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憑破案揚名大理寺、女仵作、這個王妃有點不簡單、這個宿主她不對勁、重生新婚夜!偏執(zhí)大佬被我撩紅臉、七十年代隨軍日記、被嫡姐換親之后、小犬妖拿錯女配劇本、OO戀,百合中的百合、抹青(gl)
“樓里的掌柜們平日會密切留意同行們的消息,聽說他愛去西湖樓。” “是么,”傅真想起了那座從前他們幾乎隔三差五就去光顧的老牌酒樓。 西湖樓的確不錯,但像徐胤那樣恨不得實時往高官堆里扎堆的人,竟然沒有上萬賓樓湊這個熱鬧,而是專注跑去西湖樓,實在也有點奇怪。 “你畫這個人做什么?”這時候?qū)幏蛉擞謫柶饋怼?/br> 傅真便把這畫推給她:“咱們?nèi)f賓樓每日人客眾多,煩母親交代給蘇掌柜,讓他發(fā)話下去,平日留意下這個人有沒有上咱們鋪子,如果來了便盯住他,看他都干些什么。以及與徐家和榮王府有關(guān)的消息,聽到了什么也來告訴我。” 茶樓酒肆是消息流通最為迅速之處,傅真怎么可能放過眼皮底下的機會。 寧夫人自然已經(jīng)聽說了裴家與榮王府那場糾紛,便把畫收下,也沒有多問。 正好藥鋪掌柜也親自拿著藥送回來了,寧嘉也放學回家了,一家三口坐著嘮起了家常。 傅真一直留到快晚飯才回裴家。 裴家吃飯是各房吃各房的,傅真把藥拿給紫嫣,讓她去守著煎好。 這邊廂吃完晚飯,她就與裴瞻抱著裝好湯藥的藥罐子,又趁夜來到禇家。 這次有陳順在里頭接應,更加順暢了。 經(jīng)過昨夜對丫鬟的敲打,禇鈺看起來狀態(tài)又好些了,至少嘴唇看上去沒那么干。 傅真將藥一口口給他喂下去,又將裴瞻帶過來的傷藥替他換了,傷口已經(jīng)化膿,慘不忍睹。換藥的時候禇鈺又開始痛苦的扭動,但當把新藥涂上邊緣,他便逐漸的安靜下來。 “你白天多找找機會,給他傷口邊緣多擦一擦。” 傅真把藥給了陳順,然后與裴瞻又退出了禇家。 這么做到底有效沒效,堅持三五日就能看出來了。 就在傅真暗中救治禇鈺的同時,榮王府被砸了門墻的傳聞余波未退。 事出當日,皇帝把榮王傳進宮中問清事由之后,即將榮王給訓斥了一頓。 榮王灰頭土臉回了府,皇帝又把裴昱傳進了宮。不知道罵沒罵,反正裴昱回來沒說,他理直氣壯地去,又理直氣壯的回,回來還干了三碗飯。 不過榮王府鎮(zhèn)壓不住的是街頭巷尾的議論,朝中百官還是頗為有眼色,不曾公然說什么。 只是榮王喊人修著修著門墻,看到了不遠處的徐家,想到事情發(fā)生后,徐胤從頭至尾都未曾來過問,卻是氣不過,打發(fā)人去把他傳過來。 去的人卻很快回來了:“徐侍郎被皇上召進宮中為三皇子講學,一時半會兒回不來?!?/br> 榮王眼底劃過微愕,片刻后他負手沉氣:“他如今倒是翅膀硬了。有皇上當靠山了!” 底下人聞言道:“小的還聽說,衛(wèi)國大將軍何煥,要力舉徐侍郎接任即將致仕的林尚書為詹事府詹事?!?/br> 第224章 他竟然畫了她的畫像 本朝的詹事府詹事都是由六部尚書兼任,禮部林尚書兼著詹事的職,他致仕后自然詹事的職位也空了出來。 徐胤前兩年就有人推他接任禮部尚書,他推辭不受,此番林尚書下了,他就算不任尚書,詹事府詹事之職卻是綽綽有余。 只是榮王一聽更是愕然:“何煥都在為他說話?” “父王。衛(wèi)國大將軍都在為郡馬說話,這不是好事嗎?” 這時候永平到了跟前,撅起了嘴說,“裴家這么一鬧,那幾家肯定也會與我們王府慢慢疏遠。何家與其余四家這些年交情不如從前,和梁家更是結(jié)過梁子的。 “咱們可不能放著這么好一股勢力不去拉攏??! “況且,父親難道不想將來有機會好好教訓裴瞻和傅真一番,給哥哥出口氣么? “咱們拉攏了何煥,還怕他們做甚?” 榮王冷哼:“我怕的是他給自己賺勢力!” “父王!”永平拉長聲音,“子修這些年在外替王府結(jié)交了許多人脈,父王應該對他擁有百般信任才是。您怎么還這么說他呢?” 榮王冷哼:“你的意思是,我待他還不夠好?我把自己的女兒都嫁給他了,還算不上信任他?倒是你,傻不楞登,他說什么你信什么,回頭讓他給賣了你只怕還樂呵呵!” 說完他一拂袖,大步回府里去了。 被撇下的永平一跺腳,也不進去了,轉(zhuǎn)身回了自己家。 前腳剛進門,后腳家丁就說老爺回來了。 永平便要迎到門口,卻見徐胤陰沉著一張臉下了轎子。 她頓了下,走上前:“這是怎么了?竟這樣神色?” 徐胤將烏紗帽摔給連冗:“你哥哥干的好事,連累我今日也被皇上敲打了一通!” 永平愣住,隨后跟著他進門:“皇上說什么了?” “皇上說,如今朝上推我上任禮部尚書的呼聲極高,讓我不要只顧著自己,也多勸誡你父親好好做人,為人臣之表率!這話下之意,豈不是對我也有了不滿?我告訴你,若我仕途受阻,榮王府也不會得到什么好處!” 永平胸脯起伏:“這件事怎么能怪父親?這分明就是裴瞻和傅真欺人太甚!” 徐胤冷笑,扯開袍服:“你哥哥不讓人抓住把柄,人家怎么會欺到頭上來呢?上回在白鶴寺齋堂,人家傅真就已經(jīng)伸手打過你了,你嫂子還護著人家。知道傅真嫁給了裴瞻,還跟你哥哥巴巴地把人家請到府上來。你們不是明擺著有求于他們,不敢得罪,寧愿吃這個啞巴虧?既是如此,那人家又有什么好顧忌的?自然是逮什么上什么!” 永平啞口無言。 她竟不能否認徐胤說的是事實。 當日她挨了傅真巴掌后本是咬牙發(fā)誓要收拾傅真的,可是榮王與楊蘸章氏都壓著她,不想讓她得罪了裴瞻。后來章氏邀請裴瞻傅真登門,還讓她去當陪客,天知道她有多憋屈?但榮王和楊蘸還是不讓她發(fā)作! 這下好了,忍氣吞聲的后果就是繼續(xù)受氣還丟臉!而且明明是裴家理虧,皇上還只訓斥他們榮王府,跟這件事完全無關(guān)的徐胤,也被敲打了! 這幾日因為徐胤政務平順,本來在家里也和氣了許多,沒想到因為裴家一鬧,他回到家里又沖她橫眉冷眼了! “郡主,王妃差人來問,何以郡主還未曾過府去?” 面前丫鬟的聲音喚回了滿腔郁忿的永平的神思,她定眼一看屋里,這才發(fā)現(xiàn)徐胤竟然已經(jīng)離開了。 “老爺呢?” “去……去赴何將軍的宴了。何將軍還請了裴將軍……” 請了裴瞻? 這個時候他還與裴瞻往來?! 永平心中無名火起,一腳踢翻了面前一只半人高的大梅瓶! “他眼里哪有我?誰跟我作對,他就跟誰好!他眼里何曾有我?!” “……郡主!” 門下小廝嚇得臉都失色了! “滾出去!” 小廝忙不迭地跑了。 永平陰寒著臉抬腳跨門。 卻在就將跨出門的當口她又倒了回來—— 只見被她踢開的頭鍪撞翻了簾櫳下裝著許多畫卷的瓷樽,那些卷軸震出了瓶口,其中兩卷翻開了半幅,露出半張女子的面容。 永平猛地蹲下去,把這卷畫打開,卻見上方女子明眸善睞,絕艷無雙…… 這根本就不是她永平! 不但不是她,而且也不是梁寧! 她是傅真! 永平渾身血往上涌,把這幅畫給丟了,把另一副又打開,看完之后,她把剩下那十來卷畫全部翻開了! “把他給我喊回來!” 小廝又被喊了回來。 永平舉著這些攤開了的畫像問他:“這些什么時候畫的?” 小廝哪里還敢不老實?連忙磕頭道:“都是最近畫的,上回從白鶴寺,從白鶴寺回來,老爺就開始畫了!……” 永平牙一咬,齒縫之間便有血絲溢出來! 徐胤是才子,是朝中的探花郎!他書畫上的修為絕對可以躋身滿朝丹青大手前十之列! 所以這畫絕不可能讓人認錯,他畫的就是傅真,他竟然畫了傅真!還一連畫了這么多幅! 他是個有婦之夫,竟然畫了這么多另外一個女子的畫像,而且還一個有夫之婦! 他這是揣著什么心思?? “為什么我不知道這件事?”她聲音嘶啞,怒睜著的雙眼里已經(jīng)浮現(xiàn)出了血絲?!澳愀谒磉?,他做這樣的事情,你都不來稟報我嗎?” 她以為徐胤心中只惦記著梁寧,惦記著梁寧就已經(jīng)讓人受不了了!他如今為什么還惦記上了傅真? 別告訴她這是誤會! 沒有哪個男人會私下里偷偷畫另一個女子的畫像而不帶貓膩! 小廝啞口無言,身子害怕地后縮了回去。 “郡主!” 這時連冗走進屋里,望著眼前滿地狼藉驚呆了!“您這是?您怎么把老爺畫的畫給動了?” “我不能動嗎?”永平雙眼陰冷地望著他,“我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這個家里所有的一切我都有主掌權(quán),這幾幅破畫我不能動嗎? “你是說我不能動自己丈夫的東西嗎?!” 第225章 這是誰的錯?(二更求月票) “小的豈敢?” 連冗連忙放下手上的東西,忙不迭地蹲到地下收拾散開的畫卷。 “不許碰!” 永平撲上去把他推倒在地,然后把這些畫揉攏來,瞪著血紅的眼看過去:“他們什么時候認識的!不說我就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