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節(jié)
但她這人就是不服輸,朋友們嘲笑她的時候,她依舊大大方方表示就喜歡方世安,即便方世安很冷漠,有時會嘲諷地看她,但她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可能那時候有喜歡和征服欲同時存在。 在她覺得自己即將感化方世安這顆石頭心的時候,陳最回國給她當(dāng)頭一棒。 朱岐的派對為了慶祝陳最回國,向梔也參加了那場派對,當(dāng)她跟朋友聊起方世安的時候。 朱岐看向她問:“向梔meimei,你說的方世安是你們大學(xué)的那個方世安?” 向梔當(dāng)時笑得燦爛,“對啊?!?/br> 有即將成功的喜悅。 陳最在一旁輕笑一聲,朱岐也看著他,向梔也看過去,擰著眉,她素來與陳最不對付。 朱岐捅了捅陳最,“那是不是你那個弟弟?” 陳最嗯哼一聲。 向梔當(dāng)時傻傻地問了一句,“那為什么他姓方你姓陳?” 陳最黑曜般的眸子看向她,嘴角上揚,話還未說,向梔呢喃一句,“難道和林阿姨一個姓?” 這話一說出來,向梔心里猛地沉了下去,她干巴巴地吞咽,再次對上陳最的眼眸,她覺得他在笑她,諷刺的笑。 “同父異母的弟弟,他隨媽姓,老頭子的私生子?!?/br> 他后三個字咬重,似乎他還覺得沒說清楚,眼神冷淡,面上卻帶著笑意,“你什么時候開始不討厭私生子了?” 殘忍還是陳最最殘忍,朱岐立馬打圓場,向梔怒瞪著陳最,將酒杯里的紅酒潑在了陳最身上。 在場的人,只要同向梔有聯(lián)系的都清楚知道,向梔最討厭私生子。 而她現(xiàn)在喜歡上了一個私生子。 還是被當(dāng)眾拆穿。 “向梔姐?” 回憶被打斷,向梔回過神,再看方世安時,她依舊有一種昨天剛同他見過一樣的錯覺,有酸澀,卻又生生被她壓了下去。 她知道自己失去了五年的記憶,而剛好記憶停留的那一年,是她疏遠(yuǎn)方世安的那一年。 “哦?!毕驐d簡單打過招呼,沒有看方世安,她硬生生地盯著某個角落,與他擦肩而過。 第03章 03 朱岐愛熱鬧,喜歡辦派對,為了這個派對他前前后后忙活了很久。 地點選在錦華府,錦華府是京北最大的私人會所,寸土寸金的地方,朱岐是真舍得花錢。 此刻,八點屋里已經(jīng)熱鬧非凡,朱岐自稱交際花,富二代圈里,娛樂圈,網(wǎng)紅圈沒有他不認(rèn)識的人。 葉子蘭坐在眾人之間,她現(xiàn)在是當(dāng)紅明星,有流量,有作品,黑粉多,但粉絲也多,有人上趕著巴結(jié),蹭張照片想蹭點流量。 無論在哪個圈子,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葉子蘭身邊圍著幾個塑料姐妹花。 “向梔還沒有來?” “她是不敢來了吧?” 有人問葉子蘭,“子蘭,你知道嗎?” 葉子蘭溫和一笑,沒什么攻擊性地?fù)u搖頭:“我不清楚,她不太喜歡我?!?/br> “她向梔喜歡過誰,我們還不喜歡她呢,對了,我聽說你要和向上地產(chǎn)簽代言了,你爸可真寵你啊,是不是也快改名,入族譜了?” 葉子蘭挺直脊背,多年來的演技此刻看不出她有什么異樣,她笑著點頭,“應(yīng)該快了。爸爸,一直對我很好。” “我看向總也是喜歡你,肯定討厭向梔,不然向梔怎么會去非洲呢,估計陳最也不喜歡她?!?/br> 說到陳最,一眾視線落在那個男人身上,身著黑色高領(lǐng)毛衣,黑褲,清雋矜貴。他笑著同人交流,俊俏的相貌相當(dāng)惹眼,含著笑意的桃花眼,溫柔多情似得,惹人注目。 若是向梔在場,估計又要罵陳最是風(fēng)流鬼了。 八點半,朱岐招呼大家坐在長桌前,陳最離著近最先坐下同旁邊恒達(dá)集團(tuán)的許總交流,他旁邊的位置是朱岐的,再旁邊是朱岐女伴的。 葉子蘭走過去,抽出陳最對面的椅子準(zhǔn)備坐下時,朱岐攔住她,笑道:“不巧葉大美女,這個位置我安排人了,你要不跟她們坐一起?” 葉子蘭看了一下位置,在朱岐女伴的旁邊。 等人都落座,陳最對面的位置還空著。 等向梔到的時候正好是八點半,本來馮佳佳要一起,半途她父母給她安排了相親。 來之前,馮佳佳囑咐她,陳最也在,最好別惹他。 向梔不明白,但也不想細(xì)問,她才不會關(guān)注那個風(fēng)流鬼呢! 人不犯我我不犯一直是向梔處事標(biāo)準(zhǔn),只要陳最不惹她,她當(dāng)然不會主動惹他。 向梔姍姍來遲,進(jìn)入正廳,看到長桌前的唯一位置,她便坐了下來。 她坐下那一刻,周圍交談聲都停了,齊刷刷看向這邊。 向梔撩了撩頭發(fā),渾不在意。 “向梔meimei,好久不見啊?!敝灬呛堑卮蛘泻?。 向梔笑著回應(yīng),她知道別人都在看她,但她習(xí)慣了眾人的注視,表現(xiàn)自然大方。 朱岐很好發(fā)揮他交際花的作用,冷場片刻,他便熱絡(luò)同大家聊了起來。 “怎么樣,驚不驚喜?”朱岐笑著湊到陳最旁邊。 陳最挑眉,“驚喜?!?/br> 語調(diào)卻萬分平靜。 朱岐戳了戳他,“你積極點啊,我可是把人叫過來了。我可聽說方世安在非洲投資了好幾個野生動物救助組織,誰不知道向梔就在那邊啊,司馬昭之心啊,你小心點?!?/br> 陳最微微聳肩,“他有錢讓他投唄?!?/br> 朱岐氣不打一處來,“也不知道你倆怎么睡到一起的?!?/br> 朱岐女伴是一直在國外生活,前些日子才回國內(nèi),這會兒同向梔聊的熱鬧。 “非洲條件艱苦嗎?” “挺艱苦的,不過環(huán)境非常漂亮?!毕驐d失憶后,曾在利迪亞待過一陣,那邊自然景觀實在壯麗,會讓人心曠神怡,一切煩惱,在壯麗的自然景觀下,變的微不足道。 服務(wù)生負(fù)責(zé)酒水,等到向梔時,她頭都沒抬,說了一句,“果汁,謝謝。” 服務(wù)生托盤里有兩種果汁,他拿了最近的果汁,剛準(zhǔn)備倒時,陳最突然開口,“她芒果過敏,要橙汁?!?/br> 服務(wù)生愣了一下,桌子前的人又都安靜下來,齊刷刷看向這邊,當(dāng)然也有小聲嘀咕聲。 “不是說兩人分居呢嗎?快要離婚了?” “我怎么聽說,兩人水火不容啊,好像總打架?!?/br> “現(xiàn)在看著不像???” 豪門夫妻的感情生活,都是眾人討論的八卦。 就連向梔都愣住了,陳最坐直,淡定從容夾起一塊三文魚放進(jìn)嘴里,“都看我做什么,吃飯啊?!?/br> 眾人雖然疑惑,也不敢多問。 向梔狐疑地看向他,陳最迎上她的視線,含著笑意的眸子,有挑釁,也有調(diào)笑,奇怪得很。 他什么時候這么了解她了? 故意讓她出丑吧?還是他暗戀她? 這風(fēng)流鬼是想撩她嗎? 想到這里,向梔一驚,晃了晃頭,狠狠剜了一眼陳最,攥緊拳頭,揚起來,對著陳最無聲罵了一句,“風(fēng)流鬼。” 陳最手搭在桌沿,姿態(tài)散漫,他皺眉略有疑惑。 向梔感覺到桌下,有人踢了踢她的鞋尖,判斷方位,只能是陳最。 這個狗東西,故意的。 向梔橫了他一眼,束起拇指在脖子上劃了一下,無聲問:“你想死嗎?” 陳最輕笑,無聲回:“怎么個死法?” 他左手托腮,漫不經(jīng)心地抬頭看她,像是在逗貓。 向梔知道他這人厚臉皮,此刻被問住了,咬了咬牙,思考了一下,突然勾唇,她這樣的笑,陳最愣了一下,隨即腳上一痛,面目稍有些猙獰,“我靠!” 疼得他想罵街。 這一腳踩的真狠。 始作俑者一臉jian笑,得意地朝陳最挑了挑眉,向梔心情大好。 對面朱岐的女伴好奇地打量,低聲詢問朱岐,“他們真的是夫妻嗎?” 朱岐笑:“是冤家?!?/br> 這更激起女伴的好奇心,“他們?yōu)槭裁闯蔀樵┘遥俊?/br> 朱岐慢慢說:“本來向梔和陳最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大概向梔十三四歲的時候,我們帶她出來玩,陳最我們打籃球,向梔跟馮佳佳她們一起玩。 應(yīng)該是夏天,我記得我們把上衣脫了,穿著運動短褲,向梔她們繞著籃球場跑,也不知道馮佳佳她們抽什么瘋了,撒歡似得跑,籃球場又滑,向梔就跌了,陳最離著近想沖過去扶她,結(jié)果被向梔扒掉了短褲?!?/br> 看著女伴震驚地表情,朱岐也來了興致,笑呵呵道:“正常來講也沒什么事,我們比向梔大三歲還能跟小屁孩計較?怪就怪在向梔口無遮攔,看著陳最重要部位,說了一句——白斬雞,也不知道她從哪里學(xué)來的,兩人梁子就結(jié)下了。 那時候剛青春期誰都要臉,向梔道歉陳最直接無視她,向梔那時候脾氣爆的,我們都沒人敢惹她,那她能一直哄陳最嘛,梁子就結(jié)下了,后來兩人見面就掐,誰也看不慣誰。向梔看不上陳最吊兒郎當(dāng)?shù)睦耸幾雠桑愖羁床簧舷驐d強(qiáng)勢張揚的性子。” “那也太幼稚了吧,尤其是現(xiàn)在?!?/br> 朱岐哼哼兩聲,“誰知道呢,要么怎么說是冤家呢?!?/br> 朱岐深深看了兩人一眼,冤家井水不犯河水的二人,突然有一天睡一起了,有孩子了,結(jié)婚了,更讓人摸不著頭腦。 本來飯局還算和諧,挨著近的幾個人有說有笑,雖然向梔這邊因為陳最有了小小的插曲,但她贏了,不影響心情。 只是葉子蘭那邊,她的朋友突然說:“你要拿下酒店的代言了嘛,是不是馬上改姓向了,那就是向家大小姐啦?!?/br> 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傳進(jìn)向梔的耳朵里,周邊的人自然也都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