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片
書迷正在閱讀:御獸從系統(tǒng)開始、對呀,你我仙妖殊途、錦鯉的美食戀愛日常、給前夫的白月光讓位后,我贏麻了、分家后囤滿了靈泉空間,氣瘋極品、青女、皇后娘娘她又美又颯、晚風(fēng)吹人醒、完美陷落、聽說你暗戀我
在蓋文家待了兩天、吃了兩天飽飯、當(dāng)了兩天正常人后的伊蓮終于從混沌中蘇醒。清醒過來的第一件事是看時間。 坐她身邊的蓋文注意到她的眼神,立刻解釋:“這段時間我的記憶是正常的,你說的那個時刻似乎消失了?!?/br> 伊蓮緩慢的將目光移到他身上。 “是真的,這兩天你在我家,除了幫你洗澡,我沒有碰你?!?/br> 伊蓮接過蓋文遞給她的手機,手機里沒有任何新消息。“絕對寂靜”看似消失,但她知道那種存在并沒有離開,至少她父母還沒有恢復(fù)正常。 可就算恢復(fù)正常,她還能用從前的感情對待他們嗎? “你想知道艾利斯的事情嗎?”蓋文小心翼翼地問,在看到伊蓮點頭后,他才繼續(xù)開口:“他昏迷了將近一個星期,蘇醒后被父母接走。他的父親曾是主教,長期駐守在我們鎮(zhèn)上,但現(xiàn)在已經(jīng)辭職?!?/br> 聽到“辭職”兩個字的時候,伊蓮有點想笑。所以她一開始沒找宗教那些人幫忙算得上早有預(yù)感嗎?她仰頭看了一會天花板,站起來:“蓋文,謝謝你。我要回學(xué)校了?!?/br> 蓋文有些無措:“我可以送你去其他地方——” “我去不了?!币辽彵M量讓自己的語氣輕松一些:“我想我知道自己的作用是什么了,雖然不知道為什么是我,也不對,大概也能推出來我被選中的原因。”她自嘲一笑:“你不用再幫我了,謝謝你?!?/br> 九月還殘留著夏天的余溫,十月份則正式步入秋季。伊蓮在校服外面又加了一件厚厚的黑色長外套,那些輕飄飄的衣服讓她缺少安全感。 伊蓮知道事情遠遠沒有結(jié)束,她也知道一種最簡單的結(jié)束這一切的方法,即被他人提過的那個詞“自殺”,但是憑什么?她才不要這么什么都不做就死;況且,自殺的成功率并非百分百,她毫不懷疑如果自己沒有成功,這輩子都會被關(guān)在精神病院,那比死更難受。 目前來看,那種非自然存在的力量會出現(xiàn)變動,比如“絕對寂靜”的消失。她雖然想不通為什么,但對她來說是好事,最起碼攝像頭能夠正常工作。這也是蓋文能把她從精神病院帶出來的原因。 相對應(yīng),學(xué)校里rou眼可見越來越多的熟悉標(biāo)志:蛇組成的箭和弓矢。伊蓮對它的蔓延感到惡心,就像畜生撒尿占地盤。 下課鈴聲響起。 即使任課老師已經(jīng)走出教室,但教室里依舊一片死寂。除了伊蓮之外的同學(xué)都面無表情的看著她,又回歸了和之前一樣、除了她都是男生的狀況。 伊蓮擰開桌子的水杯,撕下那張薄薄的鋁箔,指尖用力按下一顆藥片,毫不猶豫地將藥片倒進嘴里,隨后看著那些人,喝了一口水。 明明是那么多張臉,但是伊蓮卻覺得他們擁有相同的表情。他們像是接到了指令的木偶,齊刷刷站起來,帶著被看穿的憤怒,動作粗暴的拽著伊蓮走出教室。 洗手間的門關(guān)上的時候,伊蓮還有力氣猜測學(xué)校的監(jiān)控攝像頭這種時候肯定壞掉了。 雖然洗手間打掃的很干凈,空氣中隱隱還飄散著檸檬的香氣,但伊蓮依舊覺得惡心,身下覆蓋的那層厚厚的外套讓她裸露的皮膚好受一點,雖然她絕對沒想到外套會有用在這種地方的作用。 她沒再掙扎,在被cao縱的木偶里掙扎沒有意義。之前那些人多少還有點活人的氣息,而這些人算什么?她聽到了外面的鳥鳴聲,也看到了透過玻璃照進來的陽光,給她一種這個世界還正常的錯覺。 一切從巧克力消失開始—— “你似乎很期待的樣子?!?/br> 聽到這道聲音,原本赤身跪趴的伊蓮像是觸電般抬頭,迅速轉(zhuǎn)過身,同時拾起地上的外套遮擋在自己身前。原本那些人不知道何時消失不見,整個房間只剩下她和滿臉嘲諷的霍爾。 伊蓮冷冷看他一眼,隨后低頭找自己的衣服。那群人真該死,不知道把她其它衣服丟哪了,連雙鞋都沒給她留,難道讓她赤身裸體裹著件厚外套回宿舍?就現(xiàn)在這情況,也不是不能,總不至于因為這種事就把她送精神病院。 就在伊蓮打定主意裹上外套、伸手推門的時候,霍爾攔下她的手:“把衣服穿上?!币粋€黑色的盒子被隨意丟在地上。 等人離開后,伊蓮才將盒子打開:又是一套修女服。 在穿著奇怪衣服上課和翹課回宿舍換衣服之間,伊蓮不得不選擇穿奇怪衣服上課。她將近叁周沒上課,再這樣繼續(xù)下去,來年能不能申請到大學(xué)獎學(xué)金就成了未知數(shù)。就她家現(xiàn)在的情況,拿不到全額獎學(xué)金,肯定上不了大學(xué)。 可能是因為那種存在意識到她不再害怕被強迫發(fā)生性關(guān)系,教室里的學(xué)生性別比再次恢復(fù)正常,氣氛也變得如同往常一樣,缺點就是不時有人打量她的衣服,女生會說你這套衣服可真酷,男生則怪笑著吹口哨。 找一圈人借完筆記的伊蓮克制住自己翻白眼的沖動:真是糟糕的審美。伊蓮嚴(yán)重懷疑霍爾是不是看過什么關(guān)于修女的叁級片、所以對這種衣服如此情有獨鐘,神經(jīng)兮兮的。 趁午休時間,伊蓮總算回宿舍把衣服換回正常的衣服。她抱著借來的一摞筆記去了圖書館,越看越煩躁。本來她就不喜歡學(xué)習(xí),之前僅僅是勉強能跟上課堂的節(jié)奏,現(xiàn)在僅僅看筆記,跟個看天書似的。正常來說她可以找老師補課,但是她現(xiàn)在的老師清一色都是中年禿頂男老師,她對于和這類男的共處一室心里實在是毛毛的,萬一那個“絕對寂靜”抽風(fēng)似的又發(fā)作了,她這種顏控是真受不了。 伊蓮合上筆記,打開電腦搜索高中畢業(yè)能做的工作和相應(yīng)的薪資,同時還得不怎么和人接觸,看的她又一股無名火起。她就像恐怖電影里花光積蓄買鬼屋的大怨種,遭受靈異事件已經(jīng)夠倒霉了,現(xiàn)實生活的貧窮更是讓人崩潰。伊蓮閉了會眼睛,苦苦思索自己是選擇在無盡的知識海洋淹死、還是早早認清現(xiàn)實開始培養(yǎng)服務(wù)意識、成為收銀員或者服務(wù)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