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憑破案揚名大理寺、女仵作、這個王妃有點不簡單、這個宿主她不對勁、重生新婚夜!偏執(zhí)大佬被我撩紅臉、七十年代隨軍日記、被嫡姐換親之后、小犬妖拿錯女配劇本、OO戀,百合中的百合、抹青(gl)
裴昱兩口子感到有點頭疼,發(fā)生這么大的事,雖說榮王妃向來為人不咋地,但畢竟是死了,死者為大,兩家之間也不算什么深仇大恨,感覺應(yīng)該去一去。 可是前不久他又把王府的門墻都給拆了,這要真去了,總覺得那道門墻就白拆了。 再說了,裴瞻之前千叮嚀萬囑咐,讓他們別跟榮王府的人一起玩兒,這不就更不能去了? 兩人反復(fù)拿不定主意,索性當了甩手掌柜,把這事兒推給了傅真。 傅真當然得去。 她約上了蘇幸兒,本著捧場的心思,擬在起壇頌經(jīng)第一日去。 像榮王妃這等身份,一場喪事須做滿七七四十九日,起壇頌經(jīng)首日,算是個大日子。 因而愿意捧場的,或是必須捧場的,都會挑這一日來露個面。日后再來第二遭第三遭都另說。 徐胤這些日子自然免去了早朝,他雖然不必丁憂,但也需得在靈前服重孝,頭幾日無論如何都得騰出時間來。 裴瞻進駐榮王府的第三日就是開壇之日,也是榮王給徐胤找回扇子的期滿之日。 昨日徐胤沒出現(xiàn)在榮王府,于是這一大早,榮王便派人來徐家傳他了。 “徐侍郎,王爺說今日宮里貴人也會駕臨吊唁,讓小的傳話過來,王爺交代的事情,天黑之前務(wù)必給他個交代?!?/br> 徐胤卻問:“宮里來的哪位貴人?” “是太子殿下。” 徐胤目光在他臉上停留半刻,遂點頭道:“知道了?!?/br> 傳話的人走了之后,連冗就與他擦肩而過走了進來。 看了一下他背影然后說道:“何群英回來了,在胡同口的茶館里等著與老爺碰面?!?/br> 徐胤抬腳往外走:“他回何家了嗎?……” …… 太子駕臨榮王府吊唁,是帝后共同的旨意。傳旨的太監(jiān)把消息送到之后,榮王府便開始凈水潑街。準備起了迎駕事宜。 傅真和蘇幸兒到王府時,門口正忙活的熱火朝天,二人便免去了特奉章氏之命前來迎接的女史的禮節(jié),直接去了靈堂。 剛剛祭拜完畢,準備去找裴瞻會合,外面就有尖嗓子高喊著“太子殿下駕到”。 傅真多年未見太子,只見大伙都朝著門外走去迎駕,便扯了扯蘇幸兒的袖子,也跟著迎了出去。 帝后共生三位嫡子。 嫡長子楊昊在征戰(zhàn)途中出了意外夭折,后來又生了次子和三子,一個就是現(xiàn)如今的太子,再一個就是三皇子。 太子才及冠不久,算起來比梁寧小兩歲,傅真對他的印象還停留在梁寧的記憶里。 由于皇長子楊昊已不在人世,故而就把二皇子立為了太子,從小梁寧就知道宮里那個脾氣甚好的少年將來是要當皇帝的,看在他爹娘的份上,哪怕小時候見他的次數(shù)不多,梁寧也還是恭恭敬敬,不像對別家的任何子弟。 太子看起來倒也還好相處,話不太多,每每遇到,只要不是特別要緊的事,他都會停下來寒暄兩句。 問話的內(nèi)容都沒有什么實際意義,純粹是禮數(shù)而已。 反倒是他當時定下的太子妃,梁寧還較為熟悉些,像永平那樣小氣的姑娘其實不多,大部分小姐都愿意跟灑脫不愛計較的梁寧玩。 當時梁寧還跟準太子妃約好,然后常常上東宮去陪她,誰知道人算不如天算,還沒來得及大婚,人就走了。 大門開啟王府之內(nèi),王府的人和到來的賓客都已經(jīng)站了一地,只是大家與太子要通過的甬道還是有段距離。 傅真和蘇幸兒立在眾命官和命婦的前列,一抬頭就將華蓋之下款款走來的太子瞧了個一清二楚。 “恭迎殿下!” 榮王父子一聲高呼,就要下拜。 太子已連忙道:“王叔免禮!眾愛卿免禮!” (求月票) 第291章 太子 傅真和蘇幸兒跟著拜完了之后,站起身來,太子就已經(jīng)在榮王父子的簇擁之下往靈堂去了。 他貼身隨侍的兩個太監(jiān)跟在身側(cè),將一干意欲跟隨上前伺候的官吏阻擋在后。 蘇幸兒望著那一行人的背影說道:“江河日下呀?!?/br> 傅真瞄了她一眼,抬腳往裴瞻所在之處走去:“這話怎么說?” 蘇幸兒湊近她耳邊道:“這太子德行不如帝后。” 傅真道:“何以見得?” “從前他還小,你是不知道。這幾年他成長了,自從后宮里有了幾房妃子,倒是隔三差五的有傳聞出來。 “皇上雖然后宮也有別的嬪妃,但他事事只尊皇后,后宮事物也全交由皇后一人執(zhí)掌,多年以來規(guī)矩上不曾有半點差錯。 “所以后宮嬪妃們十分乖巧,也沒那些什么幺蛾子,對皇后倒比在皇上面前還要放松溫順。 “可東宮這邊呢?如果不是太子偏寵李側(cè)妃,讓生下了皇長孫的余側(cè)妃坐立難安,只怕前番也不太會跟永平勾結(jié)。 “當男人的沒規(guī)矩,后宮里還能安穩(wěn)的下來嗎?換句話說,管不住后宮,別的方面,只怕也馬馬虎虎。” 她們倆從小說過的大不敬的話題數(shù)不勝數(shù),談?wù)撜務(wù)撎拥乃叫袎焊筒凰闶裁础?/br> 傅真好奇:“東宮如今有多少位嬪妃?” “本有四個,兩位側(cè)妃,兩位美人,之前的余側(cè)妃給關(guān)起來了,便只剩三位了。” 傅真想了一下太子的年紀,兩個月前已辦過及冠大典,宮里只有了三四位妃子,也不算很多。 她道:“皇上是千古圣君,世間豈有人能比得上他老人家的德性?太子還年輕,稍遜于他,也不是不能理解?!?/br> 主要是傅真對帝后二人的品德極為欽慕,有這樣的父母以身作則,太子德行還有機會錘煉。 到底背地里議論這些容易招人非議,這里扯了一些別的閑話,就到了楊蘸安排給裴瞻處理公務(wù)的小院兒。 裴瞻堂堂一個平西將軍,竟然來干這禁衛(wèi)軍的活兒,實在是有些大材小用,但來都來了,事情還得做。 昨夜忙著布防巡邏,于是臨到子夜才回府。 回去后把睡得香甜的傅真搖醒,扯了些不要緊的話,將幾朵院子里掐來的帶著露珠的荷花插到她花瓶里,這才心滿意足的前去洗漱躺下。 大清早正房那邊傳來裴夫人怒罵偷花賊的聲音,裴瞻徒手掏了掏耳朵就又到了榮王府。 傅真他們到來時,裴瞻正好坐在屋里聽護衛(wèi)們回話。這一日一夜的功夫,竟還沒有從王府里搜羅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先出去吧,看著有熟悉的女眷來了,再來回話?!迸嵴耙幻娲虬l(fā)郭頌,一面看向傅真:“這種場合無聊的很,母親怎么不自己來?” 傅真笑了下:“家里鬧賊,她讓父親在園子門口設(shè)機括呢?!?/br> 裴瞻頓了下:“至于么!” 就掐了她幾朵破花而已…… 蘇幸兒覷他:“喲喲喲,合著咱們來你還不高興了,要不我們走?” 裴瞻心下當然高興的很。打從決定成婚之后,他時常被揶揄,早就不當回事兒了。 王府這么大的地盤,傅真他們這個角落并未引人注意,而太子到靈堂祭拜過之后,也被請到了王府這邊清靜寬敞的去處喝茶歇息。 茶敘一輪之后,就有人前來找榮王稟事,看到榮王要把人罵出去,太子說道:“王叔不必拘謹,王府里事情正多,你自去照管便是?!?/br> 榮王便哀嘆一聲,站起來囑咐楊蘸好生伴駕,隨后退下。 屋里只剩下太子和楊蘸,這二人從小就相伴在一起,舉止神情便也松弛起來。 太子道:“我聽說是在祠堂里出的事,兇手倒也奇怪,好歹進了王府,怎么挑了這樣的地方?” 楊蘸搖腦袋:“臣也是百思不得其解?!?/br> 太子瞄他一眼,低頭品茶。 楊蘸擱在兩膝上的雙手,不自覺地摩擦起來。 胡同外面的茶館里,徐胤與何群英對坐兩廂。 “這一趟行的可順利?” “一路之上暢通無阻,果然你所言不差,有大將軍府撐腰的寧家,如今在大江南北的聲譽都提高了不止一個等級,沿途碼頭例行巡查都沒費任何功夫?!?/br> 何群英目光深深,臉色確實陰鷙的。 徐胤揚唇:“如此說來,下一步可以著手進行了。你下趟船什么時候上?” 何群英琢磨:“如今正在南下的途中,估摸著還有二十來日會到杭州。再北上的話,應(yīng)該就是一個月左右?!?/br> 徐胤點頭:“此地到潭州半個月,潭州再到杭州半個月也差不多了。只不過——你跟你們家這一鬧,令尊會不會半路阻撓?” 何群英一聲冷哼:“何家的中饋落在了偏房手里,家產(chǎn)還不知被他們私下挪用了多少?我不過賣了幾個鋪子,如何就傷天害理了?” 徐胤聞言,垂眸笑了笑:“你是大將軍府的宗子,何家的家業(yè)將來不都是你的?令尊想要偏袒庶子,也須合法合規(guī)。不過中饋不在手上,倒也確實防不勝防。我說你也該考慮續(xù)弦,正經(jīng)有個夫人在旁,這大將軍府的中饋斷不至于落到旁人手上了?!?/br> “說的容易,”何群英睨他,“我與原配已有一子一女,哪會有門戶相當?shù)呐涌霞捱^來當繼母?那資質(zhì)差的,我卻也看不上。” 徐胤便不再說話。 喝完茶,這里二人分道,徐胤便前往榮王府。 看到門下的侍衛(wèi)與太監(jiān),徐胤便停步站在門坎內(nèi)。 連冗遠遠地看見,快步走過來。 “太子殿下來了,正與世子在琉璃軒說話?!?/br> 徐胤便抬頭朝著琉璃軒的方向看去一眼。 “來多久了?” “前后不過半個時辰?!?/br> “還有誰在?” “方才王爺在,后頭也出來了。如今只有世子在陪著。” 連冗越說聲音越低,末了還意味深長地把目光投向了徐胤。 徐胤轉(zhuǎn)過身,背對著廡廊下行走的下人,一雙銳利的目光面向了眼前的墻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