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今天不會要死在這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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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沉醉在溫香軟玉里的李樂敖突然感覺到脖子上一股尖銳的劇痛,鼻間也傳來熟悉的咸腥味——托這陣子動不動就被人套麻袋打的經(jīng)歷,他對血的味道已經(jīng)有了一定的敏感性——他下意識伸手摸了摸疼痛的部位。 果然,有個堅(jiān)硬的東西插在了他的脖子上。 在巨大的意外和驚恐下,人的反應(yīng)往往要慢上好幾拍,李樂敖便是如此。 他呆呆盯著自己滿手通紅的鮮血,足足愣了好幾秒才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李樂安那個小婊子居然襲擊了他!用一片不知啥玩意兒的東西扎進(jìn)了他的脖子里! 好疼!好多血!他不會就這么死掉吧? 她怎么敢的?是個人都知道脖子上有大動脈,一旦破了就是大羅神仙來就救不回來……自己不過想睡她,她卻是想要他的命! “救護(hù)車!我需要救護(hù)車!” 對死亡的恐懼終于讓李樂敖恢復(fù)了些許理智,眼下最重要的是救自己的命,李樂安等他好了再收拾也來得及。 他以為自己喊的很大聲,可實(shí)際上那幾個字在李樂安聽來跟蚊子叫似的,要不是倆人距離夠近,她甚至只會覺得那是他在呻吟哀嚎。 不過好歹算是有反應(yīng)了,李樂安在心里不屑地翻了個白眼,她就沒見過像李樂敖這樣的慫包,除了破jiba硬得快以外,干什么都要慢半拍,生死關(guān)頭也不例外。 正常人關(guān)鍵部位被人捅了,再驚愕也會大喊大叫“救命”,那畢竟是求生的本能。 唯獨(dú)李樂敖,脖子上的血都快把衣服浸濕了,他還傻愣在那里,滿臉的不可置信,仿佛在說“老子特么竟然受傷了?你特么竟然敢傷害老子?” 要不是知道攝像頭的角度正對著自己,李樂安真的很難保證自己不笑出來——這特么哪來的蠢貨?怕不是用所有的智商換了胯下的二兩rou吧? 就這,還是李家下一任家主的強(qiáng)有力候選人……果真是天要亡李家,怪不得她! “啊……”李樂安仿佛被激活的玩具一樣,突然一臉驚懼地高聲尖叫,“好多血……大哥,大哥你怎么樣了?嗚……我不是故意的……我,我也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啊……我只是……只是想讓你停手而已……大哥,大哥你不要死呀……” 她專心致志地扮演著一個意外自衛(wèi)成功的懦弱且圣母的女孩,哭喊聲響徹屋頂,乍一聽像是李樂敖已經(jīng)離死不遠(yuǎn)了。 早就從女孩身上下來的李樂敖已然連滾帶爬躲到了離她遠(yuǎn)遠(yuǎn)的地方,基本的常識讓他兩只手緊緊捂著脖子上的傷口,一雙眼睛怨毒又警惕地盯著她。 在李樂安毫無征兆地扎了他之后,李樂敖再也無法把她當(dāng)成沒有任何威脅的弱女子。只是眼下看她哭得那么傷心,淚珠也跟不要錢似的往下掉,他又有些遲疑,莫非剛才真的只是意外? “別哭了!快打電話叫救護(hù)車!”李樂敖試著喊了一句,可惜聲音太小,正沉浸在自我悲傷情緒中的李樂安壓根沒聽見。 或者說她聽見了,卻懶得理會。反正碎片她是卡在頸大動脈和頸大靜脈之間插的,雖然出血量看著嚇人,但只要他不手賤到胡亂拔出來,一時(shí)半會是死不了的。 她才不會讓李樂敖如此輕易就死了,活著才有無限“可能”。倘若只是要李家人的命,她完全沒必要浪費(fèi)時(shí)間陪他們玩這么久,簡單的死未免太便宜那群豬狗不如的東西…… 何況,不留著幾個活口,她也不好查清當(dāng)年還有其他家族的哪些人,一起參與了對李煙的迫害。 見女孩沒反應(yīng),自己又不敢把手輕易松開,李樂敖不得不扯著嗓子加大音量吼道:“你他媽給我叫救護(hù)車!聽見了沒有?” 李樂安瞬間止住了哭,一邊嚇得打起隔來,一邊慌忙起身去找自己的手機(jī)。 李樂敖雖然成功給自己“召喚”了外援,但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總覺得自己那一嗓子吼完,脖子上的血似乎流得更歡暢了…… 媽的,老子今天不會真要死在這里吧?他不甘心地想著,不然先過去給李樂安也補(bǔ)上一刀?他有事她憑什么獨(dú)活? 等一下……李樂敖猛地記起了一件事,他急忙抬頭,只見女孩正怯生生地站在離他不遠(yuǎn)的地方,滿眼擔(dān)憂地望著他。 “你現(xiàn)在就去廚房,在手上劃一刀,裝滿一杯血后拿過來給我?!?/br> 李樂安瞳孔驟縮,李樂敖這是怕死怕到了極點(diǎn),連李家多年保守的秘密之一都隨便說出來了? 她不動聲色地瞄了監(jiān)視器一眼,然后故作無措地說道:“哥……我知道是我做錯了,你好了以后想怎么罰我都行……可現(xiàn)在阿陽還沒來,我得看著你,不……不能受傷……” 李樂敖受不了她唧唧歪歪在那兒啰嗦,不耐煩地說道:“叫你去你就去!關(guān)慎承陽屁事!等等……我讓你喊救護(hù)車,你不會把慎承陽給我喊回來了吧?” 李樂安見他目露兇光,害怕地后退了好幾步,還隨手拿起一個擺飾放在胸前當(dāng)做防御。 “這么大的事,我解決不了,肯定……肯定要找阿陽幫忙?!?/br> 李樂敖被她的動作和言語活活氣笑了,說她愚蠢吧,她還知道求助唯一可能站在她那邊的人;說她聰明吧,她不僅扎傷了他,還傻傻地覺得這件事能善了…… 他閉了閉眼,第一次在李樂安身上感覺到了心累。他也不是真的沒腦子,這么半天自己都沒因?yàn)榇罅渴а菘诉^去,可見脖子上的傷口并不致命。 沒有救護(hù)車就沒有救護(hù)車吧,他倒要看看,慎承陽會不會為了這個便宜未婚妻與李家為敵! 于是,李樂敖不再開口,也沒再要求李樂安去放血,只是靜靜靠著墻邊閉目養(yǎng)神。 血液的流失很快讓男人的身體發(fā)冷發(fā)抖,對時(shí)間的流逝失去了正常的感知,大概過了十分鐘或是更久,門口終于有了動靜—— 慎承陽帶著他的私人醫(yī)生趕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