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節(jié)
她這樣,在陳最面前絲毫不給他這個做父親的面子。 “不用這么大聲,我還沒聾?!毕驐d冷笑,黑色的卷發(fā)被她攏在后面,黑色的連衣裙趁著她纖細(xì)姣好的身材。 她杏眼微瞇,藏不住怒氣。 每次她都是這樣,有理的事情,鬧的時候盛氣凌人,從不吃一點虧。 陳最低頭微微一笑,倒是沒有被抓包的尷尬。 向梔看到他笑,繃著臉。 向立國不悅,一拍桌子,外面葉秋她們也都進來。 葉秋溫柔地挽著向立國的胳膊,幫他順氣,“別生氣了老向,當(dāng)心氣壞身體?!?/br> 向梔睨了一眼葉秋,葉秋訕訕轉(zhuǎn)頭。 這種時候,向梔越歇斯底里,葉秋越溫柔小意。 向立國抬手,指著向梔,“你……你這個不孝……” 話未說完,陳最抬手壓下向立國的手,“爸,我們先走了?!?/br> 說完,陳最拽住向梔的手腕,帶著人往外面走。 向梔被他拽著掙脫不開,她使勁扣著他的手背,“你放開我,你個混蛋。王八蛋,陳最!” 陳最沒理她,他找了一個安靜的地方,停下來,手沒松開。 兩人面對面站著,互相瞪著對方。 “罵夠了?” 沒罵夠,她還想打他呢? 可她為什么這么生氣,向梔抿了抿唇,盯著陳最。她想到一個詞背叛,她感覺到了背叛。 回到香林公館,她接受和陳最婚姻這個事實,她就自動劃了一條線,陳最應(yīng)該是站在她這邊的。 她們的境遇相同,想法也應(yīng)該相同才是。 向梔瞪著他,“叛徒?!?/br> 陳最笑了,松了手,雙手插兜,“怎么我又成叛徒了?你有沒有良心,辭退吳館長是不是我給你出的主意?” 向梔一噎,眨了眨眼,怒氣消了一半,“兩面三刀!” 陳最氣得連說兩個好,“向梔,你真是好樣的?!?/br> 向梔梗著脖子看他,漂亮的杏眼濕漉漉的,因為生氣臉有些紅,生動又艷麗。 “你就這么想我的?”陳最說。 “你做的事情讓人不得不這樣想。我就想著,你怎么可能這么好心?”向梔還有一半怒氣,說話也不經(jīng)過大腦。 陳最沉著臉,不說話,也是真的生氣了,“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br> 向梔氣得一口氣噎在喉嚨口。 出了流云閣,風(fēng)一吹,向梔才驚覺自己的大衣沒穿,她縮了縮脖子,鉆進車?yán)铮「固邸?/br> 她坐在駕駛位置上,彎腰躬著身子,手壓在小腹上。 小劉打過電話,她回有急事先走了。 一想到陳最那說話的語氣她就來氣,他散漫的,更像是挑釁地說,你愿意怎么想就怎么想。 簡直是混蛋!這句話更能挑起火氣,向梔被氣的不輕,照著他的肩頭打了過去,他精壯,身上沒有多余的贅rou,以至于她打在他身上,手硌得生疼。 越想越氣,越氣肚子越痛。 她輕輕哎呀一聲,下巴抵著方向盤,手捂著肚子。 車窗被人敲了一下。 向梔側(cè)頭看過去,先是一驚,她以為是陳最,可再一看是方世安。 她可能疼傻了。 方世安站在車外,手里拿著她脫下來的大衣。 向梔降下車窗,接過衣服,“謝謝?!?/br> “還好嗎?”方世安詢問。 向梔搖頭,“沒事?!?/br> “可你看著不像沒事的。”方世安沒離開,手臂搭在窗沿上,靜靜地看著她。 用那雙冰冷的眼睛,可此刻他眼里的情緒柔和了些。 向梔咬了咬唇,“你松手,我要回家。” “下車,我送你。” “你還嫌我們之間的謠言不夠多?” 向梔蒼白的唇扯出一抹冷笑。 方世安微怔,想說些什么,可嘴巴真的像是縫上了一樣。 “我自己能回去?!毕驐d說完,強硬的關(guān)上車窗。 可方世安沒有收手,向梔最終停下來,她瞪著他,剛要說話。 方世安卻松手,“是我應(yīng)該做的?!?/br> “沒有什么應(yīng)該的,你又不欠我什么,要是說當(dāng)初的事情是我自愿的,挨不到別人,后面你們利用我,我該罵的,該做的也做了?!?/br> 向梔覺得有些可笑,都過去五年了,他這是什么意思,她下意識說,“你這樣讓我覺得你喜……” 方世安猛地抬頭,兩人視線交匯,他的冰冷的眼神多了幾分情緒,向梔心猛地一沉,她轉(zhuǎn)過頭,不給他說話的機會,直接啟動汽車。 她看了一眼后視鏡,方世安還站在原地。 那個想法越來越清晰,最后向梔輕笑。 她喜歡他的時候,他不喜歡她。她現(xiàn)在不喜歡了,他又開始喜歡她了。 她搞不明白,而如今無論是方世安還是他的mama,只會讓她討厭。 搶奪陳家財產(chǎn),這與她無關(guān)。她和陳最也沒有利益關(guān)系,她不在乎陳最有多少錢,但方世安和他的mama所作所為同葉秋一樣。 她討厭私生子,更加討厭這種憑著一點血緣關(guān)系搶奪屬于別人東西的小偷。 后視鏡上的人影越來越小,直到消失。 向梔的車經(jīng)過流云閣,與陳最的車錯過。 陳最冷著臉,那頭朱岐問,“你今晚有空沒?” “沒有?!彼曇衾渲?,后視鏡里方世安還站在那里,他瞥了一眼,心里不爽是真的。 打白挨了,主意白出了,功勞不提,倒是把人惹生氣了。 朱岐察覺出他的不悅,剛想安慰,結(jié)果一句,“臥槽,方世安又上熱搜了,他最近蠻高調(diào)的啊。和女生貼面熱聊,這么黑的玻璃怎么能看出男女,別說他這眼神看著還挺深情的,不過,臥槽,狗子……” 陳最沒好氣道:“又怎么了?” “這車不是向梔meimei的嗎?怎么和方世安扯上關(guān)系?狗子……這你知道嗎?” “照片在哪拍的?” “流云閣門口。” “那我知道。” 第24章 23 陳最再一次被分居, 向梔給鐘媽的理由是她要復(fù)試需要學(xué)習(xí),好好休息,她和陳最在一個屋子睡不好。 其實是她亂扯的, 她這人擇席認(rèn)床,好不容易認(rèn)了陳最的床, 換新床又要重新適應(yīng)。 她搬到了隔壁的客房,用的東西全部倒騰走,不留一樣。 而兩人也開啟了全方位冷戰(zhàn)。 向梔第一天到客房, 躺在大床中間,她輾轉(zhuǎn)難眠,擇席睡不好。 最后只能瞪著墻面, 發(fā)呆?,F(xiàn)在她的氣消了大半, 倒是冷靜下來,開始反思自己對陳最是不是太苛刻了。 她一驚,她什么時候這么會反思了? 她翻身, 嘴角一壓,誰叫他想兩頭討好,活該! 一覺醒來已經(jīng)到了中午,向梔打著哈欠起床。 今天是周末,她打算帶著小石頭去外面逛一逛, 順道再買點衣服。 自己睡的好處有一個就是她可以隨便穿喜歡的睡裙, 什么睡姿都可以不用擔(dān)心暴露。 她會買很多樣式的睡裙, 最喜歡的一件是橄欖綠的綢緞吊帶裙,馮佳佳送她的禮物。 向梔站在衣帽間, 揉了揉頭發(fā), 挑了一身休閑的衣服。 她化妝很繁瑣,很精致, 從頭到腳都是如此繁瑣的護膚過程。她從主臥浴室倒騰出那些瓶瓶罐罐后,浴室空了一大半,更別提化妝臺上那些。 化妝臺上的東西,向梔根本沒收,她也沒問陳最意見,直接找人搬到客房。 她們還冷戰(zhàn)著呢,她怎么可能會主動跟他說話,簡直天方夜譚。 出了客臥,向梔直奔小石頭的屋子,門開著,床上被子疊的整整齊齊,屋里沒人。 她下樓時多看了一眼主臥也是如此。 鐘媽在樓下收拾屋子,見她下來熱了菜,“怕吵到你就沒叫你?!?/br> “小石頭呢?”向梔抽出椅子坐下。 “少爺帶他出去玩了,周末他們喜歡去外面玩。這個時間他們應(yīng)該吃飯,下午估計又去平湖公園玩。要去找他們嗎?”鐘媽詢問。 向梔搖頭,那還是自己去逛好了,她可不想見到陳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