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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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夫人,榮王妃派人去了禇家打前站,說是回頭榮王妃就要去禇家!” “確定是榮王妃的人?” “確定,小的認(rèn)得她,就是常跟隨在榮王妃身邊的人?!?/br> “那就好?!备嫡纥c頭,又問道:“章氏那邊盯住了么?” “盯住了!郭頭兒親自帶人看著的呢!” 傅真打發(fā)他下去:“盯著點兒,有消息就來報!” …… 挽回一個禇鈺,對榮王妃來說不需要太大成本。用過早飯之后她就到了禇家,自然沒有人敢阻攔她,所以她很順利的徑直走到了禇鈺床前坐下。 “這些日子都不見你有什么消息,你莫非還在因為上次的事情惱恨著我?” 禇鈺垂頭望著地下:“姑母待侄兒恩重如山,侄兒萬死不敢。連日來不曾遣人去向姑母請安,實在是因為上次我胡涂至極,事后愧疚難忍,故而自覺無臉請求姑母原諒?!?/br> 榮王妃撩眼:“原來你還知道自己錯了?” 禇鈺挪動著身子,在床鋪之上跪了下來:“禇鈺有罪,請姑母責(zé)罰?!?/br> 榮王妃輕哂:“現(xiàn)在這是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了?” 禇鈺把頭磕在床沿上:“禇鈺全賴姑母才有了今日,沒有姑母,我什么都不是!” “知道就好。”榮王妃臉色終于緩下,“此番就全當(dāng)給你個教訓(xùn)。念在你重傷未愈的份上,這個懲罰先記下來,日后若有再犯,你就等著瞧!” “禇鈺謝姑母開恩!” 榮王妃站起來,垂眼望著床上的他:“收拾收拾,我讓人抬你到榮王府去養(yǎng)傷!” 禇鈺猛地抬頭:“這是為何?” 榮王妃嘆氣:“我老禇家就靠你將來撐起來了,我雖然對你嚴(yán)苛些,也不過是恨鐵不成鋼。何曾是真的舍你不顧? “這些日子我雖然沒有親自過來,但你的處境我都知道,當(dāng)初你受傷的時候,我本就想讓你搬去王府養(yǎng)著,可惜太醫(yī)說你傷勢太重,不宜挪動。 “如今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大半,我問過太醫(yī)搬去王府已無大礙,那自然是該接你回去好好調(diào)養(yǎng)了!” 禇鈺看她半晌,垂首道:“禇鈺叩謝姑母恩典?!?/br> “起來吧。別磨蹭了,軟轎我都已經(jīng)讓人抬在門外等著了?!?/br> 榮王妃說著環(huán)顧著屋里:“我看你也沒什么好收拾的,喊兩個人進(jìn)來伺候著,這就出門?!?/br> “遵命!” 禇鈺抬起頭來看著她華麗的背影,喉頭滾了滾,看向了門下的管家老吳。 …… 禇鈺帶著老吳進(jìn)了榮王府的消息送到傅真這兒,她轉(zhuǎn)頭就讓人去傳郭頌來。 徐胤找到了榮王妃取扇子,那這扇子多半就只有榮王妃知道怎么獲取,只有通過榮王妃讓扇子出現(xiàn),禇鈺才有可能得手。 榮王妃知道這扇子可以用來牽制徐胤,就算是找到了,只怕也不會急著拿出來。 她不急怎么行呢? 徐胤之所以會在禇鈺一番話后說服榮王妃,榮王妃又會被徐胤所說服而把禇鈺接進(jìn)府,都是利益使然,他們沒有一個是真心為之,如此禇鈺去了榮王府也是有兇險的,所以他們動作必須快。 郭頌到來之后,當(dāng)即把這兩日探得之事稟了上來:“章士誠病已經(jīng)好了,去上他那窩窩囊囊的差了。章家近來便都忙著替他在營中打點,仍打算找機(jī)會提拔他。章氏這幾日便也在想辦法找相關(guān)的官眷應(yīng)酬?!?/br> 傅真點頭:“這么說來,榮王妃暗中跟官眷聯(lián)絡(luò),想拉扯永平一把的事,章氏還不知道?!?/br> “應(yīng)該不知道。”郭頌搖頭,“榮王妃敢這么干,傳到宮里,必遭斥責(zé),她不敢聲張。章氏近日心思不在府里,若不格外留心,也是不可能聽聞的?!?/br> 傅真當(dāng)下就給了他個眼神:“那還不趕緊吹個風(fēng)到榮王府去?” 郭頌道了聲是,麻溜退下去。 傅真抻抻腰,望著半空中飄飛的紙鳶,想起了幾日不見的梁瑄,說道:“去梁家逛逛?!?/br> …… 榮王妃這些年的較勁,章氏心知肚明。 這世道里女人家要在一個大家族里立足,沒有可靠的勢力撐著怎么行?而無論什么樣的勢力,都不如自己的娘家來得可靠,畢竟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可榮王妃非得騎在她的頭上,讓她這個王府未來的主母俯首帖耳,還處心積慮想把章家給弄垮,章氏怎么能慣著呢? 她榮王妃想掌權(quán)掌勢,她章氏難道就想伏低做小不成? 不說后來居上,自己這一畝三分地總得保著吧? 章士誠把榮王妃給禇鈺的官職給搶了,這是榮王的決定,又不是他們章家使手段得來的,榮王妃母女針對了她這么多年已經(jīng)夠夠的了,永平兩口子竟然也不約而同把主意打到了他們章家頭上,這豈能忍得? 被何群英打了那一頓之后,章士誠將養(yǎng)了一段日子,近日已經(jīng)大好,聽說這一系列事情都是徐胤在背后主導(dǎo),章家父子自然火冒三丈,章烽更是坐不住,催著章士誠趕緊復(fù)差。 章氏上晌被請了回去,一家人關(guān)起門來拿捏了一番,決定還是要想辦法把章士誠從校演場那樁案子里給摘清出來,因為只有這樣,他日后才能有官位回遷的機(jī)會。 章氏回府之后,就去了楊蘸的房里。 上回被裴瞻和傅真兩口子暴打了一頓的楊蘸傷也好了,早聽章氏說過徐胤如何栽贓章家的事兒,今日在聽章氏提起要翻案,他就攏著雙手皺起了眉頭:“這事兒子修的確是辦的不地道,但是裴家那兩口子先是打了永平,后來沖我也動了手,子修這一出手,雖說影響了禇鈺和章家,到底與我們榮王府關(guān)系不大。 “父王最近也被皇上斥責(zé)過了,肯定不會答應(yīng)再掀波瀾。就這么著吧,別折騰了!” 章氏自然不答應(yīng):“話怎么能這么說?這些年我父兄可都是力撐這里,要不是有我父親,世子你在這個王府里還能走得這么穩(wěn)當(dāng)嗎?” 楊蘸雖然窩囊,聽著這話也不高興:“你到底是王府的人,章家只是你的娘家,你到底護(hù)哪頭?” 章氏還要再爭辯幾句,楊蘸正好看到門外有姬妾前來送湯水,便招手讓她進(jìn)來。 章氏氣得咬牙,拂袖走到門下,照著跨門進(jìn)來的姬妾臉上揮了一巴掌:“沒眼力見的東西,我都還沒跨門,你敢先抬腳?” 姬妾立刻捂著臉跪下告饒。 楊蘸道:“你也是,觸什么不好,觸她的霉頭……” 章氏不再搭理他們,跨門出了院子。 回到房里,屋里的嬤嬤就迎上來:“世子妃可是才從世子那邊過來?” 章氏沒好氣:“有什么事?” 嬤嬤忙道:“王妃那邊的人有話傳來,說王妃近日頻頻接見官眷,乃是為了把徐夫人放出來!” “什么?” 章氏急急往屋里走的腳步聽到這里突然停下來:“把她放出來?!” 她驀地一聲冷笑:“不把她送到廟里出家就不錯了,還想放出來?他們這是真不把旁人放在眼里了是嗎?” 她回頭望向身邊人:“王妃近日接觸的都是哪些人?” 嬤嬤道:“就是張、李、齊等素日擁護(hù)著王妃的那幾家人?!?/br> “好的很!”章氏再一聲冷笑,“把這幾家的把柄全都找出來給我!我倒要看看誰還敢趟這趟渾水?” “是?!?/br> 嬤嬤退下后,章氏一打簾子,進(jìn)了屋里。 榮王妃讓人把禇鈺少時住過的院子收拾出來,仍讓他住了進(jìn)去。又傳來太醫(yī)給他換藥上藥,儼然之前那些透骨涼的狠話從未說過。 禇鈺也配合的不錯,每每榮王妃到來或者遣人前來,他都比從前更為恭謹(jǐn)。 榮王妃冷眼旁觀了幾日,逐漸寬心,總歸禇鈺傷好之后,還能為她所用,只要他能老實下來,別的便可先不管。 這兩日徐胤又在重提那把扇子,由于東西總歸是要拿到手的,于是榮王妃也認(rèn)真琢磨了一番,如果真的有這個扇子存在,那么榮王會將它藏在哪里呢?為什么作為伴隨他多年的妻子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它,反而徐胤卻知道他有? 思忖了幾日過后,榮王妃就把楊蘸傳到了自己屋里共享午膳。 “身上都大好了嗎?”榮王妃和顏悅色地問道。 到底是自己親生的兒子,跟章氏是不同的,哪怕氣得自己再狠,親緣也割不斷。 “多謝母親掛記,都已大好了。就是這口氣還咽不下。”楊蘸說著還氣憤地?fù)u了搖頭。 榮王妃說道:“確實欺人太甚。你父王可曾說過什么?” “沒有?!睏钫旱溃案竿跸騺韴允匾?guī)矩,當(dāng)下這個時候,他更是不會給自己找事。兒子我也只能自認(rèn)倒霉了?!?/br> 榮王妃凝眉:“你父王這個人,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明白了,從前倒還有幾分血性,近年怎么越來越成縮頭烏龜了? “被人騎到頭上來,他都不吭聲了!” 楊蘸端起茶來輕吹著,腦袋輕輕晃動,一時也搞不清楚他是在搖頭還是在吹茶。 榮王妃就道:“章家有什么事,他也是二話不說就偏幫了。按說這是沒道理的,你告訴我,這是為什么?” 楊蘸抬起頭來:“當(dāng)然是因為章家是親家!婚姻不就是結(jié)兩姓之好嗎?章家有事,父王幫幫不是應(yīng)該?” 榮王妃目有凜色:“原來親家到重要過妻子的娘家,這我倒是第一次聽說?!?/br> 楊蘸埋頭未語,手指頭到玩弄起了枕上的流蘇,顯然是沒打算回答。 榮王妃深知此刻不便糾結(jié)這些,便又耐住性子問道:“你父親到底是不是有什么事瞞著我?” “這怎么可能?”楊蘸立刻否認(rèn),“父王那么尊重母妃您,什么事兒都與你有商有量的,還能有什么瞞著你?” 榮王妃冷笑:“當(dāng)年把我留給禇鈺的官職搶走給了章士誠,不就沒有跟我商量?” “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你怎么又提它?” “那我不提這個,我就提前番白鶴寺里那樁事兒,你告訴我那把匕首究竟是什么來歷?為什么那天夜里你父王和你都害怕成那樣?” 楊蘸避開了她的目光,清著嗓子看向了門口?!斑@天子腳下突然出現(xiàn)刺客,而且又是黑燈瞎火的寺廟里,當(dāng)然害怕。母親和meimei當(dāng)時不是也害怕來著嗎?” “還想糊弄我?我們的怕和你們的怕壓根就不同?!睒s王妃不想跟他兜圈子,“你直說了吧,你們是不是做了什么虧心事?” “這話可不興說!”楊蘸坐不住了,陡然站起來,“我們,我們行的正做的端,怎么可能做什么虧心事?” 榮王妃凝眉望著他,又將弓起了身子的他上下打量:“我不過就是這么問一句,你這么大反應(yīng)做什么?這么心虛,莫不是真讓我說中了?” 楊蘸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因為否認(rèn)的越多,就越像是在狡辯。他咽了口吐液說道:“母親要是想著咱們好,就再也不要提這個事了!你我是親母子,我才這么說,換成別人,就不是這個說法了!” 榮王妃聞言也站了起來:“你這意思,我是說中了?” “當(dāng)然不是!”楊蘸深吸氣,“您就別問了!總之沒你想的那么回事?!?/br> 說完他看了看外頭,抬腳就走:“我還有事,就先走了,改日再來陪母妃說話!” 榮王妃一把將他拉?。骸霸挍]說完,你想去哪?親娘的話都不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