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我突然感覺靈魂里那個小偷得到了救贖一樣,很想笑。 凌天又想了想,“還是算了吧,如果再去一次可能會增加風險,還是查清賬簿的事比較重要?!?/br> 說完,他就開始去翻看那本被陳飛龍藏起來的賬簿。 “里面都有些什么?”我好奇地湊過去看。 凌天回答:“似乎是這些年他們幾人分攤的錢財記錄,上面有時間還有地點,不止這些,看來這個百善助學,還牽扯著更龐大又見不得光的利益,你看這些……” 他指給我看的地方,分別寫著一些集團的捐款,數(shù)目之龐大,時間不是很有規(guī)律,其中金額最多的正是鄧業(yè)成所在的業(yè)成集團。 第72章 守護者 不止這些,賬簿里還有一份百善助學常年捐助的學校名單,粗略數(shù)了一下,里面竟然有三十多所中小學,而每年都會有一筆不菲的金額以‘捐助’的名義打到這些學校,近十年來,竟然高達上億。 “如果百善助學只是一個打著助學旗號的騙子機構,那么這上億的資金對于他們來說,也實在太大方了!”凌天懷疑地說,接著他拿出自己的筆記本電腦開始在網(wǎng)絡上按照那些學校的名字搜索,接著他就發(fā)現(xiàn)這些學校都在非常偏遠的地方。 “大福山竟然有一所百善捐贈的小學,叫百善小學,你知道嗎?”凌天提到了我的老家。 我搖了搖頭,“整個大福山,就只有鎮(zhèn)上有一所小學,但不叫那個名字,也沒有什么捐助,在我讀書的時期,條件還很艱苦?!?/br> 這是我非常肯定的,畢竟我就是從那一步步讀出來的,如果大福山有一所投入這么大的學校,這些年應該走出來更多的大山孩子了! “看來,這些學校只是個空殼子,他們很可能提前考察了那種偏遠的山區(qū)作為地址,為了掩人耳目,確實有建學校,只不過并沒有真的在開辦,因為信息不發(fā)達,路途又遠,所以很難查證。”凌天深皺著眉頭,嘆道:“沒想到只是想租個鬼屋來鍛煉一下道術,竟然牽扯出這么大的案子來。” “你怕不怕?”我問他。 要知道,這個百善助學能鋪這么多年,這么龐大資金的攤子,一定不是只有我們看到的這些人,背后的勢力,可能是我們不可觸及的黑暗,我們說起來,也不過是兩個還沒入學的大學生而已。 “入道者孑然一身,有什么可怕的!”他坐在那,不假思索地回答。 “你呢?”他看向我。 “我不知道!”我有一時彷徨。 我本該死的,死在被虐待的mama肚子里、死在出生之后、死在而后成長的某個夜晚,像李妙妙和二花一樣,變成一縷孤魂。 可是沒有,我還活著,我的命不只是我的命,它還是mama的、奶奶的、藏仙君的。 我本該謹慎小心的活著,活到可以大徹大悟魂書的真諦,活到可以為藏仙君尋到化身,可是當我看到屬于楊若蘭的一生時,我內(nèi)心又有一把不甘的火在燃燒,我又一次迷茫了! 我轉身回到屋里,輕聲問藏仙君:“您說不要干涉他人的因果,既如此,我掌握魂游做什么?我悟魂書又做什么?” 似是感受到了我的彷徨,藏仙君很快便出現(xiàn),他站在從窗外透入的月光下,他的神念是透明的,如煙似幻。 “吾教你莫擾她人因果,是已定的因果,而這世間瞬息萬變,在你有過選擇以后,所遇所見,便是屬于你自己的因果。” 我似乎聽懂了,又沒聽懂,正想讓他再講仔細些,他仰頭望著夜空,長發(fā)披在背上,透著凄美。 他嘆道:“吾守因果千年,亦未知因果何處,滄海桑田,黯月如舊,呵,誰人可改因果?你所見,既是因果,是萬千眾人之因果,亦是你之因果,只盼,這因果不負我……” 說罷,他的神影與那黯淡的月光漸漸相融,消失了! 我望著那月影,細細回想他說的話,突然如醍醐灌頂。 我開悟可見,魂書之中千萬英魂的過往,其中不乏使命與責任,對藏仙君所說‘莫要干涉他人因果’的意思。 因力力小而不及,所以因果是他人的因果。 而種種因果又造就了如今的我,那這便是我的因果。 如今我要干涉的,并非是他人的因果,而是這本就是我要走的因果。 即便是神仙,也未能尋到一個標準答案,我又彷徨迷茫些什么? 當晚,我和凌天一合計,這賬簿之中的事事關重大,光是這樣一本賬簿,根本說明不了什么,畢竟其他的資料都被他們毀掉了,我們光是拿著這本賬簿去,有關單位也不一定重視,而且凌天還斷定,這些人的背后,還有更大的靠山,所以他提議:“大廈崩非一朝一夕,我們需要在別的切入點,將這件事放出來?!?/br> 我說:“殺人和丑聞,是這個利益集團的冰山一角,但也是最容易揭露和被世人唾棄的切入點,我們還是得找到鄧業(yè)成殺害楊若蘭的關鍵證據(jù)!” 凌天贊同我的想法。 “可是楊若蘭的死,已經(jīng)定案了,我們?nèi)ツ膬赫易C據(jù)?” 我說:“鼎峰酒店19層那間專門為鄧業(yè)成準備的套房里,有個保險箱,里面存放著大量鄧業(yè)成做壞事的證據(jù),我們只要再偷一次,也許會發(fā)現(xiàn)更多!” 凌天卻緊皺起眉頭,說:“偷酒店套房和偷驪山度假區(qū)無人的別墅,那可是天壤之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