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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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微微想把包放在鞋柜上,卻發(fā)現(xiàn)柜子上堆得亂七八糟,她索性就拖了兩把凳子,扶著外婆坐下,自己也坐了下來,把包擱在腿上。 算吧,想怎么算,你說。 你媽把你生下來,剛出月子,她就跑去上海了,你是在我們家吃喝長大的,你承認吧? 我認。 吃喝要錢,看病要錢,上學要錢,你花了我們家那么多錢,你認吧? 余微微嘴角一抹嘲諷的笑,你怎么好意思說得出口的? 我吃喝看病上學的錢,我媽每隔幾個月就定時寄給外公,只是她從來不問這些錢最后有多少是花在我身上的,有多少是被舅舅跟你拿走的。 余微微舅舅從沙發(fā)上跳起來,怒目圓睜:你胡說什么呢?誰拿你的錢了?你以為你外公不在了你就可以胡說八道嗎?再亂說我我替你媽揍你。 余微微把翹著的二郎腿放下來,似笑非笑地看著面前的一對豺狼。 外公有記賬的習慣,你知道嗎? 余微微舅舅努了努嘴,那又怎么樣?誰敢說他給我的錢就是你媽寄來的錢? 是或不是,你自己心里應當有數的。 余微微一雙明目對著她舅舅心虛的眼睛,高下立見,不言自明。 余微微舅母卻歪理一堆。 你媽即使寄錢回來,能夠用多久?既然把你交給我們照顧,那她寄來的錢就是公用的,分那么清楚干嘛? 不分清楚,怎么算賬呢? 從小到大,我因為開學沒有錢按時交學費,被老師罰站過9次。我在外公的記賬本上看到,每次開學前一個月我媽都有寄錢回來,但外公剛拿到錢,就被舅舅要走了,這些都是外公一筆筆記下的。 你說看病要錢,我記得我病的最嚴重的那次,高燒四十度兩三天不退,外公要帶我去醫(yī)院,你們攔著不讓,說家里沒錢,死了是命。我眼睛結膜炎化膿,分泌物粘粘,眼睛都睜不開,幾塊錢的眼藥水你們也不同意外公給我買。所以,我看病到底花了你們多少錢? 余微微的舅舅不說話,舅母昂著頭,理虧,但不妨礙她盛氣凌人。 你是喝西北風長這么大的嗎?不用人給你吃喝嗎? 哦,所以現(xiàn)在又要算吃喝的賬?好啊,說吧,你打算要多少伙食費? 余微微舅舅舅母都愣了一下,著實沒想到可以這么順利就進入正題,畢竟跟余微微母親糾纏了好幾年了,也沒撈得什么好處。 余微微舅舅大手一伸,十萬。 余微微不得不服,何以安看人的眼光比自己準。有些人,就是喂不飽的豺狼,人心之惡,惡在得寸進尺的人從來都不知底線為何物。 余微微抬手撫了一下額頭上發(fā)際線旁邊的那道疤,為了一碗飯,舅母朝她扔出了鍋蓋,正好砸在額頭上,留下了這道疤。 往事不堪回首,如今,她一幕幕地回憶著,在心里給它們標好價格。 好。余微微終于說。 舅舅舅母互相看了看,一時間不知該喜該憂。 余微微又說:我有條件的,十萬,分五年給你們,每年外婆生日那天,給你們兩萬。 那你這等于是給你外婆呀,不是給我們呀。 舅舅,您不是說您跟外婆沒分家,所以她照顧我,相當于你們照顧我嗎?既然如此,那我給外婆錢,就相當于給你們錢,至于外婆給多少你們,那我就管不了了。 余微微舅舅舅母互相交換著眼神,想合計一下又不能當著余微微面說,主要還是余微微答應的太痛快,在他們的意料之外。 行吧,賬算完了,我可以走了吧?說完握了握外婆的手,柔和地說,外婆,我先去吃飯了,您早點休息。 說完,便拎了包翩然而去。 第15章 山雨欲來風滿樓 十萬?! 何以安還沒聽余微微把話說完,就擼起了袖子給自己散熱,怕自己氣得著火。 他們本可以明著來搶的,居然還跟你坐下來算賬! 余微微把剩余的面湯也喝得精光,終于填滿了五臟廟,還有閑情幫何以安拍拍后背順氣。 別氣別氣,氣死自己誰如意? 何以安恨鐵不成鋼地把燒烤的竹簽拿到余微微面前晃啊晃地給她看,大姐,你的善良要帶點刺啊,這種刺,懂不懂? 余微微把油膩膩的竹簽推開,你這刺也太粗了,能戳死人。 余微微! 好啦,余微微只能撒嬌求饒,我就是想給外婆一點底牌,她手上有錢,他們惦記她的錢,也不會對她太差。而且,我分五年給,一年就兩萬,我自己壓力也不大,我心里有數的,你別擔心。 你哪回不這么說?心里有數有數,我看你是一肚子的木頭,木魚腦袋!他們就是看準了外婆是你的軟肋,才這么肆無忌憚地要挾你,你順從一次就等著被他們扒在身上吸干血吧! 說完氣得咕咚咕咚喝了一大杯的檸檬水。 哎,你mama的精明,你是一點也沒有遺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