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憑破案揚名大理寺、女仵作、這個王妃有點不簡單、這個宿主她不對勁、重生新婚夜!偏執(zhí)大佬被我撩紅臉、七十年代隨軍日記、被嫡姐換親之后、小犬妖拿錯女配劇本、OO戀,百合中的百合、抹青(gl)
榮王捋須:“扇套就不必了,你年紀(jì)也不輕了,少做點針線活,這雙眼睛也養(yǎng)一養(yǎng)吧?!?/br> 榮王妃張了張嘴,還想再說兩句,打量了兩眼榮王神色,卻把話頭咽了回去,轉(zhuǎn)而指著他的荷包:“那就把它解下來?!?/br> 榮王將荷包解下,從中挑出了幾樣物事,收回懷中之后推了給她:“拿去吧?!?/br> 榮王妃眼不錯珠地看著他挑揀著那幾樣物事,隨后把荷包接在手里,又道:“我記得下個月來乃為母妃的祭日,王爺不去宗廟親自抄幾份經(jīng)書么? “近來王府頗不太平,雖說時候尚早,但王爺不如早做準(zhǔn)備,屆時也請祖宗們看到王爺誠意,多保佑保佑我們王府?!?/br> “說的也是?!睒s王緩聲道,“是該去一遭了?!?/br> 榮王妃道:“不如今日下晌,我就讓人去把宗廟禪房給打掃出來?” 榮王點點頭,站起來:“可?!?/br> 榮王妃滿意的揚起了唇。 第280章 宗廟 榮王出了園子,腳步越走越慢,拐出院角后他到底停下步來,回頭看了一眼。 隨后他凝住眉頭看向身邊扈從,使了個眼色后才繼續(xù)往前。 彼此為夫妻不是一年兩年,妻子當(dāng)年嫁給自己時正青春美貌,而榮王則已是個年近三十的鰥夫,她當(dāng)時有多意難平榮王不是不知,是以那些年對她也是千依百順,十分呵護(hù)。 只是好像始終沒有感化過她,多年來床笫之間不甚熱情,直至封王他們也才要楊蘸一個嫡子,永平還是后來生下的。 榮王也沒有強求,多年來彼此相安無事。反正世間夫妻多為如此,相敬如賓也就罷了。 但先前自己向她發(fā)那樣的脾氣,向來氣性大的她卻耐住了性子反過來取悅他,真是奇怪。 難道從前年輕時看不上他,到老了反而突然轉(zhuǎn)性了么? 榮王妃拿著榮王的荷包回了房,的確找了個新荷包出來替換。 一拔弄荷包里的物事,眼前就不由滑過了被榮王拿走的幾樣?xùn)|西。 那是一顆拇指大小的私印,一個他平日用來號令下人做事的牌子,還有一件卻是把銅鑰匙。 那鑰匙是干什么的,為什么要隨身帶著,并且為什么要及時拿走,榮王妃同樣不清楚。 眼前剩下的不過幾塊碎銀外加幾張銀票,幾顆珍珠。 榮王妃把舊荷包拿起來聞了聞,一股熟悉的檀香味便撲鼻而來。 近日他沒有出府,沒有去寺廟的機會,那么王府之中除了宗廟之外,沒有別的地方點檀香。 就算熏衣服,用的也是沉水香、龍涎香,不會用檀香。 那他宗廟里有貓膩的可能性又增加了幾分。 他們到底在干什么? “稟王妃,常嬤嬤回來了?!?/br> 侍女打起了簾子,一個花白發(fā)絲的嬤嬤碎步走了進(jìn)來。 “王妃,”這嬤嬤先行了個禮,而后走上前道,“已經(jīng)探聽到了,一個時辰前,世子妃曾到過王爺那邊。王爺見了她之后,才怒氣沖沖往這邊來的?!?/br> “果然是她!” 榮王妃沉下了臉。 咬牙思付片刻之后,她說道:“找兩個人,今晚趁夜去宗廟里看看。另找兩個人,跟一跟王爺?!?/br> 如今什么人都敢騎到她的頭上來,章氏身為兒媳婦,竟然都敢挑撥公婆的矛盾了!而且榮王竟然還吃她那一套! 她要是再不出手做點什么,只怕過不多久,這王妃的位置都搖搖欲墜了! 楊蘸吞吞吐吐的說榮王一個人的時候會去宗廟里呆著,那不管他去那里干什么,必定是有貓膩的,而且還是有大貓膩! 就沖這一點,她都必須去探探不可!與其坐以待斃,她為什么不主動去掌握他們的動向呢?在這偌大一個王府里,做個又聾又啞的人,對她自己可是一點好處都沒有! 禇鈺的院子就在隔壁不遠(yuǎn)。 夜幕降臨后老吳走進(jìn)來,附在他耳邊說了幾句。禇鈺聽完立刻放下手里的書:“西南角方向?” “正是?!?/br> 禇鈺站了起來,走到窗前,凝眉朝著西南方向望了望:“西南角上是宗廟,他們?nèi)プ约业淖趶R干什么?” 說到這里他又側(cè)轉(zhuǎn)身:“去了幾個人?” “看到的人說是兩個人。另有兩人,未曾換衣裳,卻是朝著榮王所居之處緩行而去?!?/br> 禇鈺目光變得銳利:“看來她這是有目標(biāo)了?!⒕o一點,不要錯過任何信息。先看看夜里情況,明日一早送個信出去?!?/br> 老吳默聲退下。 禇鈺抬手輕撫著自己腋下,他的傷口已經(jīng)愈合,只是還不能有任何大幅度的動作,眼下他在王府里起到的作用,只能是監(jiān)視并傳遞消息了。 傅真是早飯時收到消息的,看到手上的字條,她連碗筷都來不及放好就讀了起來。 好在側(cè)方的裴瞻眼疾手快把碗接住:“什么了不得的消息,飯都不吃了?” “你快看!”傅真把手上的紙條遞給他,“榮王府果然已經(jīng)有動靜了,禇鈺說,榮王妃昨夜里派了人悄悄去了他們宗廟。另外還派了人去了榮王所居之處,看起來像是在盯梢?!?/br> 裴瞻看完道:“宗廟?” “那扇子莫非就藏在宗廟里?”傅真脫口說道,“如果是藏在那地方,倒也是出人意料?!?/br> 裴瞻沉吟片刻,把那字條扣在桌上:“不管是不是,總歸是有貓膩的。今天夜里去探探?!?/br> 傅真眼脧著他:“說的容易。你當(dāng)王府是禇家呢,還能來去自如?” 榮王府的防衛(wèi)雖然不比五大將軍府厲害,可人家畢竟是堂堂王府,兵不精,卻人數(shù)眾多,憑他們這樣的身手,要說闖進(jìn)去,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禇鈺身邊有我們的人。你怕什么?” 裴瞻說到此處淡定地夾起了一個春卷吃起來。 傅真卻聽愣了:“他不是只帶了個老吳進(jìn)王府嗎?哪里會有我們的人?” 裴瞻道:“老吳是跟隨他進(jìn)王府的人,但不代表留在禇家的那些人就不能進(jìn)去了。禇鈺離家這么久,家里頭總歸會有些事情需要他定奪,只要前去見他的人留在王府里住一晚,自然就是我們的內(nèi)應(yīng)了?!?/br> 傅真恍然。又道:“你莫非已經(jīng)找好了人?” 裴瞻邊吃邊瞅她:“你以為之前每次你去見禇大傻子的時候,我在外頭干什么?” 傅真無言以對…… 每次到禇家的時候裴瞻都主動留在外頭不曾進(jìn)去,合著他是在外面敲打并收服禇家的下人!難怪后來那些人一次比一次乖順,如今連老吳都在給他們辦事了! “我先去大營,你在府里盯著,有什么新消息叫人來告訴我,我下晌就會回來?!?/br> 裴瞻吃完那個春卷便洗手起身,傅真跟上去:“那我要不要去趟褚家,讓禇家的人配合行事?” “不必,你等著禇鈺給你傳消息就是了。禇家那邊郭頌會去辦好的。” 說完他一手拿劍,另一手揉了揉她的發(fā)頂:“我走了?!?/br> 傅真訥然望著他大步離去的背影,胡亂扒了兩下頭,快速的回屋更衣。 打發(fā)去宗廟的侍衛(wèi)是雞鳴時分回來的。 榮王妃一直等到他們回來。 把榮王平日可能獨處的地方全部搜過,卻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可能藏匿一把扇子的地方。 “那有什么異常之處沒有?” “沒有。”兩個侍衛(wèi)同時搖頭,“無論是地板墻壁抑或桌椅板凳,都屬正常擺放。屋里也沒有多余的東西?!?/br> 榮王妃聽完百思不得其解。 宗廟不是她們婦人可以隨意進(jìn)出的,所以她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前去查看。 平日那里到底是什么模樣,她心中也沒有什么數(shù)。 想了想,她又把派去盯著榮王的人喊了回來:“王爺那邊可有什么動靜?” “王爺沒有再與世子妃接觸,昨日至與王妃分開之后,就回了自己院子?!?/br> “后來一直都沒有出來?” 侍衛(wèi)想了想,又抬頭道:“傍晚時分,傳了世子一道用晚膳。后來王爺和世子就去了書房,不過也沒待多久,世子就離開了?!?/br> 榮王妃眉頭皺的生緊。 這一切看上去都再正常不過,那就十分不妙了。讓人該從哪里打開口子呢? “再去盯盯吧?!?/br> 無奈把人打發(fā)下去,她來回再踱了幾圈,才又和衣躺下。 這一日依舊風(fēng)平浪靜,只有章氏那邊傳來章士誠已經(jīng)復(fù)差的消息。下晌章士誠還來府里拜見了榮王,關(guān)鍵是,榮王竟然還真的見了他! 這把章氏給得瑟的! 榮王妃越想越不安生,眼看著天色一點點的又暗了下來,她咬牙橫了橫心,把昨夜里去探過宗廟的人又喊了進(jìn)來: “入夜之后在門外聽候傳喚?!?/br> 二人照聽不誤。 入夜之后榮王妃照常用膳與洗漱,到了平日就寢時分也如常上了床。 將近戌時,榮王那邊傳來了熄燈的號令,她遂立刻爬起來,穿上衣裳后走出了門口。 一直等候在此處的兩個侍衛(wèi)立刻迎上。 榮王妃不發(fā)一言,只顧領(lǐng)著他們朝宗廟的方向行去。 自家的地盤,自己又是女主人,一路上自然暢通無阻。 一直到了宗廟外頭,榮王妃才停步示意:“進(jìn)去把門打開?!?/br> 二人中便有一人翻墻入內(nèi),悄無聲息地開了一線門。 榮王妃閃身入內(nèi),四面便又變得如墳?zāi)挂话愕陌察o。 黑壓壓的空氣中傳來檀香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