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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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我在你床頭柜上那本《四方食事》里夾了一張卡。 什么卡?余微微邊問,邊去打開那本書。 真的有一張卡,一張銀行卡。 陳老師給我們買房的首付,我把密碼改成了你的生日。你看是把你現(xiàn)在這套貸款還掉,還是留著以后看到合適的房子再買都行,由你決定。 余微微聽著,覺得自己手上此刻重約千斤。 你想好未來一定會回來蘇州了嗎?你現(xiàn)在的工作除非你想轉行,否則多半是調動不了的吧? 微微,我知道這個很難,但是我會想辦法 沈卿辰,我們都要先忠于自己的內心,你熱愛你的工作,我感同身受。我不允許自己對生活或者婚姻有違背內心的妥協(xié),同樣,我也不會對你有這樣的期待。 我的房貸是我自己的事情,而且我也沒有因此感到任何困難,所以你不必為我cao心。這卡先放在我這里,下次見面還給你。 微微 嗯? 你生氣了嗎? 我為什么要生氣? 我 我只是覺得,有些東西,并不是越多越好,房子也好,其他的也好,太多了,會變成一種負擔。 好,我明白了。 沈卿辰的這一句不輕不重的話攪得余微微輾轉反側了一夜,她只是想表達不想承受太多不能承受之重而已,希望他不會胡思亂想。 折騰了一夜,第二天上班腦子都是蒙的,開會的時候余微微都控制不住地打哈欠。 年前出版社選定的待出版書籍定了,其中有一本畫冊,作者將傳統(tǒng)水墨配了生活化的打油詩,信手拈來,讓普通人覺得高不可攀的水墨丹青一下子躍下神壇,回到普通人的生活當中來,讓詩跟畫除了高雅,還多了好玩和有趣這樣的形容詞。 因為作者是北大的一位教授,接洽方面還要去一趟北京進行詳談。 微微,你這周五跟我一起去吧,我跟金教授約了周六碰面。 余微微剛剛一個哈欠打完,忽然被點名,嚇得一個激靈。 好,沒問題。 余微微不禁在心里暗想,這便是世事不可違,既由不得人處心積慮地謀劃,也由不得人無所用心地回避,該來的總會來。 只是,該不該告訴沈卿辰這個消息呢? 晚上九點半,余微微的手機沒有照常響起。 書在手上,她卻只字也看不進去了。 這個人這么小心眼的嗎?她話雖說得直白了一點,但是意思沒有偏頗啊,怎么就生氣了呢? 那就不告訴你這個消息了。 剛剛下定決心,沈卿辰的電話打來了。 今天從實驗室出來的晚了點,想著你差不多十點鐘就睡了,還以為趕不上了。 你沒生我氣啊?余微微為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感到抱歉,說話聲音都心虛了。 氣啊!你跟我那么生分,我能不氣嗎?但再氣也要給你打電話呀,不然我怕你睡不著。 嗯好吧,看在你這么大度的份上,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什么? 我這周五去北京出差,周六跟總編去拜訪一位作者,應該可以周末再回來。 沈卿辰樂得杯子里的水都要灑了。 把你行程發(fā)我,我來安排。 嗯。 第9章 相思黃葉落 余微微對北京冬天的印象一直都停留在社交網絡里,身臨其境卻又是另外一種感受,清冽是有的,干燥也是真的,但撲面而來的,更多的是厚重而莊嚴的歷史感跟繁華世界的堆疊與沖擊,這是常居南方的她鮮少感受到的。 跟教授的會面約在一間安靜又古樸的咖啡館里。 金教授是中文系的教授,給人第一印象溫文爾雅,一番交流下來,才知他也是性情中人,談吐頗為詼諧幽默,正所謂人如其詩,人如其畫。 小余老師大學修的什么專業(yè)呀?看你對國畫也略懂一二。 您過獎了,我大學主修中文,水墨丹青著實知之甚少,這不是看了您的詩畫,略做了些功課,免得在您面前貽笑大方。 金教授聞言開懷大笑,你這姑娘倒是實誠,中文系的?那咱們也算是同道中人,是哪所院校畢業(yè)的呀? 復旦。 金教授表情一亮,看著總編問:你們挖來的? 哪兒啊,微微畢業(yè)就來我們這兒了。 那就是真喜歡了? 是,在出版社呆的越久,覺得心里越踏實有力量。 年輕人都好小資,情調,你看我這詩中畫畫中詩,不覺得太接地氣嗎? 藝術本就源于生活,陽春白雪下里巴人本就在伯仲之間,倘若為了高雅而高雅,倒顯得生硬無趣了。 金教授聞之欣然點頭,語氣里無不是欣賞跟贊許,通透,你這姑娘年紀不大,看問題倒是很通透啊! 兩三個小時的暢談,出版事宜俱已談妥,從咖啡館出來已經四點多了,余微微拿起手機才看到沈卿辰早些時候發(fā)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