回就離開的男人,只覺得腦袋里的神經(jīng)像一團亂糟糟的麻線,扯得她連頭皮都開始發(fā)疼。 這一夜終究是在混沌中熬過去了。 打亂生物鐘帶來的報應,到了第二天鄭嘉西依然萎靡不振,回憶起昨晚,于她來說不過是一次糟糕的撩漢經(jīng)歷,沒什么好回味也沒什么好惋惜的。 會者定離,一期一祈,她以為這是她和陳森在這一生中僅有的緣分。 她連留下的名字都是假的,只要離開了青海,他們就是兩條永不相交的平行線,反正不會再見,所以當天訂機票走人的時候,鄭嘉西根本就沒想過要通知他。 她的放逐之旅沒有計劃,來郜云也是臨時起意,更沒期待過什么,誰知命運戲人,到嘴的鴨子明明已經(jīng)飛了,居然還能被她撞見。 鄭嘉西自省,她還是太大意,老套的故技重施對陳森并沒有效果,反而救火投薪,讓兩人之間更沒了可能。 如今把話說開也好,免得她肖想,也免得他誤會。 唯一損失的是面子,在陳森那里,她怕是已經(jīng)變成了徹頭徹尾的感情騙子。 第27章 鄭嘉西想請客吃飯,但陳森并沒有領情,沉默著把她原路送回了古樟街。 兩人之間算不上有多尷尬,只是車停下之后她還沒來得及說點什么,這男人就直接踩著油門消失了。 因為這場鬧劇,臨江仙一樓的酒吧今晚不營業(yè),除了那面醒目的粉藍色燈牌沒有打開之外,其他也看不出和平常有什么分別。 起沖突的這群人里阿豪受的皮外傷最嚴重,駱芳陪著他去醫(yī)院處理傷口,邵菁菁則留在了店里,鄭嘉西進門的時候她正在向那幾位受驚的住客賠禮道歉。 外廊的照明燈壞了一盞,鄭嘉西點完煙,指間亮起的星火看起來更加清晰了。 “別抽了,喝點這個吧?!?/br> 邵菁菁的聲音驀然在身后響起,只見她手里正端著一杯溫熱的雪梨糖水,應該是現(xiàn)煮的,上面還飄著幾顆紅艷枸杞。 鄭嘉西接過來,滅掉手里的煙說了句謝謝。 “該說謝謝的是我?!鄙圯驾颊镜剿韨?cè)。 鄭嘉西轉(zhuǎn)了轉(zhuǎn)脖子,目光飄向近月溪的對岸,語氣懶散:“別誤會啊,我也不是為了幫你?!?/br> 邵菁菁淺笑不語,她又不瞎,混亂中鄭嘉西明明替她擋了好幾下,那手臂上的抓痕就是這么來的。 “你這手要不要擦點藥?” “已經(jīng)處理過了?!?/br> “那就好,晚點我給你拿個藥膏,是本地老中醫(yī)的配方,涂了不會留疤。” “那先謝謝了。” 這時邵菁菁的手機響了,是駱芳打來的電話,說阿豪額頭上破開的口子還得縫兩針。 “讓醫(yī)生用那個美容線縫啊……誒直接說就行他們知道的……嗯,都沒吃呢,我點了外賣,你們弄好就快回來?!?/br> 掛完電話,邵菁菁對鄭嘉西提議道:“等會兒一起簡單吃點吧?!?/br> 鄭嘉西沒拒絕,抿了幾口雪梨水后嗓子清潤不少,她喃喃道:“我一直以為芳姨是你mama。” “她是我嬸嬸。”邵菁菁解釋,“她老公是我爸的親弟弟,邵鑫豪才是她親兒子。” 鄭嘉西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她對你還挺不錯的?!?/br> “她拿我當親女兒的。”邵菁菁也望向遠處,“小時候我們家沒什么錢,但過得也還算安穩(wěn),我爸和我叔為了多掙點錢跑去外地打工,結(jié)果運氣差碰上個喪良心的施工方,一次違規(guī)cao作釀成坍塌事故,兩個人都被埋了,還沒送到醫(yī)院就咽了氣?!?/br> 鄭嘉西偏頭看了她一眼,邵菁菁的表情很平靜。 “我當時還在上小學,葬禮沒辦完我媽就跑了?!彼行┳猿暗匦πΓ笆遣皇锹犉饋砗芑奶??你這種好人家的姑娘應該永遠都不會經(jīng)歷這些?!?/br> 鄭嘉西握杯子的手頓了頓,笑問:“我們以前又不認識,你怎么知道我家是不是好人家?” “很明顯啊?!鄙圯驾疾患偎妓鳎伴_的是好車穿的是名牌,跑到我們這個小地方散散心,也不用考慮工作和家庭的負擔,主打一個有錢有閑又任性,你這種客人我們民宿接待過不少的?!?/br> 鄭嘉西沒接話,溪水靜謐,清風陣陣,她沒料到,自己居然會和向來不怎么對盤的邵菁菁聊起如此深刻的話題。 “那后來呢,你有找過你mama嗎?” “找過,也找到了,人沒出省,皓云到她那里就一兩個小時的車程?!鄙圯驾剂昧肆蔑h到嘴里的發(fā)絲,“現(xiàn)在仔細想想,她跟我爸應該早就沒什么感情了,不然怎么會連賠償金和親生女兒都不要就走了,她組了新家庭,又生了一個女兒,見到我的時候除了不停道歉好像什么話都不會說,明明我才是被拋棄的那個人,她卻表現(xiàn)得比我委屈千百倍,那我也沒什么好說的啊,之后就再也沒見過面了?!?/br> 邵菁菁永遠都忘不了她母親的眼神,那是一種赤裸裸的警惕,生怕她這個不值錢女兒的出現(xiàn)會對她的新家庭造成威脅。 “還好她沒來要那筆賠償金,讓我后面的生活起碼能有點保障,可當時我也只是個孩子,我嬸嬸二話沒說收養(yǎng)了我,背后說閑話的人可多了,說她是想貪掉所有賠償金,但其實那些錢她一分沒動,等到我上大學的時候全部交給了我。” 邵菁菁是個很好的講述者,提起過往,鄭嘉西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太大的情緒起伏,也許是生活的苦被咀嚼了成千上百次,最厚重的那段味道已經(jīng)沖淡了。 “養(yǎng)兩個孩子多難啊,我嬸嬸那時候一個人撐起一家早餐店,忙起來恨不得有八只手,邵鑫豪從小體質(zhì)就弱,三天兩頭要上醫(yī)院的,親戚們讓她把我送走,但我嬸嬸說什么都不答應,要真論起來我們連血緣關系都沒有的,她犯不著要拉扯我這個拖油瓶?!?/br> 邵菁菁倚著欄桿,望著這片街區(qū):“就我上大學那會兒,我們這一片被選進歷史文化街區(qū)的名單了,那時候民宿的概念也剛好火起來,森哥說我們家房子朝向好面積大,可以往這方面試試,我就把積蓄都拿出來做裝修了,我嬸知道的時候差點沒揍死我,好在臨江仙生意不錯,我們一家人也總算可以喘口氣?!?/br> 鄭嘉西聽罷,挑出了她感興趣的重點:“陳森在你們這兒威望這么高的嗎,他提個建議你就真的試了?” “人家是高材生,又在大城市闖蕩過,眼界肯定更高更寬闊啊,而且森哥做事向來比較穩(wěn),我信他?!?/br> 也是,名牌大學鑲的金邊肯定更牢固。 “能力既然這么強,那他干嘛放著好好的大城市不享受,要回你們這個小地方窩著?” 鄭嘉西這個問題算是問到了點子上,邵菁菁立刻反駁道:“你這也算是一種偏見喔,又不是誰都向往大城市的,我們小城生活很安逸啊,家里住得舒服,出門走兩步路就能呼朋喚友,反正有能力的人在哪里都能過得很好?!?/br> 每個人的成長環(huán)境不一樣,有追求刺激的,就有追求平淡的,人人都有選擇生活方式的權(quán)利,鄭嘉西覺得她說得不無道理,確實是自己的觀點狹隘了。 而且不同于智琳為陳森說的那些片面“好話”,邵菁菁談論的角度顯然更深入。 鄭嘉西想起四眼仔那副不甘心的嘴臉,突然問:“你喜歡陳森?” 邵菁菁的表情霎時變了,她尷尬到想鉆地縫:“什么陳芝麻爛谷子的事了,別聽那渣男胡說?。 ?/br> “那是喜歡過?”鄭嘉西繼續(xù)調(diào)侃。 “……不算吧,可能就是青春期的時候迷糊過一陣,他長得帥個子又挺,成績好也不擺架子,還沒那些中二少年的臭毛病,在學校是蠻惹眼的?!鄙圯驾颊f話也很直接,不遮不掩,“當然我現(xiàn)在是不會了,哪個正常人喜歡自己老板啊?!?/br> 鄭嘉西掩著鼻子笑了笑,看來陳森這一掛是挺招人的,她又何嘗不是被一副皮相吸引,都是俗人罷了。 兩個女人一旦能聊上天,彼此之間的關系就會悄悄發(fā)生一些質(zhì)的變化,就比如第二天鄭嘉西下樓,準備出門的邵菁菁主動和她打起了招呼。 晨光大好,賴慶芳正趴在臨江仙的門口曬太陽,鄭嘉西找阿豪討了根貓條,蹲在門邊一人一貓做起了無聲交流。 對面陳家似乎比平常熱鬧,小院的門大敞著,在院門口站著聊天的除了陳阿婆和賴阿伯,還有一位臉生的婆婆。 賴阿伯最先發(fā)現(xiàn)鄭嘉西,他沖她招了招手:“欸,小鄭,過來跟你商量個事情。” “什么事?”鄭嘉西拍了拍手走過去。 “會打麻將嗎?” “麻將?會一點吧?!?/br> 陳阿婆高興道:“那太好了,今晚有安排嗎,沒安排你就來王家給我們湊個搭子?!?/br> “我???” 鄭嘉西望著眼前三位大她好幾輪的長輩,猜想他們應該是實在找不到人了才會邀請她。 “來介紹一下,這是我meimei,從鄰市過來玩的?!标惏⑵耪f的是邊上那位婆婆,“我們開一張臺子人太多,兩張臺子人不夠,要么你也來湊個熱鬧?” 于是晚飯過后,鄭嘉西真就去了街口王家。 要說這王家奶奶絕對是個麻將發(fā)燒友,家里居然擺了兩臺全自動麻將機,客廳和餐廳各占一臺,陣仗堪比小型棋牌室。 位置沒有特別安排,隨自己心意坐,鄭嘉西這桌除了王奶奶和陳家姨婆,還空出一把椅子。 “怎么這么慢呢,我問問?!?/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