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節(jié)
別人知道自己仙途的前進是為了什么,你沒有,你的仙途沒有意義。 …… 心魔劫的經(jīng)過好比現(xiàn)代人的做夢,你在渡心魔劫時,是不知道自己處在心魔劫中的。 那百分之六十的修士會有這樣的心魔劫,大多也是跟周圍修士有了比較,有了壓力和焦慮。 在心魔劫中,這些負面情緒不斷凸現(xiàn)放大,再將事態(tài)渲染的嚴重一些,很多修士就很難走出來。 發(fā)現(xiàn)這個普遍問題后,各宗門也不斷對沒有形成道心出竅大圓滿巔峰修士進行過過開導(dǎo)。 現(xiàn)在在昆侖山外,還特意有一些突破化神的散修。 只要你交一定靈石或者一些資源法寶,你跟他講講你的事跡,前半生的仙途,他還會根據(jù)你的特性,特地來有針對性的跟你進行疏導(dǎo)。 當(dāng)然,事情要抓兩邊,提高沒有形成道心的修士的成功率是一邊。 使更多未形成道心的修士形成道心又是另一邊。 所以昆侖這邊就有了這個規(guī)定。 形成道心的修士也被要求參與,以此加深對道心的理解,來穩(wěn)固道心。 辛夕是打算突破元嬰之后就去一趟東華大陸的,原主父母在那邊。 原主父母生養(yǎng)原主那么多年,自己成為原主后仍舊享受著這份優(yōu)待,修為到達要求了,總歸要有所表示。 第一次出大陸,期限也不清楚,未來不一定有時間,便想著現(xiàn)在閑著也是閑著,就將這課程,全部刷了。 不過說著是要求,也沒下達消息說不去會怎么樣。 修行一事,主要還是靠修士自己自覺自愿。 當(dāng)然,也不僅僅是關(guān)于道心有課程,昆侖還有很多峰,很多首座長老都會開壇講學(xué)。 各有相應(yīng)峰,分別講作戰(zhàn)技巧,體內(nèi)靈力控制,功法如何研習(xí)揣摩更有效率等。 就像天劍峰,也時不時開講學(xué),只不過都是與劍修有關(guān),她也沒有去聽過。 她是風(fēng)靈根,有空了就去泠飔峰,去聽聽風(fēng)靈根的特性,作為風(fēng)靈根修士,如何揚長避短云云。 持續(xù)漫長而又枯燥的幾個時辰過去,授課講學(xué)結(jié)束,眾弟子從大殿紛紛魚貫而出。 “辛夕” 聽見有人喊,她回頭。 見是蕭無允,她問候, “你現(xiàn)在出關(guān)了?” 四年前的狩獵賽之前自己出關(guān),在路上遇見他。 他看自己修為達到了金丹后期巔峰,馬上也去閉關(guān),連狩獵賽都沒參加。 蕭無允點頭。 他心里的訝異不少。 狩獵賽之前,自己金丹初期巔峰,對方金丹后期巔峰。 為此,他特意去了回海峰的水靈根修煉圣地,在里面整整修煉四年,將修為提升至金丹中期巔峰。 本以為好不容易能趕上她一點,結(jié)果不僅反倒被甩遠了。 要知道,越往后,修為的提升越難。 他從金丹后期巔峰到金丹大圓滿初期穩(wěn)固,恐怕將來花的時間,絕不會少于四年。 “你最近有什么打算嗎?我聽聞一處有秘境的消息,要不要去看看?” 辛夕搖頭, “真是遺憾,我那邊已經(jīng)接下宗門任務(wù)了,后續(xù)一段時間不得閑” 正說著,兩人之間插進來一個人。 “辛夕,你也來了這里啊,好巧” 穿著簡便利落,不施粉黛,仍舊容貌如畫的女修笑著和她打招呼。 這女修全名夜瑜英,是一次自己在聽靈力運轉(zhuǎn)——如何最大效率地利用每一份靈力主題講學(xué)時,認識的。 當(dāng)時她主動上來打招呼,又主動問自己的時間規(guī)劃安排,還跟自己約定組隊一起做過幾件七星任務(wù)。 她先前對這人很是謹慎,這接近,顯得這么刻意,莫不是有什么目的。 結(jié)果兩年了,確實也沒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她也就認為是自己多心了,而且每個修士都各有行程,接觸也沒那么密切。 兩人也就是,君子之交淡如水的關(guān)系。 辛夕應(yīng)了一聲。 夜瑜英又遞過來了一個玉扳指,辛夕下意識接過。 對面之人附耳,感觸著手中的溫良,辛夕控制著自己不要后退。 “你上次不是跟我說,懷疑自己被人跟蹤,卻又苦于找不到痕跡嗎?” “我最近找到了一個散修組織,專門反跟蹤的” “天玄大陸上幾乎一半的斂息符,包括很少見的隱身符,全部都是最開始由那個組織里的人流通出去的” “特別擅長反追蹤,反偵察,幾乎所有的隱身,收斂氣息,或者再高的修為的人追蹤你,都可以被他找出來,還給你附上追蹤你的幕后之人的信息” “一般人他們都不接見的,雖有這信物,用了這次,也就被收回去了” 辛夕撤頭,拉開距離看著她, “這么厲害?” 夜瑜英點頭,又悄悄跟她說了這個地方的具體地址。 “他們常換地方的,聽說最近幾天又要換地方了,你趕緊去,下一次我也不知道他們要換到哪里去了” 告訴地址后,夜瑜英撤身,不免又提醒道。 辛夕點頭,然后對著兩人告辭。 夜瑜英看著喬辛夕的背影遠去,察覺到蕭無允也要離開。 她迅速攔住蕭無允,面無表情,卻語氣冷冽。 “你給我離她遠點” 蕭無允好似絲毫沒有被冒犯到,溫和地微笑開口, “夜道友逾矩了,下次還望不要強行要求他人” 夜瑜英嗤笑道, “你別跟我這副模樣,看著將近二十多年了,實在是令人作嘔” “我剛才所說的不是戲言,你什么狀況,什么德行,我還不知道?” “下次我見著你跟她在一起,我直接跟你開打,然后一起去執(zhí)刑峰喝茶” 蕭無允聞言依舊不惱,稍稍收斂了笑意,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你這么在意她了” “管你什么事?旁敲側(cè)擊的毛病改不了了是吧?” 夜瑜英冷嘲。 她受過喬辛夕的兩次恩情。 她也知道,或許喬辛夕壓根沒放在心上,不然也不會在正式相見之時,一幅素昧平生的模樣。 其實她也想過,直接給些謝禮,她也就不欠對方什么了。 只是一番了解過后,看清對方的為人。她實在不愿意錯過與此人的相交。 初知道這人是在夜家府邸,那次喜宴,自己殺了同族的一人。 那是給自己修為盡失,經(jīng)脈寸斷,這么多年的被踐踏一個交代。 運氣卻不怎么好,剛清理了血跡,神識就感覺到了護衛(wèi)的過來。 明明是在一個偏僻的角落,護衛(wèi)尋常巡視都不會到這里,今天卻偏偏到了。 附近她下了隔絕陣盤,而陣盤用陣容易,解陣難。 那護衛(wèi)走進發(fā)現(xiàn)了隔絕陣,還不知道這一塊兒不對勁嗎? 她的頭腦一片空白,竭力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卻聽見了遠處有人聲。 “護衛(wèi)大哥,我剛從那邊過來見到了一位世家新婦,好像對這邊不是很熟的樣子,要回大殿去” “我解釋了好久怎么走,但她聽不懂,不如大哥你帶她過去?” 察覺到人支走后剛送了口氣,冷汗涔涔的她又立馬心驚。 先前這附近有人,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 那護衛(wèi)走后,或許是為了不打擾她,那人也走了。 后續(xù)的拋尸轉(zhuǎn)換現(xiàn)場,將夜府所有留影珠拿走混淆視聽,做起來就是行云流水了。 雖然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但后面這十幾年來,見多了陰私腌臜,做起來也毫不遜色。 這么久過去了,夜家也始終沒查明這件事。 第二次,是在齊云山的狩獵賽。 那群人嫉恨自己在上次的遺跡得到了什么東西,盡管自己已經(jīng)極力小心,誰料暗箭難防,不幸中招。 得救之后,自己身無一物,貌似就不得不這么打落牙齒和血吞。 結(jié)果那些人怎么也沒想到,自己有秘術(shù),回光返照現(xiàn)場。 那群人進了執(zhí)刑峰,東西不僅盡數(shù)歸還,還被她胡亂敲詐一通。 “夜道友沒別的事,在下就先走了” 蕭無允的這句話,徹底喚回了她的思緒,好像先前他還說了些什么,自己沒有在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