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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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到了榮王妃手上,那刺客還會不會是“刺客”,可就萬分不確定了。 …… 知道了真相的章氏在房里幾乎恨得把牙齒咬碎,可她沒有任何理由闖到榮王妃那邊干預(yù)此事,指控徐胤的證據(jù)也不在她的手上,她也只能干著急。 當(dāng)聽說王府的侍衛(wèi)把徐家兩個護(hù)衛(wèi)拖出來,剛壓跪在院中挨了兩棍又被叫停,她就更加坐不住了。 該打的棍子沒打下去,這足以說明榮王妃那邊出現(xiàn)了變化,徐胤的城府,她是早有領(lǐng)教的,縱然榮王妃來勢洶洶,千鈞一發(fā)時刻讓他逮到機會穩(wěn)住陣腳也不是沒有可能。 正氣恨得不行,這時候去禇家的下人卻飛奔回來了:“稟世子妃!禇家那邊昨天夜里抓到了一名刺客!” “……刺客?” 章氏并沒有對禇鈺那里抱有太多希望,此時陡然聽到這兩個字便立時頓住了踱步的腳。 “正是!小的奉世子妃的命令前往禇家打聽,那禇將軍二話沒說就把這個消息告訴了小的,并且他還愿意把這個刺客交予世子妃處置!” “他還要交給我?” 章氏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禇鈺那邊已經(jīng)抓到了昨天夜里的刺客,這已經(jīng)夠意外的了,而他竟然早上沒有把刺客交給榮王妃,卻是在這個時候教給自己,這叫更讓人意外且不解了! 甚至讓人覺得會不會有詐…… “人在哪里?”她凝眉問。 “就在禇家,禇將軍說世子妃如果不信,可以親自去禇家提人?!?/br> 既然如此,章氏還有什么可猶豫的?畢竟禇家不是龍?zhí)痘ue,她去看看又能如何? “備轎!” …… 榮王妃讓人把棍子停下,徐胤的目光也從門外轉(zhuǎn)了回來。 “母妃英明?!彼傲斯笆?。 榮王妃斜睨他:“人我雖然沒有打了,但你也相當(dāng)于是承認(rèn)禇鈺是你下的手了。徐胤,知道你這番作為意味著什么嗎?你傷害的不只是禇鈺,也不只是我,而是沖著王府來的。你嫁禍章家,目的就是要借我來對付章家,又或者是要我與章家互斗。 “你翅膀是硬了,但也還沒有硬到可以與王府抗衡的地步!你可知道這一切讓王爺知道,你要承受什么樣的后果嗎?” “小婿自然知道。其實都用不著王爺出馬,光憑母妃一人,就能左右我的生死。” 榮王妃冷笑:“你既然知道,又為何要這么做?” “在我回答之前,我斗膽問王妃,既然你已經(jīng)猜測是我下的手,那此時為何又不直接去衙門告發(fā)我?” 榮王妃沉臉:“我若不是看在永平和年幼的濂哥兒份上,必當(dāng)即刻將你送往衙門,將你法辦不可!” 第263章 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非也?!毙熵返?,“王妃是覺得我還有用。眼下你的親兒子跟章家捆綁在一起,你的親女兒本來就沒有什么用處,此刻還被奪了爵,被圈禁,惹惱了帝后。 “你的親侄兒重傷在床。你的丈夫雖然還敬重你,但他卻也另有妾室子女,已然無法與你一條心。你跟眾叛親離也差不多了。 “如今你身邊唯一有能力替你逆轉(zhuǎn)局勢的只有我,我徐胤不才,卻也憑一己之力當(dāng)上了正三品大員,成為了皇上眼里的能臣。 “永平栽了這個跟頭,你失去了一個可以繼續(xù)蒙受帝后寵愛的閨女,而我失去了一位貴為郡主的妻子,你我都有需要借助對方的力量的地方。 “王妃籌謀在胸,一個呆板且又官位不高的侄兒,與自己身居重位的女婿相比,孰輕孰重,您當(dāng)然知道怎么權(quán)衡?!?/br> 這番話讓他說的從容不迫,榮王妃卻呼吸不定,氣息浮動起來。 從前只知他城府深,不好拿捏,卻不想他眼光卻如此犀利,竟一眼就洞察到了她的本意! 沒錯,她如今正處在這樣的窘境當(dāng)中。 先是禇鈺突然出事,讓她如同斷了一條手臂。 而后又是永平。 都說永平無用,可她到底頂著當(dāng)朝第一郡主、大周唯一的金枝玉葉的身份,皇室中許多場合都少不了她的存在。 帝后雖然也常批評她眼界不寬,平常在宮里總還有幾分體面在。 如今她犯下這樣的大罪,爵位都沒了,攤上個庶民身份便也就一點用處都沒了! 榮王妃心疼女兒,但失勢的后果更讓她心焦。 前幾日與永平見過面之后,榮王妃就在心里頭琢磨她那些話,也許她說的是對的,如今想要逆轉(zhuǎn)局勢,只有爭取徐胤 徐胤雖然難以被馴服,終究還是她的親女婿,她女兒還在,她外孫還在,再恨他恨得牙癢癢,榮王妃也不能不權(quán)衡。 然而誰知道謀殺禇鈺的竟然也是他呢? 于是在接到禇鈺告狀,并且提交了證據(jù)之后,榮王妃的確是想要一舉將之痛擊下來的。只是沒想到終究還是自己的顧慮,讓他看出了破綻。 她深吸了幾口氣,沉息道:“你這么說,難道是想要依附我?” 徐胤扯了扯唇角:“此時說依附,足見王妃還是過于自信了。不知王妃當(dāng)下手中所有的力量合起來,與小婿相比孰高孰低?” 榮王妃被他的言辭激怒,豎眉拍起了桌子! 她如今除了身邊這些侍衛(wèi),還有多少力量可使用? 這不是當(dāng)場打她的臉嗎? 徐胤神色不動:“小婿不想兜圈子,若王妃有和談的誠意,還請先把我那兩名護(hù)衛(wèi)給放了?!?/br> 昨夜失蹤的那名護(hù)衛(wèi)終究是他的心腹大患,當(dāng)下之急是先擺平此事,方有余力應(yīng)對無常。 到底背后捉拿那護(hù)衛(wèi)的人是誰?他還需要通過榮王妃把他找出來! 榮王妃道:“讓我放人可以,你須得先告訴我,你讓永平找的那把扇子,是什么來歷?” 禇鈺重傷是一大損失,但他終究還沒死,爭取到徐胤比他重要多了,榮王妃也不想跟自己過不去。 至于禇鈺,回頭再想辦法安撫安撫就是了。 徐胤道:“那只是一把不起眼的扇子。這個對王妃來說其實不重要。” 榮王妃冷笑:“你以為我會相信?” 她話音剛落,門外就突然走進(jìn)了一個侍衛(wèi):“稟王妃!外頭出了點狀況!” 榮王妃沉臉:“什么事?” “禇將軍那邊原來昨天夜里抓到了一個刺客,方才由世子妃帶走,直接扭送到大理寺去了!” 屋里二人聽聞,神色俱是一變。 徐胤冷聲:“王妃好手段,一面在此愚弄我,一面卻又暗中背刺!既然如此,便當(dāng)小婿先前那些話是白說了!” 說完他拂袖轉(zhuǎn)身。 “慢著!”榮王妃立刻將他喚住,隨后轉(zhuǎn)向侍衛(wèi):“這是怎么回事?我先前怎么不知道他還抓到了刺客?你最好說清楚!” 侍衛(wèi)俯身:“屬下也是方才接到的消息,據(jù)說兩刻鐘前,世子妃忽然到了禇家,然后就從禇將軍手上帶走了一名刺客去了大理寺?!?/br> 徐胤聽聞,凝眉轉(zhuǎn)向榮王妃:“看來禇將軍對王妃你這位姑母,也不是那么信任。他既然抓到了刺客,為何卻不直接交給你,而是交給了世子妃?” 榮王妃聽到禇鈺手上還藏著個刺客沒給她時已經(jīng)怒從心中起,再想到自己跟徐胤談判到關(guān)鍵時刻,他卻把刺客交給章氏來出了這個幺蛾子,更是氣得齒寒! 她當(dāng)即怒道:“走!跟我去禇家!” …… 章氏親自到來,把刺客帶走之后,禇鈺自打知曉徐胤是真兇之后就氣怒無比的心就漸漸安寧下來了。 早上把榮王妃請到府里來時,他沒有將拿下了一個刺客的事情吐露出去,是因為刺客不是他拿下的,要不要交代出來得問過傅真的意見。 而章氏派人來時傅真正好在場,那么只能說章氏有這個運氣。 過往那么多年他跟楊蘸都私下往來不密,更何況章氏? 但禇鈺相信,人交給章氏也是沒有問題的。 因為在這件事上,榮王妃和章氏都應(yīng)該算是受害者,是徐胤挑撥了他們婆媳的仇怨,榮王妃必定與章氏一樣,恨不得立刻將徐胤送往刑堂接受懲處。 縱然他們婆媳也有不合,但榮王妃沒有任何理由在此時拒絕章氏的做法。 禇鈺對自己存在于榮王府的意義再清楚不過,從他記事時起,榮王妃就時常告誡他,身為禇家人,他的使命就是依附在她的身邊,借助她的權(quán)勢地位振興這個家族。 而相應(yīng)的,他也要付出絕對的忠誠和絕對的服從。 從這點上說,榮王妃之于他確實是有利益考慮,可是正因為自己是榮王妃唯一選擇的人,他也相信榮王妃對他是有情義在的。 如今關(guān)于他被徐胤刺殺之事,所有的努力他都做了,人證物證他也全都交給了榮王妃,他堅信榮王妃一定會給他一個交代,替他向徐胤討回公道。 這份信心促使他無端生出了幾份精神氣。他撐了撐床鋪,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魯大夫能藥到病除,此時他竟然坐起來了一點。 “阿福……” 剛剛把家丁的名字喚出口,門外就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一串凌亂的腳步匆匆朝著他這房間走過來了,當(dāng)中還夾雜著一些驚慌的聲音。 禇鈺驚疑把看向門口,房門卻在這時咚地被推開了,榮王妃冷面如霜出現(xiàn)在門下,正氣勢洶洶朝自己走過來!而她身后還緊隨著徐胤! 他訥然:“姑母……” 榮王妃走到他面前,卻照著他臉上就是一巴掌:“你這個吃里扒外的東西!” (求月票) 第264章 讓他寫! 禇鈺縱然是個漢子,此時也未曾料到會挨上這一巴掌,剛剛直著身子坐起來的他,頓時被掀翻在一側(cè)。 他驚愕地抬頭:“姑母這是為何?” “我養(yǎng)你多年,你如今倒好,竟瞞著我與他人勾搭!你這個養(yǎng)不熟的白眼狼,一面與我告狀,一面又自作主張扯上了旁人,你眼里可有我在?你眼下速速修書,著人送去衙門撤訴!” 禇鈺望著面前臉色陰沉的榮王妃,又看了看她身旁一臉漠然的徐胤,勉力又把身子撐起來:“姑母!徐胤謀殺侄兒,意圖挑起您與世子妃之間的矛盾,那刺客便是徐胤行使陰謀的證據(jù)! “侄兒將他交給世子妃,也是因為世子妃同為受害者,徐胤心機如此深沉,只有將刺客交與大理寺,方能讓他服罪! “姑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