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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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豪終于抬頭,先是看見了高個的陳森,招呼還沒來得及打,余光一瞥,人也呆滯住了,面前這位姑娘是怎么看怎么眼熟…… “嘉西姐?!”阿豪從座位上蹦起來,要不是有柜臺擋著,他指定就沖出來了,“真是你啊,回來了啊!” 鄭嘉西也被他的情緒感染,揚唇笑:“好久不見,臨江仙都大變樣了。” “是不一樣了吧?你們自己找地方坐,我給我媽打個電話……” 陳森攬過鄭嘉西的肩,看了眼時間:“不用了,估計快到門口了?!?/br> 果不其然,臨江仙的玻璃門在下一分鐘又被推開,以駱芳為首,她身后還跟著陳阿婆,王奶奶,賴阿伯,一行人魚貫而入,熟悉的面孔一張接著一張出現(xiàn)在鄭嘉西的視野里。 駱芳仰脖張望:“嘉西回來了?在哪兒呢我看看?!?/br> “喔唷,發(fā)型都換了嘛!”王奶奶一眼先看到陳森,然后盯住他身旁的姑娘,拉著陳阿婆的手就走過去。 陳阿婆的激動溢于言表,很快就紅了眼眶:“嘉西,讓我看看,是不是瘦了喲?!?/br> “阿婆?!?/br> 鄭嘉西同樣心潮澎湃,她展臂要與陳阿婆擁抱,陳森很識相地把位置讓了出來。 是時隔已久的寒暄,話題倒沒什么重點,無非就是吃穿住行,幾人氣氛熱烈,偶爾爆出一兩聲夸張的笑,陳森很快被他們擠到外圈, “森哥?!卑⒑罌_他挑眉,“又幸福了。” 陳森并不介意他的調(diào)侃,彎彎唇算是回應,再次抬眸,鄭嘉西放松自然的笑容落入他的眼底,兩人視線相撞,踏實的感覺終于在彼此心中落定。 晚飯是所有人一起張羅的,陳家小院里擺了兩張桌,該叫的人都叫上了,卻唯獨不見邵菁菁的蹤影,一問才知道她受邀去外地拍文旅宣傳片了,智琳當場給她彈了個視頻,當鄭嘉西入鏡時,邵菁菁的尖叫聲差點穿透屏幕。 “什么啊你們!什么情況!” “嘉西姐回來了?!敝橇张e著手機轉(zhuǎn)了一圈,“我們都在森哥家吃飯呢,就差你一個。” “不會吧……”邵菁菁驚訝捂嘴,“這陣仗,直接擺酒席了這是?” 張簡洋過來搗亂:“對對對,今晚就禮成鬧洞房!” 他話剛說完肩上就挨了一掌,鄭嘉西奪過手機,朝著屏幕那頭問道:“你什么時候回來?” 邵菁菁想了想:“快的話兩三天。” “好,等你?!?/br> “有情況這是?” 鄭嘉西賣關子:“等你回來再說。” 因為和咨詢師約好了視頻談話,吃完飯鄭嘉西就早早退了場,趁著她洗澡的空檔,陳森將行李全都搬上了二樓臥房。 “你剛剛出門就是去拿這些東西了?”從浴室出來的鄭嘉西還濕著頭發(fā),她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書桌上那幾個陌生的收納箱,“里面是什么?” “都是你的東西?!标惿泶碉L機,插好電源,“過來,先把頭發(fā)吹干。” 鄭嘉西干脆坐到他腿上,干燥溫暖的風很快從頭頂吹來,她閉眼享受這種不用自己動手的舒坦,快迷糊的時候送風聲才停下。 陳森替她打理著發(fā)尾:“時間差不多了,你跟咨詢師聯(lián)系一下?!?/br> 鄭嘉西在他臉上啄了一口:“嗯,好了我叫你?!?/br> “好?!?/br> 陳森揉揉她的腦袋,走之前還不忘調(diào)整一下房間里的溫度,輕輕關上門。 這是回國后的第一次談話,咨詢師把時間拉長,讓節(jié)奏變慢,鄭嘉西的心態(tài)也是前所未有的松弛。 在曾經(jīng)的漫長歲月里,郜云這個地方對她來說不過就是母親的故鄉(xiāng),是她幼年遺失的一段記憶,但不知從何時起,這個小城賦予她的意義漸漸厚重了起來。 當她再次回到這里,她突然發(fā)現(xiàn)生活是存在兩面性的,人總是執(zhí)著于殘酷的過往,忽略眼下真實的美好。 痛苦雖然留痕,但還有一個選擇,就是接受它成為生命的一部分,然后悄悄地翻面朝下。 視頻結(jié)束時,窗外的天色已經(jīng)徹底暗了下來,對門臨江仙的招牌亮了,有三兩個住客結(jié)伴出門消食,隔壁的大黃莫名吠了幾聲,又被賴阿伯隔著墻吼了回去。 小院里的聚會剛剛結(jié)束,鄭嘉西能隱約聽到散場的笑鬧聲,多么普通平凡的一個夜晚,她終于體會到珍貴。 這明明就是很多人夢寐以求實則近在眼前的奢望。 第69章 (正文完結(jié)) 鄭嘉西的車在薛一汀那里養(yǎng)護得很好,現(xiàn)在終于可以托人送回郜云。 車子送到的那個午后邵菁菁也如期回來了,鄭嘉西收到消息二話不說直奔高鐵站。 “還以為你們合起伙來唬我呢。”邵菁菁扣好安全帶,依然在消化鄭嘉西已經(jīng)回國的事實,“我這待遇怕也是獨一份吧,還能勞煩鄭總親自過來接人。” “你這官腔打得越來越好了。”鄭嘉西笑了笑,踩下油門,“先去吃點東西?” “好啊。” 車子駛上主路,邵菁菁打量起鄭嘉西今天的造型,目光不自覺被她脖子上那串彩色編繩吸引,違和感是有的,但也醒目得有趣。 “現(xiàn)在是流行什么復古風嗎?” “這個?” 鄭嘉西扯起編繩,邵菁菁這才發(fā)現(xiàn)底下還掛著一個黃銅鑰匙。 “這是阿婆給我的。”鄭嘉西的臉上浮起一絲淺淡的得意之色。 掛的是陳家院門的鑰匙,編繩是陳阿婆親手做的,本是防丟失的用途,出門前卻被鄭嘉西毫不猶豫地套在了脖子上,她不由得想起童年時光,小學門口那群飛奔回家的孩子也總在脖子上掛一串家門鑰匙,那時她只覺得滑稽,現(xiàn)在才明白,原來被鑰匙貼著的心口是guntang的。 兩人去了甜井巷,一碗薄皮餛飩吃下去,既能暖胃又不占肚。 邵菁菁從挎包里掏出幾沓資料,遞給鄭嘉西:“你看了我們的視頻吧?問得也太是時候了,前陣子剛拍完康養(yǎng)小鎮(zhèn)的主題,去外地做了不少調(diào)研?!?/br> 鄭嘉西擦擦手開始翻看文件,東西很齊全,各類項目背景和案例分析應有盡有,能省下不少收集數(shù)據(jù)的工夫,這也是她著急要見邵菁菁的原因。 “你不會對這個感興趣吧?”邵菁菁覺得自己的懷疑十分有根據(jù)。 鄭嘉西搖搖頭,這個產(chǎn)業(yè)對她來說不新奇也不陌生,大多數(shù)康養(yǎng)概念的本質(zhì)還是地產(chǎn)項目,需要非常豐富的自然資源和主題來支撐,旅游小鎮(zhèn),文化古村這樣的產(chǎn)品數(shù)不勝數(shù),形式是搞得越來越花哨了,但不妨礙它投資高回報慢的事實,虧得血本無歸的項目比比皆是。 而她真正想關注的,是在這個領域刺激下誕生出來的新型養(yǎng)老模式。 鄭嘉西看著外頭有些暗沉下來的天色,提議道:“陪我去個地方?” 車子駛離城區(qū),朝著景閎村的方向前進,不算寬闊的路面上總能遇見幾輛滿載的旅游大巴,邵菁菁感慨:“郜云現(xiàn)在是真的火了啊?!?/br> 大數(shù)據(jù)和自媒體的功勞,小城旅游越來越受追捧,甚至成為了無數(shù)都市人群的精神補充站,曾經(jīng)默默無聞的郜云也憑借著獨一無二的環(huán)境優(yōu)勢迎來了自己的受眾,發(fā)展趨勢更是力壓周邊縣市,有不少高端的酒店品牌瞄準了這塊寶地,據(jù)說城西有個大型的度假村項目很快就會動工。 “到了?!?/br> 鄭嘉西將車子靠邊停好,邵菁菁定睛一看,這不就是被高爾夫球場整垮的那塊荒地嗎,以前路過的時候鄭嘉西還夸這里漂亮來著。 瘋長的野草望不到邊際,邵菁菁疑惑:“來這里干嘛?” “下去看看。” 兩人貼著路沿走,終于找到一條可供人行的小徑,越往草地深處走,目之所及的景色就越寬闊,有天地而后萬物生,當清凌凌的湖泊出現(xiàn)在眼前時,一種容納百川的開闊心境便油然而生。 是塊藏風聚氣的好地,只不過此刻天色愈發(fā)晦暗,密云翻卷,空氣潮濕,像是天公變臉的前兆。 邵菁菁仰頭:“好像要下雨了。” “在這兒建一座養(yǎng)老院你覺得怎么樣?” “???” 鄭嘉西牛頭不對馬嘴的一番話讓邵菁菁感到詫異,偏頭望向她的同時,豆大雨珠也猝不及防地成片砸了下來,淋得人頭暈目眩。 結(jié)果鄭嘉西還有心情沖她笑。 暴雨突至的那會兒陳森還在拳館,天是突然暗下來的,他摘了拳套給鄭嘉西打電話,忙音響了好幾聲這人才接。 “在哪兒?” “還在外面。” 陳森聽到了雨刮器的聲音,輕輕蹙眉:“不要開車,亮雙跳靠邊停下,等雨小了再說?!?/br> “知道啦?!?/br> “淋雨了嗎?” 他話音剛落,邵菁菁的聲音插了進來:“陳老板,你女朋友瘋了,帶我來野地里淋雨跑?。 ?/br> 鄭嘉西立刻捂住她的嘴,迅速道:“等會兒家里見哈,先掛了?!?/br> 陳森看著熄掉的通話界面,覺得太陽xue在突突跳,他抹了把額上的汗,轉(zhuǎn)身去了更衣室。 回到古樟街的時候雨勢已經(jīng)減弱,陳阿婆正聚精會神地追著劇,見陳森回來了,她第一反應就是看他有沒有淋濕。 鄭嘉西的車停在街口,陳森卻沒在客廳看到她的人影,陳阿婆指了指樓上:“回房洗澡了,全身濕透,沒一塊干爽的地方?!?/br> 陳森上樓那會兒鄭嘉西剛洗好澡,正坐在書桌旁邊吹頭發(fā)。 “這么早回來了?”她擺出一個人畜無害的微笑。 陳森望她一眼,很自然地接過她手里的吹風機,鄭嘉西剛想說話,他問道:“淋雨跑?” “你聽邵菁菁瞎扯。” “不知道撐把傘?” 鄭嘉西轉(zhuǎn)移矛盾:“我看你頭發(fā)也是濕的。” “那是汗。” “……” 吹風機的聲音嗡嗡,陳森揉她頭發(fā)的力道也變大了,鄭嘉西理虧不跟他計較,動手翻看起收納箱里的物品。 這幾天她都沒空好好收拾,現(xiàn)在越看越驚訝:“這些你還幫我收起來了呀?!?/br> 面霜乳液都過了期,卸妝水也揮發(fā)得差不多,扎頭發(fā)的皮筋和抓夾倒是能繼續(xù)用,最底下壓著防塵袋,鄭嘉西拆開細瞧:“這條睡裙怎么也在,好像一次都沒穿過?!?/br> 柔軟輕薄的黑色紗料,蕾絲吊帶,復古暗紋,臺燈的光都能直接穿透裙身,她嘟囔著:“是一套的啊,哪里去了……” 陳森沒太聽清她說的話:“什么東西?” “找到了?!编嵓挝鞣鲆粋€黑色的彈力圈帶,真絲質(zhì)感,小巧的蝴蝶結(jié)上還墜著一個精致鈴鐺,她舉起來晃了晃,“知道這是什么嗎?” “綁頭發(fā)的。”她稀奇古怪的玩意兒很多,陳森是想當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