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那就走吧?!?/br> 嘻嘻哈哈的少年們簇擁著南冬離開。 “哥哥,你家門派還收不收人,我也想喊你大師兄?!?/br> 大比還在繼續(xù),近距離圍觀比賽的觀眾興奮異常,時不時發(fā)出驚訝,青云門出來的都這么猛嗎? 一個個不要命的打法,完全沒有章程。 似乎趕著去見什么人。 謝慈生沒想到這個人那么難纏,明明都起不來,偏偏身上法寶一堆,他靠不近,只能消耗他,一邊抽神去觀望大師兄。 誰料,就看到形影單只的大師兄先后被虞之程、一群沒長毛的小子帶走。 他簡直低估了小炮灰那張臉的殺傷力。 【前輩,你也不想你的徒媳被人搶走吧】 謝慈生吐槽一句,他并沒有期待前輩幫自己,可出乎意料的是,前輩竟然說話了,聲音冷如寒山:【我去看看。】 謝慈生聞言,手上的劍快拎不住。 他怎么不知道自己面子那么大? * 南冬忍住四處亂飄的眼,他沒想到他們會帶自己來這里,江城最大的花樓,此處都是他爹爹娘親明令禁止的地方。 南冬有點想跑路了。 身后卻是一堵rou墻,跟來的少年太多了,身后一溜,沒有一點縫隙能讓南冬悄無聲息的跑路。 為首和花樓的管事交流的少年生得妖艷,很明顯是這兒的??停苁滦呛前阉麄冾I到頂樓天字房。 這里視野開闊,擺具考究,都是一頂一的好。 還不等南冬屁股坐熱,又有一群明顯是這陪客的男女走來,似乎被叮囑過了,規(guī)規(guī)矩矩抱琴唱曲。 南冬還是不太自然,又人湊上前邀他河酒,他拒絕搖頭,“你們先喝著,我有點餓了,先吃點菜?!?/br> “那大師兄先吃著,我去催催廚子,給你上好菜?!崩删龥]聽懂婉拒,興高采烈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 南冬又打發(fā)了一些少年,直到周邊人少,他才細細吃飯,身旁忽然坐下了一個人,是先前和管事說話的,叫什么胡少爺,一張勾人狐貍精的長相,“大師兄也不喜歡這里嗎?” 南冬喝了口茶,狐疑打量他,慢吞吞抿了下嘴唇,“沒有啊。”飯很好吃,菜很好吃,唱曲的也好聽。 胡少爺眨眼,“可能我看錯了,是我不愛這里,覺得吵鬧,還不如回家修煉,明年筑基了也能參與大比?!?/br> 南冬覺得說到他心坎上了,黑眸亮晶晶,像是胡少爺見過的北部極光,絢爛璀璨,他控制住撫摸的欲望,又低落道:“我身骨差,到現(xiàn)在還沒筑基?!?/br> “反倒是我弟弟meimei,一個個超過我,今日都在霄來峰上?!?/br> 南冬的師弟師妹人中龍鳳,除了他。 南冬拍了拍他的肩,“沒事沒事,你遲早能筑基,不過是時間長短?!?/br> 胡少爺一口悶了一杯酒,轉頭暈乎乎湊到南冬懷里,兩眼認真:“大師兄,如果你真的是我?guī)熜志秃昧恕!?/br> 忽然,胡少爺背后一陣冷顫,差點打斷節(jié)奏,他連連縮到南冬懷里,“好冷啊……大師兄?!?/br> 南冬一抹他的額頭,被燙地蜷縮手指。 其他少年也湊近來訴苦,可憐巴巴,凄慘的像是地里小白花,把病歪在南冬懷里的胡少爺都快氣得拔劍。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南冬一連喝了好幾杯酒。 說是果酒,其實最醉人了。 南冬幾杯下肚就已經(jīng)看不清前面,額頭熱得冒汗,他好像看到站不起來的胡少爺和其他公子哥打起來,一把劍耍的虎虎生威,其他的地里黃少爺也打出火氣,整個天字房被他們鬧的快掀了天花板。 先前唱曲的男女都手無縛雞之力,被嚇得尖叫。 眼見著一個姑娘快要被踩踏在地,南冬踉蹌著腳步扶助她往外走。 姑娘休整好正要道謝,卻發(fā)現(xiàn)先前的青年已經(jīng)不見了。 身后那群不成樣的少年郎君涌出來,“大師兄呢?” 尤其是胡少爺,臉色慘白,“快說,你們到底誰給大師兄下了藥!” “快起找大師兄!” 南冬眼前一黑,又亮起來,他正被一個男人托住屁股小孩抱的姿勢,他暈乎乎想回頭看一眼是誰,卻被鎖住后頸,只能看見男人身上一點衣袍。 南冬渾身燒得難受,又被卡住脖子,于是越發(fā)難受,掙扎著蹬著男人,力氣十成十,偏偏男人沒事人,只冷冷道:“別動,否則,我殺了你?!?/br> 那道男音猶如上古戰(zhàn)場結束后的鵝毛大雪,冷得人止不住發(fā)抖,話里的殺意毫不掩飾,他是真的會殺了自己。 南冬怕得要死,眼眶流出眼淚,瞬間打濕了原道鋒的肩膀衣服。 原道鋒并不需要看,都能知道眼前嬌氣的小家伙心里肯定罵死了自己,安靜卻哭得那般傷心洶涌,再加上前些話,就連他也分不出那股憐惜的情緒由來。 是情劫。 還是單純因為他。 原道鋒把南冬放到床上,等謝慈生來了他就離開。 突然,一只手襲來抓住蒙著他眼睛一指寬的白布,主人的胳膊白白嫩嫩,手心攥著那白色絲綢,下一秒,欲.求不滿的青年湊到原道鋒許久沒見光的雙眸,伸出舌頭舔了舔。 原道鋒眼睛、睫毛都覆上混雜香氣的濕漉的吻。 他猛地攥住在眼前晃的那截細腰,漸漸握深,青年喘不過氣,絞著雙腿,委屈的從喉嚨里發(fā)出小獸般的嗚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