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認
書迷正在閱讀:御獸從系統(tǒng)開始、對呀,你我仙妖殊途、錦鯉的美食戀愛日常、給前夫的白月光讓位后,我贏麻了、分家后囤滿了靈泉空間,氣瘋極品、青女、皇后娘娘她又美又颯、晚風吹人醒、完美陷落、聽說你暗戀我
直到在醫(yī)院做完檢查,伊蓮才開始洗澡。稍微一低頭,她便能看看見滿身的指痕和紅腫。從水龍頭打開,她便開始哭,一直哭到結(jié)束。她又開始祈求這一切都是夢,希望再睜眼的時候自己已經(jīng)醒來、可以捂著心臟說“還好是夢啊”,可是直到換好衣服,她還沒能“醒來”。 父母都坐在她身邊,除去一開始的幾句安慰,后面都是欲言又止的表情。伊蓮以為他們也被嚇到不知所措,只能強忍住淚水,試著讓自己更堅強一點。 她手里的那杯水剛喝完,醫(yī)生和警方一起帶著檢查報告過來。伊蓮只能聽懂零散的幾句話: “很抱歉……只是正常的體液——” 伊蓮瘋了一般將手里的水杯狠狠砸向這些人:“他們給了你們多少錢!你們看不到嗎?你們怎么會看不到!”她不顧廉恥的掀開自己的上衣:“明明有這么多痕跡啊——” 伊蓮的父母趕緊拉拽她的衣服,最后因為她的反抗實在太過激烈,醫(yī)生不得不給她注射了一針鎮(zhèn)定劑。 “……是的,我們已經(jīng)核查過昨天晚上酒店的監(jiān)控錄像,顯示一切正常,那兩個男生把喝醉的伊蓮送進房間后,不到一分鐘就全部出來了,回了自己的房間……嗯,也許就像你們說的,伊蓮最近因為她寵物死去的事情情緒不穩(wěn)定,但是在警局持兇器傷人……我們也要考慮受害人他們的態(tài)度,那兩個男生已經(jīng)表示諒解,但蓋文還在昏迷……” 伊蓮被外面不間斷的談話吵醒。她的頭很疼,就在她準備用手臂支撐起身體、站起來的時候,尖銳的金屬碰撞聲讓她愣在原地:她的手腕和床沿被手銬鎖在了一起。她緩緩坐在床上。 受害人……伊蓮崩潰的想尖叫,明明她才是被強暴的受害人,但為什么所有人都認為那些對她施行暴行的男人是受害人?如果不是身體殘留的那些痕跡,她都快要被他們說服這一切都是自己的幻想。 “吶,你醒了。” 房間里走進一位戴著無框眼鏡的醫(yī)生。 伊蓮抬頭,確認他性別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尖叫:“出去!出去!” 醫(yī)生似乎對她的表現(xiàn)早就有所預(yù)料,不慌不忙的將門趕上,外面的一切聲音剎時全部消失。 那種似曾相似感讓伊蓮的身體不自覺發(fā)抖,她再無法控制哭泣。 “伊蓮,你好,我叫爾文,來為你做心理評估的醫(yī)生,不要緊張,就當朋友之間聊天?!睜栁脑谝辽徤磉呑?。 伊蓮下意識往遠離他的方向挪動,可是她稍微一動,手銬和床便發(fā)出讓她心驚膽戰(zhàn)的撞擊聲。 爾文看到了聲音來源,輕輕一笑:“那就從這開始吧,你喜歡手銬嗎?” 伊蓮的手指緊緊抓著床單,她不想說話,但是她又抱著一絲僥幸:“不喜歡?!?/br> “我也不喜歡,”爾文笑容溫和,看起來就像個和善的鄰家哥哥:“可是當它拷在你的手腕上時,真的很迷人。”他的手撫摸著伊蓮僵硬的手指,一點點往上,來到她的脖子處,開始幫她解上衣的扣子:“伊蓮,你的脖子真適合戴項圈,可惜這次沒有拿,下次再見面,我一定送給你。” 伊蓮拼命讓自己冷靜,她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不明白……你們是中邪了嗎?你是醫(yī)生啊,外面還有人,還有警察……” 爾文的手指停頓了一下:“是啊,我是醫(yī)生,你是患者……親愛的,你身體哪里不舒服?”問完問題后,他并不在意女孩的回答,手指繼續(xù)解著她的衣扣。 伊蓮真的是快瘋了,就在她準備不顧一切推開這個人的時候,病房的門被人從外面打開了,那些人的交談聲重新傳入她的耳朵。 爾文深深看了一眼伊蓮,起身走了出去。 穿著校服的霍爾走到滿臉戒備的伊蓮面前,語氣嘲諷:“你可真厲害,分開不到兩個小時,就已經(jīng)勾引了這么多人?!?/br> 伊蓮死死咬著嘴唇不說話。 “你差不多也明白擺在你面前的只有兩條路了吧?一,承認誣告,承認精神狀態(tài)不好,但現(xiàn)在正在好轉(zhuǎn)中,你還能控制自己;二,繼續(xù)堅持你被人強暴的、完全沒有證據(jù)的事實,被送進精神病院?!被魻柧痈吲R下的看著她:“送去精神病院確實是個好選擇,你在里面一定會過的很開心?!?/br> 伊蓮下意識打了個寒顫。她知道自己只剩下第一條路,但她就是不明白:“為什么?” 為什么會有這種事,為什么會選中我? 霍爾沒有解釋,只是看了眼時間:“下午四點,去學聯(lián)找我。” 他剛走出病房,世界的時鐘像是重新被撥回正軌,紅著眼睛的父母和嚴肅的警察們走進來。伊蓮的指尖幾乎把手掌摳出血,她流著眼淚承認自己“誣告”的事實,訴說自己已經(jīng)“記起”的場景。 蓋文已經(jīng)蘇醒且無大礙,加上所有“受害者”的諒解,心理醫(yī)生的評估書,和未成年“犯人”仍處于能控制自己的狀態(tài),伊蓮被“恩賜”重新回到學校,繼續(xù)上學,但需要每周找心理醫(yī)生做一次心理狀態(tài)評估。 伊蓮麻木的聽著父母的關(guān)心,在他們遞過來一杯水的時候,她剛要拒絕,又看到了杯子上面那個熟悉的圖案:蛇組成的弓和箭矢。她的心猛地瑟縮了一下:家里、派對、警局、醫(yī)院都出現(xiàn)過這個圖案。伊蓮接過水杯,趁人不注意的時候?qū)⑺康沟?,將杯子藏進自己寬大的衣兜中。 發(fā)生了這么多事,也不過下午兩點鐘。伊蓮在宿舍里盯著鐘表上的時間,在指針轉(zhuǎn)到三點五十分的時候,她才像剛醒來似的,戴上口罩拖著沉重的步伐往學聯(lián)走去。 霍爾剛走到一樓,便看到了站在大門口、戴著口罩、猶豫不覺正在徘徊的伊蓮。他直接走過去拉著對方的手往里走。 伊蓮下意識要甩開對方的手,在看清對方的臉后,她沒有掙扎,垂頭喪氣的任由對方拉拽,直到房間門被關(guān)上,霍爾才松開她的手,人閑閑的坐在沙發(fā)上看著低著頭的伊蓮:“你覺得口罩這種東西有用嗎?” 伊蓮一把將口罩扯下來:“那我該怎么辦?”她本來做好了絕對不要再哭的心理準備,但還是說著說著就開始哽咽。 霍爾沉默片刻,復(fù)又看向伊蓮:“把衣服脫了。” 伊蓮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霍爾被她似羊羔的無辜表情逗得發(fā)笑:“你這個樣子看起來……真是讓人想cao……你不會以為我讓你過來是想幫你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