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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修真小說 - 對呀,你我仙妖殊途在線閱讀 - 第15節(jié)

第15節(jié)

    蔸瞀紅纓綴,前額精鐵遮眉形成一個心形顯示他的五官,半甲外的披風是帶有虎紋的滾邊,長腿站在人身邊幾乎和戰(zhàn)馬一樣的昂揚。

    這時候,剛混進去南門廚工大頭菜籃子里的阿芍直接被提出來了,梨花見此情況不妙,連忙松弛了先頭裝的氣勢。

    “這是我妹子,我們就是因為熟人所托來尋將軍說個話的呀!”

    “說什么?你們要說話就回家說起?!笔亻T的小校眼神戲謔,裴少將軍也站著就看著她們冷冷的。

    阿芍是頭一回這樣失敗,趕緊拉著梨花就奔出幾步:“我,我們是走錯了路,現(xiàn)在就回去,對,現(xiàn)在回去?!?/br>
    梨花也以為今日就這樣暫且做罷,離去就離去,誰讓這內(nèi)城不讓庶民入內(nèi)。

    豈料,這位冷冷的少將軍眼睛盯上梨花的雙劍:“站住,你就用你的劍來刺我!”

    阿芍嚇的腿軟了,梨花也沒打算抽出她的雙劍,因為這不是用在凡人身上的劍。但一想今日來的目的,她便微笑道:“那若是我奉陪一把,將軍可否請我們?nèi)雰?nèi),有些事情不便在此地商談?!?/br>
    “成,快出劍!”人家倒是比梨花預料的還要爽快。

    于是,梨花虛晃一招又一招,堪堪兩次都被對方躲過去,最后人家一掌風過來竟將兩把劍直接掃到地上,發(fā)出“乒乒”兩聲很尷尬到好笑的聲音。

    梨花頓時和她的雙劍一樣,頹喪不堪無地自容,蹲下來撿起她的雙劍查看,只見她的雙劍刀鞘那里破開了縫隙。

    “姑娘,隨我入府,咱們繼續(xù)說你要說的話吧,這雙劍就是普通的劍而已,不好玩!”男人說話的嗓音很刺刺的,又比破鑼還要難聽上十倍不止。

    “???我這劍鞘壞了呢?!崩婊ㄣ蹲×?,這是從沒有過的事兒。她怕回去給師父沒法交代。很珍惜地抱著雙劍和劍鞘:“也好,就跟您討碗水喝,壓壓驚。”

    進來這裴府才知道里面要是沒有人帶著,怕是怎么出來的都不知道,裴府每個大門都不相通,即使是相連也只有奴仆們的小巷能相通。

    第22章 情纏天地【3】

    人家裴府侯門格局堪比皇宮,梨花說是進來喝個水,人家裴少將軍讓管家前頭領路給帶著到他的獨居大門內(nèi)的西拐角二樓,看起來像是招待私人朋友的所在,已經(jīng)是寬敞中大小錯落有致,在梨花看來,皇宮也不管如此吧。

    少將軍長腿外八字站著,環(huán)抱著手臂斜倚在門框上,臉上表情是極度地不耐煩,看著家仆端上來各色糕點,四種鮮果和干果,還有春天的石榴果汁紅紅的,在他看來也就比鮮血淡了幾分而已。

    梨花淺淺嘗了幾口石榴汁算是解渴了,小怪物阿芍一上桌子就樂的忘了這里是哪里,開吃干果又吃鮮果,完全沒發(fā)覺人家少將軍牙骨咬的緊緊,半閉著眼睛看著二樓外的窗景。

    待他轉(zhuǎn)過臉和梨花略有忐忑的眼睛一對視,他那聲音猶如破開一根鐵管子的刺耳:“吃好了沒有?”

    這聲音簡直太有魔性了!梨花望著他眼睛連連點頭。

    然而,他是看著小怪物阿芍的,阿芍的吃相不怎么雅觀,已經(jīng)吃了一碟無花果,嘴角沾了果仁的金色顆粒,手上還握著吃到一半的蘋果。而她面前的碧藍瓷杯里的鮮紅色石榴汁已被喝光到底兒朝天,那所有的鮮血紅色都在她的嘴角掛著呢。

    不知為何,少將軍一見這顏色就很來氣,他那單眼皮青眸瞪著阿芍,看她樣子大概是吃的很好了。

    “說吧,進來我府上是何來意?”

    “呃,少將軍,我們失禮了……那個,就是,就是路過走錯路了?!崩婊粗⑸忠蛩@一聲破嗓子被嚇的哆嗦,她忍著沒說小丹這個人,她忙挽住阿芍:“我們先走吧,走!”

    “說的輕巧,給我拿下!”少將軍斜倚在門外的人忽地身子板正回轉(zhuǎn)身,朝著他家仆一聲吩咐,那人粗暴地用鐵鏈子將她們的手反綁著了。

    梨花這時候不能喊叫,因為實在是太難看了,就在她們被捆住手腳用一根扁擔抬著下樓,拐過這小內(nèi)院她回頭凝了少將軍那魁偉的身影。

    這人的相貌,就憑這盔甲蔸瞀遮掩,也是能看出體魄氣勢驚人,特別是那聲調(diào)能把人給活活嚇死。她們是女流,看他一個堂堂侯府少將軍要如何?她們就算是闖入裴府也不算有大的過錯。

    阿芍是被嚇壞了,腿發(fā)軟,被家仆抬到一個浣衣的雜院里,一個兇惡婆子提著鞭子對那家仆說:“將軍是怎么說的?”

    “肆意闖入不知禮數(shù)的民女,讓她們洗衣服到明日一早再讓出內(nèi)城去。”說完就走了。

    梨花把多嘴辯解會吃虧更多,就平靜應聲:“我們也就是瞧著府上院墻的迎春花好看,進來采摘兩枝帶去給我娘看了歡喜,這樣我娘的病就能好了。”

    她邊說著邊伸手給阿芍按摩小腿,也用此法子讓她別害怕,剛才被那位破嗓子給嚇的不輕??伤芘宸@梨花的信口胡謅的謊話功夫,這她學不來。

    那提鞭子的婆子儼然是洗衣院管事的,聽梨花這么一說,加上她們也未做多辯解,于是看著家仆出了院門就放低了手里的鞭子。

    “你說你就為了摘個迎春花闖進來的,你說你值不值得啊!”看著梨花怎么說也干凈利落又知禮數(shù),她湊近了問:“外面你們小姑娘家現(xiàn)在時興迎春花嗎?那我也有掙銀子的法子了,明兒你帶出城給我賣了我們平分?!?/br>
    梨花哭笑不得,她哪里是摘花的,胡謅個理由罷了。

    阿芍不會洗衣裳,她一看這里一排排的木樁繩子上掛滿了漿洗的布料衣物,布簾子至少有十丈長的,從院子東頭到南頭橫著三十丈蜿蜒著。

    “啊,梨花,我們不會是要洗這么長的布料吧?我不要,剛吃了果子想上茅廁,我們是來問事兒的呀。”她急的拽著梨花袖子:“咱們設法離開吧?”

    這婆子原是看著梨花還算順眼,現(xiàn)在一看這個更小的居然說起這樣的話,她連忙推搡著她們出了院門:“阿三,這兩位不適合浣衣院,你們放新奴圈里去吧!”

    “新奴圈!是什么地方?”梨花很不解地問這婆子。

    還在思慮這是什么所在的梨花阿芍,人已到浣衣院門外,立刻被兩個壯漢鐵鏈拉扯到走了半個時辰,黑漆漆的土地面直到靠山的土窯里。

    上方微弱光線僅僅是從門頂上方三尺柵欄透進來,四壁竄的柴草發(fā)霉的氣味很濃,里面尋死覓活撞墻的人,喃喃自語著不愿為奴為婢女的人不幸讓梨花踩到了腳背。

    “你敢踩我的腳,我打你!”這女的忽然咬傷梨花的腿,梨花背后的雙劍掉落直接打上對方的腰:“呃,我不是故意的……你,你真可惡!”

    后悔沒直接說她就是給他說張小丹的事兒,現(xiàn)在被丟進來這里過夜,她煩躁起來退后幾步又捶門:“放我出去!你們家的官奴圈,我可不是你們的奴,我不需要馴化成奴?!?/br>
    “梨花,這里有人推擠我,我不要在這里!”到了這里,阿芍的恐懼持續(xù)到嚴重了。

    阿芍的哭聲讓梨花的耐心消磨光了不說,還因為她心疼阿芍導致這一瞬的頭皮陣陣發(fā)麻,她舉起雙劍,倒過來用劍柄砸起這所謂的“新奴圈”的木門來。

    里面被圈養(yǎng)的待馴化的女人們,多數(shù)是戰(zhàn)俘或者犯人家屬和女兒,她們再鬧騰也還不敢砸門,頓時慌亂到從后面拽梨花。

    梨花是想做什么就不猶豫的,豈能被拽到停下來捶門的動作,她橫著砸這道單扇子楊木門板。

    “浜珰“一聲,這道門直接被梨花給捶到脫落門框翻倒出去,跟著,之間門扇又在夜燈照亮下被魁梧身軀丟出去,拋的高高的不見了。

    “帶走!”隨著破嗓子一聲吩咐,兩個守衛(wèi)分別帶著梨花阿芍,這次沒用繩子鏈子,反手帶到先前的內(nèi)院二樓。

    待那兩護衛(wèi)一松手,梨花就直接對他說:“我會說我的來意,必定也是和將軍您有關的,但您總該給我說您貴姓如何稱呼吧?到時候回去好給張家姑娘說一聲我今晚遭遇了什么,您的為人也是看明白了?!?/br>
    “來人,看茶!”隨著這一聲讓梨花和阿丹的落座,他的破嗓子說出來他名叫英邵,這裴英邵的臉上興趣來了,他也坐在她們對面:“嗯,你說,小丹她怎么了?”

    “她說的很多,我們不便全部給你說。”梨花就今天連著遭遇兩次被暴力制服,她已經(jīng)記下了仇恨。抿唇就是不多說,就看著裴英邵的眼睛。

    “裴將軍,小丹jiejie她人很好,但你家太有權勢了,她會有壓力的?!卑⑸挚粗覂?nèi)氛圍漸漸緩和了,說話也較有清晰的想法了。

    裴英邵臉上忽而晴朗,忽而陰郁,他的家仆送上豐盛精致的宵夜,他自己斟了杯酒連飲兩盅。面上也不再緊繃著,取下那精鐵蔸瞀,露出他整張臉還是英氣逼人。臉上也泛起了紅暈,看著沒剛才那么凌厲了,眼內(nèi)似乎也多了些對梨花她們二人的親近感。

    梨花發(fā)覺,他的室內(nèi)陳設很喜歡使用虎紋裝飾,胡床前鋪了一張四個虎皮的圓毯子,長桌上燈座也是虎形石雕的。隔扇一角的大型鹿角還是完整的頭骨,被裝飾上虎紋帶子束得利落整齊。

    他是到底多么愛好武力啊?好戰(zhàn)也喜好軍營里的那些作風,這里簡單厚重沒過多華麗的裝飾,宅子大的很像皇宮的殿堂。

    他這樣一個武夫,張小丹說夢里出現(xiàn)過他的樣子?他和她究竟是有什么緣份?于是,梨花也端起一盅輕抿一口,這不過是類似調(diào)味品中的一味而已。

    裴英邵見她一個姑娘家也肯陪她小酌,他這才打開話匣子:“你們說張小丹會認為我娶她有壓力?我不信,你們呀,給我多說說小丹的事情,看你們和她一個村子的吧?那就留下來給我這院里做雜活,或者就專給我說小丹的事兒?!?/br>
    “那怎么行!您至少要給我們說您是怎么認識小丹姑娘的,這樣我們才能多探討她和你?!袄婊ü罩鴱澴犹姿?,雖然她也沒把握:”她反正說了,她會答應她父母的安排。”

    “不行!我們也要留下來做雜活,有酬勞就好?!卑⑸挚墒切睦锓泡p松了,想到這兩日她們連個吃的花銷都沒剩多少。

    裴英邵端端地盯著梨花,被她說的話給吸引了,皺眉嘆息,繼續(xù)斟酒他自個喝,他喝的很豪邁,那很講究的器皿用來盛酒的各式各樣的。鸚鵡螺,半牙脆瓜樣的,古早方樽,讓梨花這沒見過世面的少女盯著瞧了個仔細。

    梨花記憶中的長腿大叔偶爾也自斟自飲,一見到梨花盯著瞧他,他連忙收拾起酒具,洗把臉對她說,姑娘家的別喝酒,喝酒會傷身傷腦。

    “裴將軍,我說咱們能不能就慢慢地說話,您別喝酒成嗎?”梨花奪了他的酒具,讓阿芍坐的離她近些。她非逼他停下來不可,又奪了他的酒盅:“若你想和她商量,你就大膽一些,沖破你們之間的藩籬,不要用那些無禮的魯莽的行為來敗壞你個人觀感。”

    裴英邵一下子怔住了:“想不到,你小小年紀竟懂得很多?!彼染坪鹊谋容^快,也微微上頭熏迷了些。嗓子沙啞低沉:“我一直都是想引起她的注意,能多看我一眼,就多看我一眼而已?!?/br>
    第23章 情纏天地【4】

    梨花線繞開正題,故意說:“我也是先一步替她來裴府看看,至少對你也是有那么一丟丟信心的,我看得出來你不是歹人?!?/br>
    她說著端平了手掌心鼓勵裴英邵繼續(xù)飲,梨花她寧肯當一個適時勸酒的人,她絕對不能沾酒,阿芍看她這樣,她也放下來了酒盅,本來她是打算品嘗這眼饞的看著很有滋味的佳釀呢。但她跟著梨花混,那就得聽她的。

    裴英邵的內(nèi)心本就裝著另一些事,他現(xiàn)在很有話說,很想找機會敞開了對人說個大概,但他找不到合適的人,那日馬車經(jīng)過鬧市看見張小丹的爹,他便有意而為的任憑他的馬車夫撒開韁繩,用車軸碾了他的攤子。

    梨花故意半瞇著眼:“你那么做雖然不妥,可你也是有隱情,有心意的對不對?”梨花引誘別人開口說實情,這技巧又鍛煉到了,跟著進一步說:“你若是愛慕又很想與對方成婚,那你就大方點,讓皇上賜婚,或者設法讓小丹家認個貴族親戚不就得了?!?/br>
    裴英邵兩眼放亮,手里的酒盅握著張嘴還喝著,他仿佛能喝很不少呢,一直喝著沒有停止,眼中那意味仿佛是張小丹已經(jīng)離他很近了,他就喝著佳釀聽梨花繼續(xù)說。

    阿芍這會兒是看懵了,看不明白梨花究竟想的什么,她眼睛一會兒看看裴英邵,一會兒又看梨花。

    “我看還是,讓小丹jiejie就嫁給你吧!”阿芍這小怪物忽然不知道怎的,迫于威嚴還是見到裴府這般華麗低調(diào),她竟改變了先前與梨花的一致。

    這話說的裴英邵更是心頭大喜,他本就英勇過人,也在諸多貴族子弟中遭人嫉妒,導致與他往來者很少。他這會兒喝了五斤多佳釀的人忽然致使個婆子進來,給阿芍和梨花安頓一間屋子。

    梨花自然是先讓阿芍歇息了,她喝了兩杯茶,就清醒地等著和裴英邵嘮嘮。

    依照昨日張小丹所說,她和裴英邵可是有緣的。

    她依仗年少,涎著臉:“我可是從來沒有和感覺不對路的人說這么多,就當是我們親戚一場,你是我表舅,我是你侄女?!彼鹕硗崎_窗扇:“你瞧啊,夜色皎潔臨窗敘事兒正好,這就是一家人才說的體己話呢!”

    對此無理之言辭,裴英邵似乎是帶了一絲醉意,因為這人體魄魁偉,喝了這么多不怎么上臉。他停住手里的酒盞:“嗯,家人,也好?!?/br>
    梨花已經(jīng)忘了她平日里是多么討厭嘮是非了,特別是別人的情感,此刻竟也像那日當街遇上的婦人那樣湊近了問:“你難道看不上門第相當?shù)暮铋T千金嗎?憑你的樣貌怕是駙馬爺都未必有你這般威武!”

    咳!說完又后悔了,人家堂堂黃門侍郎少將軍也是小侯爺,專職看守內(nèi)城的,駙馬爺輪出身背景怎么說都沒那份資格。

    裴英邵是沒覺得怎樣,他起身走到內(nèi)室卸除盔甲換了身布衣長袍出來,他僅說:“我和小丹之間,說起來很不容易相遇呢?!?/br>
    梨花還是不明白,相遇能說明什么?當街相遇你就喜歡人家,然后死纏爛打,這樣很沒品的,知道不!

    裴英邵款步走到外廊,聲音很輕:“那時我當街一眼看到就驚訝,所有人在我們身旁涌動,我能全然忽略,唯獨她那身影修長又頗為熟悉,我堵著她不讓她從我身邊經(jīng)過,她柳眉倒豎轉(zhuǎn)身就走,這不是那個她,還能是誰?她讓我自從那日一見魂牽夢繞無數(shù)個夜晚直到黎明。”

    梨花端著茶具放在廊檐下的小桌上,為他斟了茶,他慢慢地喝完了又說:“我本以為那也見不到她了,哪里知道這么快我們又遇見了,前世種種才讓我清楚明了?!?/br>
    這些話讓梨花聽了牙齒癢,好想吃個葡萄啊,梨花忍住沒進去桌上拿葡萄吃的想法,接著話說:“既然清楚明了是她,那你就該正式點,別用奇怪的法子糾纏?!袄婊▽τ谀信聸]經(jīng)驗,但覺得今夜是個了解緣由的機會,于是不再遲疑:“你那種方式很沖動你知道不?會讓事情更加糟糕!”

    裴英邵這人喝了酒會性子緩和,他感到悔意的笑了:“就怕她忘了我是誰呀,每次我想法子引起她的注意力,甚至不顧世俗的眼光面對面喊她站住?!?/br>
    他這表情在梨花看來很幼稚,幼稚到像個小男孩玩過家家游戲,追趕著目標不放手,但對方與他沒興趣。

    她站起身背靠著廊沿邊,越想越失望與此人,看著威武魁偉也英氣逼人,咋就能這么行事呢?

    梨花扭轉(zhuǎn)身子不愿意多看對方,握住廊沿邊一根木條,裴英邵以為她快要掉落而急切過來拉她到靠窗的座兒上。被她甩開手又坐回去廊沿邊,她鄙視他的那日作為。

    “我還真不是懂很多,也就是聽過茶館里說書的說過些段子,那些段子里寫的都很好,但就沒一人似你這般魯莽粗俗!真以為人家就憑你頭上富貴金簪就能看上你?做夢吧你!”

    “……我……是夢了她?!迸嵊⑸勐犞婊ㄒ徽f他不覺摸上他頭頂?shù)氖l(fā)金簪,笑的很傻:“她看不上我?”

    “品格懂嗎?”梨花反正并不十分明白這名詞,反正她是隨著大叔師父的日常教誨得知的的,繼續(xù)責罵:“你做法要端正,有禮貌才算是合適,你用卑劣的手法只會讓人家對你討厭,甚至憎恨!”

    裴英邵平常桀驁不馴的個性,誰會給他說這些話,敢給說的人都沒好下場?,F(xiàn)在他嘴角微揚,鳳眼頓時不那么犀利了。

    梨花又說:“你樣子不難看,就是做的不好看,要是認真對待人家,就像此刻,多想一想就好呀!”

    他張嘴笑著,微微斜過頭露出鬢角兩邊隱住的馬鬃似的雪發(fā),這兩鬢雪發(fā),陡然使人肅穆崇敬的氣質(zhì)。

    他現(xiàn)在身著單薄的青綢袍連身內(nèi)服,梨花與他近距離不到三尺,也并未聞到那日街頭夫人所說的腋下不好聞的氣味呀。反而是與他談話越多,越能知曉他的性子也是這般豐富呢。

    如果說鬢角兩綹雪發(fā)算是彰顯人的性子不好,她此刻倒是看著還很順眼,很有風格。這人天生英姿豪氣讓梨花閃爍過一絲迷離的心緒,如果某個狠戾修真者能是他,也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