囚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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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尖撩開她的裙子下擺,趙奕真看見了她別在腿上像打火機一樣的間諜專用手槍,45APC口徑彈藥,每次只能填裝一發(fā)。 這是一把已經填裝好子彈的手槍,間諜用的手槍較為特殊,填彈的cao作相當麻煩,對持槍人的身手敏捷度要求很高,一般不會等到用的時候再去填裝。 男人僅憑一只手和一條腿就可以把她完全壓制,高大的身影將水苓完全籠罩,恐懼感和即將被扒光的恥辱讓她一直和趙奕真怒目而視,眼睛瞪得太久,眼淚不受控制地向外流。 這一次水苓終于切實體會到了他的冷漠,趙奕真看上去甚至只把她當作一件亟待拆解的麻煩物件。 曾經掉點眼淚就被他抱著哄,那種慈父式的溫情果然是假的,當她以虛假的面容再靠近他,才能發(fā)現他這個人是如何冷血殘暴。 冷硬的刀片從皮膚和布料之間的空隙側插了進去,趙奕真的眼神很專注,身下的女孩因為涼意抖了一下,捆綁手槍的布料被他割開,略有重量的鐵疙瘩“咚”的一聲墜在席上。 大腿那里的絲襪被刀刃波及,勾破了一大處,白花花的大腿上露出一個他很眼熟的胎記,靠近屁股那,連形狀都和他記憶中一模一樣,趙奕真蹙眉瞥了一眼女孩的臉。 水苓發(fā)現趙奕真停下了動作,隨后聽見他說:“我待會搜出多少東西,就會把你關幾個月。” 她的備用子彈以及短距離暗殺的兇器藏在腰那,身側的拉鏈被她讓裁縫特地做成了從腰部向上倒拉的款式,就是為了便于在關鍵時刻好拿東西。除此以外,還有部分藥粉被她裹在布里藏在胸口。 一把軟刀、叁顆備用子彈、兩包蒙汗藥和一包砒霜。 趙奕真不殺她,莫非真的是忌憚于她瞎說的門外接應?也可能是受蘇丹和日本人的勢力牽制?水苓短暫地放心下來,只要不立刻殺了她,只要她還活著,就終有能報仇的一天。 匕首貼在女孩腰腹的布料那拍了拍,異于皮rou的觸擊感,看著趙奕真要從腰那劃開她的裙子,羞恥感讓水苓含著手套嗚嗚哼噎。 趙奕真看著她瞇了瞇眼:“真吵?!?/br> 水苓在他說完這句話后被趙奕真提起,一個手刃劈到后頸,陷入昏迷。 等她昏倒后,趙奕真把她堵在口中的手套拿下,女孩的臉上盡是淚痕,悶氣讓臉頰變得紅紅的,看上去很可憐。 他坐在女孩身邊,把匕首和槍收了起來,半晌 ,摸索到煙盒,點了一支煙。 mama桑受日本軍的秘密指引,一直在門外等著他們出去,和作為間諜的女孩們用眼神互相暗示,以接應任務。 左瞧右瞧終于看見趙奕真從那個小隔間里出來,原本穿在外面的西服外套將女孩的身軀完全包裹,被他單手抱在懷里。女孩兩只鞋和絲襪都不知去哪,光著腳,兩只小細腿在外面晃著。 他原本一絲不茍的發(fā)型凌亂,襯衫布滿褶皺,嘴唇旁好像還有點口脂的紅。 他懷里人完全不動,mama??匆娔腥烁叽蟮纳碥|,對他冷漠的態(tài)度心有余悸,內心猜測著不會把人cao死了吧,連忙湊過去看看。 趙奕真不悅地皺了眉:“干什么?” mama桑笑著拉開西裝的一個角,女孩滿臉淚痕,烏發(fā)散亂,口脂全無,上半身的衣服簡直和破布沒太大區(qū)別,就能遮個勉強。發(fā)現女孩還有呼吸,她心里嘆著哎呦天姥姥,還有氣就行,連忙把衣服蓋了回去,堆著笑臉:“爺,您這是?” 趙奕真朝著小隔間的位置撇了一下頭:“我的錢夾在那,自己去拿,人我?guī)ё吡??!?/br> mama桑一聽說帶走,連忙跟著:“我們這的女孩只能白天或者晚上和客人出去,不能贖身呢……” 他走到車門邊,在司機把門拉開后,將人抱進去,隨后說道:“你說不能就不能?誰有意見,讓他來找我?!?/br> 說完便坐上車,揚長而去。 水苓迷迷糊糊醒過來,發(fā)現自己渾身赤裸著躺在被子里,手腕被綁著,腳腕還被鎖在床尾?;叵肫鹉腥苏f的話,她咬著下唇:那個混蛋,他有沒有…… 掀開被子從床上起來,她看了看自己身上,沒有什么明顯的痕跡,下體也不痛,水苓蹙著眉:難道他真的對女人不感興趣? 不管如何,沒事就好,她用被綁住的手去摸鎖鏈,搞半天沒看出來這個鎖是什么結構,和普通用鑰匙開的鎖不一樣,看來看去沒看見鑰匙孔。 水苓又嘗試用牙齒去咬開系在手腕上的布,綁得太瓷實,還是個死結,她嘴都咬酸了,還沒咬開那個結。 聽到門外有一陣異響,她連忙用手捏住被角蓋上,躺回去裝睡。 趙奕真打開門后關上走進來,坐在床邊,將背對著他的女孩捏住臉轉過來,垂眸看了看:“我數五個數,再不醒…你的線人就該斷氣了?!?/br> 水苓的心陡然一沉,隨后裝作剛醒的樣子迷迷蒙蒙睜開眼,看見趙奕真笑得意味不明:“看樣子真有人會來找你。” 該死,被耍了,趙奕真根本沒抓到線人! 水苓裝作無所謂的樣子:“不知道你在說什么,念叨半天把我吵醒了?!?/br> 趙奕真不予理睬,把她的頭發(fā)撥開,動作還像以前一樣溫柔,口中卻說著:“放心,不管是誰,她活不到和你見面的那一刻?!?/br> 說完后,趙奕真起身站在床頭垂首看著她:“從今天起,你活動的范圍只有這個房間和外面的院子,每天會定時有女傭過來帶你放風,想不想出去隨便你,要是不想就在屋里老實待著?!?/br> 這不就是變相囚禁? 水苓在被子里摸著自己手上的結,從他進門后就一直在嘗試,還是解不開,酸到無力,暫時放棄。不過好歹趙奕真還給她放風,有出去活動的自由就有機會。 麻煩的是她臉上所做的易容,堅持不了太久,得想辦法傳遞消息出去讓人把易容要用的東西送過來。 “我知道你不會老實,所以我不會浪費口舌勸你什么。不過要是我回來了沒有看見你,或者你逃跑被我抓到……”他說到此處就停下,衍生的各種可能性讓水苓后背發(fā)涼。 她沉默了一會兒,謹慎地問:“如果我不跑呢?能不能給我把手上綁著的解開?” 趙奕真看她把手從被子里伸出來,舉到他面前,他抬眼無視,轉身準備出門:“看你表現?!?/br> 趙奕真已經知道她是間諜殺手,不可能還把她留在身邊,更別說刺探情報。水苓現在寸步難行,被當作魚餌放在這里,趙奕真就等著對方上鉤。 僅剩兩個結果,要么蘇丹還有良心,找線人把她救出去。要么,她就等著淪為棄子。 按照間諜機關的特性,她多半都會被放棄,除非她能再次傳遞出有效的情報。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斃,至少得先想辦法爭取自由。 母親以前和她說過,想要對付一個人,尤其是一個男人,要找他的喜好當作缺口。 一個人只要有不可割舍的喜好,就意味著有可以靠近的弱點。 趙奕真……不,要接近更真實的他,應該說,徐謹禮,他的弱點是什么? 水苓細想過去,在她認識契爺的時候,他就是孑然一身,從未見過他有什么親眷。 要說喜好,他似乎什么都懂,但又什么都無所謂。 好難……水苓又爬起來在床上摸來摸去,嘗試著摸遍床上每一個角落,沒有找到什么尖銳的東西能割開手上的束縛,只能一點一點咬開手上的結,好給自己的手松一松。 除了每天下午固定的放風時間,趙奕真不讓任何人靠近這里。 每天過來帶她洗漱和散心的都是不同的女傭,她借機和女傭聊天,女傭根本不搭理她,根本建立不了任何的關系,裝無辜裝可憐都沒用。更別說待在屋子里,腳腕上的鎖鏈可以讓她下床活動,卻壓根碰不到門,才過去七天,水苓就急得焦頭爛額,她臉上的假皮已經悶不住了。 七天時間里,信鴿沒見到,連線人的影子水苓也沒看見。 易容不能被發(fā)現,不然還不知道趙奕真會怎么對她。她在放風期間借故和女傭吵著要化妝用的東西和那些不容易被一般人看出來的材料,一天要一樣。 趙奕真一開始不答應,水苓就一直鬧,拒絕進食,后來大概是嫌她煩了,才給她買。但不讓她去觸碰任何金屬和木制品,讓她去指揮女傭,以防她要偷藏東西來用作逃跑。 保住了這張假臉,水苓又開始想別的。 這樣下去真不行,家里人都聽趙奕真的,還是得從趙奕真身上找突破口。 趙奕真每天必定會來一次,不是午飯時間就是晚飯時間,過來喂她吃完就走,水苓吃個飯都吃得心里發(fā)毛,還找不到任何能說話的機會,一張口飯就已經喂到了嘴里。 她嘗試在女傭喂飯的時候打碎碗摸個瓷片,結果手上的結還沒割完,趙奕真就突然在女傭走后不久過來了,發(fā)現碎瓷片后,扇得她屁股腫了快兩天。 待在屋內行不通,那得想辦法出去才好…… 水苓昨天晚上特地吹了一夜的冷風,第二天有點低燒,故意咳得很大聲,讓女傭去通知趙奕真。 她要是死了,趙奕真拿什么來當餌?總會來管管她的死活吧? 果不其然,趙奕真沒多久就黑著臉過來了。水苓裝病說渾身疼,要出去看醫(yī)生,結果趙奕真把手搭到了她的脈上,一下子就知道她是裝的,帶著警告意味撐在她身上低聲說:“你要是再不給我安分點,以后晚上過來陪睡?!?/br> 水苓又羞又憤,咬牙忍了,也不敢再折騰自己,怕真的被這個禽獸當成暖床丫鬟。 該怎么辦……難不成對付男人只能用最下下策的辦法嗎? 那不是和暖床丫鬟沒區(qū)別嗎? 水苓在夜里抱膝坐在床上,把臉埋進膝蓋里:到底是怎樣可悲才會要她去勾引自己的干爸爸…… 她想了很久,看著自己因為摸著碎瓷片割傷的手,女傭給她消毒過后纏上了紗布,握起來有一種緊繃感。 這雙手,是要用來了結弒親仇人的…… 趁他睡覺時將他斃命,不也一樣是個死嗎? 如果真能殺了他,哪怕成為他的枕邊人又怎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