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節(jié)
他嗅她的頭發(fā),她的頭發(fā)氣味淡而芬芳,說不上來什么味道。 忽聽她在耳邊問,“你喜歡什么姿勢?” 韓杞給她問的渾身燥熱。 她在他身上又扭又蹭,他難以避免地有了反應(yīng)。大掌沿她背脊游走,也沒見用力,輕輕一抓,便把她的抹胸抓了下來。 她笑嘻嘻的,雙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扭動腰肢,一痕雪脯,兩粒紅櫻,她故意拿紅櫻磨蹭他。刺激的韓杞又漲大了幾分。摟著她順勢倒在紅褥上,不出片時,水rujiao融。 事后,羅婋心滿意足歪在枕上,累及欲睡的模樣,胸脯裸露于空氣間,覆滿紅痕。韓杞看著自己的“杰作”,備感尷尬,給她往上拉了拉被子。 誰知她忽然翻身抱住他,嘴巴里問,“我和表姐誰好?” 她總是問一些叫人難以回答的問題,韓杞張了張嘴巴,答不上來。 “說呀,誰好,你更喜歡哪一個?” 韓杞說:“你不提她也許會更好?!?/br> “我偏要知道?!?/br> “我記不得和她是什么感覺了?!?/br> “那就是我好?!?/br> 雙眸間突然綻開黠獪的光,“你想知道我的感覺嗎?” 韓杞不知道他想不想知道,羅婋不管他想不想知道,已經(jīng)喊了出來,“你比我前面兩個丈夫強多了!” 韓杞生無可戀。 羅婋據(jù)此向韓杞證明,即使他們沒有感情,也能做這種事。并提出,以后他們可以多做,以增進感情。叫韓杞以后有需求盡管來找她,不必客氣。 韓杞常年在軍中,習(xí)慣了禁欲,沒什么需求,倒是羅婋,需求不斷。韓杞滿足她需求的同時即可達到解決自己需求的目的,從不上門找她。 羅婋常來韓杞房里,今天帶過來幾只花瓶,明天帶來幾個絲絳,后天搬來一架屏風(fēng),再不就把她的手帕、香扇、釵環(huán)等隨身之物遺落。不知不覺,韓杞的房間里滿是她的痕跡,不復(fù)當(dāng)初的空蕩。 拾起她遺落在他枕間的繡帕,韓杞覺得他叫羅婋耍了,一場各取所需的交易,怎么就演變到了今天這種地步。 他不知道,他確實叫羅婋耍了。回到十年前,韓杞剛剛?cè)胲姞I,她滿心好奇,表姐居然和衙役有首尾,她倒要看看這個衙役長什么樣子,能吸引得了她表姐。 到了軍中,羅睺從一群練石鎖的兵士中指給她看。的確是個漂亮的少年,漂亮卻一點兒也不孱弱,石鎖在他手上翻轉(zhuǎn)自如如孩童手上的玩具。陽光灑在他赤裸的肌膚上,汗水涔涔,反射著陽光,他整個人都在發(fā)光。眸子像虎豹,充滿了難以馴服的野性。竟比容貌更吸引她。 她也是在軍中摸爬滾打過的,她知道有著這樣目光的男人,是淺池中的蛟龍,總有騰空而起的一日。 她的眼光不賴,到了戰(zhàn)場上的他,所向披靡,立下戰(zhàn)功無數(shù),短短七八年里,已經(jīng)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小卒晉升為正五品上的將軍,若多打幾次仗,還不知要怎樣。 當(dāng)時她已有家室,也不過略看一眼即罷,沒有別的想法,偶爾回娘家,聽父親哥哥討論起他,略知他一二近況罷了。后來她丈夫死了,孩子也夭折了,她著實經(jīng)歷了一場傷心。再嫁的丈夫與她性子不合,她折騰了三年,終于與他合離。 那一天是她孩子的忌辰,她從墳上回來,不耐煩被下人跟著,把他們?nèi)s走了,自己漫無目的的閑逛。逛到橋上時,天落雨了,她就勢坐下來,隨著雨聲放聲大哭。大雨噼里啪啦砸在她頭頂,她好傷心好傷心,只管哭。淚和雨混在一起沖下,沖到一雙長靿靴下,靴子的主人撐著一把傘,打她對面走來??吹剿囊粍x那,腳步似乎頓了一下,她全沒在意,只當(dāng)是個過路人,誰知經(jīng)過她的身旁時,他忽然停下,青傘張在她頭頂,為她遮去一時風(fēng)雨。他在上面撐傘,她在下面哭,一時形成一道奇異風(fēng)景。 雨停,他照舊趕他的路,她回頭,認出了那道身影。他最近常常去他家中來著,喜歡穿帶有忍冬暗紋的衣裳。此刻他的衣衫被雨水打濕,忍冬紋愈發(fā)明顯。 回去后,羅婋同羅睺打探韓杞的婚配情況,得知他還未婚,要羅睺去提親,誰知羅睺提了將近兩年也沒提成,眼看向他提親的人越來越多,羅婋只好親自出馬。 這是表姐教她的,對付他要主動。主動成親、主動圓房,可是她要主動到什么時候啊,她不是主動的人,她喜歡男人對她主動。得知表姐回長安了,哭唧唧地找她去求教。 韓杞發(fā)現(xiàn)羅婋近來不往他房里來了,她來時他嫌她吵鬧,她一不來,他又覺得冷清。跟侍女打探她是不是生病,侍女說沒有,夫人好好的。 挨了半月,終于挨不住,這天從軍營回來,敲門進了她房間。 羅婋趴在床上串珠子玩,兩只腳向上彎折,蕩在半空,露出一截白皙的腿肚??此M來,閑閑搭話,“來了,坐?!?/br> 他問她吃飯了沒,她說沒吃。他說也沒吃。她說那正好,呆會兒咱們一起吃。 她還是低頭串珠串。 他留意到她腳上帶了一只腳環(huán),綴了幾只銀鈴鐺,隨著她的動作叮叮當(dāng)當(dāng)。 他移到床邊坐著。 她意識到什么,“夫君找我有事嗎?” “你說過我有需求可以來找你?!?/br> “我是說過……” “我現(xiàn)在就有需求。” 她的腳環(huán)蕩啊蕩的,蕩的他心里癢死了。忽然抓住她胳膊,將她帶到懷里。 床上全是可惡的珠子,不便躺臥。把她抱在身上脫了裙子里的貼身衣物,叫她雙腿環(huán)住自己的腰。 羅婋緊緊環(huán)住,臉埋他頸間全紅了,糯糯的說,“這個姿勢傷腰?!?/br> “沒關(guān)系,我腰好?!表n杞聲氣含笑,抱著她頂弄。嫌棄他慢,拳頭砸胸,“快一點呀,夫君?!表n杞把她抵墻上,快速聳動,進出之間,她軟爛如水,又如搗盡了汁子的紅薇,盡顯酥媚風(fēng)情。 韓杞要了一次又一次,從黃昏到天黑,累的羅婋癱軟在地毯上,說她不行了。韓杞捏起她戴著腳環(huán)的那只腳,撥弄上面的銀鈴鐺,聲音悅耳愉心。 親了親她的腳踝,忽的分開她的雙腿,又沖了進來。 “不是說不要了,人家累了?!绷_婋嬌嗔。 “你躺著還嫌累?!笨此哪?,不忍心地安撫,“好娘子,最后一次?!?/br> “你上次也說最后一次,嗚嗚嗚……” 韓杞動了一下,鈴鐺也跟著動了一下。他喜歡聽鈴鐺響。 于是鈴鐺——叮靈靈、叮靈靈,不停地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