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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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瞻腳步頓了頓,隨后跟上:“禇鈺那邊怎么樣?沒出什么大事吧?我正要過去,你就回來了。” “沒出大事,幸虧有陳順埋伏在那里,讓禇鈺有驚無險,還抓到了一個刺客。哦,對了,我已經(jīng)讓魯重陽過去了,看他的意思,不出意外的話,醫(yī)好禇鈺應(yīng)該問題不大?!?/br> 傅真邊說邊吩咐紫煙去備熱水,這邊箱碧璽正好也把換洗的衣裳給取來了,傅真便徑直朝著里屋走去。 裴瞻望著她消失在簾櫳之內(nèi),滿肚子話都被留在了喉嚨底下。 而屋里頭的傅真卻泡在浴桶里出神,碧璽在后方給她綰發(fā),好奇問她:“少夫人在想什么?” 傅真深吸氣:“想一些很久以前的事情?!?/br> “很久以前?”碧璽好奇,“少夫人很久以前的事情奴婢都知道,您想的是哪一樁?” 傅真搖搖頭。 她想的當(dāng)然不是碧璽知道的這些,而是梁寧所知道的那一些。 本來因為禇鈺的事情一鬧,她都差點快忘了梁瑄先前跟他說過的話,直到剛才進門時看到了裴瞻她才想起來。 這小半天功夫,她滿腦子就在那些久遠的時光里打轉(zhuǎn)。 可她無論怎么想,怎么挖掘,都找不到印象中有多少跟裴瞻的交集。 裴瞻和衣躺在榻上,也在望著屋頂出神。 她今天有點反常,禇家那邊發(fā)生這么大的意外,她不光沒有像往常一樣找護衛(wèi)去尋自己,回來的時候神態(tài)也很是不同。 她看自己的目光……好像回到了小時候,她鮮衣怒馬橫行街頭,目光落在自己身上時,是帶著高出一個輩分的威嚴。 發(fā)生什么事了? 裴瞻心里頭像長了草,毛毛躁躁的。 躺著躺著他躺不下去了,站起來叉腰踱了幾步,只覺得今夜她沐浴的時間也特別久。 看到桌上有茶,他端起來一口灌入喉。茶水還沒下肚,門開了,她的身影猝不及防出現(xiàn)在眼神余光里。 裴瞻嗆了一口,捂著胸口咳嗽起來。 傅真原本是要朝著梳妝臺走去,半路被他激烈的咳嗽聲引著走了過來。 “這是怎么了?” 她彎著腰湊到他面前看了看,看著他憋紅了的臉,又看看他手里見底的茶杯,緩緩直起腰道:“怎么還跟個孩子似的,喝個茶都這么不小心?” 說完她側(cè)身喚來紫嫣:“給將軍撫撫背,順順氣?!?/br> 紫嫣連忙走了過來,伸出一只手,想撫又不敢撫的。 裴瞻勉力的把一口氣壓下去,說道:“你為什么不給我撫?” 傅真瞅他:“這種事情難道還要我親自來?” 這種事情難道不應(yīng)該她當(dāng)“妻子”的來? 但裴瞻又不敢說什么,她真的好奇怪,為什么突然這么嚴肅? 不知道從何而來一股心虛,他沒話找話:“瑄哥兒也過來了,他硬是要賴到我榻上睡,我怕穿幫,把他趕走了?!?/br> 傅真“嗯”了一聲,對著鏡子梳頭發(fā)。 裴瞻走到她身側(cè),看看她臉色,又看著鏡子里的她:“你是不是心情不好?又有人惹你了嗎?是誰?你告訴我?!?/br> 傅真一面往臉上抹膏脂,一面在鏡子里回望:“沒有啊,你不惹我就好,哪有人惹我?” 裴瞻語噎。 “對了,”傅真剜了一坨膏脂揩到臉上,再望向鏡中,“我已經(jīng)讓人把廂房收拾出來了,你今夜就搬過去住吧?!?/br> “……” 第250章 孽緣!絕對是孽緣! 裴瞻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你是說這么晚了,還讓我卷鋪蓋出去?” “就在隔壁,又不遠,你要是嫌累,就讓丫鬟們幫你搬?!备嫡婺ㄍ炅四樣帜ㄊ郑跉庾匀坏酶缇拖牒昧艘粯?。 裴瞻也不是想要賴在這兒。 主要是他覺得他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不知不覺往前進步了。 昨兒夜里她請他吃豆腐腦,還愿意陪他花前月下,關(guān)鍵是!她還送了他一根簪子!而且還是她親手準備的玉料,親自畫的圖樣!還說看到了他的誠心!這難道不能說明自己在她眼里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值得結(jié)交的人了嗎? 就憑這些,最初相遇時產(chǎn)生的那些誤會,怎么著也看得出來翻篇了吧? 既然他們能進展到這一步,那未必不能再進一步——對,他承認自己有點得寸進尺,可誰的欲望是那么容易被滿足的?再說他也沒想別的,他只不過是想跟她真正地朝夕相處,晚上入睡前看著她,早上醒來第一眼瞧見她…… 雖然她早就說過會收拾廂房出來給他住,但他也沒想到會有這么快! 剛成親那幾天她不是還挽留他來著? 這才幾天?! 她竟然就這么毫不留情地直接就把他往外趕了? 昨兒夜里還說他是個好人,說他掏心掏肺地幫她復(fù)仇,這才一夜過去,她就變了? “對了!” 裴瞻這邊廂滿腦子沒理清的官司,傅真那邊又開口了:“我這屋里你日后可不能想來就來了,男女授受不親,你我須當(dāng)保持些距離?!?/br> 裴瞻再也坐不住了…… 聽聽!她說的這是人話嗎? 男女授受不親?那過去屢次三番盯著他身上挪不開眼的是誰?每次他收拾齊整點兒就兩眼放兇光的是誰?還有每次看到他一露脖子手臂就逮著機會來上手的又是誰?!她是怎么把這種三貞九烈的話給說出口的? 裴瞻心不甘:“那天你在榮王府打楊蘸的時候可不是這么說的,你說我是你男人!” 當(dāng)初可是那么多人,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現(xiàn)在她竟然說什么男女大防? 從前怎么沒發(fā)現(xiàn)她是這種言而無信出爾反爾之人? “那怎么能作數(shù)?你我大家都知道咱們是假夫妻,那些都不過是場面話罷了。”說到這里傅真站起來,探頭到他跟前,深深地望著他:“裴將軍比我年紀大出老長一截,你該不會想渾水摸魚,假戲真做,占我的便宜吧?” 裴瞻噎住。 “紫嫣,”傅真說著把身子收回去,施施然指著榻上與進來的紫嫣道:“把將軍的被褥搬去廂房,時候不早了,侍候?qū)④娫琰c歇息。 “以后將軍要進我這個門,務(wù)!必!通!報!” 傅真說完,便進了拔步床,拉了簾子。 裴瞻被噎得只有進氣沒有出氣,繃著臉站了站,就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傅真從簾子里頭露出臉來,瞅見他出了門坎,立馬鉆出來走到窗邊。 直到看到他氣乎乎地奔出了院子,她才退身坐回椅子上,輕哼了一聲后,回到床頭。 裴瞻出了院子,直奔梁瑄住處。 梁瑄想賴皮沒賴成,睡又睡不著,正兩眼滴溜溜地望著帳底,忽然房門一開,裴瞻幾個大步就到了他床前,將他從被窩里給提溜了出來。 “五叔你干嘛?” 裴瞻黑著臉:“我問你,你跟你五嬸說什么了?” 梁瑄原本在半空蹬著兩腿,一聽這話他停止了:“五嬸她削你了?” 裴瞻冷哼:“你最好老實回答我,否則我立刻將你送回梁家!我還要告訴你娘,說你大半夜闖到我房里,害得我們夫妻不得不分床睡!” 梁瑄愣住,然后嘆氣:“你看看你,一天到晚只知道嚇唬人,五嬸看你不討厭才怪! “我跟你說,凡事你應(yīng)該多反省自己,不要動不動就怪到別人頭上,你看看我,五嬸喜歡我,還不是因為我又熱情又可愛?” 裴瞻手一松,這rou團子便啪嗒一聲掉到了床上。 他冷臉道:“我數(shù)到三!一——” “別!” “二!” 梁瑄麻溜從被褥上爬起來:“你把你剛剛問我的話再說一遍?我沒聽清楚!” 裴瞻比出三個手指頭! “我說!” 梁瑄再也不敢廢話了:“我今兒跟五嬸說的話可多了,你到底想聽哪一句?” 裴瞻睨他:“你說了什么,讓你五嬸不待見我?” 梁瑄頓一下,好奇的趴到他肩膀上:“五嬸她真的不待見你了?她終于不待見你了?” 裴瞻瞇眼:“‘終于’?” 梁瑄訥然,干笑道:“我的意思是,五嬸那人不好惹……” 裴瞻捏住他臉蛋:“不說?” 梁瑄歪著腦袋,哇哇叫起來:“我就說嘛!五嬸長得跟天仙似的,眼神也一定差不了!你老是坑我,她怎么可能會看不出來你是個大壞蛋?我才幾歲,你竟然這樣欺負我?算什么大英雄?活該她不待見你!” 裴瞻呲牙:“果然你今兒賴在我這里睡,是有目的的!拿個雞毛撣子來!” 梁瑄小身板支棱起來:“你怎么能怪我? “你比我大這么多,還長了我一輩,可你老是坑我,害我被我娘打屁股,一想起來我這心里還抽抽的疼! “我打又打不過你,斗也斗不過你!我聽母親說這世上只有五嬸能治住你,我當(dāng)然只有想辦法討好五嬸! “我想著怎么著先住進來,尋思實在沒辦法,就把你家吃垮也行!然后我就讓五嬸改嫁! “讓她嫁個比你長得好看,又比你脾氣好的玉面郎君!” “誰知道五嬸她竟然也不肯留我,我為了達成目的,不得不出使下策!……” “下策是什么?” “就是,就是把你的秘密告訴給五嬸!”裴瑄氣呼呼的覷著他,“你們大人最喜歡聽秘密了!我就知道我的辦法有效!” 裴瞻又道:“什么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