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0節(jié)
“月后大人正在閉關(guān),我剛剛出關(guān)。” “月后大人的紫月從弦月唏輝牌中放了出來,小殿下是遇到什么麻煩了嗎?” 林遠聞言沒有絲毫隱瞞的將在驚濤城外海島上發(fā)生的事,一五一十的告訴了玄月。 林遠雖然獨立,但這種事情林遠不可能隱瞞自己的師傅月后。 安赫回去也一定會與自己的師傅長燈冕下說。 鮫芒在輝耀的海域內(nèi)生出擊殺冕下弟子的想法,等于踐踏了輝耀的威嚴,公然撕毀輝海條約。 對于一個聯(lián)邦來說尊嚴無價,對尊嚴的捍衛(wèi)合該掀起一場腥風血雨。 林遠自己和皇鮫一族的恩怨林遠自己擔著。 輝耀和海族的恩怨林遠作為一名輝耀人,理當應(yīng)該全力以赴。 更何況林遠還是這場事件中的主角之一。 第1353章 暗天般若 聽到林遠的話,玄月目光猛然一沉。 玄月看了一眼月后閉關(guān)的寢殿,在心中權(quán)衡了起來。 正常情況下,發(fā)生這種事情哪怕月后大人在閉關(guān),自己也應(yīng)該第一時間告知月后大人。 但這次閉關(guān)對月后大人來說實在是太過重要。 壽元得以補全的月后大人目前正通過這次閉關(guān),洗滌之前為了突破實力可以壓制的暗傷。 這次閉關(guān)后,月后大人便會陳珂盡去,實力恢復(fù)巔峰。 在這種時候去打擾月后大人,很可能會使得月后大人因為分心而被暗傷反噬。 玄月攥起拳頭,滿頭銀發(fā)瞬間蕩起了絢爛的銀澤。 使得每一根銀發(fā)都如同變成了晶簇狀的銀角。 玄月現(xiàn)在的實力終于到了那一步。 實力到達這一步的玄月已經(jīng)有資格進行成為冕下的考驗。 一旦通過輝耀十三位冕下的考驗,玄月便能成為輝耀的第十四位冕下。 不過根據(jù)輝耀的規(guī)矩,兩名冕下之間不能是從屬關(guān)系。 比起成為輝耀的第十四位冕下,玄月更想做月后的月使。 其實實力到達玄月這個層次,哪怕玄月非冕下的身份。 依舊有資格召開王庭議會。 既然月后大人還沒有出關(guān),林遠的事玄月合該承擔下來。 更何況這場戰(zhàn)斗還涉及到了不朽巔峰的戰(zhàn)力,已經(jīng)不是一件小事情了。 “小殿下,關(guān)于海族的事您都交給我來辦吧?!?/br> “等月后大人出關(guān),我會將這件事應(yīng)實告訴月后大人?!?/br> 聽到玄月的話,林遠點了點頭說道。 “玄叔,麻煩您了,到時需要我出面的時候玄叔直接通知我就好。” 說完,林遠直接掛斷了電話。 玄月那邊并沒有第一時間傳訊其他十三位冕下,召開司夜大會。 這件事涉及寂長燈的弟子安赫,夜傾月的弟子劉杰。 寂長燈那個老東西玄月一想起來就覺得惡心。 打從睜開眼睛開始,玄月就沒有見到過這么能舔的人類。 讓玄月去聯(lián)系寂長燈,和逼著玄月吃鯡魚罐頭沒什么區(qū)別。 至于夜傾月,和玄月結(jié)下的梁子更大。 幾十年前兩人就互看不順眼,但想到林遠和劉杰的關(guān)系。 玄月還是決定要先和夜傾月通通氣,再來召開王庭議會。 想到這,玄月當即撥通了那個自己存了名字,卻從來都沒有撥通過的電話。 玄月這邊為了海族的事想問夜傾月的意見,卻不知道此時正在王廷中的夜傾月早已經(jīng)瘋狂。 輝耀王廷內(nèi)的夜傾月悲傷和殺意無法抑制的透體而出,讓整個輝耀王廷染鍍上了一層寒意。 老者坐在躺椅上,目光唏噓沉痛的對著夜傾月說道。 “傾月,當時唏月的事只有我和蟬鳴知道,就連鐵獄也不知情?!?/br> “月后不想我們兩個說出去,我們兩個也更不敢讓你知道?!?/br> 夜傾月聽到老者的話身軀不住的顫抖,隨即凄厲的慘笑起來。 慘笑聲自王廷內(nèi)響起,讓王廷原本染上的冷意鍍上了一抹森然。 “這種事唏月瞞著我便罷了?!?/br> “你們知道唏月對于我來說意味著什么,也一并瞞著我?!?/br> “唏月的壽元不足三年!” “不足三年......” 說到不足三年的時候,夜傾月的聲音沙啞到哽咽。 夜傾月無法想象一個桀驁要強的人明明站到了世間的巔峰,卻一眼能看到自己生命的盡頭,無法轉(zhuǎn)圜該有多么無力。 雖然夜傾月在來之前心中就有了猜測,但猜測畢竟只是猜測。 現(xiàn)在事實擺在眼前,夜傾月實在無法接受也不愿相信。 看著夜傾月臉上的表情蟬鳴心中一滯。 夜傾月和蟬鳴并非是一屆的輝耀使。 不過在當年那屆輝耀使選拔的時候,蟬鳴作為考核的評委專門帶過夜傾月。 在那時蟬鳴就知道夜傾月是一個正義感極強,十足公正的人。 這些都是蟬鳴看中的夜傾月的品質(zhì)。 但隨著夜傾月從輝耀使一步步成為冕下,鎮(zhèn)靈司常年要到三十二座大城中執(zhí)行任務(wù),和城衛(wèi)共同對抗次元裂縫和突發(fā)的危險事件。 使得蟬鳴和夜傾月之間成了眾位冕下中交集最深的兩個人。 幾十年的了解讓蟬鳴知道夜傾月的正義感和公正的背后,隱藏著深深的執(zhí)念。 這執(zhí)念正是來自于月后。 人都有兩面性,身為冕下也不例外。 蟬鳴很難想象夜傾月心中的執(zhí)念斷了,那極度正義和公正背后爆發(fā)的是怎樣的瘋狂。 思及此,蟬鳴說道。 “傾月,為了月后的壽元,老人家連地心瓊?cè)槎寄昧顺鰜??!?/br> “我親自給月后送了去的?!?/br> “月后在沖擊命格,借著地心瓊?cè)樵黾拥囊荒陦墼潞蟛皇菦]有機會。” 夜傾月聞言眸光一凝。 眼睛如同被黑暗吞噬的星空,突然乍破了一絲天光。 不過夜傾月并沒有全部相信蟬鳴的話。 在蟬鳴說完話后,夜傾月二話不說手一揮。 夜傾月手中陡然出現(xiàn)了一塊墨色的晶石。 這墨色的晶石被夜傾月拿出來后,整個輝耀王廷直接侵染了伸手不見五指的深夜。 彌散的黑夜中,仿佛隱藏著數(shù)只猙獰的假面。 蟬鳴見狀嘆了一口氣,就知道騙不了夜傾月。 此時夜傾月召喚出圣源之物暗天般若,正是想要自己召喚出圣源之物解意之風。 而自己一旦召喚出解意之風便等于暴露了。 在輝月殿中,自己可是將解意之風的逆風解意盡數(shù)渡給了月后。 夜傾月一看,便能夠看出來。 眼下夜傾月的態(tài)度這么明顯,自己不召喚圣源之物解意之風顯然是不行的。 蟬鳴深吸一口氣,幾縷清風在蟬鳴周身涌動。 清風拂過黑夜,讓黑夜不再濃郁。 仿若清風的出現(xiàn)將暗夜吹散了幾分。 但在這幾縷清風出現(xiàn)的剎那,黑夜中森然的殺機鍍上了更深刻的絕望。 黑暗中的夜傾月一揮手,手中的黑色晶石消失不見。 此時的夜傾月臉色蒼白,面無表情。 眼中褪去絕望和悲痛的夜傾月如同一具行尸走rou。 這樣的夜傾月是蟬鳴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的。 夜傾月問出了結(jié)果,轉(zhuǎn)身便朝著王廷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