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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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家杜明城從小就讀書,也不是專門習武的,身材也沒那么強壯,對吧? 那他們又有什么不般配的呢? 這個婚…… 就算這次是傅家算計了她,傷害了她,可這是他們家庶女干的,又不關她這位嫡出大小姐的事! 這個婚,萬一傅家不想退,那,那也不是沒得商量的嘛,對吧?…… 杜三夫人望著黑夜,不但睡不著,兩只眼睛還越發(fā)亮晶晶的了。 …… 傅家的燈火一直持續(xù)到天亮才熄。 這一夜沒有一個人安睡。 主要是太忙了。 鄭福那邊三更天就把賬對好了。寧夫人給出的賬目一點錯誤都沒有。傅老夫人原來還打算扯點皮,只可惜每一筆賬目都有對應的存根,實在是無處下手,最后便只好讓傅筠簽字畫了押,先吐出了三個莊子,五間鋪子,其余還有將近三萬兩銀子,實在拿不出來,就先欠著。 寧夫人也知道這欠條未必就有的兌現(xiàn),但比起就此痛痛快快的一刀兩斷,卻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了。 這里收拾妥當之后,傅老夫人見機就想出府,好逃避前去杜家賠罪。門口卻是有張成楊彤率人牢牢的把控著,根本走不掉。 好在沒有等多久,早飯后去杜家送帖子的人就回來了,說是杜大人和杜三夫人在府里靜候寧夫人帶人登門。 寧夫人立刻著人將柳氏押上,然后拿著她畫了押的供詞,再催傅筠帶著傅老夫人也上車。 傅筠卻不讓老夫人去,他表示所有該承擔的罪責由他一人承擔即可,他身為兒子,沒有押著老母親前去賠罪的道理。 有孝道壓著,寧夫人也沒有做無謂的堅持。 傅真準備一起去,寧夫人卻因為此去還要商議退婚之事,倘若傅真在場則徒生尷尬,因此讓她留下來料理府內之事。 傅筠母子的家當全都已經(jīng)收拾好,運往西城的小宅子,東西并不算多,就算還有沒用完的,也都堆在前院。 傅真帶著張成他們逐間逐間的檢視著院子的時候,正好在從前傅筠的書房里遇見了他。 父女倆隔著院子對視了片刻,傅真率先走了過去,向他施了一禮:“傅大人,今后多保重?!?/br> 雖然才做了不到一個月的父女,但傅真永遠都記得面對傅柔三番四次地謀害自己,她這個生身之父是如何偏心又眼瞎的。 像他這種自私又無恥的狗男人,當然應該要注意點,不然哪天一不留神就被雷劈了不是?! 傅筠眼中迸射著怒火:“一切都是因為你!是你拆散了這個家,是你讓我落到這個境地!” “時至今日,你竟然還覺得是外人造就了你的下場!”傅真冷笑,“傅大人這個進士,真不知道是怎么考中的! “你站在老太傅的舊居上說出這種話來,真的不害臊嗎?你素日總自詡有傅家的傲然風骨,敢問你這番風骨?究竟體現(xiàn)在何處?” 傅筠瞬間僵住。 傅真看一眼門楣上的匾額,又深深看了他一眼,而后一言不發(fā)地調轉了腳尖,走出了院門。 傅筠沿著她的視線轉身望去,在匾額上的“松古有勁風”,握拳垂下了頭來。 片刻后他深吸了一口氣,重又抬起頭,再次看了這匾額一眼,大步走出了院門。 他再理直氣壯,心中縱有再多的不甘,也抵不住自己的親生兒女連番指責和奚落…… 罷了! 他雖敗了,也不見得他們日后就會好過! …… 偌大一座宅子從此只住母子三人,少不得要多添些人來守宅。 隨著傅真送走了跟隨寧夫人一到出門的傅家母子,家宅自此大定! 想到李儀回來了,傅真還沒來得及去拜訪,便打發(fā)了常勇送了道帖子過去,約了個時間在他的武館見面。 家庭的變故對傅真來說沒什么影響。但對其他人來說顯然還是有點不適應。首先傅嘉得接受自己變成了家里的男主人,然后就是留下來的所有下人,究竟有多少還能用? 傅真可還要仔細斟酌,必須提防傅老夫人以及柳氏還留著什么眼線在這里。 這邊廂剛把宅子巡視完,前院里就來人遞話了:“姑娘,裴將軍約您在街口的茶棚相見?!?/br> 裴瞻么? 傅真正忙得跳腳,不知道他這個時候前來湊什么熱鬧。 但昨日他卻也去了現(xiàn)場,不知道到底心存著什么觀感,傅真不去見這一面,到底不能踏實。 第101章 來都來了 裴瞻坐在茶棚里,手里拿著那支釵在指間轉著。 這支釵是赤金鑲藍寶的釵子,一端有流蘇,除了上面的“真”字表明了它的來歷,以及從用料上證明了其主人的富有闊氣之外,跟別的大家閨秀戴的釵沒有什么不同。 昨夜回府路上,裴瞻從押送的幾個綁匪口中,將傅真如何孤身入虎xue,一力把他們幾個制住,又打傷了傅柔的事問了個明明白白。不管他信還是不信,傅家那個庶女以及綁匪們都是傅真打傷的,杜三夫人是傅真一力背下山的,這是事實。 裴瞻對整件事關注的重點當然還是傅真作為一個文官家小姐的各種奇怪之處,但在奇怪完了之后,他的思緒又情不自禁地飄到了她這些行為以外的地方。 根據(jù)事后他們所述,昨日那是個圈套,傅真應該是一早看出來了的,裴瞻不明白,她怎么會有勇氣明知山有虎還偏向虎山行?就算杜三夫人是她未來的婆婆,她也不用這么拼命吧? 既然半路上就已知道傅柔安排了那個局只是為了向杜三夫人賣個好,那傅真在奪了刀之后,自然可以立刻回城喊人。她遲幾步,杜三夫人也不會真的有危險。 何況,裴瞻其實并不覺得傅真需要那樣去討杜家的歡心,傅家實力雖然不如杜家,可憑傅真自己的本事——就憑她單槍匹馬去闖匪窩的這份本事,她用得著嫁人抬身份嗎?她又用得著去稀罕一個杜明誠? 她孤身闖上山,難道是為了斬殺她的庶妹? 那女子尚未及笄,卻有如此歹毒的心腸,幾次三番謀害自己的親姐,倒也該殺。 可她卻又還是沒有直接下殺手。只是斷手腳,那回去后不也一樣可廢嗎? 如果說昨夜之前的裴瞻,因為當初撞破傅真窺視梁家而對傅真是帶著些不以為然,又帶著些偏見的,那么這一趟回來,他不自覺地開始正視起這個富家千金了。 可還沒等他把以上這些想明白,半夜里他又收到了黎江黎淮傳過來的消息,傅筠夫婦和離了! 他人內闈之事本不關他的事,但傅夫人為何受夫家欺壓多年都不曾提出和離,這次卻一反常態(tài),鐵了心要和傅筠分道揚鑣? 若說是傅筠柳氏觸犯了她的底線,圖謀傅真的性命,可這種事之前也不是沒有過,為何之前她又不曾暴怒? 她是無所顧忌了嗎? 那她之前又是在顧忌什么? 裴瞻腦海里糾這些事情,不知不覺到了拂曉。 早起時看到他昨夜順手放在案上的金釵,索性他連營里都不曾去,而是進直接到了傅家外頭。 果然傅家人進進出出,全然不是往日安寧的模樣,一夜之間,那丫頭的父母雙親竟然就各奔東西了! 她還沒成婚,這沒了當官的爹,杜家那邊會不會又變卦?…… 傅真到達茶棚里,只見裴瞻占了個角落,護衛(wèi)則把周圍幾張桌子全占了。旁人別說想靠近,就是要搭個訕還得配喇叭! 傅真隨便擦了把手,在他對面坐下:“不知裴將軍找我有什么要緊事?” 裴瞻打量了她好幾眼,才說道:“你家的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 傅真停住倒茶的手,看向對面,——這可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他居然還會關心她的家事? 不過傅真也沒有瞞他:“我父母親已經(jīng)和離了。昨夜里分割了一夜的家產(chǎn),今兒早上又送我父親他們出府,我都還沒歇腳呢,沒想到裴將軍您這兒又有急召?!?/br> 不像她意料之中的,裴瞻聽完竟然沒有落井下石奚落她幾句,而是問道:“有什么要幫忙的嗎?” “幫忙?” 聽到這里的傅真就更覺得稀奇了!她腦子里飛速轉了兩個彎,問道:“裴將軍是不是有什么求我?有什么事你就直說,只要是正經(jīng)事,看在你派來的兩個護衛(wèi)昨日幫了我母親大忙的份上,我絕不會推辭!” 裴瞻好好的心情,讓她一句話給弄沒了。他目光斜射過去:“我尋你,能有什么不正經(jīng)的事?” “那可沒準兒?!备嫡媸滞邢掳停瑪R在桌上眨巴眨巴兩眼,“畢竟我地長得可不賴?!?/br> 她對自己這副皮相可是打心底里滿意的,奶奶的,前世她可是做夢都沒想過自己有朝一日能以這么美的面貌面世。 裴瞻無眼地抬頭看了看天:“收起你那心思吧!我對你這號不感興趣?!?/br> 傅真的手指尖在臉蛋上彈起來:“那你找我干什么?” “我路過。”裴瞻掏出那支釵,拋向她面前:“順道把這個還給你?!?/br> 死丫頭跟初見面時相比,臉上倒是多了點rou。 但還是瘦,干巴巴地沒看頭。 “我的釵怎么會在你這兒?”傅真驚訝地拿起釵,一眼就認出來就是自己昨日戴在頭上的那支。 丟沒丟,她自己其實也不知道,想想一回府就發(fā)生了那么多事情,她哪顧得上理會這些?但落在裴瞻手上,她卻也是萬萬沒想到的。 “我在山神廟里撿的。”裴瞻睨她,“傅小姐果然闊綽,這支釵少說值二三百兩銀子,你就這么任它落在荒地里。莫非你沒聽說過財不露白的道理?下回再追賊,可記得把東西收好,免得招來更多的禍事?!?/br> 傅真順手將釵插回頭上,笑道:“裴將軍今日話不少。” 裴瞻頓住,隨后他站起來:“走了!” 話不投機半句多。 傅真伸手把他扯坐下:“急什么!來都來了!” 裴瞻竟沒能奈何她,沒好氣地瞅她一眼:“你還有什么事?” 傅真笑嘻嘻道:“裴將軍方才不是想幫我?我這里正有件事!” 裴瞻重新端了茶,說道:“我只是問你有沒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并沒有說要幫你?!?/br> “一樣的!”傅真接著便道:“就是我父親升任禮部主事那事兒,我還沒來得及多謝將軍。” 裴瞻喝茶:“不必,你我只是交易罷了。” “那這個交易現(xiàn)如今還能變動嗎?” 裴瞻停?。骸白儎??” 她又耍什么花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