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5章
他平靜說話,卻帶上一股子陰陽氣。 “不過幾個魔族,自然處理好了。二位表弟當(dāng)年一別,許久未見?!?/br> 當(dāng)年虞山虞河能順利拜在青云門多虧了虞之程從中周璇,唯一的要求是保護好南冬,他們的表嫂。 他們情急之下只得答應(yīng), 可心里萬分沒在意那句表嫂。 他們意氣風(fēng)發(fā), 自認(rèn)能守住大師兄, 誰料大師兄身旁那么多宵小鼠輩?他們一時不察,竟讓謝慈生鉆了空子。 虞山虞河聞言, 心虛地低頭, “表哥?!?/br> 再也沒去看扶不上爛墻的兩位表弟,虞之程目光落到日夜思念的青年,唇紅齒白, 杏眸圓滾, 身著一襲絳紅色修身長衣,腰段被一條紅菱掐住, 相比較兒時出落的愈發(fā)漂亮,唯一沒變的就是一脈的膽小。 僅僅是看見他,就嚇得臉都白了。 他憐惜地眨眼,微微帶笑,“冬兒,我領(lǐng)你去瞧瞧罷。” 他雖看上溫和穩(wěn)重,但骨子里依然強勢慣了,自顧自想和南冬二人共處一室,完全沒有把其他人放進眼里。 南冬瞥了下唯唯諾諾的虞家兄弟,飛快收回目光,揪住手指頭細(xì)聲細(xì)語:“不用了哦,虞道友。” 他不敢拿捏嬌氣的性子,實在是虞之程神經(jīng)兮兮,小時候騙著他以為自己推斷了虞之程的腿,必須當(dāng)他娘子才能抵消,把小小的南冬騙的鼻頭發(fā)紅,哭得撕心裂肺。 若非他爹娘及時趕到,他就被虞之程拐走當(dāng)老婆了。 如今長大了,那幕哭得快要背過去的場景深深刻在骨子里,南冬應(yīng)激的不敢和虞之程作對,見著就忍不住跑。 他很理解虞山虞河唯唯諾諾,但不妨礙他不高興給他們心里記仇。 虞之程眉頭一皺,身體前傾,意圖明顯。 謝慈生突然橫跨一步,他離南冬近,一伸手臂半抱著對方柔軟的腰,懶洋洋瞧這虞之程笑說:“不勞煩這位虞道友了,大師兄有我們陪著就夠了?!?/br> 謝慈生低頭,朝南冬嫩白的臉頰蹭了蹭,理直氣壯說:“對吧大師兄,今日是我生辰,我可不想和不認(rèn)識的人祝生。” 他從虞之程一出現(xiàn)就對他感官跌入懸崖,對方看青年猶如掌中雀的目光令人不喜,大師兄是他這樣的人能覬覦的么? 南冬眼睛一亮,順著謝慈生給的臺階,翹起眼尾:“對的,虞道友,我們就先別過,以后見面了再聊?!?/br> 兩人一拍一合,青年柔軟淺笑,竟是當(dāng)著虞之程的面勾勾搭搭。 虞之程面色不變,遺憾退而求其次:“好吧,那冬兒不要在拒絕我給你帶的伴手禮,好不好?” 男人伸開掌心,手指修長有力,露出一條點綴著翠石的手鏈,棕瞳里蕩開燭光星星點點的笑意解釋,“這串手鏈我特意拜過大明寺的大師開光,危險時刻能抵住元嬰修士全力一擊。” “我?guī)湍銕?,嗯?”虞之程雖是疑問的口吻,但已經(jīng)越過安全距離湊到青年前,低頭,筆挺鼻尖幾乎抵到對方臉頰,惹得青年想退后,身后卻是謝慈生的胸膛,只能伸出手,乖乖讓他給自己帶上,“謝謝你虞道友?!?/br> 虞之程頭也不抬,捏著青年清秀腕骨,無奈搖了搖翠石,發(fā)出叮當(dāng)響,“冬兒還生疏地喊我道友嗎?” 南冬沒想太多,黑眸純凈,小嘴甜蜜蜜格外上道張了張:“虞哥哥?!?/br> 待虞之程一眾人離開,空氣流動起來,南冬欣賞了會手鏈,剛抬起腦袋,對上環(huán)繞自己一圈的少年仙君們。 他們神態(tài)各異,眼神充斥著微妙情緒。 來到天上人間。這兒的服務(wù)格外舒服,菜品也拔尖得厲害,雕龍畫棟,器具紋路精美的別具一格,不愧一年內(nèi)異軍突起穩(wěn)穩(wěn)站牢在江城。 南冬讓虞山虞河把所有飯菜吃光,謝慈生等人不準(zhǔn)幫他們,師弟師妹偷笑,給坐在輪椅上臉色蒼白的晏玉遞吃食。 “大師兄吃不下了嗚嗚?!?/br> “好撐啊大師兄,放過我們吧。” 南冬撐著下巴,袖子往下滑落,露出一截玉做的手臂,瑩潤白皙,招眼得很,青年聞言懨懨投來高傲余光,“真沒用?!?/br> 謝慈生眼珠流轉(zhuǎn),風(fēng)流翩翩的一笑,湊到青年眼前恍若不經(jīng)意問起:“大師兄和那位虞少族長認(rèn)識嗎?” 一提起虞之程,南冬小臉明晃晃不高興,他抿著rourou的唇瓣,壓出一道深紅痕跡,一絲淺淡的蜜香從青年嘴巴泄出。 謝慈生無端想起之前那個淺淺的吻,渾身被火點著似的,又可能是因為虞之程的到來讓他感受到深深的危機 他的大師兄總會招惹一些人的垂涎。 南冬別開臉,臉朝向內(nèi)窗下咿咿呀呀唱戲的,很小聲的埋怨,“誰會喜歡一見面就喊人娘子的家伙?!?/br> 修仙界人耳聰目明,即便外頭戲聲吵鬧,仔細(xì)點也能分辨出那特別的聲音。 謝慈生眸色一沉,開玩笑一般輕聲試探:“大師兄喜歡他嗎?” 南冬朝謝慈生招了招,少年不明所以湊來掩不住張開后明艷英俊的臉,身為這方世界的寵愛,他生得得天獨厚,氣質(zhì)也是獨獨一份。 和高清月潔的主角一比,小炮灰家世財力天賦樣樣不如。 眼下,天驕被馴得像條忠誠可愛的狗,聽話又乖,仿佛被拉下九天神壇的高嶺之花匍匐在他的腳邊。 青年上揚著睫毛,甩了個不輕不重的巴掌,不疼,沒在謝慈生臉上留下印子,反倒是南冬的掌心紅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