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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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不是神仙,怎么可能會知道?” 寧夫人坐了下來,順手把旁邊的燈給點(diǎn)上了,然后靜靜的望著她:“把盒子拿過來給我?!?/br> 傅真縱然再舍不得,也不能不聽話。 盒子到了寧夫人手上,她打開看了一眼,把里面那封信取出來,緩身道:“我不知道你來了,但我卻覺得你會來。 “敏之從我這里走后,又去找蘇掌柜他們,這些事情下晌我就知道了。 “你們倆都很執(zhí)著,而且很細(xì)心,壞就壞在今日上晌我竟然主動跟你提及了外祖父的事,而后緊接著又出現(xiàn)了一個何群英,否則的話,也不會有如今這些事。” “母親!”傅真上前拉住了她的胳膊,“事到如今,你還要瞞著我嗎?外祖父到底是怎么死的?如果他是被害死的,那我們一定要給他報(bào)仇??!” “這個仇,恐怕你們是報(bào)不了的?!?/br> “為什么?” 寧夫人沒有急著回答,他拔下一根銀簪,將燈芯挑了挑,然后才看向傅真:“白玉胡同的血案,到如今還只知道兇手是誰,死者是什么身份,目前誰也不知道,是嗎?” 燭光下她的目光更加幽深,深得讓人猛然想到了那天夜里滿布血腥味的白玉胡同。 第274章 找一個人代替你 傅真的腦子咔地停頓了一下。 白玉胡同的血案查到榮王府頭上后,基本就停下來了,因?yàn)樗麄儾檫@個案子的主要目的,是為了確定榮王府與這件案子牽連有多深,徐胤和永平的結(jié)合到底跟這個案子有沒有關(guān)系。 目前為止,這些都已經(jīng)很清楚了,那死者到底是誰,的確還是個謎,但是在毫無線索的情況下,執(zhí)著于這一點(diǎn),無疑是白費(fèi)力氣。 所以后來傅真的主要打擊對象就是徐胤和榮王府這一干人。 因?yàn)楫?dāng)初梁寧的死,他們一個是主兇,一個是間接推動結(jié)果的幫兇。 死者的身份,也只有在將這一幫兇手打擊完畢之后,通過他們來找到答案了。 所以后來這些日子,傅真根本沒再糾纏過這件事情,眼下突然聽寧夫人在這節(jié)骨眼上重提此事,她就有一些思路斷裂之感。 “外祖父不是在白玉胡同發(fā)生血案之前就已經(jīng)過世了嗎?這兩件事有何關(guān)聯(lián)呢?” 死去的父子二人雖然不知確切身份,但卻是那天夜里寧老爺子提前告知寧夫人要等待的人。 所以傅真沒有想到寧老爺子的死會跟這件事情扯上關(guān)系,但卻知道這兩個人跟寧家有關(guān)系。 寧夫人說道:“你外祖父給我來信的時候,告訴過我這二人身上有道鳳凰印記,巧的是,你外祖父染病之前那次落水,當(dāng)時在碼頭打斗的黑衣人,雙方都提到了一枚鳳凰佩?!?/br> “鳳凰?!” 傅真腦海里立刻閃過那天夜里在徐家屋檐下,徐胤提到的那把扇子。 “怎么會這么巧,又是鳳凰?” “你在哪里見到過?”寧夫人聞聲就抬起了頭。 傅真深吸氣,便將原委告訴了她?!扒瓣囎游覜]怎么回來,就是在忙著禇家這邊的事情??傻饺缃裎乙膊恢滥前焉茸拥降子惺裁疵孛埽恐荒艽椻晜弥蠡氐綐s王府才能看能不能探到結(jié)果了。” 寧夫人立刻挺起了身子:“是什么樣的鳳凰?那徐胤可曾說過?” “沒有?!备嫡鎿u頭,又指著她手上的信,“母親手上的這封信,可正是外祖父當(dāng)時托母親好生接待那二人的信件?” 很久之前傅真其實(shí)問過寧夫人這封信的下落,但寧夫人說她早已丟失。 寧夫人深吸氣,把展開的信紙遞給她,說道:“沒錯,這封信就是你外祖父臨終之前讓人送來的?!?/br> 傅真連忙接在手上。 信的內(nèi)容與寧夫人所說相符,的確沒有提到那二人的來歷,但后面那一段,卻大致描摹了他們的年齡長相,還提到那男子耳后有個銅錢大小的紅色鳳頭印記,并繪了個大致圖形。 “接到這封信的時候,我還沒有想那么多,因?yàn)楫吘刮椅丛娺^此人,既然有胎記可以作為確認(rèn)的標(biāo)志,那么你外祖父在信中告知于我,是極為合理的。 “但誰知道緊接著那天夜里就在我眼皮子底下發(fā)生了那樣的事情,由于當(dāng)時黑燈瞎火,又隔著樓上樓下的距離,我根本沒辦法確認(rèn),他們就是我要等的人,當(dāng)然,兇手那樣的手段,我也根本沒有辦法前去營救?!?/br> “那后來是什么原因?qū)е履赣H對此事緘口不言?” “就是日間我跟你提過的那位馮老爺子?!睂幏蛉松钌钔榜T老爺子與你外祖父是至交,他在你外祖父病中幫忙打理寧家產(chǎn)業(yè),你外祖父過世之后,他又幫忙清點(diǎn)遺物。 “事情發(fā)生約摸三四個月之后,他進(jìn)了一趟京,向我轉(zhuǎn)交那些賬目,我們在白鶴寺里見了面。 “賬目理清之后,他就提到了你外祖父遭遇意外的碼頭?!?/br> “他說了什么?” “他說,發(fā)生意外的那天夜里,有人在尋找一枚鳳佩。他懷疑你外祖父是因?yàn)榇耸露徊奥渌?,他讓我最好查一查此事?!?/br> 寧夫人說到這里勻了一口氣,繼續(xù)往下道:“事關(guān)父親生死,我當(dāng)然不能等閑視之。雖然當(dāng)時我在傅家水深火熱,可這種事情也實(shí)在不方便再勞煩馮家。 “于是我就向他打聽,是塊什么樣的鳳佩?他當(dāng)時就拿紙筆畫了給我,而我一看,那鳳佩的形狀竟然與你外祖父信中描繪給我的鳳形印記一模一樣?!?/br> 傅真攥緊了拳頭:“這么巧?” “誰說不是呢?”寧夫人語意深深,“你外祖父是何其睿智能干之人,在大江南北,朝野上下,他都有人脈,可這件事情他竟然未曾向我透露出半點(diǎn),直到最后都一口咬定那只是一場意外,足見他是有忌憚的?!?/br> “那馮老爺子是怎么知道那枚鳳佩的?” “因?yàn)橛腥嗽谒较吕锎蚵犓qT家勢力也不弱,下面人都知道他與你外祖父交好,總會有人把這事情傳到了他耳里?!?/br> 傅真屏息片刻,凝眉道:“那母親看到了那鳳佩的樣子之后,可曾去查?” “我當(dāng)然沒有再去查。連你外祖父都不敢輕舉妄動,當(dāng)時自顧都無暇的我,如何敢去觸碰此事? “我相信你外祖父不曾告訴我,也定是不想我卷入這漩渦之中?!?/br> 傅真望著發(fā)黃的信紙上有些潦草的字跡,忍不住喉頭發(fā)緊。 幾個月前她醒來時,寧夫人尚且在傅家舉步維艱,當(dāng)然是沒有余力去冒險(xiǎn)的。 她把這信紙拿起來,老爺子在信中著重寫道,進(jìn)京而來的此人一定會幫襯寧夫人和傅真姐弟,甚至有可能還會提攜傅筠,如今想來,這份好處大約就是他下定決心讓寧夫人接觸這對父子的理由了。 可是老爺子也沒有想到,他為女兒和外孫外孫女的一番籌謀,后來卻是那樣的結(jié)果。 “這自然也就是我一直瞞著你們的原因了。”寧夫人說道,“裴家和梁家這赫赫功業(yè),是他們用血rou之軀換來的,我不知道那兩人的身份是什么,也不知道那鳳凰代表著什么,可是我卻知道,我寧家富可敵國,雖非官戶,在大周朝堂也有幾分體面,可你外祖父卻寧愿死守著這個秘密也不曾說,那一定是事關(guān)重大的。 “裴梁二家若卷入這場是非而蒙受損失,實(shí)在是不應(yīng)該?!?/br> 傅真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在這樣一番話之下被緊緊收斂。 當(dāng)初在提到這樁血案的時候,寧夫人就已把這封信的前半段說過,傅真對這二人身份的重要性已有一定認(rèn)識。 如今再加上這鳳形印記和鳳佩,事情就更大發(fā)了! 雖然一個是胎記,一個是玉佩,可是同時都跟老爺子有交集,那這兩個東西也必定都集中在同一個人身上,白玉胡同橫死的男子,身份豈不是更加不一般了? 原來在他進(jìn)京之前,就已經(jīng)有人在暗中尋找他,如此一來,寧老爺子的一番嚴(yán)密安排,也就能理解了。 如果不是他這般謹(jǐn)慎,對方的姓名連自己的女兒都不曾告訴,說不定在進(jìn)京的途中就已經(jīng)遇害! 而徐胤想從榮王府得到那把扇子,原來也是跟死者有關(guān)! 那么死的這個人究竟是什么人?為什么寧泊池會對這件事守口如瓶?暗中追查那枚鳳佩的到底又是什么人? 她望著寧夫人:“母親可曾猜測過他是什么人?” 寧夫人緩聲道:“總歸是逃不出朝堂上這個范圍了?!?/br> …… 傅真到底沒有留在寧家住。 回到府里時,裴瞻已經(jīng)洗得香噴噴歪在他的榻上了。 還沒等傅真先說話,他先斜著眼睛看了過來:“不是吵架了嗎?不是還要回娘家住嗎?怎么又連夜回來了?” 傅真端起杯子剛遞到唇邊,聽到這話看了看左右:“嘉哥兒來過了?” 裴瞻輕哼了一聲:“可真有你的?;刈詡€兒家去當(dāng)家賊,竟然還要扣個鍋到我頭上?!?/br> 傅真端著杯子走到門邊:“他人呢?他跟你說什么了?” “他滿頭大汗的跑來找我,問我給了你什么氣受。我就納悶了,平時我跟他說句話,他都繃的跟張弦似的,你就這么扯個謊,回個娘家,他就能立刻跑來找我算賬,他這到底是膽大還是膽???” 傅真歪頭想了想,走回來問他:“那你怎么回應(yīng)的他?” 裴瞻又哼了一聲:“我能怎么著?當(dāng)然跟他說,現(xiàn)在過去已經(jīng)晚了,就不打擾你休息了,明天再親自過去給你賠禮道歉?!?/br> 說到這里他又坐起來:“怎么樣?你有什么收獲?” 傅真拖了張椅子坐在他面前。“你怎么知道我去干什么了?” 裴瞻盯著她,一副再了解她不過的表情。 傅真便從懷里掏出那封信拍在他旁邊的炕桌上。 “你先看這個。” 裴瞻伸出兩根手指頭,捏起這封信掃了兩眼,隨后他就立刻把身子挺直了起來:“這是什么時候的事?” “六年前我外祖父給母親的信?!?/br> 傅真望著他,然后把此行來龍去脈都說了?!拔腋赣H的想法一樣,被殺死的那個人,一定跟朝堂有大關(guān)系。他絕對不可能是無名之輩?!?/br> 有那么多的線索擺在這兒,死者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了。而寧老爺子寧可把這個秘密帶到黃泉之下,也不愿吐露半分,更說明這人在朝堂之上還有舉足輕重的地位。 “現(xiàn)在想知道這個人的身份,只能從榮王這邊下手了,但榮王也不是一般人,我們也不能像拿捏章大麻子那般把他給套麻袋!” 傅真攥起了拳頭。 “也不一定非得榮王,徐胤既然費(fèi)那么大功夫要找那把扇子,他一定也知道?!迸嵴巴偶埳系镍P凰圖案,“我們現(xiàn)在只能從這把扇子入手,挖出真相來了?!?/br> “可是還得等禇鈺回到榮王妃身邊才有機(jī)會,不是嗎?而今早我才聽魯重陽說,禇鈺現(xiàn)在剛能落地站立。離他能夠回到榮王府,還得好些天呢。” 裴瞻沉吟:“他回不去,那就不妨讓榮王府的人靠近他?!?/br> “榮王府的人?”傅真脧他,“你覺得可能嗎?禇鈺對榮王府來說根本不算什么,唯一看中他的榮王妃現(xiàn)在都舍棄他了,現(xiàn)在誰還會去接近他?” 這簡直是異想天開。 “你是不是忘了,徐胤答應(yīng)過禇鈺,幫他爭取到回榮王府的機(jī)會?” “我沒有忘,但徐胤這貨不見兔子不撒鷹,他的目的是想抓到我,禇鈺不交代我出去,徐胤豈會幫他?” 傅真把這話說完,自己倒是頓了一頓。隨后她腰身一直,環(huán)住的胳膊松了開來:“這么說來,只要禇鈺把我交待出去,徐胤就能促成禇鈺和榮王府的聯(lián)系,接而我們也就有了機(jī)會接觸到這把扇子!” “徐胤既然要它,那只要扇子到手,就總會找到認(rèn)得它的人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