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書迷正在閱讀:[星際ABO] 白色大狗叼回來的落魄上將、小人魚他又乖又甜、清冷佛子重生后,甜誘美強慘督公、學霸不懂言情、女生和朋友、請溫柔地殺死‘我’、野火燒不盡、冷面具(1v1 sc SM)、艾薇女星就愛睡處男怎么了(nph)、暗里著迷(婚后h)
他的貧窮和未來發(fā)展的局限性是rou眼可見的,端羽一時被情感打動選了他,難道以后要和他一起住在穿梭艦上么??s在小小一艘穿梭艦上,吃營養(yǎng)劑睡泛著咸菜味的臥室,這不是他該過的生活。 他在自己心里就像個小王子,值得擁用最好的一切。 他不會恨自己么,即使端羽不恨他,他也會深恨自己的無能與卑鄙。 端羽想不明白,他還想不明白么? 如果以花類為比,端羽更像是清高的水仙,色如春曉之花,不可褻玩。 但他卻并非是脫凡超俗不染塵埃的清高,恰恰相反,他的孤霜冷艷是需要用大量星幣維系的,脫離了奢侈順遂的生活與細心呵護,水仙就像是跌進了泥濘烏糟中。 街邊飛揚的塵土,濺起的泥塊,都會一點點損耗遮掩住水仙潔白如玉的花瓣與清幽出塵的香氣。 最后掩在污泥中,了無痕跡。 莫克子爵顯然比他更合適做這個養(yǎng)護者,克萊因雙眸里的神采逐漸變?yōu)樽猿啊?/br> 莫克子爵能給端羽帶來富足優(yōu)渥、理想的生活,他有什么資格要求端羽放棄唾手可得的一切? 他的情書如果只能給端羽帶來困擾的話,那就不應該出現(xiàn)在他面前,端羽有更好的生活,更好的愛人,自己應該祝福他。 克萊因高仰著首,用理智說服自己,摻雜了一點藍色接近湖綠與法翠之間的清澈雙眸深深望著那盞燈光,仿佛想將那盞燈光的光暈形態(tài)銘刻進心里,明亮深沉的雙眸像在風聲呼嘯的冬夜里逐漸熄滅的燭火,左支右絀還是敵不過凜冽寒風,一點點黯淡下去。 “哧”的一聲,燈芯最后爆出一團火花,終融入墨色。 他這一生最遺憾的事情是沒能和端羽走到最后,最開心的事卻是端羽能過上更好的生活。 沒什么比你過得好更重要,克萊因在心底輕輕道,輕柔撫過他摩挲過無數(shù)次邊緣都染上體溫的信,食指與中指一捻毫不猶豫的在口袋里將它撕成兩半。 紙帛碎裂聲在夜色里宛若一聲輕嘆,克萊因右腳向后微微挪移了一毫米。 這細微的動作,他做起來卻重逾千鈞。此夜寂寥,誰也不知他來過,也不知他們放棄了什么。 就在他腳步移動的同時,剎那間,克萊因視野里的那扇窗戶被向外推開,溫暖的光溢了出來,柔和了暗夜的邊際,一個他在心底想念了無數(shù)次的人影映著身后暖橘色光影探出半個身子,氣鼓鼓單手攏著小聲質問他:“你怎么才等了一會兒就想走!” 端羽用的聲音極小,克萊因是順風又是較為特別,善于捕捉細小動靜的alpha才聽清了他的話,一時手足無措,他深知自己戀人性格的乖張驕縱,道道都是送命題,呆楞在原地,下巴微張不知該作何回答。 端羽氣得半死,狠狠刮他一眼,可終于重逢又忍不住時刻笑意盈盈的望著他,所以特別奇怪的在怒氣和笑容間來回切換,扭曲成一團。 克萊因:“……” 克萊因的茫然要實質化了,但他舌尖還是充滿了苦澀,他清楚端羽是一個特別清醒的omega,如果他跟另一個alpha條件差不多,端羽可能會考慮兩人的感情。但條件相差如此懸殊,端羽也只能對他說對不起。 以后他在偏遠行星,端羽可能會去帝星,再無相見,克萊因心情低落到了谷底,悲哀無力感剎那籠滿心頭。 “好啦,你別著急?!倍擞瓞F(xiàn)在根本看不得克萊因皺一下眉頭,不禁慌了手腳,趴在窗臺上伸出手臂來輕聲哄他。 克萊因搖頭,比起端羽未來的順遂前程,他的心事又算得了什么。 可無論他怎么說服自己,少年心性,他唯一珍愛的omega離開他,還是令他心無止境的沉了下去,克萊因勉強找回自己的聲音,望著站在溫暖光影里,燦若朝輝的omega仿佛想將他銘刻在心底。片刻后他低聲道:“你要開心?!敝灰憧旎罹蛪蛄恕?/br> 克萊因恨不得將自己全部的祝福都藏在這句話里。 “什么?”端羽一個omega隔著三層樓根本聽不見,手攏在耳后口型夸張的問他。 克萊因想發(fā)終端給他,卻發(fā)現(xiàn)趴在樓上窗臺邊的戀人手腕上根本沒帶著終端,他愣了一下,反復比劃著自創(chuàng)的手語,想把這四個字告訴他。 “噗嗤…”看他像個笨拙企鵝站在樓下手舞足蹈擺出種種怪異姿勢的模樣,端羽忍俊不禁瞬間笑出聲,年輕的克萊因,真好呀,他笑著,卻有水痕忍不住從眼角滑落。 他任性了這么多年,把克萊因逼成另一個模樣,重新見到猶帶幾分傻乎乎的克萊因,心尖像飲了蜜似得甜。 他在樓上從日落就在這里等著,看到克萊因翻過高墻來到自己樓下,夜色染滿他的衣襟,月霜掛在他眉梢,像一個忠誠的騎士。 這是自己的愛人呀。 端羽斜坐在窗臺上輕輕笑著,他的笑容里是說不出的滿足,他壓著聲音低聲道:“喂,等很久了吧!” “咱們走!” 須臾,侵陵雪色,萱草萌芽。冰雪消融,黎明匯入斑斕春色。 克萊因完全傻了,他感覺自己腦海中負責理解信息的部分像一個銹死的齒輪,吱呀作響就是無法往前轉動一步。 端羽說得很簡單,但他不能把聽到的語句翻譯成任何邏輯上的有效語言。 但從他心里傳來的另一種思維在尖叫著說他聽懂了…不斷發(fā)出劇烈的信號,腎上腺素前所未有的瘋狂泵入充盈著他的身體,每一塊肌rou都緊繃著鼓脹起來像是在準備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