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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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帶他到申城去就好了?!?/br> 余艷秋面上一喜,連聲應(yīng)和著,“是啊是啊,親爹在身旁護(hù)著,他就不是沒人護(hù)的野孩子了?!?/br> 一行人帶著個小棺材回到王家村,隱約還有鑼鼓夾雜著道士的聲音。 只等明天下葬,他們就能回申城了。 王迎娣提前去找張娚一趟,讓她把行李收拾收拾。 張娚一瘸一拐地跑出來拉住王迎娣往家里帶,“迎娣,我跟你說個事?!?/br> “你說?!?/br> 張娚往門窗外談可談腦袋看了一圈,這才走回王迎娣身邊說。 “你知道我弟那人是有點偷聽偷看的毛病,村里誰家有個糟粕他是知道的一清二楚?!?/br> “昨天他跟我說他偷看王家二姑給你奶奶擦身子時,身子上有些暗紫紅色的尸斑?!?/br> “他鬼膽子也大,村里頭死人的時候他也去看過幫忙過,他跟我講你奶奶那樣式的還是頭一個?!?/br> 張娚拍了一下王迎娣的肩膀,想起了什么自己又開始嘀咕了起來。 “我回來那陣聽說你奶奶跟余艷秋那婆娘吵的兇的很,就為了爭王俊……” 王迎娣卻是想到在火化前看見的異樣并不是所謂的老人斑。 王大媽的死很有蹊蹺。 第四百章 兩爺孫討論 “迎娣,你說會不會是余艷秋她搞的鬼?比如她給你奶奶下……” 張娚伏在王迎娣耳邊做了一個大膽的假設(shè),王迎娣立馬捂住她的嘴巴。 “這話可說不得!” 王迎娣心里也有這么個想法,但她不敢說出來。 歸根結(jié)底的原因是她奶奶已經(jīng)火化了,真燒成灰了! 就算余艷秋真動過手腳,那也死無對證了。 張娚自知失言,挪開王迎娣的手,吐了吐舌頭。 “對不起,我不該這么說的。” 王迎娣搖搖頭,到底是沒接著說這件事。手放在張娚肩頭捏了捏,提醒她一聲。 “等我奶奶的葬禮結(jié)束就跟我回申城了。” “知道了,我都跟我媽說好了,她讓我跟你去申城的,還偷偷給了我好幾塊呢?!?/br> 張娚悄悄扯開棉衣,露出里面的內(nèi)包,有幾張錢的錢角露出來給王迎娣。 王迎娣忍不住笑了起來,小腦袋跟她抵在一起挨著,“都說你家更在意兒子,我看你mama還挺愛你的?!?/br> 張娚反倒是不好意思的笑了,“從小我媽當(dāng)男孩兒養(yǎng)就是想我是個兒子,是兒子就不會被其他男人欺負(fù)了?!?/br> “她其實……”張娚撩了撩耳邊的碎發(fā)別在耳朵上,“挺愛我的?!?/br> 蚊子大小的聲音因為兩人貼近的距離讓王迎娣聽的一清二楚。 王迎娣抬眼看著她,張娚養(yǎng)白了一些的臉泛起了紅色,一寸一寸的染紅到她的脖子根。 “唉呀,雖然沒有你mama那么愛你,但是我mama也是愛我的?!?/br> “嗯~”王迎娣笑彎了眼睛,“家人永遠(yuǎn)都是你的避風(fēng)港,靠別的男人永遠(yuǎn)是靠不住的?!?/br> 張娚扭捏著身體點頭,“我已經(jīng)用一條腿證明了這個事實。” 兩人交匯到一起的眼神交換了心底的心照不宣。 王迎娣從張家離開了之后,回王家跟姜立國碰頭。臨走之前,王迎娣多看了幾眼余艷秋。 這事還不確定是不是余艷秋做的,如果是她做的,那么她的心理素質(zhì)一定是最上等的。 王迎娣想起上次她找神婆玩了一手暗度陳倉,借刀殺人的本事,她的心理素質(zhì)就已經(jīng)可見一斑。 如果真有她動的手腳的話,王迎娣也覺得不是那么意外了。 盯著余艷秋看了幾眼,沒看出她有什么異常,反倒是看王二姑有些奇怪。 她的舉動似乎有些反?!?/br> 王迎娣記得王二姑跟余艷秋的關(guān)系好像那么好吧?怎么一有空就想往她身邊湊呢? 思來想去,王迎娣還是決定把這事跟外公說一聲。 兩人在回家的路途中詳細(xì)分析了一波。 “外公,張娚她弟也看見的有問題,奶奶那邊只怕不是那么簡單?!?/br> 姜立國沉吟了片刻,“那么今天在火化場,你真看見老寡婦身上有異常?” 王迎娣點點頭,“我們沒來之前,給奶奶擦身子換衣服的只有二姑一個人,她肯定是知道的。” “但是她什么都沒說,而且我看她現(xiàn)在跟余艷秋好像還有些說不清道不明的關(guān)系?!?/br> “她們倆恐怕……” 王迎娣話就說到這點到為止了,姜立國跟她對視了一眼,食指豎在嘴前噓了一聲。 第四百零一章 只帶兒子 王迎娣停下腳步,豎起耳朵側(cè)耳傾聽。樹枝隨風(fēng)抖動,把樹葉拍的窸窸窣窣作響。 再仔細(xì)聽,能聽見叫的并不響亮的蟲鳴,突兀的響一聲,又沉默好久好久。 除此之外,就沒有再聽見有其他什么聲音了。 環(huán)顧四周一圈,王迎娣聳起肩膀,雙手一攤。 “外公,沒人啊?!?/br> 姜立國收回探究的眼神,摸了一把王迎娣的腦袋,“之后的話就不是咱們爺倆該說的了?!?/br> “我們能做的都做了,再多的就做不了了,現(xiàn)如今的結(jié)果大抵是老寡婦咎由自取吧。” 姜立國長嘆一口氣,推著王迎娣后背繼續(xù)走,“等明天我們回了申城,這事就算結(jié)束了,王家的事,我們不管?!?/br> 王迎娣點頭,“外公,我明白了?!?/br> 按照村里人算好的下葬時間是在清晨,王迎娣跟姜立國天還沒亮就過去準(zhǔn)備著了。 王建軍抬著王大媽的遺照走最前面,王俊跟在他身邊頻頻向后看余艷秋。 余艷秋只能一個勁的給他擺手,讓他乖乖待在前面盡最后的孝心。 王俊揪著王建軍的衣角哆嗦著身體,王建軍低頭看著這個兒子,眉眼都滲上了寒意。 “你已經(jīng)不小了,這么黏著你媽像什么話?” 王俊低埋著腦袋不吭聲,頭頂上的發(fā)絲顫顫巍巍的隨風(fēng)搖晃著。 跟王杰同歲,但跟王杰比起來瘦小了一圈多,也不知道他給余艷秋的那些錢到底用到哪里去了。 想著到底是自己的種,王建軍動了動眉頭,把眉尾壓了下來,聲音也跟著柔和了些許。 “以前是爸爸沒在你身邊,等奶奶的事打整好,我把你帶到身旁好好養(yǎng),以后你就不是沒爹的娃兒。” 王俊揪著王建軍衣角的手更用力了,指關(guān)節(jié)微微泛起白色。 他不再回頭看余艷秋,低著頭跟著王建軍行走,看不清他的神情,也就不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了。 走了兩里地,王建軍喝口水遞給王俊,王俊呆呆接過抿了一嘴,就給王建軍遞回去了。 王建軍看著他斯文安靜的樣子,眼神劃過王迎娣身上。 比起親閨女,這個兒子反倒是更像個秀氣的女娃。 王建軍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王俊的腦袋。 就這么兩下,王俊眼眶紅了,輕聲抽泣起來。王建軍聽著有些鬧心,到底是沒有再罵他。 接著走的路上,王俊扯了扯王建軍衣角,王建軍低頭看他一眼。 “爸爸……我們?nèi)ド瓿堑脑?,能不能別帶媽她去……” “怎么?”王建軍略微有些詫異,他這兒子不像是離得開媽的。 王俊舔了舔嘴唇,“媽她……她……她不是以前的mama了,她……” 王俊說了半天她再說不出別的話來。 “軍哥!” 一個精瘦的跟猴兒似的男人在土路旁邊叫了一聲王建軍。 王建軍看了他一眼,他立馬往王建軍身旁湊。邊走邊在王建軍耳朵邊嘀咕,王俊撰著的手越來越緊。 王迎娣和姜立國在后面望著王建軍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陰沉,待瘦猴說完之后,他還往后面看了一眼。 王迎娣敏銳捕捉到他的眼神最終是落在余艷秋身上的,看他們都是順帶掃過去的。 這個舉動不由得讓王迎娣心里犯嘀咕,悄悄的跟外公交換了一個眼神。 兩爺孫收斂一下神情,全當(dāng)什么事都不知道。 王建軍拍了一下瘦猴的肩膀,瘦猴三兩下竄走了。 父子兩沉默著又走了兩里地,到山上找到埋了他爹的地方,挖出偌大個棺材。 里面已經(jīng)是一具腐爛的陳尸,王俊緊挨著眼睛不敢看,雙手互相揪著,渾身都在哆嗦。 王建軍把他抱到一邊的樹下不讓他看,王俊悄咪咪睜開個眼縫看著他把王大媽一同放進(jìn)去。 挨個燒了點紙錢給王大媽,他們就都準(zhǔn)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