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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努力控制住自己的情緒,繼續(xù)說道:「我們做排卵日歷,一天測好幾次體溫,試過了所有的激素,試管嬰兒也做過兩次了,用集精棒的那種?!梗ê谌税嫔嫌袑懀高@是真的,我們有時還會拿它開玩笑,」羅娜說,她咬了咬下唇,「我們的臥室?guī)缀蹙拖褚粋€實驗室!」「也許只是你們沒找到問題所在,」生育顧問的語氣依然冷冰冰的,「作為一個女人,我可以說我們的身體確實很神秘,但是也并沒有那么復(fù)雜。」生育顧問語焉不詳?shù)脑捳Z讓整個房間復(fù)又安靜了下來,她皺著眉頭,快速地點擊著她面前的終端設(shè)備。突然,她停下動作,一邊撫弄著她頸部耀眼的cbc項鏈一邊對他們說:「你們沒什么可擔心的,我的露西亞丈夫和我曾經(jīng)也坐在你們兩個的位置上,那個時候法案剛剛頒布,我們是第一批來生育委員會的人?!埂肝疫€以為你的丈夫是個漢人,那你們是怎么做到的呢?」羅娜激動地將身體微微前傾。顧問的眼睛一亮,繼續(xù)解釋道:「約瑟夫是個可愛的男人,哦約瑟夫是他的露西亞名字,對不起,只是口誤。他還是個很棒的丈夫,對我的孩子來說也是很好的父親!但不幸的是......他和大部分露西亞男人有著一樣的問題,上帝并沒有為他配備合格的生育工具。我們當時也沒有什么緩沖期條款,所以我孩子的生物學(xué)爸爸都不是他,你明白我的意思嗎?」生育顧問向羅娜使了個你懂得的眼色?!改銊倓偸钦f全部?」「是的,這種事一次以后就會很容易?!顾嬷煨α似饋?。羅娜的下巴都要驚得掉下來了。安愛華開始感到一陣眩暈。如果他不能盡快的讓羅娜懷上他的孩子,那么六個月后,同樣的命運就會降臨到他的身上。到那時,個人選擇將被迫屈服于國家福祉,安愛華和羅娜都沒有任何反對的可能。在她三十歲生日的半年后,羅娜將被添加到一個大型政府數(shù)據(jù)庫中,通過許多復(fù)雜的算法,她會與另一個完全陌生的但比自己生育能力更強的男人配對。這種男人被戲稱為「種馬」,為了成為一匹「種馬」,這個男人必須在jingye檢測中達標或是有一長串使女性成功懷孕的記錄,這對感染過Covid-71的露西亞男孩來說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當然,在當初這項法案剛剛公布的時候,當安愛華和他的伙伴們第一次聽說「種馬」這個詞時,他們也一邊喝著伏特加一邊吹噓自己將來會成為這些超級男性之一。但在殘酷的現(xiàn)實教育下,安愛華不得不承認自己并沒有成為「種馬」的天賦了,他現(xiàn)在只希望能夠擁有一兩個屬于自己的孩子了。而且如果他不能做到這一切,那么很快,一個陌生男人將會走進他的臥室,替他將「白鸛"帶給他的妻子。生育顧問用歡快而柔美的聲音打斷了安愛華的遐想:「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們!根據(jù)長期以來的測試結(jié)果,你妻子屬于易孕體質(zhì),她的生育能力正處于巔峰,她應(yīng)該有足夠的機會機會來生出四五個小孩!」「但我不明白,」羅娜說?!溉绻业纳芰@么好的話……」「好吧,讓我們這么說吧,這種讓肚子變大的藝術(shù),他像探戈一樣需要兩個人。」「可是...可是,我的檢測報告也是具備生育能力呀?!拱矏廴A講這句話的時候都要哭出來了。生育顧問將注意力轉(zhuǎn)回到他的身上,「嘿,大男孩,」她傲慢地說,「別這么沮喪?!沽_娜同情地看著她的丈夫,她能看出她的丈夫是真的不開心。生育顧問繼續(xù)對安愛華說道:「差不多到時候了,你也即將年滿三十,我可以告訴你一些事實了,一些可能會讓你難過的事實。事實上所謂的具備生育能力只是為露西亞男性特別制定的標準,這是一個很低的標準,它大概只是比完全不可能高一點點。」她看到安愛華痛苦地把頭垂下來,趕忙捏住他的一只手安慰道:「你不用難過,其實你現(xiàn)在能夠正常地勃起已經(jīng)很不錯了呢!很多你這個年紀的露西亞男人都做不到了。關(guān)鍵是你愛你的妻子,對吧?好吧,她可能將要與另一個男的交媾,這可能會讓你感覺自己不像個男人。事實上,我會說這種情況才需要一個真正強大的男人,一個能夠忠誠地支持和照顧你的妻子以及她未來的孩子的人?!埂缚?..可是為什么要欺騙我們?!股檰栃α似饋恚骸购呛?,欺騙?你把這當做欺騙?我的孩子,我把這當做一種保護,一種仁慈,或者你要說是憐憫也行。如果大家都過早地了解了事實真相,那他們還愿意繼續(xù)進行這種幾乎沒有可能成功的嘗試嗎?而且即使幾率很低,依然存在著微小的可能,這些年同樣也不乏成功的例子,雖然并不多,但是 這不就是我們委員會存在的目的嗎?最大限度地延續(xù)露西亞血統(tǒng)的存續(xù)?!鼓?..那么我還有機會嗎?「安愛華似乎又燃起了一線希望。「怎么說呢,永不說永不,那些比你數(shù)