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陸綏回來了
劉蒙捂著被踹的地方艱難的站起身,指著兩個人破口大罵。 “你他媽誰啊?” “老子的閑事你都敢管?!” 唐文趕過來時,一看這場面頓時兩眼一黑,她發(fā)覺兩人不在就直覺要出事,偏生張導硬是多勸了她幾杯酒,說能有什么大事。 就耽誤了一會兒的功夫,這下壞事了。 那男人此刻不屑一笑:“我管了怎樣?” 劉蒙習慣性的欺軟怕硬,見風使舵,見這個男人氣度不凡,神色更是張揚,一時之間有些沒底起來,能在這層消費的客人大多都有點背景。 劉蒙心思活絡之間,說出去的話已然沒先前那么強硬了,但依舊跋扈:“我勸你少他媽多管閑事!” 劉蒙惡狠狠的指著他:“愛管閑事的人下場都不會好!” 唐文擠開人群:“不好意思,麻煩讓一讓。” 唐文看見梁清衡曲著腿扶著墻戰(zhàn)力,頭發(fā)也有些凌亂,立馬過去問:“你沒事吧?!?/br> 梁清衡隨意的回了句,語氣已然沒了一貫的平靜,顯得有些沉:“沒什么大事?!?/br> 這種男人腦子里想的什么東西,唐文不用問都知道,她微嘆。 劉蒙看見唐文,像是找到出氣筒:“唐文,這他媽就是你帶的人?!” “一點兒眼力見沒有!” “這行你們干脆別他媽混了!” “呸!什么東西!” 唐文被這么罵,心里雖然不爽但也習以為常,但是她從藝人助理到現(xiàn)在熬到獨當一面的經(jīng)紀人,數(shù)十年練就的忍耐力非同尋常。 梁清衡不打算好好干,可她還得養(yǎng)家糊口,她維持著表面的得體:“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陳知遠突兀的笑了一下,打斷唐文的話:“沒有誤會。” “我親眼看見這位……欲行不軌之事。” 酒店經(jīng)理這時也趕了過來,額角已經(jīng)隱隱有冷汗?jié)B出,供應的暖氣很足,可他卻覺得后背發(fā)冷。 “都散了!散了!” 眼看著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他帶著人先遣散周圍人群。 緊接著來到陳知遠跟前,看見分就恨不得當場暈厥:“這這……小陳總,您也在?” 不知道誰說了句:“陳氏集團的?” 劉蒙聞言,原本就沒底的心這下徹底沒底了,像是迎頭給他潑了一桶冰水,囂張的氣焰被澆的一干二凈。 陳氏集團,劉蒙怎么可能不知道,旗下經(jīng)營著現(xiàn)今國內(nèi)前幾的的娛樂公司,說是巨頭也不為過。 經(jīng)理還是要看陳知遠的眼色行事的:“您看這真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了。” 別人不清楚,經(jīng)理是非常清楚的,這酒店就是陳氏的! 陳知遠反而看向梁清衡:“梁小姐,你想怎么處理?” 梁清衡看了看雙方,陳知遠那一腳不輕,劉蒙并沒討好。 她舔了舔有些發(fā)干的唇,先說了句:“謝謝你?!?/br> 縱然梁清衡心里再不甘,可她又能做什么,她并沒有受到什么實質(zhì)性的傷害,報了警也沒有大的作用。 眼前的男人看著身份地位似乎都不低,可無緣無故的,人家憑什么會幫她? 他出手,梁清衡感激他,別的人情她擔不起。 “我沒什么大事?!?/br> 言外之意就是不追究了。 陳知遠玩味一笑,聳了下肩:“OK,聽梁小姐的?!?/br> 梁清衡沒心情再跟唐文多說什么,捋了一下頭發(fā)就準備離開。 陳知遠卻忽而說:“梁小姐,你見過我?或者說……我長的很像某一個人?” 陳知遠一早就發(fā)覺了,梁清衡看見他臉的一瞬間,仿佛在透過他看別人。 梁清衡心神一凜,隨意道:“你想錯了?!?/br> 說完,梁清衡忍著腳踝的疼痛頭也沒回的離開。 出來后,寒風刺骨。 也讓人格外的清醒。 他現(xiàn)在可是大明星,走到哪里都有人簇擁著,眾星捧月,怎么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 只是沒想到,世界上還會有這么相似的兩個人。 一樣是多情的桃花眼,一樣有抽煙的習慣,連身高體態(tài)都是那么的相似。 梁清衡深吸一口氣,不再去想。 恰一陣冷風呼過,深秋晝夜溫差大,加上她剛從溫暖的環(huán)境出來,這風乍一下刮的刺臉生疼,梁清衡顧不得多想什么,只想趕緊回去。 她拿出手機正準備打車,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大手握住她的。 梁清衡順著手臂看過去,黑色瞳仁微微一顫,是顯而易見的震驚。 “陸綏?” 陸綏握著她微涼的手,垂眸低問:“腳怎么了?” 遠遠的,他就見有些不太對勁。 梁清衡踩著高跟鞋為了盡量讓自己看起來走路正常,一直在忍,忍著忍著也就習慣了疼痛。 她不知道陸綏是怎么看出來的。 梁清衡愣神的空隙,陸綏已經(jīng)把帶過來的圍巾圍上女人的頸間,給她整理好,圍住了女人的大半張臉,只有眼睛露在外面。 寒風被抵御了不少,梁清衡頓覺暖了許多,心在這時不可抑制的軟了一下。 “沒什么?!?/br> 陸綏朝著她身后的酒店看了一眼,隨后打橫抱起女人。 “先回家?!绷呵搴鉀]有想說的打算,陸綏也沒想在這不適宜的場景刨根問底,卻留了意,上了心。 梁清衡抬手摟著男人的脖頸,順從的靠在他懷里。 “你怎么知道我在這兒?” “問了柳沫沫?!标懡椈氐郊乙娙瞬辉冢蛄怂謾C也無人接聽,只好問了柳沫沫,得知她在御州酒店應酬。 剛剛一接近她,陸綏就敏銳的察覺到了她身上的酒氣還混著她身上獨特的淡淡香味。 “哦,你還是一如既往的聰明。” “沒等很久吧?” 陸綏胸腔微微震顫回應著她:“沒有。” 其實不然。 陸綏的車停的不遠。 他把女人放在后排,把毯子蓋在她腿上,薄唇輕啟:“嚴重嗎?嚴重就先去醫(yī)院?!?/br> 梁清衡搖搖頭:“不嚴重?!?/br> 陸綏握著她的小腿,大掌在她腳踝出輕輕摸了摸,明顯的鼓起來一個小包,心里面有了數(shù)。 回家的路上經(jīng)過藥店,陸綏緩了車速,停好車去買跌打藥。 買好藥的陸綏回來就見后排的女人已經(jīng)躺在后排昏昏欲睡,雙手合十墊著小臉,雙腿曲起在座位下,高跟鞋被脫下來,東倒西歪的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