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憑破案揚(yáng)名大理寺、女仵作、這個王妃有點不簡單、這個宿主她不對勁、重生新婚夜!偏執(zhí)大佬被我撩紅臉、七十年代隨軍日記、被嫡姐換親之后、小犬妖拿錯女配劇本、OO戀,百合中的百合、抹青(gl)
他趕緊拍門,喊著五嬸,這下門倒是開了,張成楊彤齊齊走出來,左右架著他便往裴夫人院子里去…… 梁郅到了裴家,傅真這里剛剛好聽蔣林講完來龍去脈??吹搅肆痕ぃ阋舶涯菈K牌子放在了他的面前: “你認(rèn)得出來這個嗎?” 梁郅看完,立刻也認(rèn)出來了:“這上面的圖案,跟白玉胡同里那把匕首上的圖案如出一轍!” 說到這里,他立刻震驚起來:“大月翼王府!徐家跟翼王府有關(guān)系?” 當(dāng)初裴瞻憑著匕首上的圖案,從顧太傅那里得到了匕首的來歷,正是來自于大月國中因為皇權(quán)爭奪而被滅掉的翼王府! 如今周誼手持的這塊牌子,上方圖案與匕首不說一模一樣,卻該有的都有,該標(biāo)示的都標(biāo)示了,這還能說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 然而,周誼是徐胤的人,他怎么會有翼王府的東西? 既然他有,那徐胤會不會有? 換句話說,徐胤知不知道這一切? “這銅牌邊緣磨得很亮,一看就是經(jīng)常摩擦。從下方留著掛瓔珞的細(xì)孔來看,這應(yīng)該就是個用來發(fā)號施令,或者用來驗證身份的牌子。 “這個姓周的當(dāng)年奇怪地出現(xiàn)在西北小鎮(zhèn)子上,還說什么他跟徐胤是意外結(jié)識,可在幾年之后徐胤當(dāng)上了命官,他卻直接被委派到了潭州,替他打理祖宅! “姓徐的那樣疑神疑鬼,既然如此重用他,那他一定是徐胤的心腹! “不管姓徐的是什么身份,首先他肯定知道這塊牌子! “而十有八九,這個牌子就是用來他們兩地聯(lián)絡(luò)或者派遣任務(wù)所用!” 梁郅很快說出了他的猜想。 傅真同意他的每一個字,但胸中的波涌推著她一時間說不出合適的話來。 看到這牌子的第一眼,她腦子里就懵了,她永遠(yuǎn)不會忘記,自己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被徐胤殺死的,是在他討要那把匕首的時候,被他滅口的! 那一夜之前,徐胤死纏爛打問他要那把刀子,梁寧執(zhí)意不給,最后他也不問了,直接就下了毒手。 如果說周誼手上這塊牌子是用來指揮下面人辦事的,那只能說明,周誼和徐胤都跟大月國的翼王府有關(guān)。 既然是有關(guān)的,也就是說,徐胤當(dāng)初問她要那把刀子的時候,就已經(jīng)知道那把刀子是什么樣的,有什么來歷。 那他后來不問了,而是果斷下殺手,是因為知道了梁寧不會拿出來所以不再白費功夫,還是因為他知道,那把刀子其實不會壞他很多事? 徐胤身上有這么多的秘密,傅真設(shè)想過很多種可能,卻沒有想過在距離大約千里之外的潭州出生的他,竟然會跟異國有關(guān)系! “翼王府不是早在咱們大周立國之前就已經(jīng)被滅了嗎?為什么他們還有人在我們中原?” 和蔣林一起去潭州回來的護(hù)衛(wèi)提出了疑問?!按笤履莻€亡國之君,可不是什么心慈手軟之輩,當(dāng)初翼王府與他爭奪皇權(quán),他得手之后,可是圍著翼王府殺了三天三夜。 “翼王世子的母族帶著兵馬前來救援,都被他重兵擋在了城門之外?!?/br> 傅真與梁郅、蔣林對視了一下,點點頭說:“算起來翼王府被滅還是大周立國之前的事情,都已經(jīng)有二十四五年了。此事的確還需往深處查清楚。” 說到這里,她跟蔣林道:“對了,你說最后幫助你們脫困的,是徐宅里頭一個家丁,他為什么會幫助你們?” “屬下想破腦袋都想不出原因,那人沒有開口跟我們說過一個字,也沒有打過任何交道,自然,手下也絕不可能見過他。 “在與周誼接觸的時候,沒有露出過任何破綻,連周誼都沒有懷疑我們的來歷,我相信他是絕對看不出來我們是來自護(hù)國大將軍府的的。” 蔣林他們的眼里充滿了nongnong的疑惑,回想到離開之前的那一幕,至今覺得不可思議。 那天夜里如果不是徐家那個家丁出現(xiàn)的及時,就算這些東西送到了傅真手上,他們也必然要有所損失。 “這么巧,也是火燒過???” 傅真喃喃地說了這樣一句。 蔣林道:“還有誰曾被火燒過?” 傅真深吸氣:“我就是感慨一句,不是一定在說誰?!?/br> 完了她抬起眼來:“你們這一路辛苦了,先回去好好歇著吧。興許到了夜里將軍回來,還要找你們過來問話?!?/br> 三人拜謝下去,梁郅立刻繞到傅真旁邊坐下:“姑姑,你怎么看這個事情?姓徐的他怎么會跟大月國的皇族有關(guān)?” 傅真定定望著前方,目光深深:“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你,但有了這塊從徐家拿到的牌子,有些事情卻能說得通了?!?/br> 梁郅頓了下:“比如呢?” 傅真吸氣:“比如,他明明說他是潭州人,卻出現(xiàn)在距離潭州數(shù)千里之遙的西北戰(zhàn)場。 “又比如,他說著一口潭州話,看上去是貨真價實的南邊人,卻能在短短三天之內(nèi),找到關(guān)外的胡姬當(dāng)師父,學(xué)會吹笛子。 “這些都能夠說明他跟外族有淵源?!?/br> 梁郅不由自主的附和點頭:“沒錯,不管他過去裝的有多么像,總歸還是會留下些破綻??磥硇招斓牟坏硗醺嘘P(guān),恐怕還跟翼王府關(guān)系甚大。 “不然他年紀(jì)輕輕,身邊怎么會有那么多殺手?有那么多人替他辦事? “只是我卻仍不明白,如果他是翼王府內(nèi)重要的人,他又為什么會有個祖籍在南方的父親?” “如果他們用來暗中聯(lián)絡(luò),或者說用來發(fā)號施令的是翼王府的牌子,那他的身世自然還有可疑之處?!?/br> “可你說他會說潭州話,”梁郅道,“如果他不是潭州人,沒有一個潭州的父親,他怎么可能會說當(dāng)?shù)胤窖阅兀筷P(guān)鍵是,為什么偏偏是潭州?” 這一席話問得傅真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梁郅問的每一個問題都值得深究。 她跟徐胤在一起那么多年,徐胤一口潭州方言說的十分地道,這是毋庸置疑的,當(dāng)時軍營中許多潭州籍的將士都可以左證。 那么他沒有在潭州長時間生活的情況下,就必然得有一個說潭州話的親人長時間影響他,如此才能夠做到。 所以,如果徐胤是大月人,跟潭州的淵源又是怎么生起來的? “那個家丁也挺奇怪,蔣林說,徐胤打發(fā)周誼帶去潭州的人全都是他們信賴之人,既然是信賴之人,怎么又會跳出來解救蔣林他們? “他們回來的太早了,應(yīng)該繼續(xù)遵守挖掘才是!” 傅真扭頭看了他一眼:“他們還留了人在那里?!?/br> “這還差不多!” 梁郅有些摩拳擦掌了。 傅真心思卻飛了開去:“我原以為徐家在潭州的祖宅不過是空置而已,沒想到暗中還做了這么大的用處。 “如此看來這些年里徐胤暗中的動作挺大,他這么做有什么目的?” 這可絕不像是只為了當(dāng)個高官這么簡單了。 “他搞這么多的動作,榮王府一點都不知道?”梁郅又起疑惑:“榮王府會不會是他的幫兇?” 傅真不覺得是。 因為榮王不會甘于當(dāng)徐胤的副手,再說到目前為止,徐胤并沒有拿下榮王。 不過想了想之后,她還是道:“禇王府的事情,禇鈺最清楚。你把他叫過來問問?!?/br> 梁郅聽到這話立刻站起來:“他正想找你呢!早知道你愿意見他,我剛才就把他帶過來了!” 傅真收拾著桌上的東西:“他見我干什么?” “他說你是他的恩人,現(xiàn)在他傷好了,他要來見你,要來拜謝。” 傅真聞言笑了一下:“你去接他來吧!就是注意點,別讓別人給看見了。” 她一面說一面把蔣林帶回來的賬冊文書迭起來。 這些都是正常的開支記錄和生意往來,沒有太大的用處,回頭給裴瞻看看怎么處理。 可就在她折迭的半途,一張蓋著熟悉印記的文書跳入了她的眼簾—— “是寧家商號的印章?” 剛把人吩咐下去的梁郅一回頭也正好看到了,如今都快把寧家當(dāng)成第二個家的她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傅真飛快的把這張文書抽出來,這一看之下她臉色就變了:“寧家商船的裝貨單子?他怎么會有這單子??” 話說完之后的臉色又是一變:“……何群英?!” 她騰地站起來:“何群英要讓兩條船,是要給徐胤裝東西?!” 何群英早已經(jīng)被徐胤拉攏過去,而徐家和寧家在商船上唯一有交集的就是被何群英借走的那兩條船了! 這不是已經(jīng)明擺著了嗎? 那兩條船原來真正的雇主是徐胤這狗賊! “船到哪兒了?!” “出發(fā)都快二十來日了,算行程只怕已經(jīng)到通州了,——你快帶人去看姓徐的這兩天有沒有出城?!還沒有出城的話,就把他盯死了,船靠岸之后,他一定會去碼頭!我們必須想辦法搶在他前面,把這兩條船從頭到尾扒干凈!” 徐胤七彎八拐地找到寧家要船,要裝的肯定不會是尋常之物,這怎么能不趕在半途立即開扒? 梁郅也知情況要緊,當(dāng)下就飛奔了出去! 傅真拿著手上的文書看了又看,也忍不住咬緊牙關(guān)朝桌上捶了一拳。 姓徐的狗賊! 好事不干,這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shù)故鞘沟墓至铮?/br> 寧家船有護(hù)國大將軍府為靠,哪怕他們比從前更加要求船夫遵紀(jì)守法,南北通行也勢必要比一般船更容易,他要達(dá)成的目的,借用寧家商船是最好不過了! 這么說來,當(dāng)初何群英使出那套話術(shù)來游說裴瞻,也是早有預(yù)謀的了! 關(guān)于寧老爺子的死因,只怕就是姓徐的支使何群英這么說的,寧老爺子的死背后,關(guān)聯(lián)著白玉胡同血案,只要提到寧老爺子死因有異,裴瞻怎會無動于衷? 只有姓徐的擁有這樣的城府! “五嬸!……” 碩大一顆rou丸子從門外飛撲進(jìn)來,投入了傅真懷里:“你為什么不讓我進(jìn)來?我不是你的斥候了嗎?” 傅真快速把文書收了,說道:“當(dāng)然是我的斥候?,F(xiàn)在,該你表現(xiàn)的時刻到了!徐胤的兒子你熟嗎?” “濂哥兒?”梁瑄抬起頭,“熟啊,怎么不熟!從前那個徐侍郎還帶他到梁家來玩過呢!自從他娘被關(guān)起來之后,他爹現(xiàn)在都不管他了!” 第297章 到底是什么要緊的東西? 徐胤這邊讓人吐槽的事情多不勝數(shù),不管自己的孩子這樁跟傅真這個外人扯不上干系,已經(jīng)排不上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