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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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蔚有些慚愧地說道:“都怪我自?作?聰明反而失了先機,所有的經(jīng)過都在這兒了,請大人定奪?!?/br> 第62章 定海神針 房間里安靜了下來, 只能聽到東方瑞翻動宣紙的聲音。 東方瑞抬眼掃了吳蔚一眼,淡淡道:“你這兩筆字兒是該練練了,欠火候?!?/br> 吳蔚呼吸一滯, 勾了勾嘴角, 勉強配合。 吳蔚實在是佩服東方瑞,這都?什?么時候了?藩王進貢給?朝廷的祥瑞失竊了!這樣一個神學(xué)色彩的東西?與皇權(quán)的穩(wěn)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lián)系, 不管這些東西?究竟是在哪兒丟的, 最后?都?要鬧到朝堂上,刑部,明鏡司, 還有事發(fā)地的衙門, 甚至連泰州那邊都會被牽扯其中, 要是找不到祥瑞,作為皇帝手中的王牌衙門的明鏡司不會好過。 卷宗里所寫的內(nèi)容吳蔚字字小心, 力爭還原每一個細節(jié),可以說形勢并不樂觀,東方瑞是如何做到巋然不動還有心思打趣別人的? 真是羨慕她這顆大心臟啊。 東方瑞看完了所有內(nèi)容, 將東西?卷好放到了袖口里,看向高寧雪說道:“被人迷暈了帶走都?不知道, 這幾年你跟在我?身?邊學(xué)的東西?還記得?多少?” 高寧雪面上一赧,抬眼看了看吳蔚和繡娘,她到底是金尊玉貴的平佳縣主?, 又是明鏡司的左統(tǒng)領(lǐng),被東方瑞當著外人的面責(zé)問實在有些下不來臺。 但?她也沒了平日里和吳蔚唇槍舌戰(zhàn)的氣魄, 垂下頭?, 低聲喚了一句:“師父?!?/br> 高寧雪的心里委屈極了,有外人在要她如何開口解釋呢? 難道要自己說:為了離開泰州, 自己絕食了好多天那時候身?體?正?虛弱? 難道要自己說:一想到就快能回到京城,回到師父的身?邊,自己一路上都?睡不踏實? 精神不濟當然會放松警惕,再說……誰能想到身?處禁軍的保護之下還能被人劫走呢? 東方瑞卻并不打算就此打住,只聽她繼續(xù)用?平靜且聽不出一絲責(zé)備的語氣說道:“若仵作手札中描述的尸體?特征的確是禁軍的話,證明對方早有預(yù)謀,有內(nèi)應(yīng)。護送祥瑞回京的禁軍雖然人數(shù)不多,但?各個都?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精銳,這支小隊配合默契,分工明確,任憑敵人的數(shù)量再多……也不可能不付出一點代價就殺死所有人,更別說是兵不血刃了。這次護送祥瑞回京是由你負責(zé)的,你就算是做不到眼觀六路耳聽八方,也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結(jié)果?!?/br> 高寧雪的貝齒劃過下唇,十指糾結(jié)在一起,良久才擠出一個“是”字。 “至于你……”東方瑞看向吳蔚,吳蔚也不受控制地緊張起來,東方瑞的身?上有一種無法言喻的氣場,當她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時,與之對位的人仿佛瞬間被拉到了連窗戶都?沒有的審訊室里,坐到的鐵板凳上,雙手還拷著大鐵鏈子…… 那真是一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是?!?/br> “我?看你單獨用?了一頁紙反省自己的過失,能做到直面內(nèi)心去反省自己,這一點很不錯??赡闶遣皇锹┑袅耸?么?” 吳蔚想了好一會兒也沒想到自己到底還有哪里沒想到,只能認命地嘆了一聲,由衷說道:“請大人指點?!?/br> “既然你已經(jīng)意識到清廬知縣有問題,張興和李六兩?名衙役來找你去衙門驗尸的時候,你為什?么要去呢?你不是已經(jīng)識破了他們棄車保帥的計謀了嗎?” 吳蔚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蹦不出來,東方瑞的話就像一支飛箭,穿胸而過。 吳蔚根本無從解釋,她能說什?么?難道說自己從小就和“衙門”的叔叔阿姨打交道對公門中人有好感嗎?難道要說:自己生活在一個法律健全的時代,對“有關(guān)部門”特別是“衙門”的人有些很自然的信賴嗎? 或者直接說,自己沒有勇氣拒絕公務(wù)人員嗎? 東方瑞注視著吳蔚,深邃的眼眸仿佛要把吳蔚看穿,繼續(xù)說道:“你的警惕性不是很高嗎?當初勢單力孤之時尚有勇氣問張威和張猛驗看過明鏡司的令牌,如今怎么會輕信你已經(jīng)懷疑的人呢?怎么……連當面撕破臉皮的勇氣都?沒有?就是整個清廬縣所有的衙役都?來了,也未必能把你從那四人的手底下帶走,若是當時能將那兩?名衙役扣下,亮明身?份,曉以利害,未必會如此被動。你究竟在想什?么,怕什?么?” 吳蔚被東方瑞訓(xùn)斥的啞口無言,面皮發(fā)燙,可東方瑞卻并沒有停止,相比于她那個正?牌的徒弟高寧雪,東方瑞對吳蔚似乎要更加嚴厲,只聽東方瑞繼續(xù)說道:“你一無公職在身?,二無契書約定。完全可以拒絕衙門讓你去驗尸的要求。你卻偏要主?客易位,以強換弱,孤身?到人家的地盤上去,任人宰割?!?/br> “大人教訓(xùn)的是,我?記住了。” 聽到吳蔚這樣說,東方瑞眼中的嚴厲才逐漸褪去,她似乎有些乏了,將背靠到墻上,緩緩地閉上了眼睛,說道:“‘中庸’或許并不是壞事,但?一味的中庸是永遠也干了大事,成不了大器的。我?乏了,休息一會兒,可以給?我?準備一餐飯嗎?” 話音落,吳蔚,繡娘,高寧雪立刻做飛鳥散狀,穿鞋的穿鞋,脫逃的脫逃,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臥房里就剩東方瑞一個人了。 吳蔚和高寧雪像是兩?個做錯事的孩子,又像一對患難的姐妹,看著對方狼狽的模樣不禁笑了,只是這笑容稍縱即逝,沒有人能在接受了東方瑞犀利的批評之后?還能高興得?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