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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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用袖子擦著上面的灰,說道:“你知道嗎,當(dāng)年大師兄死時,曾預(yù)言,說我這一生機關(guān)算盡,最后會落個斷子絕孫的下場,我只笑他既斷言我的結(jié)局,為何又沒看到自己的結(jié)局呢?” 他冷笑,“我兒當(dāng)年苦攻物念而走火入魔,死在了我面前,我受過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之苦,也算還了你們的債了吧?這些年為了保住小仰,在人前別人從不知他是我的骨血,他更沒一天喊過我爺爺——為何!為何連我的孫兒,也不放過?!” 說到激動處,他站起來將手里的牌位種種摔下,頓時,周圍被紅線捆綁的所有牌位都在顫動著,飛在了半空中,見此我大驚,古信岳竟也能控物,且這物念之術(shù)遠比冥仰厲害得多,連供桌上的香爐都飛了起來,那香爐可是銅質(zhì)的! 還有一個令我震驚的消息則啊,冥仰,竟是他的親孫子! 我以前就很疑惑,身為神念師的李風(fēng)華,為什么會教出一個物念師來,原來冥仰真正的師父,是古信岳! 想必,古信岳為了讓他接未來念門的位置,一定廢了不少心;可霜城這一趟,不僅讓古信岳絕了后,他多年的心血也毀于一旦,此時他老臉抽搐,目光一狠道:“去霜城!” 第163章 下山 大年初六,北風(fēng)凜冽。 親孫子慘死霜城,古信岳自然要到霜城,且這趟來,可不是只為了幫孫子收尸。 他忙活了一輩子,臨到晚年時,卻落了個絕后的下場,我覺得這比殺了他還解氣,但與那祠堂里,幾十個被綁著紅線的牌位,被他禁錮了五十年的亡靈來說,死一個冥仰又算得了什么? 只不過,現(xiàn)在我的問題來了,因為冥仰是我打傷住院的,后來死在了醫(yī)院里,雖然最后殺死他的不是我,不過這筆賬,肯定是得算在我頭上了! 現(xiàn)在我面臨的問題大概有三個! 其一,給四街送信以及給我送帖子的,是周必,他背后除了念門以外,顯然還有別的高人存在,因為我從收到帖子開始,竟不能游魂尋找周必的下落了,這證明在這幾天時間里,有人對周必做了什么布局,此人道行遠在李風(fēng)華之上,可以說深不可測! 其二,馬上到達霜城的古信岳,一定會和我有個正面交鋒,到時候若是起了沖突,為了自保,我不確定會做出什么來,我身上的秘密,似乎已經(jīng)很難隱藏了! 其三,就是最麻煩的,我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殘廢,面對這左右夾擊的局面,實在令人頭痛。 回過魂來,我將古信岳不久就會到霜城的消息傳給了四街,他們知道冥仰死后,也是大驚失色。 原是想好好打發(fā)走念門的人,卻沒想到現(xiàn)在死了人,死的還是門主之孫,未來的念門接班人,這梁子結(jié)得忒大了! 我左思右想,那殺冥仰的東西,不管是什么,此時動手,必是想挑起我和念門相斗,他一箭雙雕沒按好心,我雖然痛恨古信岳,也想親手殺了冥仰為護念師父報仇,但目前的局勢,犯不著為那不按好心的東西背這黑鍋,當(dāng)務(wù)之急,是要證明自己的清白。 于是我便大氣地對郭師父等人表明:“冥仰之死,另有隱情,但明面上,與我脫不了干系,不過念門就算要找人算賬,冥仰是我打傷的,此事與四街無關(guān),我自己承擔(dān)!” 呂四爺和馮吉祥聽后,都只是嘆氣,沒有多發(fā)表什么,他倆自來就自私,這也在我意料之中。 倒是風(fēng)師父很有擔(dān)當(dāng)?shù)卣f:“到時候若念門那位門主找來,可以到我天門街來,你既拜了我為師,那當(dāng)師父的,自然不能坐視不管!” 郭公也附和道:“更何況,你打傷冥仰,也是為了咱們四街出頭,當(dāng)初我們都說好了,若是我們幾個老的,在這時候把你推出去擋事兒,我們這把老骨頭,也沒什么臉面繼續(xù)在四街坐堂了!” 馮吉祥一聽這話,擔(dān)心地說:“話雖這么說,但人都死了,這可不是小事,人家那到時候要個說法,一命抵一命,怎么說?我們當(dāng)師父的,能替她去死?或是讓她去死?” 呂四爺在電話那頭都跳腳了,說:“什么死不死的,小仙兒不都說了,不是她干的嗎?咱們把真兇找出來,撇干凈不就好了!” 說到這個,我對馮吉祥說:“馮師父,我有一事想請你幫忙!” 馮吉祥回答:“你說!只要不是上刀山下火海,為師都義不容辭!” “倒不用上刀山下火海,就想問問你的鼠仙兒一件事!” 這老鼠啊,什么地方都有,整個北方,供養(yǎng)鼠仙兒的人也很多,它們是本地仙兒,自然對本土這些邪靈更為了解,所以我感覺,馮吉祥的鼠仙家,沒準(zhǔn)能告訴我害死冥仰的那團黑霧是什么。 于是,當(dāng)天夜里,我便讓姜寓背著我出門到了福海樓。 說了我的需求以后,馮吉祥讓我在鼠仙兒的供臺前點了一柱香,并將自己想問的問題,寫在了紙上,放在神臺上等候著。 之前我也見過別的人來問鼠仙兒事,有的燒香,有的上供,比如鼠仙喜歡吃雞,又愛財,只要往供奉箱里放錢,鼠仙都很高興,有問必答。 所以我也不是個小氣人,上完香以后,我還掏出提前準(zhǔn)備的幾張百元大鈔,一起放進了供奉箱里。 但當(dāng)我將自己疑問的事情,寫在紙上,承上去時,香爐里剛才點的香,突然熄滅了,這情況可不一般,我臉色一變,看向旁邊的馮吉祥,他也是一臉疑惑,趕緊恭敬地過去對鼠仙兒說:“這丫頭是我那徒弟啊,她沒不敬的意思,您消消氣,消消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