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7節(jié)
手帕迎向太陽,散發(fā)出了淡淡的柔暖光芒。 手帕四角輕揚,像是想上前擁抱什么東西一樣。 也不知手帕是想擁抱太陽,還是想抱向太陽匹鏈下那正在接受苦楚重活新生的血浴之母。 見到紫情拿出的手帕,紫情身旁的十三道身影中傳來了輕輕的啜泣聲。 一名嬌弱的鵝黃色長發(fā)少女正用手輕輕擦拭著眼角滑落的淚珠。 這名鵝黃色長發(fā)的少女穿著溫婉的鵝黃色長裙。 長裙上棠梨做金箔浸在裙擺上,裝點著素色溫婉的裙擺。 由于女子的手掌太過纖細,眼淚流的又太多。 一滴淚珠來不及擦拭,從女子的臉頰滑落到裙擺上。 女子的眼淚滴在裙擺上驚起一汪水露。 水露濺在女子腳下的繁花叢中,驚起萬朵蘭馨。 這少女一眼看去絕對是塵世中無論如何也見不到的神仙中人。 可這鵝黃色長發(fā)的溫婉少女站在紫情身旁的十三人中,卻并不惹眼。 這時,一道冷澀夾帶關切之意的聲音在鵝黃色長發(fā)女子耳畔響起。 “梨落,你怎么一天天梨花帶雨的?!?/br> “玉晷姐從出事開始到現在,每次一談起你必哭。” “要是平常也就罷了,現在玉晷姐和血朔的孩子剛剛找到是件大喜事?!?/br> “你現在哭算是怎么回事?” 鵝黃色長發(fā)少女梨落本就哭的傷心,現在被埋怨眼淚更是是四月的煙雨流個不停。 梨落邊哭邊輕聲說道。 “祝冰,我忍不住嘛!” 邊哭邊反駁的梨落一口氣哽在喉中,不禁打起了小奶嗝。 這一幕看的梨落身旁身著紫色皮甲的短發(fā)女子無奈搖了搖頭。 祝冰這個蠢直男沒救了! 祝冰暗戀梨落的最少四百年,可不光從來沒有表過白。 對梨落的態(tài)度反倒要比其他人更冷淡。 這是蠢直男為了隱藏愛意而耍的把戲嗎? 真是替祝冰著急! 祝冰再這樣暗戀下去別說修成正果,能別被梨落討厭就不錯了。 紫色皮甲短發(fā)女子伸手輕拍梨落的后背,一面幫梨落壓著嗝。 一面很鐵不成鋼的對著祝冰說道。 “梨落的本體是梅雨棠梨,你不讓梨落哭你想讓梨落怎樣?” 祝冰聽到紫色皮甲短發(fā)女子的話輕哼一聲轉過了頭,心中暗搓搓的想到。 啊啊??!真的好想幫梨落擦干眼淚。 梨落現在好傷心,怎么也不知道主動來我的肩膀上靠一靠。 我都已經主動的這么明顯了,你為什么感覺不到。 不讓你哭就是為了讓你能想到在我的肩膀上靠一靠啊! 我用身上的寒氣把你的眼淚凍住你不就哭不出來了嗎! 真是個笨女人! 梨落也知道今天應是歡喜的日子,自己的哭會影響同伴的情緒。 梨落竭力忍住眼淚,同時對著自己身旁的紫色鎧甲短發(fā)女子說道。 “謝謝你赭鹿姐?!?/br> 紫情身邊的十三人正是天眷別館目前沒有出任務,還留在天眷別館內部的十三位館主。 十三位館主此時的目光都緊緊盯著太陽,等待著太陽匹鏈過后太陽和玉晷血朔的孩子產生徹底的永久性聯系。 只有到那時,玉晷和血朔孩子的天晷日蛛血脈才算是徹底覺醒。 這時,一個身后長著九條尾巴的小狐貍從紫情身旁一叢紫色鳶尾花中鉆了出來。 九條尾巴的小狐貍虎頭虎腦的來到紫情身旁,對著紫情問道。 “紫姨姨,看天象明明是輝耀的月后幫了玉晷姨姨和血朔叔叔的孩子。” “怎么剛剛聽紫姨姨說還有其他人幫了血情meimei的忙呢?” 聽到小狐貍說起血情這個名字,紫情的眼睛瞬間變得濕潤了起來。 時光流轉,故人已逝。 這一刻紫情看著手中的橘紅色帕子,只覺得那個明眸善睞,端惠靜持的meimei還在。 玉晷是天眷別館的二號館主,這個排名倒不是說玉晷的實力有多強。 天眷別館的館主排名從來都是按照實力排的,而是按照年齡排的。 可以說當初天眷別館的建立就是紫情和玉晷兩個人的想法。 天眷別館幾乎所有的天眷之靈都是紫情和玉晷看著長大的。 紫情和玉晷在天眷別館中一直扮演大家長的角色。 大家長總不能將自己的心事到處和孩子說。 因此沒有人比紫情更懂得玉晷想要一個孩子的心情。 第1324章 塔典中處處透出的古怪 更沒有人比紫情更懂玉晷到底對自己未出生的孩子傾注了多少心血。 當初玉晷和自己并肩而坐,在石峰上看著卷云流淌。 那時的玉晷側過頭,笑著看著自己說道。 “紫jiejie,你是我最珍視的朋友?!?/br> “不管以后我的孩子姓什么,我孩子的名都是一個情子。” “代表著我們姐妹的感情,也代表著我對這個小家伙的期待?!?/br> 想到這,紫情的情緒差一點崩掉。 為了維護大家長的角色,紫情竭力忍著情緒,伸手摸了摸自己身旁小狐貍的腦袋說道。 “小澀,如果不是輝耀的那位冕下挾持了太陽,太陽直接降下的將不是一道太陽匹鏈,也不是之后的三道,而是后來的九道?!?/br> “九道太陽匹鏈對于覺醒了天晷玉蛛血脈的靈物來說就像是在泡溫泉,可對于血情這中天晷玉蛛血脈還沒有覺醒的情況卻有著致命的打擊?!?/br> “血情會瞬間被九道太陽匹鏈焚成飛灰。” 聽到紫情的話,小狐貍搖了搖尾巴。 將紫情的話深深記在了心里。 突然,小狐貍又想到了什么,分外焦急的對著紫情問道。 “紫姨姨,我們天眷之靈是秉持自然萬象而生的靈物?!?/br> “血情meimei和血朔叔叔體內都是天晷玉蛛的血脈,不會出現什么問題吧?” “血朔叔叔每天都念叨著玉晷姨姨和血情meimei,血朔叔叔會不會將自己的……” 說到這小狐貍趕緊收聲,不敢再繼續(xù)說下去。 小狐貍身后的幾名館主眉頭同時緊緊的皺了起來。 以眾人對血朔的了解,小澀說的這種情況血朔還真有可能做出來。 血朔知道自己的孩子還活著,此時的血朔怕不是已經開心到瘋狂。 恨不得將自己的一切都給女兒。 血朔覺醒了天晷玉蛛的血脈,并將天晷玉蛛的血脈和猩紅捕鳥蛛的血脈徹底融合。 現在的血朔已經是公認的天眷別館第十七位館主。 眾人和血朔之間建立了深厚的羈絆,都不想血朔用這種方式犧牲自己。 這些年輕的館主急切的不行,一旁的一些老館主卻一點也不著急。 顯然這些老館主比新館主多知道些什么東西。 之前安慰梨落的短發(fā)女子赭鹿就是一位老館主,赭鹿算了一下時間說道。 “紫情姐,算下時間,就算藍蓮,白鳳,血朔他們三個全力趕路,路上不做停留,此時也到不了輝耀聯邦?!?/br> “加上血朔是帶著對塔典的恨出去的,藍蓮和白鳳都是玉晷姐看著長大的,心中對塔典的狠意一點也不會比血朔少?!?/br> “他們這一路上少不得找塔典的麻煩,這會距離輝耀聯邦短時間內不可能趕得到?!?/br> “不過這幾個家伙都擔心的不行,小梨落又開始掉眼淚珠子了。” “不如紫情姐將玉晷姐血脈的事和他們說一說,也好讓他們不用那么擔心?!?/br> 紫情聞言輕嘆一聲。 這種事每提一次,都像是將紫情心中未愈合的傷口狠狠扒開。 但赭鹿的話既然說道這個份上,看著梨落,祝冰等人擔憂的目光。 紫情還是深吸一口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