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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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為什么這上面有你常用的胭脂香?” “是她陷害我!” 柳氏嘶啞著嗓子指向傅夫人:“是她栽贓!” 傅夫人朝著門外擊了兩下巴掌:“把人帶進來!” 說完她又看向柳氏冷笑:“你怕是忘了我已經(jīng)跟你交手六年,怎么會猜不到你會抵賴? “趁著人手足夠,我就以這荷包上的繡工,還有你留下的那個不明不白的地址為線索,找到了這么個人。” 說完她轉(zhuǎn)向傅筠:“人早就已經(jīng)在外頭等待了,也已經(jīng)招過供了。現(xiàn)在,我讓他們當著你的面,好好地敘敘舊!” 第95章 他們真的是你的孩子! 傅筠倏地掉轉(zhuǎn)身子,只見隨著傅夫人話音落下,門外的兩名護院便押著個中年男人走了進來,一對上傅筠的目光,他就立刻低下了頭! 傅夫人道:“讓他抬起頭來!給傅大人和柳姨娘看看,都認不認識?” 男人略高身材,被揪起來的臉倒是濃眉大眼,只是帶著渾身猥褻之氣,讓人看了皺眉。 他聽到這聲“柳氏”即朝著地上的柳氏看去,而后就又下意識地低下頭來。 傅夫人道:“十年前就在江陵認得的老相好了,四年前到京師來做買賣,又在南城重續(xù)了前緣,不會不認識吧?這么久的情份了,今日得見,不好好說說話?” 男人身子一滑,當即跪倒在地! 傅筠箭步?jīng)_上去抓起他的衣襟,當下嗓門都扯破了:“原來是你!” 接而他猛扇了一巴掌給他,又轉(zhuǎn)向地下全然癱軟了的柳氏:“你竟然跟他有勾扯?!你這個賤人!” 柳氏慘叫著撲在地上:“我僅與他見過幾面,沒你想的那種事!” “沒我想的那種事,那你為什么會收到他的東西?為什么會背著我私下與他見面?!” 柳氏答不上話來,捂著臉看看他,忽然嗚嗚的哭了,伸手去拽他的衣角:“老爺!我們都十幾年的情分了,你難道還不相信我?我一心一意全都是你,你怎么反而信寧氏而不信我?” “當然是因為我有證據(jù)啊?!备捣蛉擞炙Τ鰜韼醉摷垼斑@是他剛剛招出的供詞,還畫了押,你要不要當場對對質(zhì)?要是冤枉了你,咱們就去衙門告他,一定給你洗清冤屈可好?” 柳氏奪過地上的供辭就要撕,被傅筠一把推開她搶過來了。怒目掃視了幾眼,他驀地轉(zhuǎn)身對向那男人:“這可是你寫的字,畫的押?!” 男人連連磕了幾個頭:“傅兄饒命,傅兄饒命!看在你我相識了多年的份上,饒了我這一回!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傅筠氣得一腳踹在他當胸:“你還有臉跟我提相識多年?相識多年就是讓你來撬我的墻角!來人,給我打死這對jian夫yin婦!” 他聲音幾乎震破屋頂,屋里屋外卻沒有一個人應(yīng)聲。 他這才意識到,這里所有人竟然都只聽傅夫人一人使喚! 但這不是眼下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他怎么能承受這樣的背叛?柳氏說跟了他十幾年,難道他不是對柳氏專寵了十幾年嗎? 他為了這個賤人,放棄了原配妻子,罔顧了嫡出的兒女,結(jié)果他卻還是沒改風(fēng)sao的本性,竟然跟他從前在江陵時米鋪的生意伙伴勾搭上了! 那可是十幾年前的事情??! 而且中間還分隔兩地! 他們竟然到如今還有聯(lián)絡(luò)! “到底是什么樣的情分,使你這么忘不掉他,是不是柔姐兒他們,根本就不是我的種?!” 傅筠扣著柳氏的肩膀,撕破了喉嚨般的在她耳邊怒吼! “不是!根本沒有這回事!”如果說剛才柳氏還有心思想著怎么狡辯,聽到這句話,她整個人都慌了! 她十指顫抖地抓著傅筠的胳膊:“他們都是你的兒女!絕對不可能是別人的!你不要聽她挑撥!她們真的是你的!……” “你還在狡辯!”傅筠伸手就是一巴掌扇過去,直打得她口鼻流血,“你敢說他的話是假的嗎?敢跟我去告他嗎?” 柳氏眼淚一汪一汪地流出來。 傅筠直起身,踉蹌著走到屋中,揚聲朝著門外喊道:“外頭還有我的人嗎?有的話給我進來!” 門廊下一片安靜,片刻之后,才有府里的管事鄭福畏畏怯怯地走進來:“老爺,小的在!” 傅筠指著外頭:“去把柳氏生的那幾個雜種,都給我拖出去!還有這個賤人——”他指著柳氏和那個男人:“幫我打斷他們兩腿,也拖出去!” “老爺!” 柳氏凄厲地爬到他腳下:“老爺!老爺,他們真的是您的孩子!” “你覺得我會信嗎?” 傅筠踹開她,又沖著呆愣在一旁的鄭福:“還愣著干什么?還不快去!” 鄭福連忙稱是,走到廡廊下招來了幾個人,一波人去拖柳氏的三個兒女,一撥人走進來左右架住了柳氏。 柳氏死命地掙扎,口中叫喊著:“他們真的是您的兒女!妾身不敢說謊啊老爺! “你說過無數(shù)次,妾身所生的兒女才是你真正的兒女!沒有了他們,將來誰還會孝敬你?!……” 她怎么也敵不過兩個身強力壯的婆子,很快就被拖出了門坎。 凄厲的聲音遠遠地傳來。 除了柳氏的,還有她那三個兒女,包括才剛剛接受了大夫診治的手腳已斷的傅柔。 直到這些聲音都漸漸地隱在夜色里,傅筠才從門下轉(zhuǎn)身,看著端坐在上首,一直滿眼旁觀著這一切的傅夫人。 那是他當初明媒正娶娶回來的妻子,無數(shù)個夜晚,他與她近在咫尺,但眼下這一刻,傅筠卻覺得與她相隔著千萬里。 他咬牙道:“柳氏已經(jīng)讓我給收拾了,你應(yīng)該能消消氣了吧?” “誰告訴你,這就算是收拾了她?”傅夫人寒下臉來,“她是今日這起綁架案的罪魁禍首!她膽大包天,竟然敢朝朝廷命婦下手,你傅筠有幾個膽子?竟然敢把她放走?你是打算讓整個傅家都陪你遭殃嗎?!” 傅筠怔住,還沒待他反應(yīng)過來,傅夫人當即下令:“去看柳氏的腿按老爺?shù)姆愿澜o打斷了沒有?若是已經(jīng)打斷了,就把柳氏給我拖回來!先綁到柴房,待明日在押去杜府請賠罪! “杜家要是愿意饒她,那我就放她走,要是不愿意饒她,我就等杜家收拾完他再交給老爺。杜家若是要她的命,那我絕不會說半個不字! “你想被她拖入泥沼,那是你的事!休想把我們娘仨給拖下去! “不但是柳氏,還有她——” 傅夫人說到這里又指向了下方的傅老夫人:“她也是合謀者之一,她也得去!” “什么?!” 正因為這番變故而膽戰(zhàn)心驚的傅老夫人跳了起來,“你還要拿我的罪?!” 第96章 原來有錢真的行!(二更求票) “你和柳氏同流合污,不拿你拿誰?今夜請你來此,難道你以為我是叫你過來喝茶的?” 傅夫人將手中的杯子放下,目光掃向傅筠:“官場之間的規(guī)矩,你比我還明白,你這個禮部主事之位,還是真兒幫你求到手的,你好好想想,是要保住這官位前途,還是要成全你這份孝心?!” 傅老夫人一下子懵了! 她這個意思可再明白不過了! 她是在讓傅筠從官位前途和他的老母親之間做選擇?。?/br> 她氣得撲了上去:“你這個心腸歹毒的婦人!你好毒辣的手段,竟然如此挑撥我們母子的關(guān)系!” “老太太!” 傅老夫人的舉動自然有張成楊彤在前應(yīng)對,傅夫人紋絲不動坐在遠處,將手邊的賬簿啪地摔到傅老夫人的懷里:“十六年前我嫁到傅家來的嫁妝單子還在此,這么些年你們從我手上占去的財物我也都一筆筆地記著,皆有存根。 “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做,眼下,就先把這筆賬給我平了!別耽誤我斷絕與你們的關(guān)系之后,還要多忍耐你們再此留上幾刻!” 傅老夫人尖叫:“你娘家都死絕了,離開傅家你能去哪兒?!你還想走?你哪兒都別想去!” 傅夫人眼一橫:“老太太一定是失心瘋了!來人,把她給我按回座上!” 她話音還沒落下,張成楊彤就一左一右押著傅老夫人坐回了椅子上! 傅老夫人縱然氣得大罵,但二人身形如此之魁梧高壯,她又焉能奈何得了? 傅筠又急又怒,躥上前道:“你有話好好說不行嗎?在這里逞什么威風(fēng)?!” “過去你們在我面前逞了那么多年威風(fēng),我才逞這么一次,你們就受不了了?” 傅夫人沉著臉站起來:“過去我不計較,是想著犧牲點錢財就能落個安寧,也沒什么大不了。 “什么爛人破事兒比得上我女兒的命重要?我做善事施舍叫花子,不也要散財么? “我早就說過,你們不要打我女兒的主意,不要動她!上次傅柔動歪心思我也警告過你傅筠,但你不聽,就只能承受所有的后果! “這些廢話我也懶得跟你說了。賬目我已經(jīng)清清清楚楚白的記著,你是自己對呢?還是我上交給衙門,請衙門的人來幫我對? “你要是自己對我給你一個時辰,要是我上交給衙門,那就天亮后順天府衙門見!” 傅夫人這番話每一個字都像一顆巨大的石頭,沉沉地壓在傅家母子的身上! 他們從來都沒有見過——不,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被他們以兒女為要挾死死拿捏住的傅夫人,竟有一天會如此不慌不忙地將他們一步步往泥沼里面踩! 這所有的賬目,加起來可是一筆不小的數(shù)字! 如果他們能夠掏錢出來平了這筆賬,當然是不算什么大事。 可若不掏或者掏不出來,讓她給鬧到順天府去,那絕對也會判他們賠錢!而且很可能還要當場判離,那這笑話可就鬧出全京城了! 傅筠后槽牙都快磨碎了,一雙眼睛如同刀子般的扎向了傅夫人:“你夠狠!夫妻一場,你竟然如此不留余地!” “你還記得我與你是夫妻?”傅夫人笑出了聲來,齒縫里吐出來的話語帶著徹骨冷意,“原來在你們傅家,妻子是應(yīng)該被那樣對待的!在你們傅家,做人是有兩套不標準的!傅筠,你到底是有多厚顏無恥,才能在今時今日,還能跟我吐出夫妻一場四個字?!” 傅筠再也說不出話來,他突然想起了多年之前,在江陵的大街上見到傅夫人的時候。 江陵最出名的小姐,就是皇商寧泊池的獨生女兒。她不但長得美若天仙,而且從小就跟著父母親,執(zhí)掌家業(yè),打理生意。 傅筠第一次見到她時,是在他們家的綢緞鋪門前,當時他們家遇到了一起糾紛,對方欺負寧泊池不在家中,登門鬧事。正是當時身為寧家少當家的她出面,憑著一身膽識和氣魄把一眾財大氣粗的商賈成功拿捏住了。 傅家家底當時和寧家相比天差地別,他承認當時百般的奉承寧泊池,是覬覦他的家業(yè),但也至少有一半的因由,是因為寧家小姐本身。 自從嫁到傅家之后,她溫婉賢淑,從來不擺架子,在公婆面前謙恭溫順,就連傅老夫人想盡辦法給她小鞋穿,她也從來不說什么。 再后來生下傅真,竟然是個那樣的病軀,她全副精力都放在女兒身上,為了不讓他們母子嫌棄傅真,她更是處處隱忍,就為了順著他們的意,好讓女兒在這個家里過得舒坦一點。 如此時日一久,都讓人忘記了她曾經(jīng)是能獨擋一面的寧家少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