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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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往下說!” “這件事情是我在護送他進京的路上,他告訴我的,不過他沒說那就是失蹤了的皇長子。只是告訴我那是一個極其要緊的人,他被另一伙人追殺,當時中了淬了毒的劍,掉進了水里。 “偏生當時他就在水岸上,皇長子落水之后,應該是出于本能求生,所以拽住了水邊他的袍子,將他也扯下了水。 “后來皇長子的人也到了,將他們倆一起轉移了。 “就在消失的那一個時辰里,寧兄從他身邊的兩個護衛(wèi)身上得知了皇長子的身份,當下就開始施救。 “他是家財萬貫的巨賈,用盡了一切辦法找來了大夫給皇長子醫(yī)傷,可他卻疏忽了自己被皇長子傷口上的毒感染。 “在掩護他們離去之后,他才露面,但如此也落下了病根?!?/br> “原來是這樣!”傅真恍然,果然解開了老爺子受傷之謎,許多疑點也迎刃而解了! 他們也猜到了寧老爺子的病癥另有原因,卻沒有想到原來他是因為救治皇長子而落下了??! 再想到自己與寧夫人在白玉胡同結緣,那樁血案也是與皇長子息息相關,原來他們寧家人與楊奕之間的緣分是如此緊密! 來不及多想下去,她立刻又問道:“當時暗傷皇長子的又是什么人呢?” “按照你外祖父當時跟我所說的,那伙人應該是大月人!” “……皇長子到底怎么會跟大月人糾纏在一起呢?” “這就不得而知了?!瘪T掌柜凝重的說,“我在護送你外祖父進京的時候,進入城門的前一天夜里,他把我留下來,告訴了我這件事。 “他始終沒有告訴我那就是皇長子,所以我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覺得他竟然為了一個不相干的人落得如此境地實在太可惜。 “于是他后來又告訴我,讓我從此之后小心謹慎,務必要低調行事,尤其要提防大月人。 “我當時也沒有放在心上,一則我們南邊距離大月十萬八千里,尤其當時兩國交戰(zhàn),大月人不會有那個膽子敢跨過幾千里來南邊作惡。 “二則,我只不過是個商人,當天夜里又未曾去往碼頭,他們沒有理由尋找我。 “可我還是想錯了,事后幾個月的確風平浪靜,可等我進京奔赴你外祖父的葬禮之后回到徽州,就得到了家中產業(yè)被沖擊的消息。 “第一次可說是偶然,可第二次三次馬上就跟著來了。我再也不敢大意,對于你外祖父交代我的事情,我更是一個字也不敢往外說。” “馮叔受苦了?!睂幏蛉藵M懷歉疚,“這些年雖說有書信,可你總是報喜不報憂,我對馮家的情況竟然一無所知?!?/br> “這跟你不相干?!瘪T掌柜說道,“我馮某人滿身銅臭,可也萬萬不敢忘信義二字,我此番進京也不是為了訴苦?!?/br> 傅真遂道:“馮爺爺莫非是特意挑在這個時候進京?” “正是!”馮掌柜目光炯炯望著她,“前番太子被誅,禮部侍郎徐胤被拿,消息已經傳遍了大江南北,當初皇長子曾經蒙寧兄所助進京之事也傳開了,我立刻就猜到那天夜里他在碼頭上救過的中毒之人就是皇長子! “小裴將軍到達徽州之前,我正好收到消息,當時就想馬上進京來告訴你們這件事。 “我想說的是,皇長子應該還活著,而且他和大月那邊應該還有著較深的牽連!” 傅真呼吸停住了一瞬,遂道:“你怎么能肯定他還活著?” “你外祖父的棺槨不是暫時正在京郊,還沒送回徽州葉落歸根嗎?徽州那邊寧家墓園里暫且建了一座他的衣冠冢,就在不久之前你外祖父的忌日,我去給他上墳的時候,看到他的墳墓上有人去祭拜過,旁邊的泥土地上還畫了一只鳳凰!” 又是鳳凰! 傅真聽到這里情不自禁深吸了一口氣。 楊奕身上有個鳳頭形狀的胎記,這個鳳凰幾次出現(xiàn)在與他相關的對象之中,寧老爺子是因為救他而身體受損致死,那么在他的忌日,除了他楊奕之外,還有誰會在老爺子的墳墓旁邊畫這樣的印記呢? 老爺子的忌日就在五月,也就是說僅僅就在兩三個月之前他還出現(xiàn)過! 這個時間正合了李儀差不多最后見他的時間。 傅真甚至可以猜測,楊奕在李一眼皮子底下離開他暫且的地方之后,接下來就去了徽州祭拜寧老爺子。 楊奕沒死。 這個事實絕對沒跑了! 認定了這一點之后,傅真對另一個問題也執(zhí)著起來:“外祖父沒跟馮爺爺說過,他是怎么知道對方是大月人的嗎?是皇長子說的,還是他發(fā)現(xiàn)的?” “是他發(fā)現(xiàn)的。我們行商之人走南闖北,見過的人數(shù)以萬計,關外幾個小邦雖然學習我們漢人生活已久,可正確有他們獨特的一些特征。他能看出來不奇怪?!?/br> “那,他可曾說過,皇長子到底為何會跟大月人有糾葛?” “沒說過。我想,皇長子也未必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因為在碼頭上分別之后,后來皇長子只在徽州他病中時,前來暗中看過他一次。 “也就是那一次,皇長子向寧兄交了底,而寧兄也答應了掩護他進京?!?/br> 寧夫人臉上浮現(xiàn)了痛苦之色:“這些事情,父親他老人家竟然根本沒有告訴我真相。” “他也是為了保護你們?!瘪T掌柜嘆息著說。 傅真沉默了一下說道:“馮爺爺進京,莫非是想要見皇上?” “我等小老百姓,豈敢奢望面見天顏?但若能把這個消息遞送給帝后,讓他們知道此時能多出一個皇儲人選,我也算是功德圓滿了。” 馮掌柜舒著長氣說道。 傅真聽聞皺起了眉頭。 這個消息當然是好消息,但此時怎么能隨便遞進宮中呢? 當然宮闈里頭的事情,尤其是涉及到帝后可能不合,同樣也不能隨意述之于口。 想到這里她就站起來:“此事就交給我辦吧,不過馮爺爺也不必著急,您難得進京一趟,就讓我們好好招待您。您先安心住些日子?!?/br> 馮掌柜欣慰的點頭:“我們真姑娘是將軍夫人,老頭兒我有什么不放心的?我就等你的好消息?!?/br> 傅真笑著應下,然后三個人步下樓梯。 樓下正好蘇掌柜在等待了,傅真就請?zhí)K掌柜引著馮掌柜先去城里轉轉,四處走走。 然后她轉身拜托寧夫人先穩(wěn)住馮掌柜。 事到如今,捋清楚宮里頭這樁舊案已經勢在必行。 楊奕失蹤這么多年,他如今對于要不要回宮認親,抱什么想法誰也不清楚。 而究竟要以什么樣的態(tài)度去找回他? 這已不是他們能決定的。 能決定的只有皇帝與皇后。 第342章 難道他并沒有逃走?(求月票) 馮掌柜提供的消息不能不告訴裴瞻他們。 在萬賓樓與寧夫人說了會話之后,傅真就打發(fā)郭頌去大營里給裴瞻傳話。 話出口后她想了想,又改變了主意:“將軍下晌事情多不多?” 郭頌道:“不多,只是近來被皇上授命關注西北情況,所以脫不開身罷了?!?/br> 傅真遂讓他趕車:“我去大營里找他。” 郭頌先是一愣,然后就歡天喜地的招呼護衛(wèi)出城去。 這小兩口成親這么久,之前裴瞻明里暗里邀請過傅真好幾次,讓她去大營探探班,傅真都沒有答應過。 今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馬車快速地上了街頭,朝著城門駛去。 傅真在車廂里回顧著這兩日所得的信息,就在離城門還有半里路的時候,馬車行駛速度竟然又慢了下來。 “怎么了?” 傅真剛剛掀開了簾子,郭頌就說到:“鐵英和禇鈺在前面?!?/br> “他們倆?” 傅真頓時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前方城門之下,果然二人結伴同行,正各自牽著一匹馬要出城。 早前在全力應對廢太子和徐胤的時候,禇鈺和鐵英都作為證人留在梁府里。 后來案子告破,二人就搬出梁府,去到了魯重陽所住的裴家小院。 二人身上都負有不同程度的傷,正好可以讓魯重陽給他們醫(yī)治,鐵英雖然是連旸的人,但他的身份無足輕重,況且也像朝廷提供了要緊的證據(jù),于是皇帝并沒有打算為難他。待他傷好之后,還是會放他離去的。 最近傅真也沒過去,不想?yún)s在此處看到了他們。 “他們倆這是上哪兒?” 都在一個屋檐下住著,二人相識也是情理之中。但是沒想到他們這么短時間就已經要好到結伴出行。 “我去問問?!?/br> 郭頌說著就上前了。 傅真眼看著他們搭上了話,接下來三個人就一起朝著她的馬車走過來。 “將軍夫人!”禇鈺在馬車下拱手,“你來得正好,鐵兄這邊正有要事稟報!” “什么事情?” “連冗的人還在京城之中活動!” “……什么?” 傅真聽到這里不由得把簾子全部拉開了:“你怎么知道的?” 鐵英道:“我在城中發(fā)現(xiàn)了他們的蹤跡。是當初徐胤私下豢養(yǎng)的那些死士,他們在城中留下了這樣的印記?!?/br> 說著他從懷里拿出來一張紙,展開呈到了傅真面前。 紙上畫著兩個奇怪的圖案,的確是能夠讓人一眼就感覺到特別的東西。 “你在哪發(fā)現(xiàn)的?” “今早我在街頭溜達,去了南城一家茶館。當時發(fā)現(xiàn)有人跟蹤,等我出來的時候,人就不見了。隨后我就在門口墻角處發(fā)現(xiàn)了這個。 “我追蹤了徐胤那么久,他們這些暗記我都已記得滾瓜爛熟。我猜想他們是已經盯上我了?!?/br> 傅真皺緊眉頭將這兩個圖案看了又看,隨后道:“當初連冗走的時候,的確帶走了一批徐家的護衛(wèi),剩下的那批就是在潭州老宅,當時也跑掉了一批。 “你如何確定盯著你的這些人是連冗帶走的人,而不是在潭州逃走的那一批呢?” “的確很難分辨。但潭州那批人逃走之后群龍無首,一定也會想辦法與連冗帶走的這批人匯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