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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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冗上前:“老爺,此時回去是撈不著什么好的,縱然梁大將軍說的有道理,索性謝彰的折子已經(jīng)遞上去了,我們等全部審?fù)暝倩厝ヒ矡o妨。 “反正……郡主遲早都會讓老爺哄好的?!?/br> 徐胤轉(zhuǎn)身進屋,拿起桌上的烏紗帽:“你當(dāng)我是為她?錯,我是為我自己!” 說完頭把帽子戴上,眸光深深:“永平跟余側(cè)妃的事兒,證據(jù)都還在章氏手上吧?” 連冗頓住。 徐胤整整衣袍:“進宮!” …… 徐家這里審案已經(jīng)到了尾聲。 自從何渠來了之后,接下來的過程就十分順利了。 謝彰走后,大理寺和刑部也都來人了,真真正正三堂會審。 小太監(jiān)帶來皇帝處罰永平的圣旨,傅真當(dāng)然不滿意,劉家和章家也當(dāng)然不滿意,章氏同樣不滿意。 永平和榮王妃惡心了章氏這么多年,早就積怨在心,雖然永平干不成什么大事兒,隔三差五出點幺蛾子也挺膈應(yīng)人。 事情到了眼下這份上,章氏當(dāng)然是想徹底鎮(zhèn)住她,難道她們之間還會有和解的可能嗎? 降為縣主能頂什么用? 禁足出來,還是可以興風(fēng)作浪。 只是這是皇帝下的圣旨,章氏也無可奈何。她不停地瞟向手畔自己那只匣子,只恨不得這就送進宮中呈交給皇帝! 然而,如此雖然可以把永平推上絕路,帝后卻也不會樂意看到一個落井下石的侄媳婦。到頭來永平是垮了,自己卻要在帝后心里記上一筆,實在得不償失。 正在心里頭反復(fù)衡量之時,門外有人走進來了,壓低了聲音跟旁邊的榮王道:“王,王爺,侍郎大人進宮了!” 榮王一臉晦氣:“他進宮做什么?” “侍郎大人去給郡主求情了!” “……求情?” 幾個人都露出了訝異的目光。 傅真就在旁邊。 她以為梁郴去找過徐胤之后,姓徐的多半要回來做個樣子,沒想到他竟然是直接進宮了!而且還是去替永平求情? 這個時候跑去求情…… 真不愧是個毒的! 她驀地看向一旁臉上露出了復(fù)雜之色的永平,不過很快又轉(zhuǎn)為平靜。 章氏看一眼傅真,說道:“將軍夫人今日倒好性兒,坐了這么久也沒看到你暴跳如雷捉人來打。徐胤進宮求情,你難道不擔(dān)心嗎?” 傅真揚唇:“真正的事主是世子妃的娘家舅舅,你們都不擔(dān)心,我擔(dān)心什么?” “真是好定力?!闭率陷p哂,“不過,你不好奇永平是怎么支使得了婁照一個堂堂五城兵馬司指揮使的嗎?” “好奇又如何?永平郡主又不會跟我交代?!?/br> 章氏把面前的匣子往前推了推:“倘若由我來告訴你呢?” 傅真睨她:“把話說明白?!?/br> “將軍夫人冰雪聰明,怎么會看不出來我的意思?”章氏正色,“難道將軍夫人不想痛擊對手嗎?致命的武器就在此,你要不要?” 傅真定睛望了她片刻,忽然笑了:“世子妃怎么專挑惡人給我做?” “這話就見外了?!闭率贤穷^的永平,緩聲道:“只要能掰倒共同的敵人,誰來做這個惡人,重要嗎? “將軍夫人在這里坐了大半日了還沒走,至少也有一半原因是在我這匣子上吧? “事情到這份上,誰都不會希望有變數(shù)。你只要把這個送進宮,永平必定再無翻身之機。你難道不想斬草除根?” 傅真垂眼在那匣子上看了一陣,把蓋子打開翻了翻,又把它蓋上。 “世子妃讓我做惡人,卻又不把東西給全,你這是想讓皇上回頭追問起來,你再拿著剩下的那些東西去拿捏你的公公婆婆?還是等著將來我來求你,然后拿捏我? “這里只有余側(cè)妃給永平送銀子的記錄,永平主動跟余側(cè)妃往來的證據(jù)呢?” 她冷笑:“若把我當(dāng)傻子,那你就找錯人了!” 說完她把匣子又推了回去。 章氏深吸氣,片刻之后,她在榮王夫婦看不見的角度,使了個眼色給門下侍女。 第241章 恭祝將軍夫人出了惡氣 一盞茶的功夫,章氏的侍女回來了,不動聲色地交了一卷東西給章氏。 章氏看過之后,放入匣子里,再次推到了傅真面前。 …… 干清宮內(nèi),徐胤跪在地下,言辭懇切。 “郡主自幼勤讀詩書,深明大義,這些年來私下布施,積善行德,處處有跡可循,一直以來都堪稱世間淑女之典范。 “此番雖一時胡涂,犯下大錯,但郡主的本意并非想要殺害劉公子,臣請皇上念在郡主過往的德行份上,饒恕則個?!?/br> 連櫳下站著的裴瞻,把目光從他身上移到了上首的皇帝身上。 皇帝面沉如水:“你還給她求情?” 徐胤把頭再低下去一點:“臣身為臣子,心知朝堂律法不可褻瀆,可臣身為郡主的丈夫,卻做不到對此無動于衷。 “郡主的為人,臣再清楚不過,此番傷害劉公子一定不是她的主意,她平日連下人都不舍得責(zé)罰,臣無論如何也不相信她會殺人!” “那你的意思是,順天府和朝堂三法司都是吃干飯的嗎?!”皇帝沉下聲音,“徐胤,永平身為你的妻子犯下殺人案,你也要擔(dān)些干系,你還為她求情?就不怕朕連你一并罰了嗎?” “混賬!”皇帝拍案怒斥,“身為朕的近臣,竟然如此不知輕重!出去外面跪著,沒有朕的旨意不許起來!” 門下小太監(jiān),進來把徐胤“請”了出去。 皇帝深吸氣望著他的背影,扭頭看向簾櫳下的裴瞻:“他倒果然是情深義重,對太平如此,對永平也如此!” 裴瞻頜首:“徐侍郎或許也有苦衷。臣聽岳母說,徐侍郎時常差人上城中各大館子買點心回去哄永平,想來再有才的寒門士子,一旦高娶,總歸要放下些傲氣?!?/br> 皇上撩眼望著他:“你的意思是,朕所器重的臣子,在永平面前還是要低聲下氣維護她的驕傲?!?/br> “徐侍郎的內(nèi)宅事,臣可就不那么清楚了。臣只是說了些所見所聞?!?/br> 皇帝臉色又沉下去兩分。目光投向了另一邊簾櫳下站著的太監(jiān)。 太監(jiān)連忙走上來:“永平郡主以及王府內(nèi)但凡大小事務(wù),皆對徐侍郎要求隨傳隨到,小的過去確有耳聞。” 皇帝道:“徐胤身為當(dāng)朝正三品,是朝廷要員,是要為朝廷出力的,不是身負閑職的王府郡馬,也不是他榮王府的屬臣!他們何來的資格要求他隨傳隨到? “合著他今日若不來求這個情,回了王府之后便將無法交代?” 殿堂之中無一人敢言語。 正在這當(dāng)口,卻有黃門郎快步走進:“稟皇上,謝御史狀告永平縣主勾搭東宮余側(cè)妃!” 皇帝瞇起了雙眼:“傳!” 不多時謝彰抱著匣子走入殿中。 皇帝道:“你狀告永平縣主勾搭東宮內(nèi)命婦,可有證據(jù)?” 謝彰將手中木匣子呈上:“皇上!鐵證在此,請皇上明鑒!” 木匣子送到了皇帝手上,他打開之后一件件翻過,還未全部看完便將之一把打落在地上! “裴瞻跪下!” 一旁的裴瞻連忙跪地:“臣不知所犯何罪?求皇上明示!” 皇帝下榻,走到他面前:“這些證據(jù)是哪來的?如有半字虛言,朕定將你官職一擼到底!” 皇帝只是病了,他不是瞎了。 裴瞻是一手平了大月國的平西將軍,他不可能看不透一個永平,可他偏偏要進宮來告狀,扯自己下水,派遣何渠和謝彰前去監(jiān)審此案,他只能是有更大的謀算。 但永平有多大本事,皇帝是清楚的,他也想看看此番到底永平涉水多深?犯了多大的事兒?竟把他堂堂的平西將軍都給激怒得跟自己玩起了心術(shù)。 所以先前皇帝故意輕饒了永平,裴瞻賴在面前不走,皇帝也由得他去。 他萬萬沒想到等到最后,等來的竟然是永平和東宮內(nèi)命婦勾結(jié)的證據(jù)! 這兩廂勾結(jié)上,所圖謀之事必定牽涉朝堂,這是任何一個制度都不能容忍的。 而這也是朝廷王法白紙黑字列出來的。 謝彰在此時得到了永平勾結(jié)東宮的證據(jù),皇帝怎么可能會相信這與裴瞻無關(guān)? 這些證據(jù)怎么得來的不要緊,帝王有心術(shù),做臣子的自然也有他們的生存之道,無可厚非。 最要緊的是,這證據(jù)它有多可靠? 皇帝已經(jīng)把話挑明到這個份上,深知他秉性的裴瞻也就不繞彎子了。 他說道:“這些證據(jù)得來不易,皇上如若懷疑,那最好的辦法,便是傳余側(cè)妃前來問詢?!?/br> 皇帝深吸氣,指著門外:“傳太子!傳余側(cè)妃!” …… 宮里前來傳旨的太監(jiān)到達徐府時,傅真剛好走出徐家前院。 直到聽完身后宣旨的聲音,傅真才滿意地跨出徐家大門。 章氏在別的事上讓人一言難盡,但在打擊對手的事上,的確夠得上狠辣。 那一匣子的證據(jù),幾乎從永平最初與余側(cè)妃接觸時起,一直到最近一次為止,全部痕跡都捕捉了下來。 余側(cè)妃寒門出身,娘家沒有任何恃仗,但她卻為帝后生下了皇長孫,加上她素日低調(diào),便得到了皇后的青睞。 可正是這樣一份青睞,使得余側(cè)妃不甘于默默無聞,她想替皇長孫爭取勢力,然而沒有一個人可以依靠。 太子舉行冠禮之前,需要攜一位妃嬪出席大典,正好禮部從皇長孫的角度推選了余側(cè)妃出席,使余側(cè)妃著實風(fēng)光榮耀了一回,后又成為了繼任太子妃的熱門人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